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老頭他們吵了一架後，事情就暫時告一個段落了，沒想到剛過去兩天，就一大堆人跑到了楊秀英家裏來。
楊秀英的大姐夫說，這裏是楊秀英的房子，我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有什麽資格提條件。
還有，對方那群人借高利貸給老頭，主要是為了對付我，不然對方怎麽可能會借這麽多錢給一個老人？再說了，去贖人的時候，房子才抵押了五十萬，本來可以抵押九十萬的，完全不用我再出一分錢。
是我自己沒事找事，拿四十二萬出來的，他們也沒求我給啊。如果我不馬上搬出去，他們絕對不會把這錢給我。就算我搬出去了，他們還不還我的錢，這還得看他們的心情，心情好，就給；心情不好，一分都別想要。
草！
到頭來，還是我沒事找事了？我他嗎的當然知道那房子可以抵押九十萬，甚至我說一百萬，趙磊也回答應，但難道他們不知道借的錢越多，利息就越多嗎？要是抵押一百萬，就算日息千分之一，一個月的利息也要三萬塊錢。
這得還多久才能還清？別說把房子贖回來，就算是每個月還利息，都能拖垮楊秀英。
現在他們居然用這事來狡辯，明顯是強詞奪理。還用四十二萬威脅我？好像我搬出去他們就會真給一樣，當我是三歲小孩子耍著玩呢？
而且我也沒奢望他們會還錢，我拿出去的時候，也就想著讓楊秀英能給我。
我沒搭理他們，楊秀英的大姐夫就推了我一把，好像還打算動手，直接把我趕出去。我盯著他，說要是再動手動腳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沒敢在動手，反而說我肯定是欺負楊秀英孤母寡女，但這樣想的話，那我就大錯特錯了，楊秀英丈夫去世了，那他們就會給楊秀英做主，不會讓一個外人來欺負楊秀英母女。
說的大義凜然，是站在楊秀英家人的立場來指責我的，好像我真欺負了楊秀英一樣。楊秀英一直在解釋，但他們沒聽，有人還打電話報警了，說我賴在這裏不肯走。
她大姐夫還說等民警來了有我好看的，現在滾出楊家還來得及，這裏可不是我的家，而是他們的家。
好吧，我沒有反駁，而是走進了房間裏麵，直接打電話給馮偉，讓他帶趙磊一起過來，配合我一下。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民警先到了，聽完了老頭他們一大堆誣蔑，最後拉著我走到一邊，低聲說這種家事本來他們不管的，不過都這樣不受待見了，是他們的話，早就搬出去了。
我說我住在這裏，肯定有住這裏的道理。
民警問我什麽道理，我說這裏是我的房子啊。民警驚訝的說楊家那些人沒這麽說，我笑著說他們誣蔑我而已。民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走到了老頭那邊去，問到底是誰的房子。
老頭說這當然是他女兒的房子，契約書上都寫著楊秀英的名字呢，怎麽可能是我的房子？民警繼續問，那契約書呢，房產證明呢？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老頭幾人愣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們報警是覺得我們閑得慌是吧？”民警頓時生氣了，“這樣是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會被追究法律責任的。”
老頭說這是他們的房子，但隻是暫時抵押出去了，契約書不在手上。
民警依然生氣，說既然都抵押給別人了，那還跑來鬧什麽鬧？一個個吃飽了撐著是吧？一通教訓，罵的錢錢她幾個姨父一點脾氣都沒有。最後她打姨父說雖然是抵押給別人了，但也不是抵押給我啊。
楊秀英連續道歉，這才送走了兩個民警，民警剛走，馮偉帶著趙磊，還有幾個混混就闖進了家裏來。嚇的老頭幾人麵無血色，那大姨父問這是怎麽回事啊，強闖民宅是吧？開始還挺硬氣，又威脅說會報警的。
“你叫什麽名字？和楊秀英是什麽關係？”馮偉帶著四個混混走了過去，連翻質問。那大姨父說他叫張東，是楊秀英的大姐夫，還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大姐夫啊？老子是來收債的，抵押的房子都過去半個月了，一點利息都沒還上，現在也該還了吧？”馮偉冷聲道。
“這……”張東臉色頓時變了，明顯變得害怕了。
“這什麽這？現在有錢還嗎？如果不先還個三十萬，以後的利息就漲一倍。”馮偉冷聲道。
三十萬？
張東說一時半會哪有三十萬。
“啪！”
馮偉一巴掌扇在了張東的臉上，破罵道：“你他嗎的沒錢剛才還吼什麽吼？還強闖民宅？闖你媽了個逼，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老頭和其他幾個姐夫急了，說錢的事情可以慢慢想辦法，但怎麽打人啊？馮偉瞪了他們一眼，說再囉嗦，連他們也一起打，頓時沒人敢作聲了。
