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這兩天有什麽動作嗎?”


    “沒有特殊的動作,亞琥珀sama。高崎這兩天雖然照常上課,但一直來去匆匆,有時連學生會的人找他都找不到。而且從神情上看,困擾他的事似乎很棘手。”


    “是這樣嗎?看來他現在顧不上sa的事了。”


    “關於sa的事,學生會內部已經暫時壓下來了。但聽天道大人說,理事長那裏每天還是有申請要求解散sa。相原大人讓我告訴您,這些申請人幾乎都是由高崎暗中授意的。”


    “哼,他還是很有閑工夫的嘛。看來還是得給他找點事做。”


    “亞琥珀sama……高崎也隻是一時糊塗,我想他應該不是……”


    “你真的了解他嗎?麻理。我知道,你喜歡高崎匯。可惜有些事,你隻看見了他讓你看見的東西。”


    “這是……什麽意思?”


    “一切都是有計劃的。上次運動祭的紕漏,也不是什麽意外。高崎故意把挑戰賽搞砸,為的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壞白選館sa的名聲,順便為這次的事做鋪墊。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可是這麽做,他家的名聲不是也會……”


    “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這個人,連他的家也不愛。”


    “……”


    “麻理,你和他不適合。話已至此,你自己想想吧。”


    放下手中的電話,我疲憊的向後靠在椅背上,仰著頭深呼吸。


    事情發展到這步,高崎匯還是死咬著不放,看來是鐵了心要對付sa。這樣的話,我果然還是應該在給他找點麻煩。


    據我所知,高崎匯這個人,雖然對高崎家沒什麽感情,但聽說他對自己的母親還是很敬愛的。母子兩人現在就是仗著高崎匯繼承人的身份在家中才有立足之地。所以這個身份,是現在的他想丟卻又丟不得的東西。


    上次運動祭的事,已經讓他的地位岌岌可危,但好在把責任全推在他那不成器的父親身上,總算還是保住了他繼承人的位子。


    這就給了我可乘之機。


    高崎家表麵和平,內部的分裂其實極其嚴重。大大小小的派係之中,最有競爭力的有兩支。一支是以高崎為繼承人的,另一支則更擁護高崎的小叔叔。


    他那個小叔叔我倒是在一次宴會上見過。挺有能力的一個人,可惜野心和能力不成正比,遠遠比不上高崎匯。不過沒有能力不要緊,我可以幫幫他。


    我從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隨手翻了翻。


    這是我昨天入侵高崎集團的內部網絡時,隨手下載的一些東西。


    任何企業裏,都不可能幹淨得一塵不染。像是某些商業內部的醜聞,隻要在內部網加密最嚴謹的地方搜上一搜,就能找出一籮筐。不過一般人還是找不到的。普通的公司都會請專業人員加上幾層密,更何況高崎家本事就是做軟件開發的。


    好在,我技高一籌。


    高崎集團的控製權一直掌握在高崎匯勢力的手裏,有了我盜下來的這些資料,再加上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運動機事件,利用好了就能把高崎匯拉下馬。


    不過以高崎家小叔叔的能力,他能給高崎匯找段時間的麻煩讓他沒工夫再想sa我就知足了。


    把資料匿名用網絡傳送到高崎家小叔叔的私人郵箱裏,我滿意的伸了個懶腰。


    站起身收拾好包包,我拿著鑰匙離開了柳生家。


    現在,該去解決那個寺澤醫生了。


    電話問了爸爸寺澤的辦公室地址,又拒絕了爸爸一同前往的要求後,我仔細的避過了所有人,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前,敲門。


    “請進。”裏麵傳出一個儒雅的男聲。


    推門走進去,我看了眼根本沒抬頭的中年男人,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屋裏一片安靜,隻能聽見男人寫字時發出的沙沙聲。


    “……怎麽不說話?咦???”男人停下手裏的筆,抬頭看清來人的時候驚訝的站了起來。


    “好久不見,寺澤醫生。我來找你複診了。”我淡淡的衝著他笑,眼中閃過妖異的藍紫色光芒。


    “……冬城小姐……”寺澤的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圈汗,他局促不安的走過來,在離我最遠的沙發上坐下來,像是怕我突然跳起來咬他一樣,“您怎麽來這裏了?是來找院長嗎?”


    “寺澤醫生在說什麽啊!”我故作驚訝的捂嘴驚叫,“您不是負責我多重人格的主治醫生嗎?我當然是來這裏治病的。”


    “冬城小姐在開玩笑嗎?我是腦科的醫生啊,怎麽會治精神科的病呢……啊,不是,我是說,冬城小姐明明是正常人,怎麽會病呢……”他語無倫次的解釋。


    “是啊,我怎麽會病呢?”我歪著腦袋,嘴角勾起妖豔的弧度,對上他不敢看我的雙眼,“寺澤醫生,你認為呢?我為什麽會病?”


