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帝晨兒和江悔青在這沒有一個外人的偌大司馬府內打情罵俏之際,司馬千城換了一身鎧甲,本就人高馬大的他,此時更顯英武不凡,健碩了得。


    “帝妖王,讓你們久等了,真是抱歉。”


    司馬千城迎上前來便抱拳致歉,弄得帝晨兒有些不好托大,笑道:“千城兄弟還是喚我帝兄弟聽著順耳,總是妖王長妖王短的,在這人類世界,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特別愛笑的司馬千城爽朗大笑,“既然帝兄弟都如此說了,那我也就不再那麽稱呼了,說實話,我也覺得稱呼妖王不如這帝兄弟來的親切。”


    聽著兩個大男人在這裏寒暄,又看到帝晨兒站在人家司馬千城跟前時竟然足足挨了人家一頭,江悔青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當帝晨兒好奇問她在笑什麽的時候,她卻隻字未言。


    現在仔細想來,方才帝晨兒一直在變著花樣的逗她開心,其實他也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多有緊張和不安。


    這一刻,不再有任何不安情緒的江悔青又深感詫異帝晨兒為何會那般堅信司馬千城並不是在設計害他。


    故此,她開口問道:“司馬公子,你求著他來你府上做客,應該不隻是為了在這裏寒暄的吧,我覺得有什麽事還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比較好,這樣大家互不耽誤時間。”


    “出入官場之間總是會帶些官場氣,還望兩位見諒。”


    司馬千城抱拳致歉,旋即肅然說道:“人妖無異,三界大同,這句話其實並非齊道長所教,而是源於在下兒時所做的一場夢,但這場夢境我並未對任何人提及過,隻是潛移默化的受到這個夢境的影響,我總是會幻象若是三界大同,會是怎樣一個世間,漸漸地我就開始有了這種想法,可是這個想法很荒誕。”


    說到這裏,他笑了笑,“今日早間我策馬出府,偶遇齊道長,原本我還以為是什麽江湖術士,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可是被那騎驢的郭道長給攔下後,齊道長一語點破我兒時所做之夢,當時我驚住了,畢竟這個夢我誰人都不曾告訴過,可是齊道長卻能知曉。


    之後我就勒馬駐足,詢問齊道長為何知曉此事,他雖然隻是簡單搪塞我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但是他卻給我了一個解法,且說我正應那天上七十二地煞,需尋到三十二天罡,方才有活路可走,若是尋不到,不僅夢就是夢,而且還有血光之災。”


    聽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帝晨兒皺眉插嘴問道:“所以他告訴你的解法就是在那裏攔下我殺人,且眾目睽睽之下領著我們二妖招搖過市入你司馬府來?”


    司馬千城微微一怔,旋即又笑道:“帝兄弟果然天資聰穎!”


    帝晨兒曬笑道:“這哪裏是什麽天資聰穎,這隻不過能證明我熟悉那齊道長而已。”


    司馬千城驚愕道:“原來帝兄弟和齊道長認識啊,那若是這樣的話......”


    “認識歸認識,但他的話,你還真得聽。”帝晨兒打斷他的質疑,解釋道:“那位齊道長可是有著大神通,凡是他掐指一算的事情必然就會發生,不管是算前還是算後,他那大神通都有些令人畏懼,可通天。所以他說你有血光之災,那必然就會有血光之災。既然他給了你解法,那千城兄弟就別藏著掖著了,直接攤牌吧。”


    雖然又被這妖王稱讚齊道長的話給震住了,但司馬千城還是不得不佩服這位妖王的敏銳。


    聽得滿臉疑惑的江悔青插嘴問道:“那個齊道長真有那麽厲害?我怎麽覺得你在吹捧他呢?”


    帝晨兒笑了笑,此時有顯然不能將哪吒和薑子牙告訴他的話在這裏當著司馬千城的麵給全盤托出,他隻是說了句:“反正我見識過齊道長的厲害。”


    江悔青“哦”了一聲,眼神略有埋怨的從帝晨兒身上刮過,似是知道他藏著掖著一般。


    見話題沒有被打斷,司馬千城繼續道:“齊道長給出的解法兒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需要帝兄弟出手,帶走一妖。”


    “帶走一妖?”帝晨兒和江悔青幾乎異口同聲。


    司馬千城也不避諱,做出請的姿勢,“二位,且隨我來。”


    話罷,在帝晨兒和江悔青兩人的皺眉不解中,司馬千城走到桌案前,在帝晨兒先前所挪動把玩過的蛐蛐罐前停下腳步,隻見得他拿起那蛐蛐罐,然後扭動下方凸起的放台,不一會兒,東南角的一處大理石竟挪移開來,地麵驚現出一個暗道。


    把玩過那個蛐蛐罐的帝晨兒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就差那麽一點,就險些觸碰了這處機關,好險好險。”


    江悔青忍不住驚叫一聲,帶著驚愕和仰慕的神色看向帝晨兒,心中暗道:“天啊,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了那裏不對勁兒?那麽多的時間內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還是說,他運籌帷幄,將這一切都想到了?”


