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待在拘留室裏麵,連續三天半時間,差點讓我崩潰。還好認識劉叔,我們關係不錯,其他人不在的時候,他就讓我到院子裏麵走走,但也不能走出派出所。


    我不敢想象在監牢裏麵,每天麵對牆壁時的感受,因為這三天都快讓人發狂,如果是一年,五年,十年……天啊,無法想象。


    所以我真的挺狠楊誌平他們,明明是他們先惹我的,現在反而弄的不死不休的地步。


    更可恨的是那兩個女房客,王輝說她差點給那兩個娘們跪下了,但她們不僅不鬆口,還一口咬定就是我捅了楊誌平一刀,而且還說是親眼所見,凶手就是我。


    麻痹的,明明楊誌平已經躺地上好一會,她們才出現,現在居然說親眼所見。


    我知道她們是想報複我,因為第一天見麵,就沒有什麽好印象,之後王輝又大半夜放歌,砸牆壁,她們肯定更加恨我們了,肯鬆口才怪。


    所有的希望,現在完全寄托在徐潔的身上,我曾經領教過她的厲害。不過對方也知道徐潔不是好惹的,肯定也準備充分。


    早上八點,我就在派出所民警的帶領下,一起去到了法院,上次來,我是坐著楊秀英的車子,很自由。但這次卻隻能在民警的陪同下,而且還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那手銬確實是冰冷的,雖然隻是銬著手,但這讓我全身都不舒服,總感覺周圍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在環繞著。而且走下警車的時候,我不敢朝旁邊亂看,生怕看到別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但縱然低著頭朝著裏麵走去,也依然感覺有被人盯著,仿佛他們在恥笑我,仿佛說著這麽小就不學好等難聽的話語。


    這讓我全身發毛。


    而且進入了法院後,我被單獨的隔開了,在一間簡陋的房間內,如同監牢。


    直到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走進來冷冷的說時間到了,我以為快走上刑場。不過徐潔就在門口等著,看到她,我好想看到了救星。她問我早上叮囑我的話有沒有記住,我說都記住了。


    她說那就好,接下來就看她的。


    走出一扇門,外麵就是審判廳,上次來,我是坐在原告席上,現在卻站在了被告席內,接受來自原告的控訴。


    我掃了一眼觀眾席,來的人好多,郭敬平校長居然都來了,他看著我的臉色很複雜,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他心裏肯定有失望吧?


    張中良也來了,他一直都想報複我,這次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還有那些學生的家長,有好幾個上次都在,今天同樣也趕到,我能看到他們的冷笑。


    徐潔說這已經變成了刑事案件,比上次的可是重了很多。


    江樹峰,楊誌平等人作為證人,此時沒有在大廳裏麵,估計在後麵的休息室等著。


    我的父母,楊秀英勇叔一家三口,王輝,大胖,王力,楊鋒,周美美……關心我的人也都來了,我知道他們是來為我加油打氣的。


    而楊誌平的律師蔡永清,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家夥,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比錢東順年輕一點,顯得很精神,從他那冷峻的麵龐來看,這人肯定不好對付。


    “砰!”


    法官正是宣布開庭,請原告律師陳訴事情經過,控訴罪名。法官也換了,變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寬額闊臉,顯得不怒自威的樣子。


    原告律師蔡永清站了起來,開始陳訴事情的經過,說我因為對上次的私了補償不滿意,一直伺機報複,在11月14號的晚上,終於找到機會,對受害者楊誌平進行了報複,用一把匕首捅了他的委托人一刀,製楊誌平流血過多,差點死亡。


    另外,他還提供了我在學校的所作所為,不管是錄音,還是用廣播對所有學生威脅,這就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他說從這裏不難看出,受害者楊誌平正好變成了我想宣泄積蓄已久的暴力的對象。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說:“這種報複的意圖極其明顯,我代表我的委托人,控訴他殺人未遂。”他同時用手指著我,氣勢咄咄逼人。


    我死死的捏著拳頭,很想破罵他顛倒黑白,不過在徐潔的注視下,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是的,他完完全全的顛倒黑白,明明是楊誌平對上次的官司結果不滿,伺機報複我,最後才從後麵想偷襲捅我一刀。現在反而變成了我想報複,這不是顛倒黑白這是什麽?


