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珠兒也想起來,那一日,就是她陪著小姐去的趙府,並且被一對啞巴配傻子的夫妻給噁心到。


    「不會吧,這女人為何到了這裏,也不看看我們府上是什麽地方,哪裏是這種亂七八糟的人可以來的。」珠兒一臉厭惡的望著葉錦羽。


    杜慧兒倒是對別的事情更奇怪:「你的臉?」


    想起當初在趙府見到葉錦羽的時候,雖然此女嫁做人婦,可那皮相卻是精緻的。


    身為一個女子,最是見不得比自己容貌好的女子,這也是杜慧二能夠那麽快認出葉錦羽的緣故。


    「哦對,你是啞巴,你說不了話,珠兒,去拿筆墨來,讓她寫著回答我的問題。」


    葉錦羽心底苦笑,自己這是造的什麽孽,誰都願意來踩自己一腳。


    筆墨來了,葉錦羽隻好用筆墨的方式來回答杜慧兒的話,順帶交代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一聽到是要拜訪她爹,杜慧兒便皺起了眉頭,最近幾日,她時常聽娘親的嘆息,而娘親身邊的嬤嬤,卻無意中透露了一件事情,爹在外麵養了女人了,還送出了繡坊。


    杜慧兒盯著葉錦羽審視了一番,對上她的臉,又猶豫了。


    倘若葉錦羽的美貌依舊,爹或許會想收這個女人為妾也說不低穀,如今這個女人長成如此倒人胃口的樣子,爹不可能送出繡坊吧?


    「你來找我爹有什麽事?」杜慧兒和一般的姑娘家不一樣,否則也不會十八歲了依舊無人問津。


    葉錦羽寫到:「有要事請教。」


    杜慧兒笑了:「你一個如此醜陋的婦人,還敢到我們府上來,大言不慚的說對我的爹爹有要事請教?你算是什麽東西?」


    葉錦羽心下著急,卻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去找縣令,她真覺得杜慧兒太難纏,眉頭不由自主的輕蹙。


    杜慧兒更是抓到了什麽把柄一般,冷冷的盯著她:「你還不滿了是嗎,可真有意思。你還敢對我不滿?」


    葉錦羽搖頭。


    「珠兒,將人給我轟出去。」


    葉錦羽想著是另找機會,還是闖到縣令麵前去?還未選定任何一項,就聽到府上的管家匆匆的跑過來。


    「可是沈家娘子來了?我們縣令等了許久,你怎麽跑我們小姐這邊來了。」說罷,對杜慧兒拱手:「小姐,你與沈家娘子若是談的來,待老爺見了她後,我再帶去你那,你看好不好?」


    盡管杜慧兒任性,在縣令跟前卻是不會的,再加上管家慣會左右逢源,不得罪任何一個。


    如此解釋下,杜慧兒順著台階下,就當是自己不知道葉錦羽是爹請來的,誰讓她是啞巴呢?


    跟著管家來到縣令的書房門口,進去之前,管家交代:「沈家的,你的身份卑微,你可不要妄想什麽,可懂?」


    葉錦羽點頭。


    她能夠有什麽妄想?這些了一個個的都太複雜。


    縣令等著她,筆墨已經準備好,見到她進來,問:「你有什麽要問的,盡快問,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耗。」


    葉錦羽心底便加確定,縣令有什麽顧慮,她提筆寫道:縣令幫了我一次,我很感激,可無功不受祿,與那繡坊一樣,我想知道個所以然。


    縣令對這個女人的不知好歹很是生氣,繡坊本來就是他的痛,眼看著要收入大把銀子了,結果卻轉到了葉錦羽的名下,讓他半分銀子都撈不著。


    如今她還跑來問緣故?


    「你別得寸進尺啊。」


    麵對縣令的憤怒,葉錦羽不慌不忙,繼續寫:縣令大人在花溪鎮上身份尊貴,若不是京都來的人,沒有人可以指使得了你,我說的對嗎?


    「你到底要說什麽?」


    葉錦羽堅定: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插手了我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居然可以壓製下歐陽池!她不相信有人喜歡做好事不留名,她更擔心的是那人所求,是她所負擔不起的。


    或者是說,她又陷入了另一波人的圈套。


    「那好,既然你真的要知道,那麽我就告訴你好了,此人的身份很尊貴,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在此處,並且關心你的事情,我隻知道,倘若我不按照他的話去做,我的官職不保。」


    葉錦羽倒抽一口涼氣。


    此人如此尊貴的身份,卻要出手管她的事情,難不成,此人是歐陽池的仇人不成?


    想起歐陽池的押寶,或許真是如此也說不定。那麽她自然也可以利用一下此人的影響力。


    葉錦羽提筆:縣令大人,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的目的,是讓你對付歐陽池,而我,可以利用?


