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若從家裏步行去醫院,走人心髒科住院部,從電梯上豪華病房。青蘭若在病房門上敲了敲,病房門"吱"地拉開,站在門後是個五十來歲上了年紀的男人。


    "小姐找誰?"男人上下打量青蘭若-跟,禮貌地問道。


    "我……"青蘭若不認識這個男人,她以為自己走錯病房了。


    "老何,是誰?"半靠在病床上的老人問。


    叫老何的男人轉過身,青蘭若向內瞄見今天早上的老人,她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


    "老伯伯。"青蘭若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走人病房。


    "哦,是小姑娘呀。"老人看見青蘭若,高興地露出一臉和藹的笑容,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老何連忙過去扶他。


    "老伯伯,您不用起來,我隻是來看看您。"青蘭若馬上製止道。


    老何把病床搖高,讓卓一峰半靠在病床上。


    "小姑娘,你真有心。"卓一峰開心地道。


    "老伯伯,我不小了,我已經大學畢業。我姓青,叫蘭若,我來看看您,您現在的情況還好吧?"青蘭若把手上的蘋果和牛奶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純真的臉上閃動著那雙靈動的眼睛,她甜甜地對老人道。


    "蘭若啊,多虧了你,卓伯伯這條老命全靠你撿回來了。"卓一峰滿懷感謝地道。


    "卓伯伯,您言重了,任何一個路人看見當時的情況,都會很樂意伸出援手的。"青蘭若淺笑著。


    "你真是個可愛又善良的姑娘,"卓一峰拍一拍青蘭若的手背讚許。


    "青小姐,請喝杯人參茶解解渴,外麵的太陽毒,這人參茶有清涼解暑的作用。"老何把一杯參茶捧到青蘭若跟前,客氣地道。


    "噢,謝謝!"青蘭若簡直有點受寵若驚,她站起來接過參茶。


    "青小姐,不要客氣。"老何體貼地道。


    "蘭若,你就別客氣了,卓伯伯還沒好好的多謝你呢。"卓一峰從第一眼看見青蘭若,就相當喜歡她了。這俏麗可人的姑娘,有顆比金子還可貴的心。


    "卓伯伯,您就別說謝什麽的,否則,蘭若就不來看您了喔。"青蘭若半嗔地道。


    "好好好,卓伯伯不說,不說。"卓一峰滿麵笑意,他從心底喜歡青蘭若,這俏麗姑娘不但生得漂亮可愛,還挺會逗人開心。


    青蘭若聊得滿愉快,了解了老人的病情已無大礙,看看時間已經四、五點了,她還得回去準備晚上的工作,答應卓一峰第二天再來看他,便告辭出來。


    卓一峰笑嗬嗬地要老何送她出去。


    老何送走青蘭若回到病房,卓一峰閉著眼睛仍半靠在床上。


    "老爺,要我去查查青小姐的情況嗎?"老何對著卓一峰問。


    "好,你看看她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最好能盡快辦妥。"卓一峰睜開眼睛,精銳的眼眸透著一抹慈祥的眸光。他看得出那姑娘出身寒苦,而她渾身充滿的靈動氣息,卻令他讚賞。


    老何馬上領命而去,他跟在老爺身邊三十多年,卓一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所代表的意思,他摸得熟透。老爺對那有救命之恩的丫頭有如慈父般的關愛,他如何不了解?


    青蘭若從醫院回到家,又胡亂地塞了點東西下肚,她還要趕去當二個小學生的家教,直到晚上十一時才回家。


    第二天清晨四點,她又如往常般極不情願地起床,踏著那輛有十年高齡的腳踏車去送早報,十年來風雨不改,生活仍然一如既往仍然沒有改變。


    青蘭若送完最後一份報紙,到石婆婆的花園采了束長壽菊。


    石婆婆的花圃就在孤兒院旁邊,石婆婆和已故院長陳蘭華是多年的知交好友,院長在十年前病逝時,請石婆婆照顧院中的孩子們,石婆婆義無反顧地挑起孤兒院的重擔。


    但隨著石婆婆的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糟,同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們,都自覺地負起照顧石婆婆和孤兒院的責任。


    "蘭若,你瘦了。"石婆婆撐著拐杖站在花園的盆栽邊,心痛地看著青蘭若。她不想讓這些孩子們如此勞累,但隻靠她這小花園的收人來維持孤兒院的開支,總是人不敷出。


    "蘭若,你還去送早報嗎?"和青蘭若一起長大,親如哥哥的李錦城也心痛地問道,他從懂事開始,就協助石婆婆整理小花園內的花草樹木,現在他已是個一流的花卉師傅。


    "送早報很好,沒什麽問題啊。"青蘭若不以為然地回應著。


    "蘭若,你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自己。"石婆婆伸出一隻枯瘦的手,輕輕地撫上青蘭若的俏臉,她看著這孩子長大,也知道這孩子有多刻苦勤奮。孤兒院因有這幾個乖孩子,才苦撐到今天。


