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


    在醫院住了四天的院,我一直在心裏提醒著自己。


    在醫院的四天當中,楊秀英沒有再打過我的電話,她也沒有打電話通知我父母,讓我父母來教訓我。我知道她心裏肯定是生氣了,或許還很失望吧,以至於根本就不想再搭理我。


    從醫院出院後,我首先來到了楊秀英家樓下,因為我的衣服都還在房間內呢,現在我穿的褲子都還破了兩道口子,如果是牛仔褲的話,還可以說是趕時髦,這休閑褲破洞了,就像乞丐了。


    但我不敢上去,怕麵對楊秀英,終究是我那天說的話太重了,我就打電話給倩倩,讓她給我收拾幾件衣服,幫我拿下來。


    倩倩說都到樓下了,幹嘛不去上去拿,我說惹她媽媽生氣了,她就說她媽媽現在不在家,而她正在玩英雄聯盟,走不開。


    想著楊秀英不在家,我想了想就上樓了,收拾了幾件衣服,我準備離開,倩倩問我怎麽惹她媽媽生氣,我不好解釋,她說反正她媽媽也不會那麽快回來,就幫她玩一局遊戲啊,被虐慘了。


    我擔心楊秀英回來,就說讓她自己玩,但她說隻玩前期,就是打怪賺金幣,我拗不過她,隻好幫她玩了十幾分鍾,當我準備走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楊秀英回來了。


    我責怪的看了倩倩一眼,都怪她,想躲是明顯躲不了了,因為進門得換鞋,楊秀英進門的時候肯定會看到我的鞋子。我不敢出書房,等了大概五分鍾左右,沒聽到客廳有動靜後,我才悄悄的走出書房,剛出來,就看到楊秀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冷的注視著我。


    看著她的眼神,我一陣心虛,不過她看了一下,很快就偏過頭去了,根本就不想再搭理我。我心裏一陣僥幸的同時,其實更加失落,如果她上來擰我耳朵,狠狠的教訓我一頓,或許我心裏還好想一點,但她這樣不說話,沒有任何表情,讓我心裏很不舒服,也代表我是真的傷了她的心。


    “對不起!”


    我說完這話,就拿著衣服朝著門口走去。我走的挺慢,或許是想聽到楊秀英喊我停下來,又或許是我雙腿的傷還沒好,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一直到蹲下身子換鞋,走出門外,楊秀英也沒說任何話,然而,身後也沒有什麽聲音,我心裏不是滋味,感覺堵得慌。但這不能怪楊秀英,隻能怪我自己。


    默默的走下樓,走出小區,在小區外麵的人行道上,我走了許久,大腿傳來痛楚,我才攔下一輛出租車,沒有去酒吧,沒有回出租屋,而是來到了王輝在市內的公寓。


    他上個月就給了我鑰匙,這是我第一次來,離景天私人會所大概四個街區,步行大概十五分鍾就能到。這是一處三室一廳的大房子,光線很好,王輝說是冉鵬租給他的,不過我覺得這房子應該就是冉鵬那家夥的。


    我進門後,王輝正在呼呼大睡,臥室的大門都沒關,最主要的是床上還有一個赤條條的女子,除了重要部位蓋著一張毛毯歪,什麽都沒有,王輝那家夥的鹹豬手還放在那女子的胸口。


    嗎的,這小子真他娘的懂得享受啊。有錢就花,有妞就睡,我倒是挺羨慕這種瀟灑生活。


    我搖了搖頭,輕輕幫他們把門關上,也沒去打擾他們睡覺,剛把門關上,就傳來王輝那警惕的聲音:“誰?”


    我沒好氣的回道:“你大哥我。”


    王輝很快就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隻穿著一條褲衩,一臉訕笑。我說他現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有妞睡,有房子住,快活似神仙。他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房子大家一起住,有妞一起睡,還淫笑著說裏麵那娘們很浪,要不要試試。


    我額頭上頓時飄過了黑線,但我也知道裏麵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麽好貨。很快,就驗證了我的想法,因為那個女子穿了一條褲衩,用右手當著胸部就走出房間了,明顯是擋不住,露出大片酥胸,她壓根就沒什麽好害羞的,掃了我一眼後,就走向了衛生間,洗澡去了。


    果然不是什麽好娘們。


    縱然身材和臉蛋都不錯,但我並沒有什麽興趣。那女人洗完澡後,還對著王輝大漢,讓他幫忙把衣服拿過去,王輝說又沒外人,自己出來穿,那女子罵罵咧咧的捂著胸口和重要部位,欲遮還露,引人遐想,讓我鼻血都差點噴了出來。


    日!