楊秀英也是看向我，滿臉著急的樣子，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畢竟她知道馮偉是我小弟，趙磊也對我客客氣氣的，現在怎麽突然跑到家裏來？
我對她眨巴了一下眼色，意思是讓她看著，別管，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最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已經明白這肯定就是我搞的鬼。不過她也沒打算插話，就坐在了旁邊。
馮偉和趙磊一唱一和，在那邊把老頭等人嚇的一愣一愣的，說今天必須還三十萬，不然就把房子給鎖了。
張東說錢他們會想辦法盡快還上，不過利息能不能按照原來的一樣。
不行。
馮偉很果斷，除非今天拿出三十萬，不然從明天開始，利息就翻倍，到月底再還不清錢，那楊秀英最好把家具搬出去，他們會把房子重新裝修掛牌出售。
壓根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快去籌錢吧。”說完這些，馮偉那家夥就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一根香煙，把腳放在了茶幾上，很拽的樣子，當他看到我瞪了他一眼後，他馬上把腳從茶幾上縮了下來，訕訕地笑了笑。
這臭小子！
我在心裏無奈的罵了一句。
老頭他們一起去了房間，小聲的商量了一下，最後商議出了一個結果，由張東跑到客廳，說他們目前最多隻能湊到十五萬，三十萬還真拿不出來。
“當我是要飯的啊？”馮偉頓時罵了起來。
氣氛又變得尷尬了，任由張東說好話，馮偉壓根就不搭理，急的老頭他們團團轉，最後他們看到我坐在角落，老神自在的樣子，老頭眼珠子一轉，湊了上來，兩眼幹巴巴的說這房屋抵押的老板，是我介紹的，我肯定有辦法能讓他們暫時緩一緩。
“不趕我走了？”我笑著問道。
“都是一家人，過去的就算了。”老頭討好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既然這樣，那我去說說吧。”我站了起來，跟趙磊說我們能不能出去談談，趙磊當然是爽快的答應了，我們就一起走出了房間，在外麵，我給趙磊遞了一根煙，讓他把房子抵押的契約書給我，到時候我連本帶利給他六十萬。
趙磊很爽快，說相信我的為人，也不談利息了，就五十萬，在那兩條街上，我多照顧照顧他的店麵就行。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照顧是一定的，或許還可以合作，一起賺錢，他笑的更燦爛了，客氣的說那就一起發財。
我也有自己的考慮，以前不想放高利貸，是因為下不了那麽狠的心，也沒有那麽多本錢，但經過貴哥那事，我也想通了，錢和勢力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我不對無辜的人下手，那就沒事。
而且那些自作虐的賭客，我不宰，別人也會宰。而且放高利貸，算是圈子裏麵很大的一筆收入，如果有更多的收入，那我就能更快的發展，有更多的資本跟夏通他們鬥。
趙磊有本錢，我就可以跟他合作。
這是春節那幾天，我能想到的一個賺錢路子。今天我讓馮偉叫趙磊過來，也是想試探試探他會不會給我這個麵子。幸好，他這人很聰明。
我把契約書和抵押書收了起來，這才走進房間，趙磊也跟著我進去，大聲說今天看在我的麵子上，三十萬的事情就算了，說完，這才帶著人離去。
老頭他們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們再也沒說趕我出去的話語了，張東幾個家夥也沒臉繼續呆在這裏，匆匆離去。等他們全都走了後，楊秀英走了過來，準備擰我的耳朵了，我馬上跑開了去。
她說我居然讓人打她打姐夫，這有些過分了。我說張東剛才都想打我，還叫民警來趕我出去，這更過分吧？
我讓人扇他一巴掌怎麽了？那種人欺軟怕硬，就是欠揍，打一巴掌是輕的。
而且我要是不讓人嚇唬嚇唬他們，他們還會繼續過來趕我走。楊秀英說，都是一家人，那也不需要這麽極端啊。
極端嗎？
我說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就不是扇一巴掌這麽簡單，我會讓張東去醫院躺三個月。
這還真不是氣話，前幾次我都想打人了，最終還是忍住了而已。
楊秀英歎了一口氣，說我開始變了，變得讓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變了嗎？