    "我知道啊,石婆婆,您不用替我擔心。"青蘭若向石婆婆露齒一笑。


    "哎,都是婆婆沒用,要你們早早地挑起孤兒院的責任。"石婆婆心痛地歎息。


    "石婆婆,您怎能這樣說,沒有您和蘭姨,我們早餓死了。"青蘭若過去扶著石婆婆坐在樹蔭下。


    "哎!但也苦了你們啊。"石婆婆道。


    "石婆婆,我們都長大了,為孤兒院出一份力是應該的呀。"青蘭若安慰她。


    "蘭若,有水月的消息嗎?"李錦城手上捧著一盆盆栽,走到青蘭若跟前問。


    青蘭若搖了搖頭,白水月二年前因感情受傷,一直躲了起來,連他們幾個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都不知她到底躲到哪兒去。他,們試過多種尋人方法,但白水月一直杳無音信。


    "前二天俊宇回來,說起你,他要你別累壞了身體。"石婆婆說起另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夏陽俊宇,眸光中透著一抹喜悅。夏陽俊宇自高中畢業,便走人娛樂圈,現在已算小有成就。


    "噢,前幾天我在電視上看見俊宇哥哥。"青蘭若道,她也很久沒見到夏陽俊宇了,從電視上知道他現在很好,他的歌唱事業已逐漸有起色。


    "他回來隻呆了一小時就走了,他現在是個大忙人呢。"孩子們一個個都長大了,令她最不放心的白水月不知是生是死,而夏陽俊宇回來隻一小時又要走,令石婆婆心裏仍有點感傷。


    卓一峰半靠在病床上,微閉著眼睛,老何坐在旁邊一張椅子上,把他調查得來的資料如數向卓一峰匯報。


    "青蘭若本應喚青若蘭,因申報戶籍時,把蘭若和若蘭兩個字錯調,因此一直喚青蘭若。二十二年前一個風雨夜,被扔在蘭華孤兒院門口,在蘭華孤兒院長大。為人刻苦勤奮,是台大畢業的高材生,一直靠自己打零工賺錢讀書養活自己。昨天因送完報紙在路上救了老爺一命廣又因某種原因遲到,錯過到公司複試的機會,被取消人職資格。"


    "哦?某原因?"卓一峰睜開半眯的眼睛,轉過頭來看著老何。


    "是的,昨天她從醫院出去的時候,和少爺發生衝突,所以才遲到公司複試。"老何道。


    老何當時接到醫院的電話,少爺順路開車送他一起來醫院,在醫院外的那幕,他看得一清二楚,而少爺……老何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看來事情會越來越有趣。


    "飛帆……怎麽回事?"卓一峰皺了皺眉問道。


    老何把昨天在醫院門口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向卓一峰說了一遍。


    卓一峰聽了簡直有點不相信,布滿皺紋的臉上,慢慢泛起一抹有趣的笑容,那是他那個嚴肅又不解風情的兒子嗎}


    卓飛帆年幼喪母,由於卓一峰身體每況愈下,幾年前要他挑起天宏的一切。當年卓飛帆入主天宏時,董事會並不接受他,並受到嚴重排斥,隻因他太年輕了,橫看豎看都是那種像花瓶的公子哥兒,給人一種不可靠的感覺。


    卓飛帆憑著自己的本事,成功的處理幾件大案子,令董事們刮目相看。卓飛帆為了要樹立自己的威儀,平時總板起一張帥臉,自他人工天宏後,基本上沒自己的私人時間,除了偶爾到海邊滑滑浪。


    如果不是老何親眼所見,卓一峰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那個邪惡的男子,會是他的兒子,也沒想到他的兒子也會有惡作劇的時候。卓一峰撫著下巴沉思了一會,轉過頭看著老何道:


    "老何,你說飛帆這孩子在想什麽?"


