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峰子,答應我,別讓我在去送花了行不行?”


    趙大郎躺在宿舍的床上敷藥,痛的直哼哼:“再去要出人命的。”


    寧峰:“......”


    王鵬咧了咧嘴:“打的真狠啊。”


    “這件事,你自己考慮吧。”寧峰無奈道:“反正事情我都和你說了。”


    “我知道,嘶!”


    趙大郎擦著眼眶,疼的吸口冷氣:“這事兒吧,我還得堅持,不然這兩天白被打了,再說了也是做好事。”


    第二天。


    趙大郎開車來到老董花茶室。


    “歡迎光臨,來杯茶呀。”


    “歡迎光臨,買束花吧。”


    在鸚鵡的叫聲中,趙大郎走了進去。


    他嗓門很大:“老板,我還要一束玫瑰花。”


    “自己拿吧。”


    董天奇坐在旁邊喝茶,轉頭說了句,當看到趙大郎的青眼眶,他愣了下道:“追人也要適度。”


    “嗨。”趙大郎拿起一束鮮花,將錢放在櫃台上:“這花可不好送啊,每次都挨揍,反正我是鐵了心要做事情的,以後會天天都來買花。”


    董天奇目中閃過一絲追憶。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捧著鮮花去挨揍的。


    看著趙大郎離開。


    董天奇輕輕一歎:“也是一個脾氣很凶的女人啊,不好追的。”


    趙大郎捧著鮮花,來到教師樓。


    “你怎麽又來了?”


    有路過的導師都有點好奇了。


    “啊,給我們導師送花。”


    趙大郎回應一句,腳步匆匆,來到辦公室門口,他挺直腰板。


    已經不用寧峰告訴了,他可以自由發揮。


    “導師,董天奇的鮮花已到位,他說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兒。”


    砰砰砰......


    嗖!


    噗通!


    挨揍,被扔出窗外,掉在草坪上。


    三個步驟下來,趙大郎齜牙咧嘴,躺著哼哼了一分鍾,才起身離開。


    “好像比少次少打一拳。”


    頂著黑眼眶再次回到宿舍敷藥。


    下午課的時候。


    “大朗你怎麽了?”


    “最近臉好像大了些,還青眼眶,是不是被揍了?”


    “誰敢動你,咱們去找場子。”


    趙大郎撓撓頭:“開什麽玩笑,最近我就是,就是,是......”


    “呃,找了個高手陪練。”王鵬提醒道。


    “對對對,是高手,相當厲害的高手了。”趙大郎連連點頭。


    同學們恍然。


    原來是私下裏訓練啊。


    至於寧峰,下午課從來不上,從剛開始到現在,都不知道教訓練魂技課的老師是誰。


    他在藥劑店正努力鑽研。


    最後幾千學分。


    成果還是有的。


    “元毒藥劑終於成功了。”


    “十次成功三次,成功率還可以。”


    寧峰看著三個小瓶,放在暗格中。


    最近經常煉藥,手法和領悟都提升了不少。


    元毒藥劑,正是他知道的十幾種毒性藥草結合而來,可以麻痹神經,依附在子彈上,殺傷力更強,和異獸對戰,塗抹在刀具上也可以。


    屬於簡單又實用的毒藥。


    “學分還剩下一千出頭,留著日常訓練用,迷醉藥劑無法鑽研了,等下次去曆練,直接購買吧。”


    寧峰坐下來休息片刻,便起身來到隔壁。


    下棋,喝茶,很舒服的休閑時間。


    接下來的一周。


    趙大郎天天頂著黑眼眶上課。


    整個人都沉悶了些。


    不過去黎筠辦公室的時候,也越來越硬氣。


    “董天奇說了,你就是他的女人。”


    “董天奇派我來告訴你,他馬上要站在你麵前,到時候有你顫抖的!”


    “......”


    每天一句話,每天都被揍。


    12月18日。


    “老板,花我拿走了,錢放這兒了啊。”趙大郎大聲道。


    董天奇沒有坐在一樓客廳,而是從二樓的樓梯拐角出現,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


    “你倒也能持之以恒。”


    董天奇看到趙大郎堅持不懈的樣子,笑了笑:“去吧,相信你一定可以追到心儀的人。”


    “啥啊?”趙大郎愣了兩秒:“不是,我也沒說過是我追人啊,我隻是替別人送花。”


    “替別人送,那你怎麽挨打?難道是什麽情敵打你?”董天奇不明所以,喝了口茶水等待趙大郎的回答。


    “反正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給我們黎筠導師送花,然後每次都說一些話,我們導師每次都揍我。”趙大郎無力道:“這不,等會我還要挨揍的。”


    “噗!”


    董天奇一大口茶,噴在了趙大郎的臉上。


    趙大郎:???


    我特啊呦弄啥嘞?


    簡直一頭問號。


    咋回事?


    “抱歉。”


    董天奇麵部極為僵硬,他拿出紙巾,先給趙大郎擦了擦,然後問:“你剛剛說的是誰?你給誰送花?”


    “給我們導師黎筠,老板你這是?”趙大郎疑惑道。


    “你給黎筠送花,你替誰送?”董天奇又問道。


    “我替......這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導師的隱私。”趙大郎說道。


    “是寧峰讓你去的?”董天奇眉頭微微挑起。


    “你咋知道?”趙大郎咧了咧嘴。


    “哼!”


