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羽心中已經從一開始看到巫祖時的震驚變得麻木,有能力之人,似乎都分外在乎自己的外貌,還有母親和母妃,二人這麽多年,不過是笑的時候,有了一丁點的細紋,可能等她們古稀之年,也是這般?


    「五長老,六長老,五長老又受傷了嗎?」長溯看著正在認真包紮傷口的白衣男子。


    「是啊,他總是這麽不會照顧自己。」白衣男子搖搖頭,似乎對黑衣男子十分無奈。


    「身邊有你嘛。」黑衣男子理所當然的看著白衣男子。


    葉錦羽看著黑白二人,腦中有根弦被輕輕觸碰。


    「難道兩位就是曾經江湖上傳言的黑白兩極,黑衣閻羅,白衣謫仙?」葉錦羽對二人還是聽說過的,結合這裏人的身份,符合的,也隻有當初的黑白二人了。


    「小丫頭見識很廣嘛,我們二人已經退出江湖幾十年了。」白衣男子給黑衣男子包紮好傷口,笑吟吟的看著葉錦羽,他的笑容和長溯的有些相似。


    「自然是聽說過的,白衣墨染衣,黑衣漂浮生,一人是兼濟蒼生的救世主,一人是生靈塗炭的閻羅王,可是二人形影不離,世人驚奇。」葉錦羽還以為二人早就死了呢。沒想到竟然二人還活著。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罷了,現在我們就是一個大夫一個傷患。」沒有。男子沒好氣地瞪了黑衣男子一眼。


    「別生氣了,我這不是不小心嘛,又不是故意弄傷的。」黑衣男子顯然不占理。


    「再有下一次,你就自生自滅吧。對了,」白衣男士回過頭來看著二人,「長溯,你們來找我們有什麽事嗎?這位姑娘是?」


    「師父,這位姑娘是新來的錦羽姑娘,前來認識一下各位。」


    「哦,就是璿兒的女兒嗎?」白衣男子看著葉錦羽,也沒 過多打量。


    「正是晚輩。」葉錦羽看著二人,顯然,白衣男子的性格要溫和一些,那個黑衣男子除了和白衣男子說話之外,沒和旁人說過一句話。


    「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我也不多說了,他不愛說話,還請不要見怪。」白衣男子看著黑衣男子,依舊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隻得開口解釋。


    「不會的,浮生前輩一向如此,晚輩知曉,是晚輩前來叨擾了。」葉錦羽從小聽說了二人的故事,就非常羨慕,人生一輩子有一個知己,已是奢望,最難的還能相伴一輩子,可是二人做到了,甚至二人都未娶妻生子。


    「老四在那邊,你們過去吧。」漂浮生十分不樂意和別人交談,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話,還是趕人的,墨染衣也隻能無奈的看了一眼小孩子氣的漂浮生。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告辭。」長溯領著葉錦羽離開,漂浮生的脾氣可不好。


    「一會見了四長老,你一定要少說話,他脾氣古怪,我都沒有把握能完全跟他和平交流。」長溯特意小聲提醒葉錦羽。


    「好,我盡量。」葉錦羽被長溯這麽一說,也緊張起來。


    「四長老。」長溯走到一個躺在軟塌上,身穿青衣臉被書蓋上的人旁邊,輕輕叫了一聲。


    「長溯啊,什麽事?」


    聲音說是男子,又太清脆,說是女子又沒有女子的那份柔弱。


    「錦羽姑娘來了,穀主讓我領著認識一下各位長老。」長溯依舊是輕聲細語。


    「哦?現在才來嗎?黃花菜都涼了。」四長老修長的手指將書從臉上拿下去。


    細長的鳳眸輕輕撇了葉錦羽一眼,葉錦羽卻通體發寒,看著眼前的臉,美得美輪美奐,不過,也雌雄不分。


    「見過四長老。」葉錦羽不多說話,簡單行禮後,就站到一邊,長溯說了,不能多說。


    「你是璿兒的孩子?」四長老斜倚在軟塌上,手中摺扇打開,蓋在胸前,冷冷的看著葉錦羽。


    「是。」葉錦羽差點就要以為他和母親有仇了。


    「你母妃怎樣了最近?」四長老接過長溯遞上的茶水,慢慢的品著。


    「母妃也很好,身體安康。」


    「嗯,你們去老三哪裏看看吧,我要休息了。」四長老重新用書把臉蓋上。


    長溯和葉錦羽無奈,隻能離開。


    「這個四長老,人並不壞,隻不過性子太過冷清了些,你莫要見怪。」長溯生怕葉錦羽有了不好的印象,確定四長老聽不見的時候,低聲說道。


    「長溯公子,錦羽並非小肚雞腸,無理取鬧之人,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更何況四長老就是這樣的性子,我們做晚輩的,哪有不遷就之禮?」葉錦羽倒是覺得,這神醫穀中的人都挺好的,最起碼這裏人過得坦率,沒有外界令人噁心的偽裝。


    「好,還有二長老和三長老,二長老負責觀測星象,此次應該並沒有出來,我們去看一下三長老吧。」長溯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二長老的身影。


