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秋雪對司命星君道:“懇求星君,為我探下我那姐妹一家是否安好?”


    司命星君坐在星運盤上掐指一算,“不好,不好!”


    伊秋雪聽聞藍笙與林苒凶多吉少,心裏怒火滔滔。


    帝陌塵見她魂不守舍地,厲聲喝道:“我還想怎樣?”


    伊秋雪心裏早不是傷心兩字能描述,她望著帝陌塵眸裏已沒有丁點星光。


    盈月劍腕中一轉,瞬間朝帝陌塵心口刺來。


    “帝君小心!”


    帝陌塵的手下喊道。


    “都呆在原地,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誰也不許插手!”帝陌塵對手下喊道。


    “嗤”盈月劍沒入帝陌塵心口,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帝陌塵望著心口處的劍,笑起:“你就這麽恨我!”


    “我恨你!”


    說話間,伊秋雪鬆開劍。


    與其說她恨帝陌塵,不如說,她恨自已,是她害了藍笙一家,她要為藍笙和林苒報仇。


    她轉身,就朝天瑜殿走去,連盈月劍都不要了。


    盈月劍委屈地從帝陌塵心口處飛出,追著伊秋雪而來。


    “快攔住那妖女,她瘋了,連帝君都敢動手!”錦姒大喊。


    伊秋雪終於意識到,有很多事都是錦姒在挑撥離間。


    呈琰久動不得這女人,那她就替他解決。


    藍光一閃,割斷了錦姒的咽喉,手法血腥,讓在場的天兵天將不忍直視。


    立馬有人擊響天鼓,向雲霄宮示警,聞聲趕來的天君,被眼前血腥的場麵給驚到。


    天君質問伊秋雪:“這是為何?”


    伊秋雪苦笑,“都說這九天之上最有法度,最講人情,可事實上,有人隻手遮天,試問,要這天何用!”


    “放肆,天君在此,豈容你胡言亂語!”立馬有天將喝起。


    葵戎也在隊伍中,遇上這種情況沒有他說話的份,他縱是有心幫伊秋雪也不知如何出手?


    隻能望著麵如死灰的帝陌塵。


    帝陌塵心口處的劍傷,雖要不了他的命,但足以傷到他,他沒有止血,任由血水噴濺著,仿若這樣他才能好受一些。


    一道紫光閃現,天後鳳袍華衣地出現在眾人麵前,相比天君的震怒,天後倒是鎮定。


    隻見她將鳳袍往身側一卷,對伊秋前道:“你是想讓你的兒女知道,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伊秋雪愣了住。


    她確實隻顧自已的感受,沒為孩子們設想,若她造孽太多,會連累孩子們的。


    可藍笙林苒他們何錯之有?天後要這麽對他們,縱是下地獄,縱是被孩子們誤會,她也要替藍笙夫婦討回公道。


    “危言聳聽!殺人償命,天後不會不知!”


    伊秋雪討厭這幫假仁假義的人。


    天後身軀僵了僵。


    大概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當麵罵過,而且還是當著天君的麵,麵子上著實受不住。


    可她到底是天後,哪容一個下界來的小仙,這般挑戰她的天威。


    袍袖一揮,一股冷芒朝伊秋雪刺來。


    伊秋雪隻覺麵上刺疼的厲害,貼在麵上的麵皮瞬間開裂,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眾人驚住,有人大喊:“竟是個沒有臉的醜八怪!”


    伊秋雪被這話刺痛,手撫著臉,撫到的不過是皺皺巴巴的血肉。


    她用沒有五官臉望著帝陌塵,“你也認為我是個醜八怪吧!”


    伊秋雪仰頭大笑。


    她笑得狂妄,身周的雲浪都被她的笑聲震得翻湧起。


    突然她不笑了,朝帝陌塵走近來,眾人以為她又要對帝陌塵出手,紛紛執起手中的兵刃,哪知她隻是朝帝陌塵虛虛地伸出手,可手還沒碰到帝陌塵的臉,就被數萬支羽箭射穿身軀。


    伊秋雪身上插滿了羽箭,一身是血的,加上她又沒了五官,即便是在笑,也讓人覺得她是個小醜,是個怪物。


    她紅著眼眶望了眼帝陌塵,縱身跳下誅仙台。


    “不要,阿雪!”


