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要教人的人,比這要教的人還著急。


    有變強的東西,那不都是爭搶的要嗎?怎麽千金難買的寶貝想要賣出去了,反倒要求著這人來買?


    這個比喻……似乎也不恰當。


    老叫花子看著帝晨兒那狐疑的表情,也不求了,擺擺手,拍屁股走人。


    “小子,你愛信不信,這可是一份你難得的機緣,你若是這次給丟了,來日老叫花子一死,再送你一樣更好的寶貝,到那時空有強大劍刃,卻無處可尋劍柄,有氣無力的時候再後悔今日事,再想去找老叫花子,那可就晚嘍~”


    一下子被這話給勾起了興趣,帝晨兒趕忙站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老叫花子,要不……你教教我?”


    “想學了?”老叫花子摳著鼻屎,眯著眼睛,嘚瑟道:“想學啊,老子還不想教了呢!”


    這一下子老叫花子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弄得帝晨兒一陣無語。


    不過遇人遇事,那都得對症下藥。


    帝晨兒鬆開了手,轉身也走,“你不教?嗬,我就知道你是在吹牛皮,那天那,可都被吹破了呢。”


    “嘿!”老叫花子瞪了眼,“小子,你給我站住,那天上好好的,誰他娘的說給吹破了?老叫花子今天還他娘的非教給你不成!”


    “我信你,還他娘的不如信鬼呢!”


    “鬼?”老叫花子皺眉愣了愣,趕忙搖搖頭,一個健步快出去,一把抓住帝晨兒的胳膊,“小子,今日你想學也得學,不想學,也他奶奶的得學!”


    噗嗤——


    帝晨兒再也憋不住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見狀,老叫花子麵部一陣抽搐,片刻後,手指帝晨兒,“好啊,好啊,你竟然套路老子?”


    帝晨兒笑問道:


    “說出去的話?”


    “潑出去的水!”


    老叫花子跺跺腳,背過身去……


    竟他娘的偷偷笑了起來,呢喃道:“臭小子,跟老叫花子比人精?你還嫩了點……”


    ——


    吉木薩爾小鎮裏的民生多以牧羊為主,大街小巷裏,各處都能嗅到羊膻味兒。


    這倒也是為這座小鎮增添了些許的民風氣息。


    他們很是熱情好客,對於天劍仙山上的修士,他們是都見慣了。


    可是對著茅山上走下來的,算命的道士,那可就看到了稀罕物。


    這不,騎驢小道士騎著他的小毛驢,噠噠噠的在街上溜達,還沒一會兒,就被熱情好客的吉木薩爾小鎮的百姓給圍的走不動路。


    原因有三:一是這小道士的這身打扮,稀罕;二是這小道士的衣服料子,稀罕;三是這小道士騎著一頭小毛驢在這街上溜達。


    這裏不是沒有騎驢的人,隻是這前兩樣加在一起後,第三樣就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了。


    稀罕!


    “誒誒誒,你們幹嘛呀,別擠呀,有話好商量啊!”


    郭無劫的小毛驢被嚇得亂竄,但是被人給勒住了驢耳朵,想跑那也跑不掉了。


    一壯漢問道:“葡萄幹換你的這身衣服,你換不換?”


    “葡萄幹?”郭無劫沒聽說過,連連擺手,“不換不換,你走開,你們都走開啦!”


    “那……葡萄美酒呢?”


    “你別扒我衣服啊,誒誒誒,你,你別扒我衣服啊!”


    “換一下嘛,換一下嘛。”


    “……”


    一群人都吵嚷著用名叫葡萄的東西換他身上的道袍,這件道袍可不能換,那可是大師兄親手給他做的。


    在那黑夜裏,大師兄那老頭兒拿著繡花針,秉燭來一針一線,那可多不容易啊。


    可是奈何他的離開這裏,但是他並沒有學到什麽神通,就連放個屁,那都沒有大師兄蹦的勁大。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人群的躁動便小了。


    死死攥著自己衣角的郭無劫睜開了眼睛,看到這群熱情好客的鄉民一溜煙的都跑走了。


    朝著那個迎麵走過來的,一個束著蓮花冠的騎牛小道士去了。


    “咦?怎麽還有人和我差不多?”郭無劫愣了一會兒,突然就將那騎牛的道士互作一縷清風,從那圍過來的鄉民眼前給溜走了。


    “不好!”


    看著重新朝他一湧而來的鄉民,他驚叫一聲,還未等他坐穩,身下的毛驢就已經怕的不行不行的了,一下子就施展了自己的神通。


    掉轉了個頭兒,撒丫子就跑了。


    很快小毛驢就趕上了那騎牛道士,郭無劫和那道士對視了一眼,皆是微微皺起眉頭。


    眸——


    咯咯——


    小毛驢和那牛同時吼叫一聲,兩個騎坐在上的道士大眼瞪小眼。


    咋還就一下子比上了?


