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堂外。


    蟬衣女皇直直的站在那裏等了許久,而身後則是震虛子和陳卓二位閣主。


    良久,震虛子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您……還要再等下去嗎?”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站了整整兩個時辰,卻也始終沒有讓他們二人把閣主大人叫出來,隻是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


    “嗯。”


    蟬衣女皇輕點了下頭,旋即轉過身望向他們二人道:“若是無事你們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等就行。”


    “可是陛下,您這麽等下去閣主大人也不會知道啊。”


    陳卓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心想這位陛下為什麽突然變得跟個小姑娘一樣執著呢?盡管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差異,但曾經的她可不是這樣的人。


    誰知那位蟬衣女皇依舊搖頭回應了一句:“我自有打算,你們不必多問。”


    “是。”


    無奈之下二人也隻能照搬,畢竟這位女皇陛下的話如今可沒人敢違背,哪怕是閣主大人也是聽從她的建議。


    待得二人離開,她終於再次轉過身開口道:“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他需要休息。”


    伴隨著話音落下,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從中走出了一名接近完美的女子,無論從那個角度而言都足以稱得上是這世間少有的尤物了吧。


    她聖裙飄飄,遠遠望去都能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感以及冰冷如霜的氣勢。


    身為劍星神閣的總閣主早在幾十年前就已是被認定為帝國第一美人,隻可惜不知為何一直.銷聲匿跡到了現在。不過哪怕用現在的眼光來看她依然是個藝術品,甚至可以說比之前更美了幾分,僅僅隻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不少男人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我隻看一眼。”蟬衣女皇還是不死心道。


    “說了他需要休息,痊愈之後再見也不遲。”


    “多久?”


    “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傷的很重?”


    慕容青雅並未回答,但她神情已是表明了一切,那家夥傷的的確很重,就叫自己新學的治療秘技都沒多大作用,看來得出去給他找點好點的醫師了。


    “我……還是想看他一眼。”蟬衣女皇麵色無比認真道。


    “我知道你想見他,但現在不僅僅隻是你,誰都不準見他。”


    “也包括你嗎?”


    蟬衣女皇看著她,眼神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是帶點怒意又帶點莫名其妙的疑惑。


    半響,慕容青雅深吸了口氣回應道:“我也隻是負責給他端茶送水而已。”


    “這點小事交給我來就行,不用勞煩閣主。”


    “也不用勞煩陛下,交給本座就行。”


    這句話聽的蟬衣女皇忍不住愣了愣,甚至懷疑自己先前聽錯了什麽,這還是自登基以來這位劍星神閣總閣主第一次喊她陛下,而且多多少少有些平淡。


    “陛下請回吧,待得他痊愈我會告知天下。”


    “那……多謝閣主這些日子替我照顧夫君。”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笨,明明她才是那家夥的女人卻還要讓別的女人來照顧,且究極原因竟然還是在被她生生逼迫的情況下。


    “不必謝我,我照顧他僅僅隻是不想讓他死掉而已。”


    聞言,蟬衣女皇也隻是頗為無奈的笑笑,如果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會把自己攔在這裏不讓去見他嗎?


    所以說到底不過是她嘴上說說的罷了,不過她倒是不認為以這個女人的性格會看上那家夥,幾乎可以說不可能。


    隻要不發生那種事無論怎麽樣都無所謂,反正對於她而言也沒多大的影響,無非就是短時間內見不到他而已。


    親眼目睹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當中,慕容青雅紅唇處喃喃嘀咕了一句:“這丫頭倒是挺上心的,真不明白那無恥小人到底好在那裏讓劍正元的女兒都能為了他變得死心塌地。”


    這個問題說起來還真是世間最為疑惑的事之一了,至少對於她而言的確是如此。


    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且還是卑鄙無恥小人的情況下又怎麽會得到那麽多小姑娘的青睞呢?果然小姑娘還是小姑娘,三兩句花言巧語就能將其騙到手,日後也不見得能有什麽大作為。


    ……………………………………………


    南域。


    巨大的宮殿前,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從天而降,其氣勢瞬間引來了天地色變。


    “冥河,再不滾出來老子就砸了你這神隕宮!”


    他的聲音眨眼間便是響切了大半個南域,可想而知其實力到底有多麽可怕。


    再配合上十分暴露的上半身以及強壯的肌肉,無疑是將男人的魅力展現到了極致,看上去也隻有三四十歲左右,沙包大的拳頭足以擊碎山川。


    “來了來了,你這家夥今日怎麽有空過來啊?”