    帝陌塵終於意識到,自已隱忍重重傷了伊秋雪。


    幡然醒悟間已晚,他快步朝誅仙台飛來,卻被四大天王的困仙索給綁住。


    “帝君請節哀!”


    四大天王齊齊跪倒在帝陌塵跟前。


    就在這時,誅仙台裏七彩光大逸,一道鳳鳴聲從誅仙台裏傳出,繼而一柱耀眼的七彩光從誅仙台裏擲出。


    那七彩光一點點暈開,繼而化成一隻七彩鳳凰。


    那七彩鳳凰看起來有些虛弱,望了眾人一眼,身上的七彩光凝化成一團灼灼的火焰,嚇得眾仙不得不拿出各自的法器閃躲。


    “她是凰詔秋!”帝陌塵望著雲上的七彩鳳凰喊道。


    可是那隻七彩鳳凰瞧也不瞧他,嘴一張,一團七彩的烈焰朝帝陌塵噴來,被葵戎用避火盾給擋住。


    就在眾人想著怎麽躲過七彩鳳凰的攻擊時,一道五彩光自天雷陣中躍來,繼而快速朝那七彩鳳凰飛去。


    那五彩光不是別人,正是凰詔淩。


    凰詔淩見女兒魂魄傷痕累累,那傷痕上有被盡水珠傷過的痕跡,知女兒遭遇了什麽?


    鳳嘴一張,鳳鳴聲四起。


    鳳皇一鳴,附近的鳳凰聞聲趕來,成千上百隻鳳凰圍著七彩鳳凰,將各自的修為灌給七彩鳳凰。


    修翼也沒想到,原來伊秋就是自已的徒弟凰詔秋,心疼她的同時,恨不能將畢生的修為輸給她。


    可七彩鳳凰太虛弱了,舊傷未愈,新傷又起,她對生已無望,虛弱地睜開鳳眼,望了眼凰詔淩和修翼有氣無力地喊道:“母皇!師父!”


    這一聲稱喚,讓凰詔淩老淚縱橫。


    七彩鳳凰喚完,鳳嘴一張,吐出一顆赤紅色的珠子。


    那珠子圍著凰詔秋打轉,最後又回到凰詔秋體內。


    “鳳血珠!”


    眾仙驚呼起,更為凰詔秋的遭遇給驚到。


    天後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伊秋雪就是凰詔秋,自知理虧,主動加入灌輸修為的隊伍中。


    在眾人的努力下,七彩鳳凰身上的火焰終於變強,直至整個身軀化成一團七彩烈焰,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大家親眼目睹了鳳凰涅槃,七彩火焰在空中澆了三天三夜不滅。


    就在眾人以為那火焰還要持續燒幾天時,一道上古神雷轟隆作響,那神雷將七彩鳳凰給籠住,大家隻聽到鳳凰的鳴聲,卻看不到那隻七彩鳳凰。


    等到雷聲過去,空中隻剩下朵朵白雲。


    “阿雪!”帝陌塵不知哪裏出了差錯,四處尋找,卻連半根七彩鳳凰的羽毛都沒瞧見。


    凰詔淩領著族人回到鳳族。


    大家都很好奇,剛回來的凰詔秋去了哪?


    凰詔淩指指自已袖口,“秋兒她累了,朕帶她回宮休息。”


    眾人這才知,這位小公主已被凰詔淩領回了鳳皇宮。


    “兩位小天孫,該回屋休息了!”帛逸朝書房裏,正在亂寫亂畫的兩個孩子喊道。


    這兩個孩子並不知外麵的事,他們還在靜靜地等著伊秋雪回來。


    聽到帛逸的喊聲,兩個孩子將畫收起。


    君黛朝帛逸扮了個鬼臉說:“帛逸,明兒你給我當模特吧!”


    帛逸一臉迷糊,“小天姬,模特是什麽?”


    “他就一老頑固,阿妹你跟他說有鳥用!”


    伊生涼涼地道。


    帛逸瞅著這兩娃子,比哄大人都難,這兩個娃子都是人精,他這般討好他們,他們還是不信他。


    他們好像協商好似地,經常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倒叫他不知怎麽應對?


