第二天是周五,課程並不多,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就給薛濤發去了信息,不過改變一下計劃,不用玩具刀了,而是用真正的匕首,但他得拿捏好分寸。


    這是我跟任衝商議了一個晚上的結果,直接是玩具刀的話,真去了醫務室,怎麽圓謊?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任衝說就算他硬挨兩匕首,隻要不傷到內髒就行,給皮肉開一點口子,他皮粗肉厚的,完全不介意,休息一個星期,就可以了,這樣就更加逼真一點。


    薛濤說他會有分寸,不過得讓任衝多穿幾件衣服,掛掉電話,我就打給了任衝,讓他去西山校門轉悠轉悠,給薛濤製造機會。


    任衝說他會馬上往西山校門方向走,我也離開了出租屋,朝著西山校門口走去,到了西山校門外一百多米遠的地方,那裏正好處於監控盲區,我就通知薛濤在那裏動手。


    打完電話,我稍微等了幾十秒,這才朝著校門口走去,隻見遠處的路燈下,薛濤戴著口罩從對麵走來,靠近任衝的時候,突然拿出匕首,連續兩刀捅在了任衝的腹部,任衝瞬間捂著胸口跪在了地上,薛濤轉身就走。


    路過的人直接尖叫起來,遠遠跑開,當我走過去,已經有六七個人停了下來,居然沒人上前幫忙,任衝都已經倒在地上捂住腹部慘叫了,也流了不少“血”,卻沒有幫忙。


    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這些圍觀的人還真冷漠,估計其中還有龐業楠的手下。


    我走了過去,把任衝扶了起來,說我送他去醫務室,讓他堅持堅持,他沒說話,臉色慘白,咬著牙齒,這可不是裝的,而是真被傷到了一些,真疼。


    我硬是扶著他一米九多的塊頭,慢慢的走向校門口,這時候,也有一個同學走了上來,從另外一邊攙扶住了任衝,我們一起往學校的醫務室走去。


    大概六分鍾的路程,在路上,任衝倒下去了一次,順勢把藏在腹部了一個“血”袋給拿了出來,隱蔽的遞給了我,我和另外那個同學繼續扶著任衝,到了醫務室,醫生很快就被任衝包紮了傷口,還說幸好現在是冬天,穿的是厚皮衣,要是夏天,腸子都能捅斷。


    讓醫生處理好了傷口,學校的保安和任衝的班主任,以及體育學院的輔導員都來了,還帶著民警,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後,他們輔導員跟民警說那些歹徒在學校門口都敢行凶,實在猖狂,必須嚴厲徹查。


    民警記錄了一下,說會全力追查行凶的歹徒,這才離開。任衝回宿舍休養,連續兩刀,並沒有傷到內髒,這是幸運的,但我知道這可不是幸運,而是薛濤拿捏住了分寸。但也幸好是真的捅了兩刀,不然保安和民警來的太快了,要是用玩具刀,這還真不好解釋。


    學校給派出所施壓,民警說要調查,但過了三天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抓不到凶手,這事情明顯就是不了了之的趨勢。龐業楠跟派出所關係好的很,不可能真的讓派出所調查下去,而且又沒捅死人,這是小事。要真捅死人,或許龐業楠也難以兜住,畢竟是在校門口,影響很惡劣。


    薛濤去躲了幾天,等派出所都不調查這事了,又回到了天緣ktv。我打電話問他,說任衝沒有傷的很嚴重,龐業楠會不會讓他繼續動手。薛濤說龐業楠已經相信他了,隻要幫龐業滿立威了,也表明了他肯為龐業楠賣命的態度,沒有不相信他的道理,而且龐業楠絕對是想不到我們跟任衝是一夥的,明天他就會去接手矮子那邊的業務了。


    也就是說矮子過廈大這邊來,接手阿健曾經的業務。


    我說這樣的話,任衝那兩刀也沒算白挨。薛濤問任衝有沒有好一點,我說能吃能喝,任衝的體質也強,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當然,為了裝成重傷的樣子,繼續在宿舍待著。