    "老爺,我們何不靜觀其變,等著看好戲不就行丁?"老何笑眯眯地道,他最喜歡湊熱鬧,說不定到時他還有機會從中作點怪。卓飛帆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心裏想什麽他雖然不知道,不過他相信絕對會有一場好戲看。


    "哦,對,對。"卓一峰很感興趣地撫著下巴微笑道。


    門外傳來二聲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卓一峰道。


    青蘭若推開門,露出一張甜甜的笑臉。


    "卓伯伯,早!"青蘭若手捧著長壽菊走進病房,卓一峰看見青蘭若,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蘭若,你來了。"卓一峰一臉慈祥地向青蘭若打招呼。


    "卓伯伯,您今天精神不錯喔,肯定是夜偷吃了神丹妙藥了。"青蘭若俏皮地道。


    "嗬嗬嗬,上天為我派來了一個天使,神丹妙藥哪比得上天使的降臨重要?"卓一峰開懷大笑道。


    老何接過青蘭若手上的長壽菊,找了個瓶子把菊花插起來。


    青蘭若和老人愉快地閑聊著,歡笑聲不斷從病房傳出來,青蘭若調皮活潑的言語讓卓一峰開懷大笑,心境仿佛年輕了十歲。


    "蘭若,你剛大學畢業,找到合適的工作沒有?"卓一峰狀似無意地問道。


    青蘭若臉上泛上抹淡淡的失落,不過很快便掩飾在她甜美的笑容下,她也不隱瞞地搖了搖頭,"還沒有。"


    "如果卓伯伯安排你到天宏工作,你願意嗎?"卓一峰一雙精銳的眼睛看著青蘭若問。


    青蘭若聽卓一峰說"天宏"二字,心不禁動了動,能夠入職"天宏"是她的理想,但是憑關係進入天宏集團,又不是她所希望的。


    青蘭若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為什麽?"卓一峰奇怪地問道,多少人想進入天宏,而現在就有一個難得的機會,她竟然不好好把握。


    "我不想靠關係。"青蘭若解釋道。


    "哦。"卓一峰點頭,心裏更欣賞青蘭若,他知道她有機會進入天宏的複試,完全是憑她的實力。


    青蘭若並不知道,躺在她前麵病床上的老人,正是天宏集團的董事長,隻不過這幾年來他身體每況愈下,已甚少出來主持大局,公司的企業,基本上交給卓飛帆處理。


    "蘭姑娘,難道你不想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老何好奇地問,他知道她很優秀,所以一直都以實力來贏取自己所想的一切。


    青蘭若眨了眨一雙圓圓的眼睛,她知道機會難得,尤其對她這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女孩,每個機會稍縱即逝,她更應該好好把握才對。


    "蘭若,你回去想想再答覆卓伯伯,怎麽樣?"卓一峰道。


    "嗯。"


    青蘭若從醫院出來,一路想著卓一峰的說話,或者真如卓伯伯所言安排她複試,她就並非靠關係進人天宏。


    回到家,掏出鑰匙打開門,她才跨人屋內,卓飛帆像影子一樣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他快速地把青蘭若推進屋內,然後把房門"砰"地關上,抱臂胸前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青蘭若。


    "你……"青蘭若驟然被人從後麵推進屋嚇了一跳,等看清是卓飛帆,她氣得一張俏臉漲紅。


    "我怎樣?"卓飛帆挑了挑眉,惡質地看著青蘭若。


    "先生,你擅進民宅,已嚴重侵犯他人的隱私權,信不信我報警?"青蘭若看著那張邪惡又帥氣的臉,冷冷地道。


    "請便。"卓飛帆不以為然地揚了揚手。


    "你……別以為我不敢。"青蘭若氣得頓頓腳,拿起話筒準備撥號。


    "是你忘記了我昨天吩咐的事情,還要勞動我親自來抓人,你還有理?"卓飛帆一手按在電話鍵上。


    "你非要我當你的傭人不可?"卓飛帆的說話,挑起了青蘭若骨子裏頭好鬥的天性,與其跟他鬥氣,不如就如他所願,到時再整得他怕怕,看他還要不要她這傭人。


    "難道你還能說不?"卓飛帆問。


    "好。"青蘭若如他所願地答道。


    卓飛帆見青蘭若突然轉變態度,懷疑地撫著下巴半眯起眼睛看著她,她在玩什麽花樣?不過就算她要玩花樣,始終逃不過他的手心,他把她掌控在手裏,她還能逃到哪裏?


    青蘭若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對上卓飛帆一雙透著詭異的藍眼睛。哼!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麽樣,他既然如此熱切地希望她當他的傭人,來抵償他的損失,她會好好地當個"稱職"的傭人。


    "別想要鬼主意,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卓飛帆揚了揚嘴角,自信滿滿地道。


    青蘭若示威地瞥他一眼,意思說得很明顯,那就是——試試看。


    "走!"卓飛帆也不想廢話,他拉起青蘭若就走。


    "喂,我總得要收拾幾件換洗衣服才走吧?"青蘭若被他扯出門口,她不滿地嚷道,這鴨霸男,太可惡!