    君黛愛笑,所以她一旦對人笑,總會沒好事,伊生比較直接,可他那張臉,永遠一副生人勿近的。


    帝陌塵靠近不了他們,天後就更不用說,這九天之上,大概隻有帛逸還能接近他們。


    “阿哥,你有沒有聽到鳥叫聲?”君黛問伊生。


    “笨蛋,那是鳳凰的叫聲!”伊生道。


    “我想看鳳凰,娘親以前老說自已是鳳凰,要是娘親是鳳凰,那我們也是鳳凰!”


    君黛朝伊生眨眨眼說。


    “歎,可我們兩個好像都不是鳳凰!”伊生歎氣,不過他還是想滿足下妹妹的好奇心,兩人趁帛逸不備,從帝君府後花園的狗洞裏爬了出來,剛好瞧見被拴在院外的虎雷獸。


    “咦,是那隻小貓咪!”君黛指著虎雷獸道。


    虎雷獸本想吼住眼前的兩個小屁娃的,可兩個孩子身上的氣息與伊秋雪一樣,這讓它很快意識到,這兩個是他的小主子,身軀往下一蹲,示意兩個孩子爬上來。


    “阿哥,它這是讓我們爬上去嗎?”


    “好像是吧!反正,我們也不認識路,不如讓這隻貓給咱們帶路,興許,我們一會就能見到娘親!”


    虎雷獸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伊秋雪,聽兩個娃子一說,興奮地直點頭。


    虎雷獸尋著伊秋雪的氣息來到誅仙台附近,正好趕上伊秋雪躍下誅仙台。


    兩個孩子驚得差點從虎雷獸背上栽下,好在虎雷獸即時趴下身軀。


    虎雷獸意識到出了事,剛想帶兩個孩子離開,卻見誅仙台裏七彩光大逸,沒一會,從中飛出一隻七彩鳳凰。


    “好漂亮的鳳凰!”君黛大叫起。


    伊生眸裏酸酸的,他知道自己的娘親出事了,兩隻手緊握拳頭,連虎雷獸都能感應到他的憤怒。


    “阿妹,我們走!”


    伊生比君黛要理智。


    伊生想,娘親不在了,他要替娘親照顧好妹妹。


    至於那個木雞似的爹,他一點都沒有要認的意思。


    伊秋雪醒來時覺頭沉得厲害。


    見自已一身七彩羽毛,又頂著個鳥頭,知自已現在是隻七彩鳳凰。


    幾世的記憶,在她腦海中翻騰,望著鏡中的自已歎氣。


    她終於知道,為何自已時常做鳳凰的夢,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潛意識裏的記憶。


    鳳爵的那根鳳翎,是她當年偷偷跑下界時,一時來了興致,留在下界,沒想到後來的自已會遇上。


    那根鳳翎有她原身的記憶,所以,她一遇到鳳翎激起了她潛意識中的記憶,她是鳳凰,而且還是開天劈地以來唯一的一隻七彩鳳凰。


    伊秋雪望著鏡子苦笑。


    雖然鏡中的自已不過是一隻鳥,但她知道,隻要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她便能重新幻化為人,想到自已失去的那兩張臉,又是一聲歎氣。


    “公主,天族帝君來了!”侍女顰傾回道。


    顰傾是凰詔淩的人,伊秋雪剛回來,凰詔淩不放心,便將自己的侍女派過來。


    伊秋雪沒吱聲,她沒想過要見帝陌塵。


    在她身為凰詔秋時,緋煙和翠阮曾陪著她,可惜那兩人,一個不知所蹤,一個鋃鐺落獄。


    伊秋雪一邊讓人打聽緋煙的下落,一邊讓人翻閱了翠阮的案子,知翠阮是被人陷害的,立馬讓人將她從牢裏提了出來。


    伊秋雪頂著鳳凰原身立在翠阮身前,問翠阮道:“本公主想知道緋煙的事,你要是知道就道出來!”


    伊秋雪並不怪翠阮之前那麽對自已,畢竟翠阮是被假凰詔秋迷惑了心。


    “公主,翠阮最後一次見緋煙,是在公主及笄那天。”


    伊秋雪身軀僵住。


    那天她也被害,這麽說,緋煙那天就在梧桐樹林附近,緋煙定是遭到了凰詔柔的毒手。


    再想到,緋煙的原身是一隻黃鳳,伊秋雪倒是忽然明白為何自已會成為一隻黃鳳,隻是覺得這一切太湊巧了。


    “姑姑,找兩個人去花族,將玄初落接回來,本公主有事問他!”


