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草叢中的兩人,死死盯著茅草屋看,裏麵火光隱約,葉錦羽的身影偶爾在屋子裏走動,偶爾有木頭敲擊的聲音。


    王老二十分困惑;「這女人三更半夜不睡,在屋內作甚?」


    楊五是個光棍,四十好幾了,連女人啥構造都不清楚,腦子更不靈光,隻看見屋子裏葉錦羽的投影。


    身段修長,玲瓏有致,銀子不銀子,他已經不在意,死死的盯著那一抹身影,麵露邪光,一副飢餓難耐的神態。


    王老二看了半天看不明白,又問了一句:「你可瞧明白了?」


    嘿嘿一臉淫.笑:「指不定這小娘子寂寞難耐,你我兄弟二人前去,她歡迎還來不及。」


    王老二求財不求色,拍了拍楊五的肩膀:「兄弟我不愛這口,倘若楊五兄有這樣的需求,我為你放風又有可難。」


    「當真?」楊五頓時眼睛睜得和銅鈴一樣大,仿佛這屋子裏的葉錦羽,已經極為風.騷的擺出了姿態等他的臨幸。


    「你我兄弟,這都還開玩笑不成?」


    楊五搓著手,實在是安奈不住:「那事成之後,我隻要一兩,其他的都歸兄弟你。」


    王老二一拍楊五的肩膀:「好兄弟。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楊五哪裏還能夠忍的:「王兄弟,如此那就多謝了,老哥這就先去,嚐嚐那女人的滋味。」


    楊五急不可耐衝進了屋子,臉上的淫.笑依舊掛在臉上,下一刻,已經瞪大了眼睛,尖叫著往後栽倒,最可怕的是,這一摔,沒將他摔暈,反讓他看的更清楚。


    隻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提著個木頭製成,既簡陋又笨重的油燈,裏頭的火因焚燒的材料下乘顯得忽明忽滅,將屋子裏景色襯得越發的陰森可怖。


    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長發披散在身後,隻露出一雙白森森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坐著的楊五。


    楊五張開口,想要尖叫,卻又發不出聲音。


    她朝著楊五跨上來一步,楊五慘叫一聲,下麵一熱,地上多了一灘水漬。


    葉錦羽看不到一般,走出門去,朝著林子裏一步一步走去。


    仿佛沒有看到還有其他人一般,徑直朝著門口走去,眼神呆滯,走路的姿態僵硬,頭髮亂還髒,有好多東西黏在上頭,時不時的掉落一些。


    那掉落的東西中,有枯草,還有……老鼠身子。


    剩下的老鼠頭便掛在她的頭上,搖搖晃晃的,隨著她的腳步一走動,老鼠的半截身子滑落在楊五的腳邊。


    「啊!」終究是沒能忍住,放聲尖叫起來,那叫聲悽厲,就和見鬼了一樣,一邊叫,一邊還將自己給縮成了一團。


    葉錦羽停止腳步,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楊五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拚命搖頭,心底吶喊著: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葉錦羽沒有過去,隻是衝著人裂開嘴笑了一笑,從她的嘴裏一下子掉出來一個眼珠子,在夜色下看的尤其清晰,結果楊五嗷嗚一聲,暈了下去。


    在遠處等待時機出手的王老二,將茅草屋門口所發生的事情,看得是一清二楚。他急急忙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緊緊的咬著舌根,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他縱使沒有看清楚從葉錦羽嘴裏掉出來的是什麽,卻也已經看清楚了掛在她的頭髮上的半截老鼠身子,還血淋淋的。


    尋常女子見著老鼠都怕,此女若正常,就不會將半截老鼠的身子,放在頭上。


    妖怪,此女一定是妖怪無疑了。


    讓王老二崩潰的是,葉錦羽已經看到了他的存在,此刻慢慢的朝著他的這個方向慢慢的走了過來。


    腳步很緩慢,身子更是僵硬的如屍體,方才所聽到的敲打木頭的聲響,是從她的身後拖著的一塊頭骨上發出來的。


    隨著她的走一步,拖動著頭骨就會朝前一步,發出沉悶的聲響。


    頭骨是白色的,在夜色下,白色的東西更能夠讓人看的清清楚楚,這頭骨此刻就是如此,還泛著白光,在王老二的眼底,仿佛還朝著他裂開嘴笑。


    「啊!——有鬼啊。」王老二的精神瞬間崩潰,大喊一聲便跳起來就跑,跌跌撞撞的朝著山下跑去,結果一個跟頭,直接栽倒在地上,滾下山坡。


    葉錦羽回到屋前,將暈倒在門口的楊五,一路拖下了山。


    身子本來就不好,幹了這等體力活,等到她處理好了楊五的身子,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回到了屋子裏,倒頭就睡,一直到聽到雞鳴,這才急匆匆洗漱,下了山。


    來到昨夜處理楊五身體的地方,已經圍了不少的村民,那些村民見到她,紛紛躲開,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的。


    楊五此刻被五花大綁的掛在樹上,村民們沒有一個人上前替他鬆綁,不是毫無同情心,而是一靠近,他便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有鬼啊。」


    葉錦羽湊了過去,認真的盯著楊五看,良久,咧開嘴一笑,楊五嗷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女子講求笑不露齒,像葉錦羽這樣咧開嘴一笑,還將楊五給嚇暈過去,更是招惹來了是非,村民們對她的眼神,更加奇怪。