    就在這時,同樣是一道響切大半個南域的聲音自宮殿內傳出,不過聽起來這道聲音的主人似乎沒那麽大的氣勢。


    果然,從宮殿內走出的男子一身白花花的長袍,模樣看上去倒是不錯,至少超出了一般小白臉數十倍以上,


    二人的區別一眼就能看出,尤其是在身材的比例上,一位是花花公子,而另一位則是粗壯如牛的大漢。


    隻是誰都不敢想象這兩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人乃是站在整個神域頂端的人物。


    一位,是南皇北帝東西二尊之一的南皇冥河。


    一位,是以一己之力獨斷九州的北域之帝石橋。


    南皇北帝的相遇對於整個神域而言都是個大場麵,要知道在外人眼中南皇北帝之間的關係可並不算太好,能讓他們見上一眼更是難到無法想象。


    甚至在見到對方之後還會毫不猶豫的大打出手,隻是這一次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就好像二人的關係從來都沒有達到那種程度一般。


    “哼,老子來看看你這小白臉泡到幾個妞了,不行?”


    北帝看著他,嘴角處還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微笑,話說回來自己在這個小白臉麵前果然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光是身材上就能看出明顯的差距。


    “行行行,怎麽不行?北域之帝大駕光臨裏邊請便是。”


    南皇聞言也自然不敢怠慢,畢竟聚集他上次主動來自己這兒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了。


    雖說十年間二人也沒有什麽聯係,但一依舊在觀察著大陸最近的動靜,兩個站在神域頂端的人自然是聊的來。


    很快,南皇就將他請到了身後那偌大的神隕宮內,要說這神隕宮上上也就數百人而已,可即便如此卻也一直站在讓大陸所有勢力望塵莫及的位置。


    隻因為這神隕宮的真正宮主乃是南皇北帝東西二尊之一的南皇冥河。


    南皇這兩個字甩出去誰還敢放一個屁?哪怕是那些自稱頂尖勢力的宗主都不敢,因為南皇北帝東西二尊是僅次於五大神殿的存在,真正的絕世強者。


    至於神隕宮表麵上的宮主實力隻是處於破天境中期罷了,遠遠沒有南皇有威懾力,但這個背後真主的身份也是人盡皆知,尤其是在南域境內。


    東西南北四域中範圍最大的北域,其次是南域,再之後才是並列的東西二域。


    這麽多年來論實力地位南北二域永遠強於東西二域,這也基本上是人盡皆知的事,雖然很少有人討論這個問題。


    廣闊的宮殿內,南皇冥河叫來了不少舞女以及數之不盡的天下美食來款待這位時隔十年重新來到神隕宮的貴客。


    相比與南皇,北帝的名號更是響切整個神域,哪怕是傳說中的五大神殿都會把他列為最難對付的人物,他也是南皇北帝東西二尊中的最強者。


    曾經以一己之力獨斷九州的事跡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了這位看似粗魯的北域之帝,光從表麵上來看他的肉體無疑是修煉到了人類能達到的最頂端。


    沒有一個人敢說在肉體上勝過北帝,因為北帝在獨斷九州之時承受了九大州所有強者的聯合攻擊都安然無恙,到最後也隻是修養了數月便痊愈了。


    因此在肉體上五大神殿的人也敢說自己強於北帝,哪怕實力的差距天差地別也同樣如此,肉體強度與實力層次並不是一個東西,可以區分來看。


    一番大吃大喝後,南皇冥河抬手示意舞女離開,同時笑著開口問道:“石兄大駕光臨應該不止是騙吃騙喝這麽簡單吧?”


    “最近大陸發生了不少事。”北帝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道。


    “說來聽聽。”


    “你沒聽過?”


    北帝有些驚訝,按理來說那些事中有一件事可是足以轟動整個神域的,這家夥成天待在這裏裝花花公子泡妞竟然沒聽過?


    “你覺得我有那個時間嗎?”南皇輕笑一聲。


    那笑容完全就是那種隻有男人才能懂的表情,以至於北帝差點把剛喝進嘴裏的酒給吐出來。


    “冥河,你這些年該不會隻顧著泡妞了吧?”


    “差不多。”


    南皇笑意不減:“不過我這南域的女子無論是有夫之婦還是妙齡少女基本都已經品嚐過了,果然都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我靠,禽獸啊你。”北帝忍不住罵出聲道。


    妙齡少女也就罷了,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這他媽不就是貨真價實的禽獸嗎?


    “這有什麽,以我的能力想找幾個不是問題?”


    “你找就用自己的身份找,別老冒充什麽花花公子,現在整個神域誰人不知有點姿色的小白臉就是你這不要臉的老東西?”


    這句話說的南皇冥河頓時沉下臉來,一時半會兒卻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主要他還真不是拿自己的身份泡妞。


    南皇的身份傳出去會有多少人落荒而逃可想而知,他可不想讓那些小妞給跑了,因此每一次出門都是另一種模樣,且從開始保持到了現在。


    半響,北帝擺手道:“算了,看在你這麽熱情款待的份上老子也不跟你計較了。”


    “什麽叫計較?老石,我又沒泡你老婆你急個什麽啊。”


    “冥河,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想跟老子打一架?”


    “打就打,怕你?”