    伊秋雪朝顰傾道。


    顰傾接到命令,讓人趕去花族。


    花天弦一得知伊秋雪就是凰詔秋,喜滋滋的跟著玄初落來到鳳族,不料被伊秋雪的侍女攔下。


    “公主說,今日乏了誰也不見!”


    侍女說時將殿門合上,花天弦實實地吃了個閉門羹。


    花天弦一轉首,見帝陌塵站在殿外,搖著折扇朝帝陌塵步來道:“後悔了?”


    帝陌塵眉頭緊鎖,一副愁緒滿麵的,時不時輕咳幾聲,看起來好像大病初愈的。


    “喲,帝君也有了林黛玉體質,扮起病來,真是惟妙惟肖。”


    帝陌塵懶得跟花天弦耍嘴皮子,他隻想見伊秋雪當麵跟他解釋清楚,卻屢屢被拒,他隻好留在鳳族。


    他身上的傷,一直未好好調理,時日一久,傷口自然惡化。


    伊秋雪隔著殿門都能聽到帝陌塵的咳嗽聲,她本不想理的,可一想到,他曾救過自已,自已那一劍也讓他吃了苦頭,對顰傾道:“姑姑,把這藥給帝君送去,就說是醫官新研製的!”


    現在整個鳳族的人對天族都沒有好感,帝陌塵雖貴為帝君,可他之前那麽對伊秋雪,沒少受鳳族人白眼。


    帝陌塵與花天弦等到月上中天,仍不見伊秋雪,兩人隻好回去。


    顰傾將帝陌塵喚住,“帝君留步!這是我族醫官新研製的藥,興許對帝君的傷勢有用!”


    帝陌塵一看到顰傾遞來的瓷瓶就知是伊秋雪自已配的,因為這瓶子是她從不離身之物,至於據她自己說,這瓶子是好友送的。


    他想,那個好友一定是下界時候的自已。


    可惜,他至今都未能找回記憶,他有些恨自已,這些日子也時常下界走動。


    “煩勞姑姑,將這副畫交給公主!”


    顰傾知帝陌塵是想討好自家公主,但她一個婢女不好多嘴,便收下畫。


    “他這是何意?”


    伊秋雪望著當初在下界,阿玖為她畫得那副畫,就是因為這副畫,讓她和呈琰久遭人誤會。


    如今帝陌塵將這副畫還給他,是想說,他誤會了自已嗎?


    可笑!


    指尖一彈,一簇火焰竄起,畫瞬間被烈焰包圍。


    伊秋雪不見帝陌塵除了之前的原因,還有她自身的外貌,她頂著個鳥身,雖是頂級的鳥,但仍是隻鳥,這點讓她不習慣。


    當初在天上,她因為一張臉被人稱作怪物,至今讓她心有餘悸。


    她之前的那張臉雖稱不上世間絕色,但也是絕對的美麗,凰詔秋時的那張臉也是很可愛,但這兩張臉,她都不想再要,她要做一個全新的自己。


    她感謝老天,又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在幻化為人時,她可以重新生出一張臉,這張臉是純天然的,可是機會隻有一次,她必須好好想想,到底要變成什麽樣。


    可憐藍笙和林苒一家三口。


    每每想起這一家子,她就眼淚汪汪。


    所以他不會原諒帝陌塵!


    “公主,玄世子求見!”侍女在殿外道。


    伊秋雪忙用帕子拭拭眼角,拖著她的七彩鳳凰原身道:“讓玄世子進來!”


    玄初落坐在輪椅上,花天弦扮作成下人推著他。


    花天弦如此屈尊地舉動,伊秋雪大吃一驚。


    “兩位世子可是何事?”


    花天弦打量起伊秋雪的這副鳥身,“話說,你什麽時候幻化成人?”


    伊秋雪知他一向嘴貧,輕咳一聲道:“這個是本公主的隱私,不方便透露,世子若有事不妨直說!”


    花天弦不過是來瞧瞧她,見她好好的,倒也放了心,可瞧著她一副鳥嘴鳥毛的,很是不習慣。


    玄初落坐在輪椅上垂首道:“阿秋,當年阿柔害你時,我就在附近。”


    玄初落的話讓伊秋雪和花天弦同為一怔。


    花天弦指著玄初落道:“這麽說,你早就知道她就是凰詔秋,卻裝作什麽都不知的?”