    董天奇冷哼一聲:“你們在外麵來回走我看到過,我問你,你是替董天奇送花對吧?你回答對或不對。”


    “呃,對。”趙大郎懵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對方都知道,他也隻能承認了。


    “你每天送花,黎筠都打你?”董天奇又問。


    “是啊,天天打,我沒有一天不挨揍,還得從三樓給我扔下來,好在是草坪,要是換成地麵,可就更慘了。”趙大郎嘟囔道。


    董天奇嘴角顫了下:“你每次去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話?”


    “有啊,說的可多了。”


    “和我學學。”


    “好吧。”趙大郎憨笑了聲:“我就簡單學兩句啊。”


    他麵色一正:


    “每次我進入辦公室,比如說這樣,我將鮮花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我和導師說......”


    趙大郎的嗓門猛地提高八個分貝,大喝: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就是我董天奇的女人!”


    “當我站在你麵前,有你顫抖的時候!”


    巨大的嗓門。


    讓董天奇整個人一哆嗦,端著的茶都溢出來了少許。


    我的天......


    董天奇嘴角抽搐,看著趙大郎,他緩緩道了句:“你竟然還能活著。”


    “誒?不對啊。”


    趙大郎突然撓了撓頭:“你問我這事兒幹啥?你怎麽認識我導師?”


    “這個啊,呃,可能因為我認識黎筠,哦對了,我認識寧峰,所以知道點事情。”董天奇也下意識的撓了下頭,臉色有點尷尬。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那咱們可是熟人了啊,老板,下次我買花給我打七折啊。”趙大郎憨笑了聲:“我走了啊。”


    董天奇抬了抬胳膊,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看著趙大郎離開。


    “寧峰這個小混蛋!”


    董天奇冷哼一聲:“是我董某人拎不動戰斧了?他這小崽子敢私下裏管我的事?”


    他看一眼時間,在有一個小時,寧峰差不多能來,他坐在椅子上。


    目光下意識飄向窗外,有點迷離:


    “可是我為什麽沒叫住那小夥,在我心裏,還是想要他去嗎?”


    “不知道黎筠怎麽想,她每天都動手,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哎。”


    片刻後。


    寧峰推門而入。


    走到對麵坐下。


    “你還好意思來?”董天奇冷哼一聲,質問的語氣說道:“你讓別人去送花,去挨揍,你自己在後麵享樂?”


    “董叔知道了啊。”寧峰神色一正:“我去不管用,大朗性子直,適合這件事。”


    “我很不喜歡別人在不和我商量的情況下做有關我的事情。”董天奇麵色一沉。


    “董叔,別裝了。”寧峰搖了搖頭說道:“你早都知道自己心裏想要什麽,所以當初才會告訴我你的故事,我拒絕是我不去,可也沒說不讓別人去,大朗出馬,你就放心吧。”


    董天奇右手摸了摸胡子:“哎,聽到他學了幾句他去黎筠麵前說的話,我很尷尬。”


    “黎筠導師不覺得尷尬就可以,看她打的多歡,動手才說明情緒波動大。”寧峰笑道。


    “你覺得希望很大?”董天奇說道。


    “幾乎是肯定可以的層次。”寧峰給予肯定的答複。


    “也不能讓小夥天天去挨揍,他叫什麽名字?”


    “趙大郎。”


    “這小孩真不錯,比你強,你太滑頭了。”董天奇說道。


    寧峰心裏樂了。


    看樣子,董叔很承這個人情,將來他和黎筠導師在一起,給導師吹吹枕邊風,大朗就可以得到些高端戰技了。


    “我並不滑頭。”寧峰臉色依舊是沉穩淡定,微微搖頭,仿佛闡述事實。


    “棋品看人品,明天你和大朗一起過來,我和他下棋試試。”董天奇說道。


    “行。”


    寧峰笑著點點頭。


    第二天。


    “老板,七折啊,錢我放櫃台上了。”


    趙大郎大聲道。


    “這個......”


    看著趙大郎的背影,董天奇放下了手,慚愧道:“算了,多被揍一次也沒關係,等下午在和他說。”


    結果,在寧峰的提醒下,趙大郎中午沒敷藥,下午也沒去上魂技課,跟著來到花茶室。


    看到趙大郎兩個漆黑的眼眶。


    董天奇更為慚愧。


    心中感慨:大朗真是個好孩子啊。


    “大朗,先坐。”


    董天奇倒了一杯茶,隨手拿出一瓶藥劑,倒入三滴:“喝了吧。”


    趙大郎點點頭,喝下去後,眼眶以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


    ‘高端藥劑!’


    寧峰若有所思的看了董天奇一眼。


    ‘以董叔倒藥劑的姿勢、很自然的神態和對劑量的掌握,他難道是藥劑師?曾開過的公司是藥劑公司?’


    “你先在旁邊呆著吧。”


    董天奇撇了寧峰一眼,看向趙大郎,漏出笑容道:“來,大朗,我們下盤棋?”


    “奧,行啊,不就是象棋麽?我也下過兩年的。”


    趙大郎主動擺著棋盤,也不知道寧峰拉自己來這裏幹什麽,喝茶也沒興趣,就當玩玩嘍。


    “我是紅方我先走!”


    趙大郎拿起棋子,砰的一聲,聲音響亮的落子。


    “呦。”


    董天奇目光發亮,忍不住鼓掌了:“不錯不錯,大朗你這棋藝我喜歡,哈哈哈。”


    董天奇罕見的笑出聲。


    隻因趙大郎這邊挪動了一格的‘帥’。


    寧峰:“......”


    看著兩個臭棋簍子下棋,一盤棋殺了半個多小時,以趙大郎落敗為終。


    “不錯不錯,大朗,你這孩子實在啊,棋品看人品,我喜歡啊。”董天奇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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