我怔了怔，或許早就該變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楊秀英的大姐夫說，這裏是楊秀英的房子，我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有什麽資格提條件。
還有，對方那群人借高利貸給老頭，主要是為了對付我，不然對方怎麽可能會借這麽多錢給一個老人？再說了，去贖人的時候，房子才抵押了五十萬，本來可以抵押九十萬的，完全不用我再出一分錢。
是我自己沒事找事，拿四十二萬出來的，他們也沒求我給啊。如果我不馬上搬出去，他們絕對不會把這錢給我。就算我搬出去了，他們還不還我的錢，這還得看他們的心情，心情好，就給；心情不好，一分都別想要。
草！
到頭來，還是我沒事找事了？我他嗎的當然知道那房子可以抵押九十萬，甚至我說一百萬，趙磊也回答應，但難道他們不知道借的錢越多，利息就越多嗎？要是抵押一百萬，就算日息千分之一，一個月的利息也要三萬塊錢。
這得還多久才能還清？別說把房子贖回來，就算是每個月還利息，都能拖垮楊秀英。
現在他們居然用這事來狡辯，明顯是強詞奪理。還用四十二萬威脅我？好像我搬出去他們就會真給一樣，當我是三歲小孩子耍著玩呢？
而且我也沒奢望他們會還錢，我拿出去的時候，也就想著讓楊秀英能給我。
我沒搭理他們，楊秀英的大姐夫就推了我一把，好像還打算動手，直接把我趕出去。我盯著他，說要是再動手動腳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沒敢在動手，反而說我肯定是欺負楊秀英孤母寡女，但這樣想的話，那我就大錯特錯了，楊秀英丈夫去世了，那他們就會給楊秀英做主，不會讓一個外人來欺負楊秀英母女。
說的大義凜然，是站在楊秀英家人的立場來指責我的，好像我真欺負了楊秀英一樣。楊秀英一直在解釋，但他們沒聽，有人還打電話報警了，說我賴在這裏不肯走。
她大姐夫還說等民警來了有我好看的，現在滾出楊家還來得及，這裏可不是我的家，而是他們的家。
好吧，我沒有反駁，而是走進了房間裏麵，直接打電話給馮偉，讓他帶趙磊一起過來，配合我一下。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民警先到了，聽完了老頭他們一大堆誣蔑，最後拉著我走到一邊，低聲說這種家事本來他們不管的，不過都這樣不受待見了，是他們的話，早就搬出去了。
我說我住在這裏，肯定有住這裏的道理。
民警問我什麽道理，我說這裏是我的房子啊。民警驚訝的說楊家那些人沒這麽說，我笑著說他們誣蔑我而已。民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走到了老頭那邊去，問到底是誰的房子。
老頭說這當然是他女兒的房子，契約書上都寫著楊秀英的名字呢，怎麽可能是我的房子？民警繼續問，那契約書呢，房產證明呢？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老頭幾人愣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們報警是覺得我們閑得慌是吧？”民警頓時生氣了，“這樣是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會被追究法律責任的。”
老頭說這是他們的房子，但隻是暫時抵押出去了，契約書不在手上。
民警依然生氣，說既然都抵押給別人了，那還跑來鬧什麽鬧？一個個吃飽了撐著是吧？一通教訓，罵的錢錢她幾個姨父一點脾氣都沒有。最後她打姨父說雖然是抵押給別人了，但也不是抵押給我啊。
楊秀英連續道歉，這才送走了兩個民警，民警剛走，馮偉帶著趙磊，還有幾個混混就闖進了家裏來。嚇的老頭幾人麵無血色，那大姨父問這是怎麽回事啊，強闖民宅是吧？開始還挺硬氣，又威脅說會報警的。
“你叫什麽名字？和楊秀英是什麽關係？”馮偉帶著四個混混走了過去，連翻質問。那大姨父說他叫張東，是楊秀英的大姐夫，還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大姐夫啊？老子是來收債的，抵押的房子都過去半個月了，一點利息都沒還上，現在也該還了吧？”馮偉冷聲道。
“這……”張東臉色頓時變了，明顯變得害怕了。
“這什麽這？現在有錢還嗎？如果不先還個三十萬，以後的利息就漲一倍。”馮偉冷聲道。
三十萬？
張東說一時半會哪有三十萬。
“啪！”
馮偉一巴掌扇在了張東的臉上，破罵道：“你他嗎的沒錢剛才還吼什麽吼？還強闖民宅？闖你媽了個逼，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老頭和其他幾個姐夫急了，說錢的事情可以慢慢想辦法，但怎麽打人啊？馮偉瞪了他們一眼，說再囉嗦，連他們也一起打，頓時沒人敢作聲了。
