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出現在眾人麵前的老虎出乎意料的嬌小,體型更是如同一隻老狸貓,看起來像是一隻老虎幼崽,隻是它的身上披著一套“戰鎧”,恰是豎著兩根火把,正熠熠生輝。


    瞧見這老虎竟是這般嬌小,原本因它而膽怯的馮仗劍翻了白眼,“我還以為那就是它的眼睛呢!”


    “也許它就是故意讓你這樣以為的。”帝晨兒笑了笑,指那小老虎,“既然它有心嚇你,害得你出糗,那不如這一關就交給你來闖如何?”


    一旁的桑桑姑娘探出手想要阻攔說些什麽,可是卻被帝晨兒撐掌阻止了,“桑桑姑娘,難道你就不好奇我這愛徒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嗎?”


    桑桑姑娘為難道:“可是在我看來,他......會受傷的。”


    在先前的幾次闖關中,雖然相對其餘的關卡來看這一關確實容易一些,但是容易隻是相對而言,畢竟這一關是可以直接大打出手,不用去動腦子。


    但是這個名為馮仗劍的小妖......遇事總是躲在帝公子身後,雖有一柄巨劍,但看起來並不能遊刃有餘的施展。


    自己身上可是有著諸多法寶,所以才能通過這一關,這個小妖無論再怎麽看也都沒有勝算。


    “馮仗劍,有人瞧不起你。”


    瞧著猶豫的馮仗劍,帝晨兒有心刺激他,至少不會讓他受傷便是。


    馮仗劍輕咳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沙一夢,“我能借用赤沙劍嗎?”


    “當然。”


    沙一夢手指輕挑,赤沙巨劍嗡嗡顫鳴,震斷了束縛它的麻繩,緩緩飄轉,懸停在馮仗劍的身前。


    雖然這小子才拿起赤沙不過短短數日,但也是在這短短數日之中,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了赤沙的劍靈,所以沙一夢也很想看看現在的馮仗劍,究竟能揮動赤沙到何種地步。


    沙一夢提醒道:“對赤沙,盡可能的霸道些,它可比任何人都要桀驁不馴,你要讓它看到你的決心和信念,不然你永遠得不到它的真正認可。”


    馮仗劍“哦”了一聲,看著懸停在自己身前,正發出顫顫劍鳴的赤沙,深吸了口氣,緩緩抬起右手,“我很喜歡赤沙,他是我夢寐以求的劍,如果可以,我希望它在我以後的劍道中,能夠永遠做頭劍......所以我會盡快征服它的。”


    他說這話不知道究竟是在對誰說,是赤沙,還是帝晨兒,還是所有人。


    小老虎一聲咆哮,身形雖嬌小,但這虎嘯之中的威壓卻絲毫不壓於一頭常年在森林中覓食的凶虎,它似乎在告訴著馮仗劍,“不許哭”。


    小小妖幼瘦弱身影,右手握劍,這一刻赤沙劍身顫抖的更為劇烈,似是在掙脫,做著抵抗。


    一層層劍意如同一道道飛沙龍卷,震蕩著握劍妖幼的身子。


    馮仗劍眼前刹那間的模糊,似被漫天赤沙遮擋了視線,他好像出現在了一處沙漠之上,身體脫水嚴重,身子被炙烤的像是被人架在火上,腳丫止不住的跳動起來。


    “這是哪兒?”


    “滾出去!”


    突然心神被這一聲沉悶如雷的聲音重重震蕩,馮仗劍猛地睜開眼睛,握住赤沙的手像是觸電般被猛地震懾縮回,下一瞬便聽得沙一夢一聲驚呼“不好”,他瘦弱的身影直接是被震飛而出。


    好在帝晨兒在第一時間利用瞬形出現在了他的背後,一手直接托住了他的後背,否則這小子定然會撞在周圍林立的堅硬岩石上。


    顫顫自鳴的赤沙也在這時恢複了平靜,“刺愣”一聲插入了地麵,立在那裏仿若不動磐石。


    “看來它還沒有承認我。”馮仗劍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我要怎麽做它才能承認我呢?我真的好喜歡它的。”


    帝晨兒看著他依舊顫抖的右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遲早會的。”


    “那......”馮仗劍有些懦弱起來,“那我還要不要闖關?”


