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姐去了派出所錄口供,作為受害者,錄完口供就出來了。


    我和楊鋒等人並沒有錄口供,一切都是劉叔和其他兩個民警的功勞。對於一群綁架凶手來說,黃旭東他們直接栽了,會被派出所直接起訴,而且他們本就在道上混的,如果說被一群孩子給整倒,這反而讓他們被人笑話,不如說是被警察叔叔一鍋端了,十八年後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反正派出所起訴他們的證據已經夠了,有莎莎姐的口供,還有那一部攝像機裏麵的拍攝的視頻。


    而且輕易就能查到他們吸毒。


    快淩晨一點半的時候,我讓楊鋒他們也先回去睡覺,我自己陪著莎莎姐一起回了公寓,歐陽璐璐早已回家,隻有我和莎莎姐,回到家後,她去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睡衣,坐在沙發上,臉色依然慘白,到現在都還驚魂未定。


    我自責的說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之後去報複了黃旭東他們,他們可能也不會對莎莎姐下手。莎莎姐搖頭,說不怪我,今天如果不是我,她早就遭殃了。


    我說時候不早了,她得早點休息,她點點頭,一個人回了房間,我跟莎莎姐說了一個晚安,也去洗了個澡後,躺在了隔壁的房間內,身體內的血液依然沸騰著,這讓我根本就睡不著。


    這一次的救人行動,我並不擔心打碎黃旭東膝蓋該承受什麽樣的後果,更加不擔心黃岩平事後控訴我,我腦子裏麵一直在回蕩著在那個房間內的場景,打斷黃旭東雙腿的時候,那一種感覺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裏。


    那是一種能夠掌控他人生死的時刻。


    難道這就是地位帶來的好處?難道我腦子裏麵也已經萌發了這種想掌控人生死的野心?


    我不知道,但我隻清楚當時那種感覺我很喜歡,很迷戀。


    我甩了甩頭,不再想這個,而是回想著先前在酒店和璐璐發生的事情,那也是一種讓人終身難忘的經過,這樣想著,反而更加睡不著覺了,我爬起來,輕輕走出房間,去接了一杯水喝,反而聽到了隔壁房間內傳來小聲的抽泣聲。


    是莎莎姐在哭!


    我來到莎莎姐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我問莎莎姐怎麽了,她說沒什麽,讓我睡吧。門是反鎖的,我進不去,隻能安慰莎莎姐,說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沒事了。


    她說她知道,沒多久,我就聽不到抽泣的聲音了,也不知道莎莎姐是真的睡了,還是躲在被窩裏哭。


    反正我知道這時候莎莎姐需要一個男人的安慰,而我,卻不能,我隻是把她當做姐姐,她也把我當成弟弟,並不是男女戀人關係,她需要的是一個戀人的安慰。


    可惜,表哥已經成為了別的女人的老公。


    我無奈走回房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九點多才起床,莎莎姐依然房門緊閉,我知道她昨天很晚才睡,就沒有叫醒她,而是起床後,到樓下走了走,打電話問劉叔情況到底如何。


    劉叔說現在他剛從醫院給黃旭東錄完口供出來,黃旭東對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坦白從寬,主動請求減刑,而且黃旭東並沒有提到我和楊鋒等人。


    如同我意料中的一樣,其實就算黃旭東把我供出來了,對他沒好處,對我反而有好處,我和楊鋒等人算是見義勇為,他把我們說出來,那派出所或許得給我們頒發一個好市民獎狀呢。


    當然,我並不需要那個好市民獎狀,如果派出所給我發幾萬塊錢,我倒是欣然接受。


    但我清楚肯定不會發,能有劉叔以後幫忙罩著,我就心滿意足了,他幫我,我幫他,禮尚往來。當然,這是在沒做什麽違法事情的情況下。


    在外麵溜達了一圈,當我回公寓的時候,莎莎姐已經醒了,她說得去把車子開回來,現在還不知道停在哪兒呢。我和莎莎姐離開公寓,來到了昨天的事發地點,但並沒有看見莎莎姐的奧迪轎車。