楊秀英也是看向我，滿臉著急的樣子，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畢竟她知道馮偉是我小弟，趙磊也對我客客氣氣的，現在怎麽突然跑到家裏來？
我對她眨巴了一下眼色，意思是讓她看著，別管，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最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已經明白這肯定就是我搞的鬼。不過她也沒打算插話，就坐在了旁邊。
馮偉和趙磊一唱一和，在那邊把老頭等人嚇的一愣一愣的，說今天必須還三十萬，不然就把房子給鎖了。
張東說錢他們會想辦法盡快還上，不過利息能不能按照原來的一樣。
不行。
馮偉很果斷，除非今天拿出三十萬，不然從明天開始，利息就翻倍，到月底再還不清錢，那楊秀英最好把家具搬出去，他們會把房子重新裝修掛牌出售。
壓根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快去籌錢吧。”說完這些，馮偉那家夥就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一根香煙，把腳放在了茶幾上，很拽的樣子，當他看到我瞪了他一眼後，他馬上把腳從茶幾上縮了下來，訕訕地笑了笑。
這臭小子！
我在心裏無奈的罵了一句。
老頭他們一起去了房間，小聲的商量了一下，最後商議出了一個結果，由張東跑到客廳，說他們目前最多隻能湊到十五萬，三十萬還真拿不出來。
“當我是要飯的啊？”馮偉頓時罵了起來。
氣氛又變得尷尬了，任由張東說好話，馮偉壓根就不搭理，急的老頭他們團團轉，最後他們看到我坐在角落，老神自在的樣子，老頭眼珠子一轉，湊了上來，兩眼幹巴巴的說這房屋抵押的老板，是我介紹的，我肯定有辦法能讓他們暫時緩一緩。
“不趕我走了？”我笑著問道。
“都是一家人，過去的就算了。”老頭討好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既然這樣，那我去說說吧。”我站了起來，跟趙磊說我們能不能出去談談，趙磊當然是爽快的答應了，我們就一起走出了房間，在外麵，我給趙磊遞了一根煙，讓他把房子抵押的契約書給我，到時候我連本帶利給他六十萬。
趙磊很爽快，說相信我的為人，也不談利息了，就五十萬，在那兩條街上，我多照顧照顧他的店麵就行。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照顧是一定的，或許還可以合作，一起賺錢，他笑的更燦爛了，客氣的說那就一起發財。
我也有自己的考慮，以前不想放高利貸，是因為下不了那麽狠的心，也沒有那麽多本錢，但經過貴哥那事，我也想通了，錢和勢力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我不對無辜的人下手，那就沒事。
而且那些自作虐的賭客，我不宰，別人也會宰。而且放高利貸，算是圈子裏麵很大的一筆收入，如果有更多的收入，那我就能更快的發展，有更多的資本跟夏通他們鬥。
趙磊有本錢，我就可以跟他合作。
這是春節那幾天，我能想到的一個賺錢路子。今天我讓馮偉叫趙磊過來，也是想試探試探他會不會給我這個麵子。幸好，他這人很聰明。
我把契約書和抵押書收了起來，這才走進房間，趙磊也跟著我進去，大聲說今天看在我的麵子上，三十萬的事情就算了，說完，這才帶著人離去。
老頭他們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們再也沒說趕我出去的話語了，張東幾個家夥也沒臉繼續呆在這裏，匆匆離去。等他們全都走了後，楊秀英走了過來，準備擰我的耳朵了，我馬上跑開了去。
她說我居然讓人打她打姐夫，這有些過分了。我說張東剛才都想打我，還叫民警來趕我出去，這更過分吧？
我讓人扇他一巴掌怎麽了？那種人欺軟怕硬，就是欠揍，打一巴掌是輕的。
而且我要是不讓人嚇唬嚇唬他們，他們還會繼續過來趕我走。楊秀英說，都是一家人，那也不需要這麽極端啊。
極端嗎？
我說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就不是扇一巴掌這麽簡單，我會讓張東去醫院躺三個月。
這還真不是氣話，前幾次我都想打人了，最終還是忍住了而已。
楊秀英歎了一口氣，說我開始變了，變得讓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變了嗎？
我怔了怔，或許早就該變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