    我在心底罵了一句。


    王輝低聲問我怎麽樣,是不是有反應了,我白了他一眼,這要是還沒反應,那我豈不是不舉啊?那女子走進了房間,等了一會,她大聲問到底上不上啊,上的話,就可是要加錢的。


    我一陣無語。


    這讓我確定了一個事實,王輝是花錢找的,而且這家夥滿足不了別人。


    王輝知道我沒了興趣,就去把那個女人打發走了,他也去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說他已經知道我現在在星月酒吧當上了話事人的事情,挺屌的,要不是現在他在這邊混的還不錯的話,就跟我去星月酒吧一起幹了。


    我說哪有那麽好做,他問我是不是碰到什麽麻煩了,我說我得在這裏住到開學,他說想住到什麽時候都行,要姑娘他都會幫我叫。


    我:“……”


    “對了,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剛才看你走路,好像一瘸一拐的,又被人揍了?”王輝再次問道。


    我就把前幾天被人圍住,被逼下跪的事情說了一下,王輝臉色也陰沉下來,說幹他娘的,這事是男人最大的屈辱,必須整死董才英。他還說會幫我調查董才英,甚至調查董才英的老子。


    我搖了搖頭,我來這裏,不是來找他幫忙的,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一住。因為董慶禮是市局局長,帶隊偵破了好多案件,不僅個人能力突出,而且這可是真正有權有勢的人物,我讓王輝去跟蹤調查,那真是去找死,我不能害了他。


    王輝不甘心,問道:“那到底怎麽辦?”


    “暫時隱忍下來吧。”我也不甘心,但我更加知道董才英比陳天浩還難對付,不巧的是,他們還湊合在一塊了,一個家裏有錢,一個家裏有權,輕易就能壓死我。


    就比如那天在公路上一樣,如果董才英真的一箭把我給弄死,他會償命嗎?絕對不會,他能憑借他老子的關係,逃過一劫,逍遙法外。


    這同樣是殘酷的現實,讓我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這事,我就不打算讓王輝參合進來了,因為那些公子哥富二代無法無天慣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要是王輝也卷進去,出事的話,我心裏更加內疚。


    在王輝的公寓裏麵待了三天,哪兒都沒去,大腿的傷勢再次好了一些,到了20號,我就去了星月酒吧,當然是伸手拿錢,前些日子去醫院住院四天,上次賣公司產品分到的六千塊錢已經徹底花的精光,現在已經變成了窮光蛋。


    兩次住院,都是為了酒吧,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一點好處都沒拿到,心裏早就不爽了。我也不管冉鵬幫我墊付的六十五萬,到了酒吧後,我直接找到了費子謙,他說利潤還在財務那裏統計,我不管,說先拿五萬出來,他說先打電話問冉鵬,我拍桌子瞪著他。


    他要是打了電話給冉鵬,我還有毛錢可拿。


    費子謙無奈之後,隻能先給了我六萬。從酒吧拿走六萬,再去棋牌室,問馮偉這些日子棋牌室的收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更換負責人的影響,他說來玩牌的人少了很多,一共抽水才抽了四萬多一點。


    我再問他收的保護費有多少,他說保護費倒是多了一些,有七萬多。


    我把楊鋒和王力叫了過來,說開始發工資,看著麵前勉強到十八萬的現金,這麽久來的陰霾心情終於好了不少。


    一共十三個小弟,其中12個每人7000,馮偉一萬,好處全部翻倍,馮偉翻了三倍,那些小弟看著手裏的錢,都咧著嘴,一聲謝謝李哥倒是喊的很順溜。


    這是我第一天就說的承諾,當然是說到做到。不過看著十八萬就去了一半,隻剩下七萬多了,我還是有些肉疼的。


    最後打發了那些小弟,我跟楊鋒和王力說我們現在每人一萬,大胖也有,剩下的三萬多,我要還給舒霖,問他們有沒有意見。


    楊鋒馬上搖頭說沒意見,已經很公平了,醫藥費本來就應該大家一起出。而且他說我才是老大,理應分更多。我說大家有錢一起賺,現在平分,以後也是平分。


    “對了,那董才英欺人太甚,我們要不要讓小弟去狠狠的陰他一次?”楊鋒突然話音一轉。


    我想了想,回道:“還是不了,這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而且現在那些小弟雖然表麵上很尊敬,但其實是看在錢的份上,並沒有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幹,讓他們辦事,還不到時候。”


    楊鋒惡狠狠的說道:“那暫時讓那些家夥囂張一下,早晚會整死他們的。”


    我也眯起眼睛,想了這麽幾天,我心裏也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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