    我就打電話問劉叔,說了車子的事情,他說昨晚他去搜查黃旭東窩點的時候,在地下室發現了一輛玻璃窗損壞的奧迪轎車,現在還停在那裏,剛才打電話本來想說,但一時沒想起來。


    我問現在能不能去拿,劉叔說可以,那邊雖然被封鎖了起來,但他打個招呼就行了,我連忙說謝謝,然後和莎莎姐一起打車,來到了星月酒吧,進入巷子裏麵,第七棟房間門口已經被派出所封鎖了,因為這裏是第一窩藏地點,也是黃旭東的老巢。


    門口依然還有民警在,而巷子兩邊的窗戶口,門口,我能看到不少混混露出頭,一直注視著我和莎莎姐,有些神色還不善,就像是把我當殺父仇人一樣,其中還參雜著另外的情緒,就好像我是一塊肉,他們都想上來咬幾口一樣。


    難道他們都是同性戀?


    莎莎姐有些害怕,我抓住她的手,表示有我在,讓她別害怕,而且是大白天,對麵還有警察叔叔呢。


    其實看到那些混混想衝上來揍我的目光,我心裏也沒底,按理說他們不怎麽認識我啊,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不通,但加快了步子,隻想盡快拿了車子後,離開這個鬼地方。跟民警說明一下來意,他肯定是收到了劉叔的電話,並沒有阻攔我們,讓我們進去了。


    穿過鐵門,拐一個彎,穿過一條二十多米的漆黑通道,就到了地下室,地下室一側停著一輛奧迪轎車,玻璃窗損壞,是莎莎姐的車子,地下室內間的門敞開著,莎莎姐說昨天她就是被抓進了裏麵那個房間。


    難怪昨天輝哥和林哥進來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因為從外麵進來,有鐵門,拐彎,又有通道,地下室通道口又有卷縮門,如果把鐵門和卷縮門全部關上,想從外麵一棟房子一棟房子的找,那真不知道找到什麽時候去了。


    我越來越覺得昨天實在太過於僥幸,多虧了黃岩平。


    莎莎姐拿出了備用鑰匙,發動了車子,車子除了玻璃窗被砸破之外,其他都還好,可以正常開,但現在離開這裏後,得去修車店修車去了。


    我突然記起昨天把輝哥他們的車子也撞壞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來找我要錢修車。莎莎姐把車子調頭後,問我還在看什麽,我說沒看什麽,就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出地下室,這是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全州市的。


    想了想,我還是接了,熟悉的聲音,我很不想聽到的聲音——冉鵬!


    “聽說你把黃旭東給整進去了?”冉鵬笑著問道。


    我沒好氣的回道:“你消息倒是很靈通。”


    “我不想知道都難啊,因為黃旭東放出話來了,五十萬,買你兩條腿,你現在在哪兒,我想要這五十萬。”冉鵬的聲音盡是戲謔之色。


    日!


    我倒是不擔心冉鵬找我麻煩,他不缺這五十萬,我心裏驚駭的是黃旭東在醫院被民警看管起來,居然還是打電話出來了,而且用五十萬買我雙腿,從昨天到現在,還沒過去十二個小時。


    黃旭東的動作可真快,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想報仇,也可以看出他被我打碎了膝蓋後,有多麽的痛恨我。我突然明白外麵那些混混看我的眼神那麽的奇怪了。


    首先,我把他們老大弄進去了,他們敵視我,然後又聽到五十萬買我雙腿的事情,他們都想要五十萬啊,對於他們這些混混來說,五十萬可不少了。


    “你打電話來,不是想要五十萬那麽簡單吧?”我反問道。


    “我打電話給你,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嘛,提醒提醒你,因為黃旭東這家夥和我叔叔的一個朋友有些關係,你把黃旭東整進去了,我叔叔的那個朋友心裏可不高興。”


    冉鵬頓了頓,“還有就是,星月酒吧一帶沒了扛頭的,你想不想坐上黃旭東的位置?”


    “什麽?”我滿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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