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那也不成!算了,我不要看了!”


    伊秋雪朝玄天師擺手。


    “除非,她是本尊的夫人!”隻聽玄天師忽然迸出一句。


    伊秋雪身軀頓住,瞅著他道:“那您這位夫人還真不好找的,像您這樣牛叉叉,老翁翁的,想要找個與你相匹配的女人,當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伊秋雪心裏窩著團火,忍不住吐槽起。


    說完,仍覺不太爽,在心裏罵起:你就繼續浪吧!浪夠了一萬年,我就不信你不成神棍!


    又見玄天師已好的差不多,她便想開溜。


    哪知剛邁開步,就被玄天師喚住:“本尊老麽?”


    伊秋雪腳步一頓,側過頭望著他嘻笑:“您是人老,心不老!”


    玄天師撫了撫自己的臉,因為戴著麵具,撫到的不過是張冰涼的鐵皮,讓他自已都吃一驚,微微歎起氣,目光望著天邊出神。


    伊秋雪見他不出聲,又邁開一小步,確定身後的人沒叫她,接著邁出第二步,到第三步的時候,她終於覺得不大對勁,轉身一望,見人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伊秋雪:“……”


    伊秋雪趕緊跑回來,將玄天師扶起,見他唇角上仍掛著血水,撕下一角袖子,要為他擦拭,哪知他卻在這個時候張開眼,“你們哪個時代的女子都這麽豪放?”


    伊秋雪瞥了眼自己露在外麵的半截皓白手腕:“沒錯,在我們那個時代,講究的是男女平等!”


    說時又要給玄天師擦拭,人家眉頭一擰,撇開臉道:“還是拿帕子吧!”


    伊秋雪咂嘴:“我要是有帕子,為毛還要撕衣袖!”


    這一想,她終於意識到,人家說了這麽多,不過是嫌棄她的衣服臭。


    想想也是,這身衣服也不知從哪個宮婢身上扒下的,剛上身的時候,她自已都覺味重,之前她隻顧著保命,倒也沒計較,後來又被三個玄天門弟子困在陣裏,掙紮了一番,再後來又跟冷冽寒火拚了下,這身衣服早就臭上三圈。


    她也是愛幹淨體麵的人,被人這麽繞著彎子數落,著實不好意思,麵上瞬間起了紅雲。


    “大神,您應該沒什麽大礙,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沉靜了數秒,伊秋雪再次開口。


    玄天師涼涼地掃她一眼。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要不是為了給她解毒,他至於傷成這樣麽?


    昨天晚上,他是去找過嘉邏郡主,其實他是去為她找藥引的。


    雪蠍毒並不難解,關鍵是淳裕的這隻雪蠍是用嘉邏的血喂大的,隻有取了嘉邏的心頭血才能配成解藥。


    可是問題來了,嘉邏雖是一介凡人,卻有一顆少有的七竅心。


    此心非常珍貴,萬年難遇一顆。


    要是修行者擁有此心,悟性和修為提升的非常快。


    他也終於明白淳裕為什麽要收養嘉邏?怕是淳裕早就有打算,想將此心占為已有,現在隻等嘉邏暴斃,可嘉邏到底是淳裕一手養大的孩子,時日久了,淳裕對嘉邏多少有點情份,以致於遲遲未動手,或者說,淳裕一直在等待良機,至於這個良機可能是個特定的體質。


    所以這段時間淳裕一直在調理身體。


    玄天師終於明白,淳裕之前的煉丹不全是為了嘉邏,多半是在為他自已。


    單是一顆七竅心還好說,他發現這顆七竅心與嘉邏的體質並不相配,這顆心像是被人強行裝進嘉邏胸膛內的。


    他若貿然剝心取血,隻怕會毀了七竅心,害得他隻能自耗修為,直接將那顆七竅心給取出,繼而又用術法給嘉邏換了顆心。


    他連夜配製好解藥,替伊秋雪解了雪蠍毒,本以為事情到此已處理完,哪裏知道,睡夢中的伊秋雪居然爬上他的軟榻,害得他一夜無眠不說,還舊傷複發,不得以,他隻能離開。


    他知道,星月國主肯定不會放棄追討星月壺的,就用了華臨彥的身份進宮。


    他與華臨彥有過幾麵之緣,知此人絕不僅僅是樂師這麽簡單,據他所知,此人其實是星月國主的同胞兄弟,隻是當年先皇後與星月王感情不合,為報複星月王,先皇後在冷宮裏誕下這個孩子後,讓人將其送出宮。


    如今的星月國主其實是知道華雪彥的身份,就算放走伊秋雪的事暴露,星月國主也不會怪罪華雪彥。


    他便是瞧準了這點,才頂著華雪彥的身份進宮救人。


    讓他不明白的是,他在給伊秋雪練製解藥時,發現嘉邏的這顆七竅心,居然與伊秋雪的體質和魂魄氣息一致。


    想到這,他暗自用術法探了探伊秋雪,果然發現,伊秋雪魂魄不齊,正常人有三魂七魄,而她卻隻有兩魂六魄。


    就算是妖也不該如此,何況她現在已是個人?


    再有,她體內的那股玄力,讓他總覺似曾相識……


    見玄天師一直盯著自已,伊秋雪不自在地撫撫臉頰,“大神,時候不早,咱們就此別過!”


    玄天師收回神:“本尊過幾日要去夜盛辦點事,你若想見本尊,可拿著本尊的令牌來找本尊!”


    玄天師說時,將一塊玄鐵打造的令牌遞給伊秋雪。


    “您要去夜盛?”伊秋雪瞬間不淡定。


    畢竟她這冒牌王妃的身份在夜盛舉步難行。


    “有意見?”


    “沒……我隻是還不想回夜盛!”


    伊秋雪擺手。


    玄天師知她因為孟菡敏的事心虛,低笑道:“清者自清,不是你的錯,任何人也治不了你罪!”


    伊秋雪身軀一僵。


    聽他的意思,倒像是相信自已是冤枉的。


    她想跟他說孟菡敏的事確實是個誤會,哪知再找人,人家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伊秋雪望著手裏的玄鐵令牌歎氣。


    令牌不過巴掌大小,黑色質地,正麵刻著個椽體的“玄”字,反麵是一圈繁複的花紋,像是花又像是一種瑞獸的翅膀。


    伊秋雪暗自竊喜起。


    玄天師這是間接地認下她這個外室弟子了,往後有人欺負她,她隻要掏出這塊令牌,就無人敢再為難她。


    這令派再好也隻對這個大陸上的人,像碰上冷冽寒那樣的妖孽,她就是有十塊這樣的令牌,也不抵一把劍來得好使。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多學點東西穩妥。


    “王妃,可找到您了!”唐驍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鳳妃至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輕簡半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輕簡半舒並收藏鳳妃至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