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在醫院打了三天的鹽水,一共四天,就沒再去打了,縫了三針,打鹽水,換藥,一共花掉了兩千四百塊錢,我發覺醫院也真夠坑的,而且還坑的我沒脾氣。


    當林秋豔問起我關於她相親對象的事情,我才想起這事,我趕緊打電話給王輝,問他調查的怎麽樣了,他低聲回等會再說,現在他在幹活,顯得很神秘的樣子,我追問他到底在做什麽,他說他在黃岩平的家裏。


    “我靠,那你還還敢接電話?麻利點,要是被發現的話,那你就慘了。”我叮囑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記得別拿他值錢的東西,黃岩平和江樹峰不同,江樹峰不敢報警,那黃岩平丟了東西肯定會報警的。”


    王輝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王輝打電話給我了,他說已經回了出租屋,讓我過去。我騎著自行車,頂著寒風來到了出租屋,連忙追問他到底有什麽收獲。


    王輝搓著手指,我瞪了他一眼,這家夥腦子裏麵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錢。他連忙說那黃岩平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那家夥完全就是斯文敗類,敗類中的敗類。


    我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王輝拿出了手機,給我看照片,那照片上麵有皮鞭,手銬,蠟燭,情趣內衣,網兜等等。王輝在一邊解釋說,這都是黃岩平櫃子裏麵藏著的東西,那家夥就是個變態虐待狂。


    “我還專門去打聽了,黃岩平和他老婆離婚,就是因為女方受不了他這種難以啟齒的變態嗜好,而且離過了三次婚,每一次都是找那種離異、感情受挫的少婦,從來都不會去夜店或者發廊店找小姐。”王輝說道,“最主要的是,這家夥有斯文的外表,加上他還對那些女人拍了照片,就算離婚了,那些女人也不敢亂出去說,還是有很多單身少婦選擇相信他,這幾天我跟蹤他,他除了上班之外,大多數時間不是在相親,就是在相親的路上。”


    我靠!


    黃岩平這是在廣撒網啊,而且迫切需要找到新的女人。


    我繼續翻著手機,果然發現了一些很暴露的照片,是黃岩平拍的,然後又被王輝對著照片拍了下來。


    果然是禽獸中的禽獸,那斯文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敗類的心。


    幸虧那天去跟楊秀英相親的時候,被我給攪合了,如果楊秀英的父母很滿意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也幸虧林秋豔挺謹慎的,肯定是她也聽說了一些消息,所以讓我幫忙找查一下,不然林秋豔估計也會遭了黃岩平的道,更加不能發現黃岩平的這種禽獸行徑。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話說的果然是沒錯的。


    當然,王輝的功勞最大,我覺得他真是幹這一行的料,有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有偷的技術,有盜的本領。


    王輝問我這些證據夠不夠換來傭金,我說夠了,等會我就約林秋豔出來見麵,告訴她真相,她肯定願意支付一筆傭金的。王輝笑著說,能不能吃香喝辣的,那就全看我的了。


    “咦,你後腦勺怎麽了?被人敲悶棍了?”王輝這時才注意到我後腦勺還包著紗布,我沒好氣的說,要是他這種後知後覺的樣子,就算我被人敲悶棍打死,他都還蒙在鼓裏。


    王輝不好意思的說,他在忙著正事。


    “行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林秋豔,辦完這事,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辦呢。”我站了起來。


    “又有活了?是兄弟不?是兄弟就一起幹,有錢大家一起賺。”王輝馬上湊了上來。


    “得了吧,這事你最好不知道為好,因為你嘴巴太大,藏不住事情。”我搖頭,我是真不打算把倩倩不是勇叔女兒的事情說給王輝聽,這家夥容易說漏嘴,比如上次朱有盛的事情,就是他說漏嘴的,這才導致周美美和倩倩以身涉險,去了夜總會喝了藥。


    雖然最後有驚無險的達到了目的,但也鬧出了不小的事情。萬一我現在跟王輝說了倩倩的事,哪天他又說漏嘴,那真的就麻煩了,打他一頓都不能挽回!


    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讓王輝把照片全部傳給我後,我本來想打電話約林秋豔出來,想了想,她也挺忙的,我就沒打電話,而是直接打出租車來到了她的加工廠。讓我意外的是,黃岩平那家夥居然也在,他看到我很驚訝,我馬上對他搓著手指,在婚禮現場那天,他讓我幫忙在林秋豔麵前說好話,答應了給我一萬,這家夥還有大部分的錢沒給我呢。


    他就把我拉到了一邊,問我來這裏做什麽,我說來討債啊。


    “林秋豔欠你錢了?”黃岩平問道。


    “你欠我錢了,上次可是我在林秋豔麵前說了好話,她才肯跟你合影拍照的,快點把剩下的七千拿來。”我又搓著手,不坑白不坑。


    “說幾句好話就一萬,你當我是銀行啊,上次的三千就足夠了,別想再得寸進尺。”黃岩平不耐煩的回道。


    我鄙視的看著他:“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你說一萬成交的,現在又賴賬,你這就是出爾反爾了。你不給,我就在林秋豔麵前說你壞話,你想追林秋豔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幾句話就能讓林秋豔拒絕我?別太看得起你自己,再過些天,我就要和林秋豔訂婚了,或許到時候我還可以給你發幾顆喜糖吃吃,小屁孩都喜歡吃糖。”黃岩平冷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轉身跟林秋豔說了幾句關於訂單的事情,他就離開了加工廠。


    林秋豔走上來,問我跟黃岩平在嘀咕什麽,我說本來想敲詐一下黃岩平的,隻是這家夥聰明,沒有上當。林秋豔白了我一眼,說我盡想著算計別人。


    我問她黃岩平來這裏做什麽,她說黃岩平從方家集團拉了一個訂單給她的加工廠做,八十多萬的單子。我笑著說這家夥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山……水……之間!


    說這話的時候,我特意把山水兩字停頓了一下,然後瞄了她的胸脯一眼和小腹下方一眼。其實本來就是這樣,黃岩平從方家集團拿訂單過來,最主要的還不是為了接近林秋豔麽?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


    “有時候我真想狠狠踢你幾腳。”林秋豔咬牙切齒的說道。


    “但有時候你又巴不得親我幾口。”我笑著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圖片,林秋豔剛看了幾張,她就羞紅了臉,啐罵道:“你個色胚子,給我看這個做什麽?”


    我連忙解釋,說這可不是我的,而是黃岩平的東西,林秋豔說去辦公室再談。


    進入了辦公室,林秋豔把門關上,她這才嚴肅的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把王輝給我說的經過,再次給她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離了三次婚。”林秋豔恍然大悟的回道,她並沒有懷疑我說的話的真假,因為首先我沒有騙她的道理,其次這也能解釋黃岩平為什麽會離三次婚。


    “我讓你逃離了一個禽獸的魔爪,你是不是得親我幾口?”我咧嘴笑道。


    “來,你把臉湊過來。”林秋豔揚起手。


    靠,這是絕對不能把臉湊過去的,這不是被親,而是被揍!


    她繼續翻看了一下照片,又變得麵紅耳赤的。


    我低聲說:“這些皮鞭啊,手銬啊之類的可能對治療性冷淡有好處,要不你去買幾樣,讓我給你試試?”


    “你個色胚子,真是越來越色了,滾,給我滾得遠遠的。”林秋豔直接把我的手機扔了過來,我接住,隨後又看到她抓著東西繼續扔來,我本來想躲,但看到是三攢鈔票,馬上麻利的接了下來。


    然而卻看到她起身去拿掃把,我馬上奪門而逃。


    再待下去真要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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