    縣令不明白葉錦羽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完全可以將計就計。


    點頭,承認了她的猜測。


    葉錦羽鬆口氣,她隻是被牽扯其中,而不是神秘人的目標,那她就可以好好利用這點,保護自己,對付歐陽池。


    她將繡坊的地契還給縣令,順帶寫道:繡坊內的下人們的賣身契我不能歸還,至於繡坊,我們依舊保持一開始說好的,利潤我占一成。


    在她拿出地契的時候,縣令就已經激動起來,再看葉錦羽的說明,他是真要將繡坊還給他,他如何能不激動。


    「此話當真?」


    葉錦羽點頭。


    縣令哈哈大笑,拍了拍葉錦羽的肩膀,激動至極,張口幾次最後隻是說了一句:「我真沒有看錯,你是個好的。」


    葉錦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對自己做出了一番評價,她這般做,自然是為了多一條人脈,銀子,賺著會有,倘若得罪了縣令,所謂閻王好請,小鬼難纏,她可不想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壞了大事。


    尤其是知道這縣令背後還有一座大山的時候。


    兩人這麽一商議,時間流逝飛快,一不小心就到了夕陽西下,眼瞅著都到了掌燈時分,管家在門口喚了一聲:「老爺,要擺飯了嗎?」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縣令心底高興,對管家吩咐了一句:「去,擺飯,我要宴請貴客。」


    自家人擺飯與宴請又不一樣。


    管家一聽,急急忙忙吩咐下去,膳房加菜,就用貴客的規格來準備膳食。


    當縣令府上上下下一見所謂的貴客,是葉錦羽後,風言風語如狂風席捲,瞬間傳出到府外。


    葉錦羽坐上正席,反而杜慧兒都不能上坐,氣得她在自己的閨房內砸東西。


    奈何身邊還有一個不怕事大的:「小姐,你別氣呀,縱使那人成了我們老爺的妾室,那也隻能是妾室不是?妾室等於是奴才,她如今狂,就讓她狂去,總有收拾她的時候。」


    「珠兒!」玉兒見珠兒不但不勸,反而還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不但沒有起到勸說的效果,反而更是火上澆油。瞧著小姐都氣成什麽樣子了。


    雖然同樣是杜慧兒的大丫頭,玉兒比珠兒更穩重,平時夫人和小姐都更為器重她。


    如今自己隻是說了一句話就遭到訓斥,珠兒自然是不甘心的:「我說錯了嗎?你想想,一個尋常人家的姑娘,怎麽都不會和一個男子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那麽長時間吧?那個葉錦羽就做到了,難道不是想要入我們府上?入了我們府上,做一個姨娘都比嫁給普通的泥腿子要強呢。」


    理是這個理,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和小姐說這個不是,玉兒隻好瞪了她一眼,和杜慧兒解釋:「小姐,不管那葉氏想要做甚,她好歹是沈家媳,咱們老爺明白著呢。」


    杜慧兒在氣頭上,哪裏就聽得進去這等解釋,冷哼:「你瞧瞧西園的那個,還有留在京都的兩個,倘若再多一個,娘還不得鬧心死,我可不管,想想辦法,打消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想法。最好,讓她從今天開始都不敢去想這個事。」


    葉錦羽自然不知道自己走一個過場的時間,就惹來那麽多事,縱使留下來用晚膳,那也是隨便用了一點,便告辭離開。


    就算如此,葉錦羽走出去已經漫天星辰,本意是想走回去,見天色已晚,便接受了縣令馬車相送。


    馬車剛轉到繡坊所在的街道轉角,微風撩起簾子,便隱約見到夜色下站著一個身影。


    瞧著那個人影如此熟悉,讓葉錦羽無法忽視。


    敲了敲馬車,車夫停了下來,那人也轉過了身子,讓葉錦羽看清了此人的容貌。


    不是沈子輕又是誰呢?


    她急忙下了馬車,走到沈子輕的麵前,黑夜之下的沈子輕看起來很陰鬱,冰冷,尤其是他的目光落在葉錦羽的臉上的時候,讓她看到了一種抗拒感。


    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上前扯了他的衣袖一下,下一刻,葉錦羽的身子就被抱了起來,眼前一晃,她急忙閉眼。


    待一切都穩定下來之後,葉錦羽睜開眼眸,對上沈子輕深思的眸子。


    葉錦羽嚐試開口,聲音依舊是難聽的很,可麵對沈子輕,她不怕:「你怎麽了?」


    「娘子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往日,隻要葉錦羽願意開口,哪怕發出一丁點聲音,他便會高興到手舞足蹈,如今,他卻沒有去注意到這點。


    整個人如同遇到巨大的打擊,明亮的眸子,似乎還隱藏著什麽不穩定的狂獸,倘若不是他壓抑著,大有瞬間衝出的架勢。


    葉錦羽有些慌亂,不知道沈子輕到底如何了。


    這男人一直都如她的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在自己的身邊,他總是在她情緒低落,對一切都產生懷疑的時候,用他的耐心,陪著她走出來。


    像這麽一刻,他脆弱的如同孩童一般。


    她的心底,如同被什麽撕扯,疼的緊。


    葉錦羽搖頭,想著他或許被什麽給嚇唬到,於是露出一抹笑意的:「自然不是,你莫要瞎想。」


    「那人可是來找你的?」沈子輕說起那人,可聽見他的磨牙聲,可見他厭惡歐陽池。


    葉錦羽笑著搖了搖頭。


    「那人不是來找你的。」


    葉錦羽依舊搖搖頭。


    沈子輕對這些話十分不滿,瞪著她半響,突然張嘴往她的臉上咬了一口。


    縱使不重,卻將葉錦羽給嚇一跳,便也羞得無地自容:「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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