    二人站起身,與此同時宮殿外的虛空此時此刻已是布滿了因二人的怒火而被吸引過來密密麻麻的烏雲。


    除此之外當然還有源源不斷的打雷聲,這還隻是二人的怒火所帶來的驚天場景,如若真動起手會如何可想而知。


    片刻後,南皇冥河才發現自己是主人,這樣的待客方式傳出去怕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於是收淺住了怒火語氣依舊微冷道:“說吧,你來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麽。”


    “還能是為了什麽,燭龍那老東西重現西域的事你不會到現在還沒聽過吧?”


    “燭龍?”


    南皇愣了一下,旋即突然想起了什麽道:“我是聽過那老家夥前不久在西域現身了,不過這又不是什麽稀奇事,你千裏迢迢來你這兒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


    “這都不是稀奇事?那你可知燭龍那老東西已經有多久沒現身過了嗎?”北帝問道。


    “多久?”


    “少說也有幾十年了,這可比老子千裏迢迢來你這兒一躺要稀奇的多。”


    “原來如此。”


    聽到這句話,南皇冥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幾十年沒有現身的確是個稀奇事,怎麽說燭龍那老家夥也是南皇北帝東西二尊之一的西域最強者。


    “而且……據說他會現身跟聖獸有關。”


    “聖獸?”


    南皇瞪大了眼睛,這玩意可是存在於上古時期的概念,至少且今為止他還沒有見過任何一隻活著的聖獸。


    “不錯。”北帝點了點頭同時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道:“聖獸這東西可是連我們都沒見過,看樣子的確是存在於世間。”


    “你這家夥又是從哪兒得來的假消息,難道他們連當時的那隻聖獸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本來聽到聖獸這兩個字他就已是有些難以置信,這下就徹底沒辦法去相信了,畢竟如果真的現身了不可能不知道它的長相以及所爆發出的實力。


    “你先別急,多大點事慌成這樣。”


    “????????”


    於是北帝就將自己得到的消息都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大體就是聖獸並非是通過自己的身體現身而是通過附身人類的手段,這個人類還是個擁有極致之冰體質能將兩股極致元素融合在一起施展出來的少女。


    在聽完他的話之後南皇馬上就來著興致,笑眯眯道:“極致之冰體質……有意思,我還真沒品嚐過這般女子。”


    “怎麽?你不會對人家小姑娘也感興趣了吧?”


    北帝一臉懵逼的看著麵前這個壞笑的家夥,心想這貨是真的越來越魔怔了,為了女人什麽事都敢去想,且不說西域有燭龍那個老家夥看著,那少女既然被聖獸附身過必然殘留著什麽,若是被觸及到了會產生什麽樣的副作用現在還是兩說的事。


    “小姑娘又如何?比她小的我又不是沒嚐過。”


    南皇冥河舔了舔嘴角,那邪惡至極的笑容對於每一位女子而言都是夢魘般的存在,幾年時間已經有數之不盡的女子就這麽將自己的身體托付給了他。


    隻可惜每一次換來的僅僅隻是一個眼神罷了,想讓他負責門都沒有。


    “真是個禽獸啊。”


    北帝見狀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不過他的事自己終究還是沒資格插手,就算他真想去西域自己也總不能攔著吧?


    半響,他又提醒道:“你可別忘了那裏是誰的地盤,如果是之前的話或許沒什麽問題,但現在燭龍那老家夥怕是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早晚要跟那老東西打一架,倒不如趁著現在這個機會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那個極致之冰體質的少女呢?”南皇冥河笑著回應。


    “隨你。”


    北帝也懶得管他,反正這種事也跟他沒多大關係,別人的地盤哪兒有自己的地盤舒服,不過他倒是也想找個機會跟燭龍那個老家夥打上一場。


    記得上次見到他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不知道幾十年後的現在他還是不是自己的對手。


    “對了,既然有了燭龍的消息那流影那邊呢?”


    南皇北帝東西二尊是指南皇冥河北帝石橋以及西域的燭龍天尊和東域的流影天尊,前麵幾個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唯獨流影天尊似乎許久沒有現身了。


    “不清楚,鬼知道那老東西在哪兒,算起來至少有四五十年沒消息了吧?”


    北帝搖了搖頭,南皇北帝東西二尊最為神秘的不是他們也不是燭龍天尊,而是那位神不見尾的流影天尊。


    “那真是可惜,唉,也不知道我們四人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聚到一塊兒。”


    南皇冥河歎了口氣,眸光望向某處,心中似乎是在想象著那一幕的場景。


    “這個啊……那得看流影和燭龍那兩個老家夥了,要說我二人的話不是有的是時間嗎?”


    北帝笑了笑,同時二人相互對視在了一起,很快兩道混合在一起的大笑聲從宮殿內傳出,響切大半個南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劍問星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ZY小俊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ZY小俊傑並收藏劍問星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