    “沒有劍,你就不敢闖了嗎?”帝晨兒低著頭看他,他倒是明知道大家都在注視著他,但還是沒有抬起頭,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


    沒有劍,好像就沒有了勇氣,也忘記了自己想要劍的初衷。


    一旁的小老虎似是等的有些心急,對著他們咆哮了一聲。


    帝晨兒沒有理會對方,繼續問著自己的愛徒,“青衣仗劍走天涯,這是你的夢想不是嗎?”


    馮仗劍弱弱點頭,“但是現在的我沒有劍......”


    “那是你心中無劍罷了。”帝晨兒語重心長道:“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手中的劍,走天涯時亦不是仗的手中劍,你能明白嗎?”


    馮仗劍頷首,“我明白,但是我心中明明有劍呀,我想要好多把劍,做一個自己的劍匣,難道這都不算心中有劍嗎?”


    聞言,帝晨兒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告訴他,現在的你,還差的很遠。


    做完這些的帝晨兒看了一眼正看著他的墨八,二者眼神交流,他點了點頭。


    轟~


    一聲火焰突然灼燒的聲音在馮仗劍的耳中回蕩,他趕忙抬起頭來,墨八已經持著他那柄被火焰附著燃燒著的刀,走到了小老虎的麵前。


    曾幾何時,他也曾在那還中幻想憧憬過這樣一副場景,他站在笑笑的身前,手中持著屬於自己的劍,帶著這種說不出來的氣勢,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那時所想,不過是在她麵前出盡風頭,卻不曾想,自己也可以做到這一步的,可偏偏沒有勇氣去走出那一步,像是被自己的內心深處給桎梏了一般。


    “勇氣嗎?”馮仗劍細語呢喃。


    垂著眼睛俯視著他的帝晨兒吹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容。


    就在這時,桑桑姑娘提醒道:“這位公子,你可要小心它的尾巴,力量出奇的大,打在身上會很痛的。”


    墨八不曾回首,默默點頭,旋即身子下沉,步成弓,持刀與肩平齊。


    下一瞬,一聲虎嘯,小老虎四足崩騰,已超墨八撲來,而墨八對此隻是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方式,問道:“桑桑姑娘,這虎不能殺,對嗎?”


    站在不遠處的桑桑聞言一愣,旋即道:“隻需要打疼它方可,它會主動交出鑰匙的,不過它可沒有那麽好對付,當初我與她苦戰數十回合皆不戰上峰,最後不得已運轉了法寶,才逼停了它。這位公子,你可千萬別被它的身型嬌小給騙了,一定要認真對待呀,不然會吃虧的。”


    “知道了。”墨八淡淡回應了一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桑桑姑娘趕忙提醒道:“這位公子,即使被打疼了,或者受了傷,你也千萬別哭,你越是落淚,它就越是不放過你。”


    墨八沒有回應這句話。


    一旁的帝晨兒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墨八的認真嚴肅,不然又怎會出手便是自身絕學【勝敵】?


    聽到桑桑姑娘的這份擔心提醒,他不由的嗤鼻一笑,想來昨夜的她著急逃走直接祭出了法寶,故此在這時才會輕視了墨八的實力,再怎麽說墨八也是一位六道劫痕的妖,在人類和猛獸麵前,他已然算是一方強者了。