    「好,還請公子介紹。」葉錦羽發現,自己和這個長溯走得近,最明顯的反應就是,說話變得禮貌而且客氣了。


    「錦羽姑娘,這就是我們的三長老,初音。」長溯把葉錦羽領到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麵前,葉錦羽感覺這才是正常人這個年紀還有的。


    「三長老,您好,晚輩前來拜訪,」


    「還是個俏丫頭呢。」清脆嬌嫩的聲音和形容枯槁的外表極其不相符合的聲音,讓葉錦羽有些無所適從。


    「這…多謝前輩誇獎。」


    「三長老,這是錦羽姑娘,剛來咱們穀裏,三長老可要幫忙多照顧。」長溯和三長老就比和四長老說話隨便的多。


    「那是肯定的。」這次三張樂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這時候葉錦羽才想起來,多年前的江湖上能人異士頗多,而有一個善口技,可一人表演一場戲,說聽過之人皆拍案叫絕。


    簡單的認識一圈之後,葉錦羽和長溯出了門。


    「錦羽姑娘,有什麽疑惑的就問吧。」長溯不僅為人溫柔,而且善於察言觀色,和這種人相處,你不必多說什麽,他就都知道。


    「長溯公子,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們這些人在這裏,都真的隻是為了逃避仇家追殺嗎?」葉錦羽本來覺得神醫蠱能人異士多一些,不算什麽事,但是認識了一圈之後,葉錦羽覺得,並沒有自己想的這麽簡單。


    「這個問題在下回答不了,還請姑娘換一個吧。」不知是真的換不了還是不想換,長溯對著葉錦羽拱手行禮,葉錦羽知道,這是真的不能說。


    「那你認不認識我的母親和母妃?」葉錦羽現第二就是本來認識甚至有可能關係很好的母親和母妃為什麽裝作不認識。


    「聽過一些,都是傳言,不知真假。」長溯對這些事情都不想多說。


    葉錦羽也不強人所難。


    「好,那你跟我說一下,我們穀裏,各大長老的情況吧,我也好記住,省的以後得罪了人還不自知。」


    「這都是小事,剛才你看見了嗎?大部分長老的脾氣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有幾個不知道不是嗎?。」葉錦羽倚在樹幹上。


    「四長老嗎?」


    「嗯…」


    「算了,我詳細跟你說說吧。」


    經過長說的一番介紹,葉錦羽這才知道,四長老,原來就是當初的四長老,可不是簡單人物,外號,血羅剎。


    「那三長老呢?」


    「三長老就是當然的口技傳承者。」


    「果然如此,讓我把所有人都認一遍,應該不止僅僅隻是。認識人這麽簡單吧?」


    「穀主的意思是你在他們幾個中挑選一個或者幾個師傅吧,帶著你,總是有好處了。」


    「這都是沒問題的,依你之見你覺得這幾個人中,最適合當師傅的是誰?」


    「其實這個都是要按個人來的,每個人都有,不是正常和擅長的領域,你要是想精修你擅長的武術,那黑白二人差不多,如果你想學習正法,藥理這些東西可能就要找別人,雖然說可以找幾個師傅,但是我還是請你想明白,而且。你要去當他們徒弟還要經過一係列的考驗。」


    「我會的,謝謝,我想試一下藥理,我去找紅姐試一下吧。」葉錦羽此時心中還惦念著黃金蠱的事。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不如幹脆去學藥理好了。


    「哦?我以為你應該不是武術就是陣法,去沒想到你學了個藥理。」長溯有些出乎意料。


    「武術和陣法進步都太難,還是學一下藥理,以後也是用的上的。」葉錦羽武術已經很難進步,陣法來說,似乎用處並不大。


    「我還以為你是對藥理感興趣呢,其實如果對藥理感興趣,還是去找墨染衣當師傅的好。」長溯不知道,葉錦羽心中所想何事,就想著當紅姐的徒弟可能有些困難,有些累。


    「還是不了,看著漂浮生的意思,如果我敢在墨染衣長老當師傅,恐怕這日子更不好過。」


    「這倒也是。」


    「對了,來的時候看著門口不能那麽多戰法。為什麽沒有看到精通陣法之人呢?」葉錦羽心中其實對陣法也是很好奇,隻不過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去學習罷了。


    「其實他們這些人不僅僅都隻會自己領域的東西,對其他的都有涉獵,而精通陣法的是二長老,如今不再,穀主也是精通陣法的,包括梨園長老,紅姐等人,都是會武術也會陣法,還會一些簡單的藥理。」長溯依舊很耐心的解釋。


    「是我把他們想的太簡單了。不過我聽說神醫穀的弟子都要出門歷練,你怎麽沒出去?」葉錦羽想起被扔出門外的萬裏毒,對眼前的長溯也好奇起來。


    「我已經出去過了,隻不過我在外麵待的時間比較短,正好穀裏有事,我就回來了,而且外邊世俗骯髒,還不如待在穀裏清淨。」


    「那既然已經決定拜紅姐為師,我需要準備些什麽呢?」葉錦羽還是決定去紅姐那裏,他對神醫穀的規矩又不熟,隻能在問長溯。


    「不需要準備任何東西,磕頭什麽的也不需要,直接告訴紅姐,你願意當他的徒弟,然後你們兩個一起上一炷香給神醫穀的初任穀主,這樣就算拜師儀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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