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西城的區域還是很寬的,將近三十條街道,有七家酒吧,八家ktv,四家夜總會。一般情況下,都是酒吧,夜總會和ktv這三個地方比較亂,需要鎮場子的人。


    而且這三種地方油水也最多,這些老板都會給鎮場子的人一些抽成,圖個太平,他們會主動給,一個月百分之五,或者是百分之八,有些是一個月直接給多少錢,五萬十萬的。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棋牌室,地下賭場,這也是主要收入來源。


    前段時間,我隻占據了一個酒吧,一個ktv外加一個地下賭場。北城還有還有大部分的地盤都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上,屠永豪霸占了一些,舒霖還是守著那個家虹夜總會,後來搶了一個ktv。


    其他地盤,被桂花社那群人霸占著,夏睿死掉,桂花社分成了好幾股小勢力,這幾股勢力的老大瓜分了剩餘的地盤,其中,楊鋒說又以陳吉安為首的那夥人勢力最大,發展最好,有一百二十多個桂花社的小弟,占據了兩個夜總會,一個ktv,甚至霸占了貴哥曾經的地下賭場。


    這陳吉安也不是本市人,和我一樣,來自鄉下,但他接收了桂花社差不多一半的小弟,靠著實力和狠勁,硬是爬了起來,最近也是西城的風雲人物。


    晚上楊鋒帶著兄弟去搶了兩個地盤,滅掉了桂花社另外一夥,當快打到陳吉安的地盤上去的時候,我讓楊鋒停了下來,暫時沒去動陳吉安。而在楊鋒帶著人殺過去的時候,陳吉安也沒有選擇幫忙,而是坐山觀虎鬥,看著曾經跟他是一夥,現在卻散夥的桂花社兄弟被楊鋒給整進了醫院去。


    兩個地盤,其中有一家酒吧和一些棋牌室再次變成了我的勢力範圍。


    陳吉安放話出來,說想跟我談談,我暫時沒答應,一方麵是我腿傷根本沒好,另外一方麵是我沒錢了,打了一架,就是把紅彤彤的鈔票給打出去,暫時我不會跟陳吉安開戰,萬一一言不合幹起來了呢。


    另外,也得先讓楊鋒把搶來的地盤完全吃下去。


    在家裏休養了六天,我哪兒都沒去,打電話給讓楊鋒辦事就行。也得打電話給冉鵬,隨時問他,冉洪和派出所那邊的調查進展怎麽樣。還有冉洪讓他調查夏睿的死,也已經超過了兩個月時間,隨著夏通的死,冉洪還會不會跟他計較,一根手指還有沒有保住?


    冉鵬說冉洪沒提夏睿的死的事情,他的手指保住了。現在都在追查夏通的死因,隻是到目前為止,根本就找不到什麽線索,打聽到的消息就是,夏通最後在輝煌歲月夜總會出現過,然而輝煌歲月的老板娘說半夜夏通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如果這個老板娘不是傅遠峰的兒媳,冉洪都會對她下狠手,嚴刑逼供。但傅遠峰還活著,冉洪不得不給傅遠峰麵子,不能動這個老板娘,也就無從調查。


    也就是說調查就查到這裏,停滯不前了。


    冉鵬話音一轉,說這算我運氣好,我運氣又不好。


    我問他怎麽說,冉鵬說他叔叔得看傅遠峰麵子,不會繼續調查,我就能暫時喘一口氣,這就是運氣好。運氣不好的就是,前兩天他跟他叔叔一起去見了傅遠峰,這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差,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傅遠峰死了,他叔叔可能就會忍不住對那個老板娘動手,或許就能查出來什麽,我的好運氣就會到此結束。


    這樣說來,我得希望傅遠峰久久的活著咯?


    可是,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跟冉鵬掛掉電話後,我又打給了傅家玉,他說會幫我,給我一些冉洪的把柄,但現在都還沒給。當他接了電話,就笑著說沒想到我這麽快就找他了,他都惦記著我的傷口還沒好,沒有主動找我,給我多一點時間專心養傷。


    我說我可不需要他好心,現在我需要的是冉洪的把柄。


    傅家玉也沒生氣,他說跟著冉洪的一堆老兄弟中,夏通和屠文淼處理的是表麵上的事情,還有不少見不得光的生意,由冉洪的其他兄弟掌管著,他會先給我那幾個人的資料。


    說完後,他還讓我把我的郵箱地址發給他,他發郵件給我。


    掛掉電話,我給他發了我的扣扣郵件地址給他,沒多久,我登陸扣扣就看到了新郵件的提醒,我點開郵件,一共兩份資料,一份三頁,都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一個叫牛龍,另外一個叫杜子奇。


    其中牛龍負責的是關於翡翠,玉器等走私的生意。而杜子奇負責從國外走私一些汽車,奢侈品等高關稅的物品,業務範圍不僅僅在全州市,還包括晉江市,甚至和廈門市的一些大佬都有聯係。


    我以為會有人負責毒品,還真沒有,冉洪曾經說過不沾這玩意,他確實沒沾。但就算是翡翠,玉器,以及那些高關稅的東西,都會讓冉洪賺的盆滿缽滿,加上冉洪還在全州市有那麽多產業,比如酒吧,夜總會,私人會所,這真是一個超級有錢人。


