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曼沒有答應我的要求,這其實都在情理之中,因為從剛才我故意吃她豆腐時,她的種種反應來看,她並不是那種專業混跡在夜場,出賣身體賺錢的女人。


    很多女人在那樣的挑逗下,或許早就貼上來了,她好幾次都順勢脫離我的魔爪。我覺得她應該是老鴇類型,而不是普通的女人。當然,她爸爸是龐業楠,是這一帶的老大,她也不需要出來賣身體賺錢,隻是偶爾宰幾個凱子,拉攏一些業務。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我的來曆,而我知道她的,所以她想宰我的計劃,要泡湯了。


    既然她把剩餘的五萬多也推給了我,我也沒有繼續要她陪一夜,而是失望的把錢收了起來,說今天我隻鍾情於她,別的女人就算了。她說可能下次吧,並沒有完全拒絕我,而是給了我期待,這才是她的本性。


    她問我叫什麽,是不是得留個聯係方式,我說當然可以,我姓馬,她就叫我馬先生,另外,我也把我二卡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她,假裝問了她的名字,就走出了地下賭場,她送我到巷子門口,也不再送了,我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剛準備上車的時候,電話又想了起來,就是龐小曼打來的,我朝後麵看去,龐小曼朝我揮了揮手,我朝她笑了笑。


    還好我沒隨便給一個號碼,不然馬上被她給拆穿了。而且我的號碼是全州市的地址,也正好符合我說剛好廈門的謊言。


    上了出租車,我馬上離開了,生怕被人跟蹤,我讓出租車朝著集美區的方向開出去六七分鍾後,讓司機停車,又另外換了出租車,這才往回開。


    如果我會開車,自己開一輛比較拉風的車子,這次肯定能更好的忽悠住龐小曼的,可惜我不會開,暫時也沒錢買好一點的車子。但我剛來廈門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謊言,沒想到龐小曼就那麽容易相信了。


    或許開始在酒吧,她還不怎麽相信,但我比常人成熟一點的臉龐,在賭場內絲毫不介意錢的闊綽樣子,這應該讓龐小曼對我深信不疑了。因為贏來的那些錢,本來她可以全部拿走的,但她沒有。


    這一趟本來隻是想見一見矮子,沒想到反而見到的是龐小曼,當然,收獲挺大的,十一萬就這麽贏回來了。我心想著是不是應該繼續忽悠她幾次,但我擔心暴露出去,畢竟阿健那些人認識我,萬一哪天撞見我跟龐小曼在一起,瞬間就拆穿了我的謊言。


    我覺得還是先得搞定阿健這家夥。


    回到出租屋後,傻大個任衝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想見見我,我就讓他到我的出租屋來,順便在路上買一些燒烤啤酒,錢我會給他。


    過了四十多分鍾,他就提著燒烤和啤酒來了,我把錢給了他,他收下了,因為我覺得他的家境肯定不富裕,肯定不會讓他出錢。


    我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直接打開啤酒蓋,跟他直接吹瓶子,一口喝掉一大半,我就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碰到什麽困難了。


    “張平就是一個禽獸,算我瞎了眼。”任衝說完,咕嚕咕嚕又把剩下的半瓶啤酒給喝了下去。


    我疑惑的問他到底怎麽了,張平又怎麽是禽獸了。任衝說前幾天他跟張平喝酒的事情,張平那家夥喝醉了,接了一個電話後,一陣胡言亂語,本來他以為是胡話,但沒想到今天他確實看到張平上了一輛小富婆的車子,離開了學校。


    這是什麽情況?


    我追問張平到底說了什麽。


    “其實張平早就有女朋友了,已經畢業,是張平的高中同學,以前一起在廈大讀書,後來張平留校讀研究生,他那朋友就回到了他們家鄉工作,張平的家境不好,讀研的費用都出不起,是他女朋友出的錢,而且他女朋友每個月還給他寄一些生活費來。”


    任衝解釋道:“後來張平那家夥又傍上了一個小富婆,前幾天他女朋友似乎知道了這事,就打電話質給他,說可以原諒他一次,但讀完研究生後必須回去發展,張平好像不想回去,就跟他女朋友吵了一架。”


    聽任衝說完,我都驚訝起來,平常看張平不是斯斯文文的樣子麽?一表人才啊,而且還是廈大的在讀研究生,這他娘的居然始亂終棄?


    甚至前些日子還想追張靈書呢,這家夥斯文的外表下,居然掩藏著這種齷齪的心?他女朋友可是連生活費都給他啊,多好的一個女朋友,他去傍上小富婆還算了,居然又追張靈書,簡直是禽獸。


    果然人不可貌相,越是斯文,內裏就越是腐朽。可憐之人真的必有可憐之處,被梁鴻雲請人打了兩頓,還真不冤枉,因為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最看不慣這種表裏不一的人,以前我真是瞎了眼。”任衝又開了一瓶啤酒,咕嚕咕嚕往肚子裏麵灌,喝完一瓶,繼續看著我,問道:“雖然看錯了張平,但我還是不相信你,給我一個準話,張平是不是你帶人去打的?”


    “不是。”我搖頭,“告訴你真相也無妨,打張平的是人我的室友梁鴻雲,梁鴻雲早就想追張靈書,隻是因為張平半路殺了出來。”


    “真不是你?”


    “我不喜歡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而且另外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我要對付那個混混了。”我沉聲道。


    任衝看著我,我沒有回避他的眼神,因為我沒打張平就是事實,不需要掩飾什麽,他看了我一會,最後說道:“我幫你,我聽張平說那些混混壞事幹盡,把好多女同學都糟蹋了。”


    我搖頭,說我不會讓他參與進這種事來。他問為什麽,我說他是一個好學生,而我,我頓了頓,加重了語氣:“我以前是混社會的,你相信嗎?”


    “相信。”任衝毫不猶豫的回道,“我聽張平說過你的事情,似乎你們的輔導員跟他說過這事,說你高中的時候,可是劣跡斑斑。”


    “那你還想跟我一起?”


    “我厭煩做老好人了,在宿舍,對於那些室友的請求,我基本上都有求必應,但有時候我沒空,反而被他們給臉色,他們隻記住我一次拒絕,卻沒想以前我幫過他們那麽多次,卻沒想我不是他們的傭人,他們把我的幫助當成了理所當然。”任衝一邊喝酒一邊抱怨起來。


    是啊,很多人隻記住了比人一次的拒絕,把別人的幫助當成了理所當然,卻不懂感恩。


    或許這就是人心,而且這種事情到處都有發生。


    我反倒是挺同情任衝了,跟他碰了一下瓶子,繼續喝了一瓶,我說他想改變的話,並不需要加入我,並不需要混社會,隻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不用管別人的想法。


    因為跟著我混,這算是一條不歸路,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麽類型的人,他在廈大好好讀書,或許有更好的前途。


    任衝怔了怔,最後堅毅的說:“我就跟定你了。”


    靠,我是為他好才說實話,沒想到反而讓他更加堅定了,真是無語。任衝繼續說我在廈大肯定需要幫忙,他就會幫我,他腦子不算靈光,但有一身力氣,還說要我教他武術。


    似乎他真的下定決心了,然而我確實需要幫手,任衝沒學武術,靠蠻力就能幹趴一群混混,要是再練一些武,我覺得他的戰鬥力比大胖絕對更強。


    我問他是不是真做好了決定,他嚴肅的點頭。


    “行,那我們就先拿張平開刀吧。”我冷笑起來,聽到張平的齷齪事情後,我腦子裏麵已經有一個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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