    卓飛帆掉過頭來看了看青蘭若,想了想。


    "好,我限你十分鍾,十分鍾一到,你馬上跟我走。"卓飛帆放開青蘭若,走回房間坐在房內唯一一張椅子上。


    青蘭若收拾了幾套衣服,想打個電話給安宛,但卓飛帆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腕表道:


    "十分鍾的時間到了。"


    青蘭若撇了撇嘴,翻了翻眼,隻得認命地跟在他的身後,坐上他停在路邊銀白色的敞蓬車。


    銀色流線型敞蓬車駛入一座豪華別墅內,寬敞的庭院,栽種著各式各樣名貴花草,如宮殿般的歐式設計,青蘭若懷疑自己是否做夢,不小心走人虛幻的童話世界。


    噢,不!這不是童話世界,她更不會是童話世界裏的女主角,她是來這豪華別墅裏當傭人。


    卓飛帆把敞蓬車駛入車庫泊好,青蘭若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卓飛帆走人大廳,青蘭若再次被大廳裏的豪華擺設震懾了神經。大廳內任何一件東西,起碼值百萬,恐怕是她今生今世都用不起。


    "陳媽。"卓飛帆站在大廳上大聲叫。


    一個四十來歲略顯發福的中年女人馬上走人大廳。


    "少爺,有什麽吩咐?"陳媽問。


    "陳媽,青小姐從今天起負責清掃我的房間與書房,你帶她去熟識一下周圍的環境。"卓飛帆道。


    "青小姐,請跟我來。"陳媽對青蘭若道。


    青蘭若跟在陳媽身後,陳媽帶她先到少爺的臥室,然後是少爺的書房,吩咐她每天早晚打掃一次房間,還要把少爺的服裝拿到洗衣房清洗,她又把少爺的飲食習慣,詳細地向青蘭若介紹一遍,青蘭若一麵聽一麵拿出一本簿子做記錄。


    "別墅裏隻有老爺和少爺二個工人,老爺身體不太好,現在還在醫院,老爺是個和靄的老人,你不用怕,隻有少爺個性比較嚴肅。"陳媽道。


    他嚴肅?青蘭若簡直不敢相信陳媽的說話,他時常嬉皮笑臉,一副浪蕩公子相,他嚴肅?


    "少爺雖然不苟言笑,但相信我,他也是個好主人。"陳媽似乎看出青蘭若眼眸中的不以為然,她對青蘭若保證地道。


    他不苟言笑?她在聽天方夜譚吧?


    "老爺得病住院了嗎?"青蘭若問。


    "是的,是心髒病。"陳媽道。


    青蘭若很自然地想到了卓一峰,卓伯伯也是心髒病住院,他還好心地想安排她進天宏,看來她沒這個機會了。


    青蘭若無力地在心裏為自己歎息一聲,找機會她到醫院去謝謝老人家的美意,現在她隻有既來之則安之了。


    "少爺基本上是個工作狂,喜歡清靜,尤其他在書房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但每天晚上他會定時要一杯冰鮮奶,你在每晚九時左右準備好送到書房。"陳媽吩咐道。


    青蘭若點了點頭。


    "記住,少爺隻喜歡喝冰鮮奶,無論春涼夏暑,都隻喜歡冰鮮奶。"陳媽特意叮囑道。


    哦?有這樣的習慣?青蘭若眼眸底閃過一抹頑皮的眸光,如此說來,就由她來改變一下他的習慣羅!


    "青小姐,好好幹,老爺不會虧待我們這些下人的。"陳媽慈祥地道。


    "陳媽,別叫我小姐,我不過是個來打工的下人。"青蘭若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心想難不成當下人的,也會有分級別的職稱?


    "噢,對。不過看你斯文秀氣,人又長得漂亮可愛,你能做得來嗎?"陳媽把該吩咐的說話都吩咐完後,上上下下打量青蘭若一眼,如此出眾的外貌和氣質,怎麽看都不像個當下人的,她滿腹疑問地問。但她是少爺帶回來的,而且指定隻打掃他的房間。


    "陳媽,我不是嬌生慣養的嬌嬌女,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什麽苦都吃過,而且傭人也是份工作,對不對?"青蘭若道。


    "哦。"陳媽看著青蘭若一臉甜甜的笑意,對她又憐又愛,這甜美可人的姑娘竟出身孤兒。


    "我是個樂天知命的人,陳媽,不用替我難過。"青蘭若似乎看透陳媽眼眸底閃爍的憐憫,她晃動著腦後束起來的馬尾道。


    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陳媽不覺伸手撫了下青蘭若的頭,像對女兒嗬護般有份寵溺。


    "你是個好姑娘,以後有什麽需要陳媽幫忙的,你盡管對陳媽說,別客氣。"陳媽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道。


    "謝陳媽。"青蘭若又露出抹甜笑。


    青蘭若的工作說不上繁重,每天在卓飛帆上班後,打掃他的房間和書房,清洗地板,把卓飛帆的髒衣褲送洗,隻不過要一個台大畢業的高材生來當女傭,似乎太辱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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