    這才是真正的隱形富豪,資產絕對不比那些億萬富翁少。也難怪上次方子靜生日的時候,冉洪出手就是一顆藍寶石項鏈,有錢才闊綽。


    但越是發現冉洪的真麵目,我心裏就越沒底,讓我去對付這樣的人,這無異於蚍蜉撼樹,能憾的動嗎?我不禁在心裏這樣問自己。


    看完了郵件後,我下載了下來,保存進加了密的文件裏麵,然後把原郵件徹底刪除了,去翻當初冉鵬讓王輝去調查的舊資料,發現還真沒有這牛龍和杜子奇的資料,這兩人隱藏的夠深啊。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楊鋒打來的,他說陳吉安又想跟我談一談,已經第三次了,到底答不答應?


    我想了想,說那就晚上吧,地址就在星月酒吧。楊鋒過了一會,又打電話給我,說陳吉安不會來星月酒吧,另外選一個地址。


    這家夥挺謹慎的,難道還怕我對他動刀子不成?不過他謹慎也有道理,星月酒吧是我的大本營,萬一我真想直接幹了他的話,他也沒地方哭去。


    我喜歡跟謹慎一點的人打交道。


    我說那就一中門口,要是再不敢去,就讓他別去了。繼續等了一會,楊鋒說陳吉安已經答應了,就在一中旁邊的荷花池,時間晚上九點。


    楊鋒還問我要不要多帶幾個人?我說不用了,就讓大胖陪我去就行,另外,把薛濤和小傅給接回來,而且是派人去接,也別打電話了,給他們最高的待遇。在鄉下待的夠久的了,再不回來就會生鏽的,而且新搶來的地盤也需要有人負責,讓薛濤和小傅分別去負責一個場子,這是曾經答應給他們的地位。


    楊鋒說他明天就派人去接回來。


    掛掉電話,在家裏吃了晚飯後,我就在客廳休息,楊秀英說腿傷好了一點後,就回家看看,她跟我一起去,這次總歸是讓我老爹失望的回去了,等我回去後,再認個錯,保證明年會好好複讀,我老爹心裏就會好受一點。


    我說過兩天就回去,她這才滿意,之後她欲言又止,我問到底什麽事情,直接說出來就行了。她歎氣說是溫秋夢的事,因為溫秋夢的爸爸溫雨群給她找了一個後媽,開始還挺好的,但結婚了一段時間後,對溫秋夢就沒那麽好了,而且對方還帶了一個孩子過來,溫秋夢心裏不舒服,就開始夜不歸宿,開始不學好,整天跟一些街頭混混啊,壞學生啊之類的混在一起。


    楊秀英還說她去二中監考的時候,開車回來,居然看到溫秋夢跟李偉等壞學生湊在一起抽煙,她跟溫雨群說了這事,但溫雨群明顯管不了。本來她不想跟我說這事的,又怕給我添麻煩,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溫秋夢終究是她和勇叔的親生女兒。


    我說這事我會想辦法的,讓她別擔心。她猶豫了一下,說我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萬一又有麻煩,她也擔心我。我說隻是去警告幾個壞學生而已,不會出什麽大事,明天我就去二中轉一轉。


    我不會讓勇叔的女兒走上岔路,更不允許李偉等人,把勇叔的女兒給糟蹋了。


    楊秀英感激的說謝謝,我搖了搖頭,讓她以後別說這種話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快到九點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大胖打來的,他說他在樓下了,我說馬上下去。


    拿起拐杖,我準備離開,楊秀英說傷還沒好呢,這麽晚了不能出去。我說隻是出去跟人談個事,不會有什麽事情了,她說既然是談事,她也要過去,反正不放心我,而且我腳沒完全好,她可以開車送我過去。


    我想了想,還是答應她了,不過準備出去的時候,我又進入了我的房間一趟,這才跟她一起走出客廳。現在腿傷還痛,沒有好利索,我走路都還得用拐杖。


    下樓後,楊秀英開車,我們出了小區,在門口把大胖接上,我們就去了荷花池,在路口,我沒有讓楊秀英進去,隻是讓她就在車上等,如果有什麽不對勁,馬上開車離開。


    我就和大胖一起走進進去,到荷花池的時候,已經超過九點,陳吉安那家夥已經等候多時了。我走向亭子中間,問陳吉安有什麽事情,想談什麽。


    “不想談什麽,我隻是想弄死你。”陳吉安突然吹了吹口哨,周圍迅速湧過來一大群的桂花社成員,把荷亭子兩邊的路堵的水泄不通,他拿出一把刀,冷笑著說:“我一直以為你挺謹慎的,沒想到這麽疏忽,但有時候疏忽一次,就會要了你的命。”


    嗬嗬!


    我都沒想過設陷阱整他,沒想到他反而先下手,一來就給我一個真正的下馬威。果然夠狠,也夠陰,想方設法的除掉敵人。


    我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頂在了陳吉安的額頭上,冷笑道:“你覺得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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