    “是我不對,可我是有苦衷的。”


    玄初落將當年自己如何救凰詔秋的經過道了出來。


    伊秋雪感激他即時救了自已,可對自已是黃鳳一事仍是不解。


    “那玄世子可看到本公主的侍女緋煙?”


    玄初落想了想道,“本世子倒沒看到那婢女,不過本世子在給阿秋你招魂時,見你魂氣微弱,不得不借用了一隻黃鳳的魂魄。”


    伊秋雪一臉遭雷劈的。


    緋煙一定是遭到了不測,可是她的魂魄沒散,陰差陽錯的被玄初落的招魂術索住,成了自已魂魄的依托。


    可惜自已的魂魄太碎,終是沒能幻化成鳳凰,隨風飄零去了下界,命魂寄生在石榴花身上,人魂去了現代,天魂成了神洛秋。


    而她那顆被剜去的七竅心被凰詔柔的屬下扔下了凡界,寄養在星月國嘉邏郡主身上,機緣巧合下被阿玖換到了她身上。


    即便三魂齊聚,七魄仍不齊,最後一魄竟在盡水珠裏,這就是為何她拿到盡水珠後,魂魄變強的原因。


    伊秋雪還是不想見帝陌塵,這幾天,她正尋思著退婚的事,不料卻有人拿她許久之前的那張退婚書說事。


    伊秋雪這才知,當年遺失的那張退婚書被然琪拾了去。


    然琪將退婚書遞到天後麵前,“天後娘娘,我就說嘛,凰詔秋早不將這場婚當回事。”


    天後對伊秋雪心裏有愧,雖然這退婚書是以前寫的,但天後覺得還是得問下帝陌塵。


    “帝君在哪?”天後問身旁的人。


    春念回道:“帝君去了鳳族!”


    “這麽久了,他的傷勢可好些?那女人也真夠狠的,要不是塵兒心髒長偏些,怕是早被她的劍刺穿。”


    天後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兒子都不會再聽自己的。


    春念倒是替天後出了個主意:“後天便是梵仙節,到時妙雲尊會來天上授課,這六界大凡有身份的帝子帝女都會來九天,這鳳族小公主應該也不例外。據小仙所知,妙雲尊者已讓手下的弟子,親自送了帖子給鳳族小公主,相信她看在妙雲尊者的麵上,一定會來。”


    “妙雲一向不多事,這次怎麽……”天後想不清其中的原委,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將兒子喚回來養病。


    思來想去便隻能裝病,果然帝陌塵得知天後病了,匆匆趕回了九天。


    “帝陌塵走了嗎?”伊秋雪問顰傾。


    “回公主,帝君一聽說天後病了,便回了天宮。”


    “哦!”伊秋雪拉長著語調道。


    手裏繼續撫弄著花,這是花天弦從花族帶來的,她閑著無事,便整些出來插瓶。


    她那鳥手一隻拾著剪子,一隻拾著花,怎麽看怎麽別扭。


    “公主,已經過了四十九天了,您也應該幻化為人了,不然陛下會擔心的!”顰傾勸起伊秋雪。


    伊秋雪其實還沒想好,要將自己凝化成一張什麽樣的臉?畢竟機會隻有一次,她必須想好了再做。


    “給二姐的藥在盒子裏,煩勞姑姑給她送去!”伊秋雪不想回答這個傷神的問題,便轉了知題。


    這是她自己研製出的黑玉繼續膏,藥效應該接近金大師書中的,她給凰詔陽配了些,也給玄初落配了些。


    “公主此回回來,醫術增進不少!”顰傾讚賞道。


    伊秋雪輕笑,驀然間想起什麽,“姑姑可知五姐什麽時候回來?”


    伊秋雪想起那位駐守邊疆多年的姐姐凰詔幽。


    凰詔幽與凰詔秋感情最深,凰詔幽打小習得一生好武藝,因家中沒有男兒,凰詔幽便常以男子自居,說是要保護凰詔秋和鳳皇,後來邊界出了事,凰詔幽便親自率兵前往,這一去便是十多萬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鳳妃至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輕簡半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輕簡半舒並收藏鳳妃至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