    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的癡癡看著自己,帝晨兒微皺眉頭,有些不適應的問道:“你,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江悔青瞥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司馬千城,然後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事兒了?”


    帝晨兒搖頭道:“沒有啊。”


    江悔青“嘁”聲道:“行行行,你就裝吧你。”


    帝晨兒:“???”


    這話說的帝晨兒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正當他要追問些什麽的時候,江悔青已經跟著司馬千城進了暗道,一時間有些莫名吃醋的帝晨兒趕忙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


    這個暗道從表麵上看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是帝晨兒一進去,突然就感覺自己像是穿過一道結界似的,下一刻竟來到了一處偌大的山洞,且這洞內魔氣肆意,但也能在這股魔氣中找到一絲極其微弱的妖氣。


    “這裏......”


    “噓——”


    未等帝晨兒開口詢問,走在前麵的司馬千城像是害怕驚動什麽一般,趕忙回頭對著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同時示意他們腳步放輕盈一些,最好別鬧出什麽大動靜來。


    月20日,第六宇宙,地球冬至前夜。


    這一夜,而立之年的梁爽注定坐立不安,發誓打死也不睡覺。


    瑪雅人預言的世界末日就在明天,他怕這天怕的......呸,等這天等了足足十個年頭兒!


    等著淩晨的時分針交匯,世界將會迎來不同的‘麵目’,也許......麵目全非,會是生物大滅絕?


    人類都將不在?


    “末日就要來了。”


    站在窗邊的梁爽歎了口氣,翻看著手機。


    人心惶惶的網絡世界裏早已炸開了鍋。


    天子:“你們說,如果世界末日真的來了,會是怎麽個來法兒?”


    糖豆豆:“地震,海嘯,火山噴發唄~”


    水沝淼:“也有可能會是小行星撞擊地球呢?”


    星星點燈:“哈哈哈哈,但願能讓死的痛快點,怕疼。”


    水沝淼:“人家也怕(驚嚇)。”


    糖豆豆:“不怕,有哥在,沒意外!”


    晴子:“哎呀~你們不要說這些了,會給社會帶來不必要的恐慌的,這是預言,不一定成真的。”


    糖豆豆:“不說這個......難道要說你胸前很膨脹啊(手動滑稽)”


    “......”


    梁爽看著好友群裏的各種兒戲信息,沒有做任何回複。


    許久後,他凝重的看向窗外逐漸昏暗下來的世界,呢喃道:


    “十有八九是躲不過的,如果這次世界末日真的又來,那......這一次我會怎麽死?全球地震導致房屋倒塌,重複前一世的結局,窩囊的被砸死?還是其他的什麽結局......”


    “海嘯自四大洋而起,淹沒七大洲?”


    “或者是......外星人使用類似二向箔的武器展開侵略?”


    “嘶~地球爆炸?”


    也許別人聽到這話一定會忍不住的嗤鼻一笑,會說上一句‘預言終究不是事實’,但梁爽卻隻能無奈歎口氣。


    因為他經曆過世界末日,且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去改變,依舊還沒有對心儀的女孩表白,還沒有結婚生子,還沒賺到錢孝順父母家人......


    頓時,他覺得自己很不幸,不幸到再重複經曆一遍世界末日。


    作為重生者,自己竟沒有什麽可以毀天滅地,或者是拯救全人類的強悍bug。


    前一世,隻因在淩晨被尿憋醒,去了趟廁所後就被落石砸死,死的確實窩囊,之後在不幸中的萬幸中獲得重生後,卻始終不見‘金手指’,係統連個屁音兒都沒有響一下。


    重生回20歲的他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活了10年,無時無刻不在絞盡腦汁的去想辦法,想要改變自己在即將到來的末日中死去的命運。


    為了能擁有一個強壯的體魄,他唯一每天堅持。不曾放棄,逐漸變態加量的就是一千次的俯臥撐、三千次的仰臥起坐、四千次的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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