    而且在學校的事情居然真的被他利用了,說我有暴力傾向,他真的是有備而來的。


    法官看了看徐潔,問她現在有沒有什麽要說的,她搖頭,說暫時沒有。


    我頓時有些著急了,但看著徐潔似乎並不慌,我暫時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接下來,就是原告律師傳證人的時候,首先上來的就是其中一個女房客,她自我介紹了一遍,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江玲。


    蔡永清讓她陳訴一下那天看到的經過,她想了想,說那天晚上,她和她的同事,也是一起租房的好朋友袁小梅下班之後,回家進入巷子裏麵,就看到受害者躺在了地上,小腹被人捅了一刀,而我手上有血,準備逃跑。她想讓好朋友小梅報警,但我衝上去阻止她們,還想連她們一起打,是江樹峰和李偉等人攔住了我,她們這才逃過一劫。


    草,我什麽時候想連她們也一起打了?


    又他娘的誣賴我。


    江玲說完了,法官看向徐潔,這次她站了起來,來到了江玲的麵前,說她有幾個問題想問。法官提醒說必須與本案有關,徐潔點頭,她拿著紙和筆,問道:“第一個問題,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反抗,這與本案無關。”蔡永清馬上反駁道。


    “證人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法官沉聲道。


    “我是在一家正規的足療店做足療職業,這並不是什麽說不出口的工作。”江玲倒是沒有選擇拒絕。


    徐潔記了下來,繼續問:“你和我的委托人李長順事先認識嗎?”


    江玲回道:“怎麽說呢?因為我們租在一棟房子,他住三樓,我住二樓,之前見過一次。”


    徐潔繼續記下,再問:“你親眼看到我的委托人李長順對受害者行凶嗎?”


    “這……我隻是看到她手裏有血,而且走進巷子裏麵的時候,根本沒看到其他人。”江玲回道。


    “第四個問題。”徐潔的臉色一點都沒變,依然沉著冷靜,“現在你出庭作證,是不是在沒有被任何人脅迫、利誘,處於完全自願的情況下?你有沒有對我的委托人有任何個人偏見或者私人恩怨。”


    江玲有些被繞暈了,連我也被繞暈了。


    江玲隻能看向蔡永清律師,得到肯定的答複,她才點頭說完全是自願的,沒有私人恩怨。


    “我的問題問完了。”徐潔說完,走回了座位,還伸手示意讓蔡永清請下一個證人出來。


    很快,袁小梅也出來了,她說的和江玲差不多,隻不過是換了一個視覺而已,反正都是誣賴我。


    舒潔同樣問了四個問題,和問江玲的問題一樣,袁小梅回答的問題和江玲也差不多,也是完全在資源的情況下才出庭作證的。


    但當蔡永清準備讓袁小梅回休息室時,徐潔突然拿著手裏的文件拍在了證人席前麵的桌子上,那響聲瞬間把大廳裏麵的很多人都嚇了一跳,袁小梅更甚,頓時花容失色。


    “她們撒謊!”徐潔的聲音陡然拔高,她雙眼死死的盯著袁小梅。


    “反抗,被告律師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故意恐嚇我的證人。”蔡永清大聲道。


    “反抗有效,被告律師,請注意你的行為。如果證人撒謊,請你拿出證據,而不是用恐嚇的手段嚇唬證人,我們法院對證人有保護協議,如果你繼續恐嚇的話,我們法院將會對你提起公訴。”法官對著徐潔警告道。


    “抱歉法官,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行為,我隻是因為證人居然膽敢在公正嚴明的法庭上撒謊,實在太過於氣憤,才做出魯莽的事情。”徐潔的臉色瞬間露出了笑容,而且連音量都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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