    葉錦羽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筆墨,往樹上一貼。


    村子裏的人都不會認字,有人急急忙忙去叫了村子裏唯一的一個老秀才過來。


    「此人昨夜上山欲盜綢緞金線,卻突然發瘋而去,我唯恐山上有神靈被觸犯,今日下山,希望有人幫我解決此事,否則,我無心刺繡,床帳無法繡完,楊家村未能按時交出趙家單子,後果自負。」


    她在威脅。


    若是不將打她銀子主意的人一一處理了,她永無寧日。


    手段激烈一些不要緊,隻要能夠鎮得住這些人,還她一個清淨。罵名,唾棄,她無所謂。


    「此女實在猖狂至極。」老秀才迂腐,講求女子無才便是德,更講求女子三從四德,賢良淑德,總之就沒有這般猖狂的。


    以至於看向葉錦羽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麽驚世駭俗的東西。


    元氏昨日上山之前,曾經放出風聲,倘若葉錦羽能夠完成趙家的單子,楊家村將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收益,此收益與每家每戶都息息相關。


    這就是為何裏正應承她二十兩銀子的時候,村民們隻是象徵性的反對一下。


    公中和元氏手中的銀子並不是他們的,倘若有收益,他們倒是有份,傻子才會提出抗議呢。


    隻不過,如今的情況則完全變了。


    葉錦羽鬧了這一出,不將裏正叫來的話,這事就無法解決,葉錦羽便不能在家中繡床帳,於是便有人去請了裏正與族長們過來。


    「你是說,楊五盜竊?」說話的人是楊五的叔公,在族長中年歲最小,排行第七,人稱七叔公。


    葉錦羽看了一眼告示。


    意思再清楚不過,她的意思已經在告示上了,不想多做解釋。


    楊五幽幽的醒來,看到七叔公,哇的一聲哭了,指著葉錦羽說道:「是此女勾引我,她是狐狸精,會吃人的,她,她還吃耗子。」


    可見他真是被嚇唬得慘了,葉錦羽的一臉同情的望著楊五。


    眾人見葉錦羽淡定自若,不自憂反而一臉同情。相比較之下,楊五看起來倒是失心瘋一般,誰更有說服力,一目了然。


    裏正雖然厭惡葉錦羽,屢次讓他丟了臉麵,可如今此女的繡活做的好,讓趙家看上,楊家村想要和趙家打交道,還要靠葉錦羽,所以不能將她得罪了。


    就算要處理葉錦羽,也等她完成了床帳之後再說。


    裏正看了族長們一眼,視線落在楊五叔公,也就是七叔公的身上。


    此人有一個特點,便是護短,楊五是他們那一支的男丁,平日裏遊手好閑,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做,七叔公更是維護偏袒到底。


    村民們對待楊五的態度,隻要他不是作奸犯科,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般偷雞摸狗的事情,沒有抓個現行,大家隻能自認倒黴。


    誰料,楊五會栽在葉錦羽的手中,還栽了如此大的跟鬥。


    此女是外來戶,所住之處雖說是楊家村的林子,卻隻算是獨門獨戶的,七叔公必定會幫楊五出這一口氣。


    「等一下。」七叔公高喝一聲,走到中央,腰杆挺的筆直,睨著葉錦羽的眼神,充滿鄙視。


    葉錦羽毫不畏懼的迎上這個目光,半點都不示弱,在那小老頭的壓力下,她氣勢沒有輸掉分毫。


    這點讓村子裏不少人都嘖嘖稱奇。


    裏正想速速解決此事,讓葉錦羽回去繡床帳,於是站了出來,對七叔公道:「七叔公,此事,我看此事也好解決,你與楊五好好說道,改邪歸正,不能做的事,切莫再做。」


    「他做什麽不能做的事了?裏正,我看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類,她所說的是否真實,還尚未確定,你草草的認定是我們楊五的錯,你就這樣冤枉好人的嗎?」


    這又成了裏正冤枉好人了。


    裏正氣得很,又不好對七叔公發火,隻好求助老太爺,這老太爺是七叔公的同胞大哥,不過卻是個明白事理的。


    「老太爺,借一步說話。」裏正在老太爺麵前耳語:「楊五三更半夜到葉氏屋前,不管是否盜竊,理已經站不住,追究下去,恐怕不太好脫身呢。」


    七叔公更是在旁邊嚷嚷:「大哥,你來評理吧,此事誰是誰非?」


    老太爺年事高,需要有人扶著,他活了那麽大歲數,自然分得清楚是非,當即睨了七叔公一眼:「你說要如何?」


    裏正一聽,心裏那個著急,若是讓七叔公來說,那還得了,肯定會將葉氏給趕走的。


    元氏說了,若是可以和楊家的人搭上關係。這一年到頭下來,光是趙家購買的菜錢,利潤都有十兩銀子呢,更不要說其他一些小工。


    據說此次修葺房屋,光是請來整理房屋的小工都用了上百人呢,若是與趙家關係好了,此次用人,全部都在楊家村找的話,每人隻需要上工十日,就拿到了一兩銀子呢。


    千萬不能讓七叔公給攪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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