    先是那騎牛的遙遙領先,然後那小毛驢鼻孔裏噴霧氣,一下子就給趕超過去。


    那牛似不服氣,低下頭就狂奔起來,又給它超了過去!


    這一來一回,一來一回,騎坐在上的兩個道士傻眼了……


    “快叫你的傻牛停下!”郭無劫牢牢抱著驢脖子,身子都似那風箏一般飄起來了。


    “你那倔驢來勁了,你先停下,不然強牛停不下來呀!”


    “它不聽我的話啊!!!”


    “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就在兩個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神機道長齊邡繡突然就邁著步子走到了他們兩個中間,始終是閉著眼睛,樂嗬嗬的笑道:“呦,逍遙洞府的強牛,和俺茅山的倔驢,這是比起來了呀!茅山倔驢,你可別丟了咱祖師爺的臉。”


    咯咯——


    小毛驢蹄子上都擦出火星來了,愣是又加了一把勁,超過了那強牛。


    齊道長又樂嗬嗬的麵朝那想要再發力的強牛,樂嗬嗬笑道:“哈哈……強牛啊強牛,你不行呀,哈哈……”


    眸——


    笑聲還沒落下,那強牛一個發力就趕了上去。


    這一牛一驢都比這齊道長跑的快了些,一下子他也來了興趣,嗬嗬笑著,較快了腳步,將這牛驢給超了過去。


    在鄉民看不到的地方,一牛一驢一人,已經圍繞著這吉木薩爾小鎮,饒了足有五十多圈!


    “老頭兒,你快讓它停下,我,我……我受不了哩!”


    “啊?這可還沒分出個勝負呢。”快了他們一步在前的齊道長扭過頭來,“師弟呀,要成貧道,可不能再我我我的說話,還有啊,要叫師兄。”


    “這位前輩,您別貧了,趕快……趕快……嘔!”


    “嘔!”


    一個騎牛的,一個騎驢的,都再也忍不住,一下子都吐了出來。


    見狀,神機道長齊邡繡樂嗬嗬的笑了笑,輕盈展開雙臂,猛地一下便停在那裏!


    身後那牛驢皆是瞪大了眼,趕忙停下。


    呲——


    丟——


    兩個急刹,擦除兩股揚塵,騎牛的和騎驢的皆是被甩飛了出去,可這落的地方,偏偏不就是那正在客棧後院裏聽老叫花子講授那特殊呼吸吐納法兒的帝晨兒!


    砰——


    “哎呦!”


    三個人撞在了一塊兒,愣是撞在那牆上,給人家客棧弄了一個大窟窿……


    神機道長齊邡繡看著那大窟窿,和裏麵急急忙忙跑出來的掌櫃,哎呦一聲,“這下……貧道可就玩大了……”


    “奶奶個熊……搞什麽鬼?”


    帝晨兒揉著被裝疼的肚子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看著這兩人……


    一個是郭無劫,一個是……


    他愣了一下,咦了一聲,好奇驚愕道:“你,你,你不是逍遙洞府的那個誰嗎!?你不是……不是已經那啥了嗎?”


    嘔~


    兩個道士趴在地上就吐,束著蓮花冠的道士臉色蠟黃,“貧……貧道梁偉……帝……帝公子……許……許久……嘔!”


    帝晨兒趕忙捏住鼻子,看著那正要大發雷霆的掌櫃,趕忙甩出去六枚金石,後者眨了眨眼睛,挨各咬了一口,笑嘻嘻的又走了。


    老叫花子迎上前來,“剛才告訴你的話,你可都記住了?可別被這一撞,給全忘嘍!”


    “忘不了,放一百個心吧!”帝晨兒鬆開捏鼻子的手,揉著肚子,“不過你說的這呼吸吐納法……為啥我感覺都沒啥用?”


    “嘿,那是你眼高手低!”老叫花子甩甩袖子,“你且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無論是幹什麽,哪怕是睡覺都得用老叫花子的這套呼吸吐納法,否則……可別想睡踏實嘍!”


    “成成成,我知道了還不行嗎?”帝晨兒有些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然後就看著那朝著這裏走來,身後分別跟著一頭牛和一頭驢的神機道長,他有氣無力的問道:“齊道長,你這……給我個能不疼的說法?”


    “天機不可泄露~”齊道長捋著白須,樂嗬嗬的笑著。


    過了許久,終於是緩過勁兒來的兩個道士,坐在地上,大喘著暢快的空氣。


    騎驢小道士郭無劫賭氣道:“以後貧道再也不騎驢啦!”


    逍遙洞府梁偉,“嘔!”


    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帝晨兒和老叫花子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皺眉,齊齊聳肩。


    “風來了!”


    一直坐在那石磨上的莫太白斜望遠處烏雲天空突然開口。


    聞言,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不其然,黑雲壓城一般,已經來了,用不了多久,那雲必然就會飛到天劍山上去。


    呼——


    一陣夾雜著泥土氣息的風吹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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