    “……因為我幾次看見院長找神經科的同事詢問關於多重人格的事,也看見好幾次院長去借閱神經方麵的書籍……聯想當時冬城小姐失憶的事,我就大膽的作出了這個判斷……”寺澤的眼神有點渙散,呆愣愣的回答。


    原來是爸爸露的餡。我暗自撇撇嘴。


    “那麽深澤雪裏小姐是怎麽聯係上你的?”


    “最先來找我的是一位叫深澤穆的先生。他威脅我說要是我不如實說出關於冬城小姐的一切,他就要傷害我的家人。我無奈之下隻好同意。之後就一直是深澤小姐來聯係我了。”


    又是深澤穆!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那麽那個所謂的病例,是你偽造的?”寺澤是醫生,想要弄本病例出來太容易不過了。


    “是。因為他們說這件事一定要托我下水,不然怕我說出去。”


    “……那麽那本病例呢?”我想了想,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在深澤小姐手裏。”


    果然!看來這就是那個女人手裏最後的底牌了。不能逼她太緊,不然她想來個魚死網破我也麻煩。


    計劃得重新計議了。


    打定主意,我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我今天來這裏的事以及我所問的所有問題,在我出了這個房門的時候,你全部會忘記。另外,未來若是有任何人向你問起這件事,你的回答都是‘與我無關,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明白了嗎?”我站起身,湊到他耳邊,魅惑的低語。


    他茫然的點頭。


    “很好。現在,回到你的辦公桌那裏,繼續你之前的工作吧。”


    看著他聽話的照我說的話,我滿意的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靠在門上呆了一會,我慢慢勾起嘴角,邁步離開。


    催眠暗示,真是個有用的能力,不是嗎?【話說,還有人記得這是當初從冰那裏繼承下的能力嗎?】


    出了醫院的大門,我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種茫然感。


    現在的我,應該去哪裏呢?


    隨便找了個方向,我漫無邊際的晃著,左顧右盼順便發呆。


    “亞琥珀?!”突然一個聲音換回了我的神誌,扭過頭,我驚訝的看見景吾帶著冰帝牛郎團大步向我走來。


    “景吾……?各位……?”我慢半拍的眨眨眼,“你們怎麽會在神奈川?”


    “馬上就該開始這屆的關東大賽了。我們是來找立海大打練習賽的。”


    “和哥哥他們?”我歪歪頭,昨天沒聽哥哥說啊?


    “嗯。柳生沒告訴亞琥珀嗎?”侑士衝我飛了個媚眼。


    我望天思考忽視了侑士的媚眼,然後看著他斬釘截鐵的回答,“米有。”


    ……


    侑士看著我半天無語,隨後故作憂傷的歎了口氣,伸出修長的胳膊環住我的脖子,“這麽久不見,亞琥珀都不可愛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咳咳!!!”很假的咳嗽聲在身邊響起,我和侑士同時扭頭去看,然後一起,扭頭無視。


    “喂喂,你們兩個!”景吾黑著臉伸手把我拉出侑士的懷裏,“這是在大街上,注意點。”


    我們一起用眼神鄙視他,等你把我從你懷裏放出來再說這句話吧!!


    “咳!一起走吧,我正好好久沒見幸村哥哥他們了。”我掙出景吾的懷裏,順帶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侑士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亞琥珀亞琥珀~~~”綿羊寶寶已經睡死在樺地的肩膀上了,所以現在衝我撲過來的隻有過分活潑的向日小貓。我微笑著側過身,不意外的看見他撞在我身後黑著臉的景吾身上。


    “呃……跡部……”小貓畏畏縮縮的向後蹭著。


    “向日嶽人,一會的比賽你要是贏不了,等著被本大爺破滅一百遍吧!!”


    小貓,是你運氣不好,誰讓景吾對我剛才肯讓侑士抱卻不肯讓他抱的行為很生氣呢?


    “你剛去哪了?”我和景吾慢慢走在最後麵,他輕聲問道。


    “去了爸爸的醫院一趟。總算是問清楚關於那個病例的事了。確實是你那可愛的未婚妻授意偽造的。”我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


    他立刻瞪起眼睛,“本大爺沒有那麽不華麗的未婚妻!”頓了一下,他斜眼看著我,“高崎家那個消息,是你做的嗎?”


    “景吾覺得呢?”我微微一笑,沒等他回答就繼續道,“等著看吧,還沒完呢。”


    “你還打算對付高崎?我以為你接下來會對付深澤。”


    “深澤根本動不了家裏的勢力,最多隻是出點主意而已。但高崎不同。身為繼承人的他更有能力。不先讓他倒下,恐怕我會過得很麻煩。”


    “這倒也是。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說一聲。”


    “對付他我自己就行,不過深澤雪裏那邊,倒還真需要你配合我。”我戲謔的看他一眼,“雖然她愛的不是你,但未婚夫這個身份,有時真的很好用。尤其是在緋聞上。”


    景吾倒吸口冷氣,瞬間明白了我的意圖。“你還嫌自己不夠麻煩?”


    我悠閑的晃晃手指,“這個世界上,有句話叫‘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你明白嗎?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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