    “這次為了我爬上去,讓他傷到,等他好了,我請他喝酒。”薛濤沉聲道。


    “行,我幫你轉告他。”


    我笑了笑,繼續道:“雖然現在你已經接手了矮子的業務,距離我們的計劃更進一步,不過還不算真正進入龐業楠的核心圈子。等下我跟馮偉打個招呼,讓他從全州市安排兄弟過來,你就慢慢安插在身邊,逐漸取代其他的混混,不要急,免得暴露,反正我們有時間。不過在那邊要多加注意,特別是注意龐小曼,這娘們不簡單,你多加提防,最好是取得她的信任,這樣或許能更加快速的取得龐業楠的完全信任,等你資曆積累足夠,就是龐業楠倒下的時候。”


    “嗯,我知道了。”薛濤神色嚴肅的應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接下來,我繼續打電話給馮偉,讓他跟薛濤繼續談派兄弟過來的事情,而且要完全信得過的兄弟。馮偉說他盡快安排,絕對會全力支持薛濤。


    把手機放下,我靠在了沙發上,計劃都慢慢展開著,現在或許可以向龐業楠的三個助手下手了,龐業豪,楊錦,張彪,除掉龐業楠的得力助手,空出位置來,才有可能讓薛濤繼續往上爬,上麵沒有位置,薛濤就算積累再多的資曆也上不去。


    我首先想對付的就是龐業豪,這家夥是ktv名義上的老板,也是直接負責放貸給學校的學生,我覺得首先得拔掉他這個毒瘤,不然學校的學生就不得安寧。


    隻是怎麽對付龐業豪,我依然沒有頭緒,想讓王輝繼續跟蹤調查嘛。這小子去歌樂匯ktv那邊溜達了這麽久,也不知道他是在調查俞影呢,還是在泡妞,本來想打電話催催他,但最終我又忍住了,因為這小子瀟灑夠了,等錢花的差不多了,會自己回來的,現在催了也沒用,大晚上的,或許還吵到他跟美女睡覺呢,這多尷尬。


    我準備放下手機,龐小曼居然打了進來,我想了想,還是接了,她問我怎麽這麽久沒去天緣酒吧了,可是很想念我啊。


    是想著宰我吧?


    我說因為公司的事情,又回了一趟全州市處理一些事情,等全州市這邊的公務忙完,我就會回廈門,一定會去找她的。我還補充了一句,說希望她不會再拒絕我一次。


    她笑了起來,說那就看情況咯。


    跟她繼續閑聊了一下,我就去洗澡了,躺在床上,我覺得有必要再去一趟天緣酒吧,因為薛濤已經去接收那裏了,等過些天,他在那邊紮下腳跟,而且我又逐漸的從全州市把兄弟調出來,到時候天緣酒吧那一帶,就會從龐業楠手裏易手。


    那我再跟龐小曼鬥,就絲毫不懼了。


    周末到來,莎莎姐再次來到了廈大,因為天氣不錯,這次我陪她來到了白城沙灘,這沙灘就在校園內,很近,平日裏大多情侶都會來這裏談情說愛,挺浪漫的一個地方。


    要是夏天,或許都還可以去洗個澡。雖然現在是冬天,莎莎姐居然都脫掉了鞋子,在沙灘上走了很久,她似乎有不少心事。


    我問她怎麽了,她停下了腳步,說薑銘向她求婚了,還說不介意她生不了孩子,就算生不了,大不了他們去領養一個。我說這是好事啊,她有沒有答應,她說她還在考慮,不過她覺得就算她同意,但薑銘的父母都不會答應。


    我說這不需要考慮什麽了,答應唄。這是她跟薑銘之間的事情,如果真的相互喜歡,為什麽不可以在一起呢?她還是搖了搖頭,說正是薑銘這樣,她生不了孩子的心裏壓力就越大。


    我不知道說什麽,她歎了口氣,說先看看吧,如果她真的同意了,或許就會回上海,這邊的事情交給別人打理。


    答應了就要回上海麽?那以後見她的機會更少了。


    不過我還是希望她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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