    虎撲之間夾帶勁風,可想而知這小老虎四足的勁力驚人,也許是此方靈氣濃鬱的原因,它的力量和爆發力都要比的尋常山林中最凶惡的老虎都要強上數倍。


    眼瞅著老虎張開了尖牙利齒的大口就要撲到墨八的臉上,桑桑姑娘不由的驚呼出聲,可也就是在這一刻,耳中忽然聽到一聲沉吟“勝敵”,下一瞬便瞧見持刀妖怪猛地爆發出一股完壓老虎氣勢的一刀,出刀果斷迅猛,隻攻無守,刀意淩然如暴走遊隼一般幹脆利落。


    驚呼聲中,桑桑姑娘的神色急速轉變成了驚愕,若這一刀是自己揮來的......後果不敢想象。


    而也是這一刀,原本氣勢洶洶撲過來的小老虎瞬間愣住了,很有靈性的像是驚慌失措間在等死一般,可是令得它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足以取它性命的一刀卻並沒有落在它的身上,而是及時的被那個眼神冷漠如刀劍的男人給收挺在了它的臉前半寸之距。


    虎眸一時間成了鬥雞眼,而猛撲的慣性還沒有退去,硬生生拿著自己的腦袋撞在了刀背上,繼而將那個揮刀的男人給撞推出去三步之遠。


    就算是帝晨兒也都驚訝了,兩年間,一直在生死之中拚殺回來的墨八竟然在這一刻收停了用烈刀陽炎揮斬而出的【勝敵】,他記得先前的墨八,還收不住自己的招數才對......


    而馮仗劍又是另外一副驚愕麵容,他的內心竟然被方才的一刀給深深吸引住了,這一刻的他竟然也想著學刀,一副如果揮刀的人是我,那又會是何等的自豪?


    隨著小老虎落地,烈刀陽炎上的火焰消退,墨八收刀,對著有著靈性的小老虎伸出了左手,“鑰匙。”


    小老虎眨了眨眼睛,下一刻竟然眼角噙上了水珠,嘴巴不再張牙舞爪,而是撇起了嘴,像個受了委屈憋著哭泣的小孩子一般。


    眾人皆愣住了,小老虎一邊“哇哇”的痛哭流涕,一邊甩動著尾巴,不情願的將藏在鎧甲內的鑰匙踢給了墨八。


    “不許哭!”桑桑突然喝了一聲。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小老虎的哭泣戛然而止......


    帝晨兒扯了扯嘴角,原來不許哭是這個意思......那也就是說自己先前的猜測並沒有完全猜對,那三個字不僅僅和小老虎身上的火把一樣,都是一種狐假虎威的虛張聲勢,另外竟然還有喝令其不要哭的意思。


    設置這道關卡的人可真有意思,令人捉摸不透,又哭笑不得。


    撿起鑰匙的墨八轉身對著帝晨兒行了一禮,旋即便將鑰匙遞到了馮仗劍的手中,畢竟第一把鑰匙就在他手裏,這一把交給他,也沒什麽,而且即使被弄丟了,大概率下也能在同一處找到。


    “你能教我練刀嗎?”將鑰匙塞進衣衫內的馮仗劍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剛才真的太帥,太霸氣了。


    墨八瞧了一眼帝晨兒,自己並沒有說話。


    帝晨兒果斷直言,“不能。”


    “為什麽呀?”馮仗劍搞不明白,他有些難受,在他看來學劍學刀其實都一樣的呀,而且技多不壓身。


    始終沒有多說什麽的沙一夢輕鬆拔出了赤沙巨劍,道:“刀劍雖可同修,但現在的你三心二意,不堅持一條道走的話,很難走到巔峰,而且沒有堅定的信念,休想打動赤沙。”


    “不隻是赤沙。”胡顏菲冷不丁的瞥了一眼馮仗劍,“被你拋棄的東西絕不會死心塌地的為你效勞,這個世間,沒有傻子,隻有修至極端的癡。”


    “什麽是癡?”馮仗劍皺眉問道。


    “終南山上有槍癡,玉石琵琶有情癡......”胡顏菲稍有停頓,看向了沙一夢,“青丘狐族有酒癡。”


    馮仗劍迫切問道:“那劍癡呢?”


    胡顏菲清冷道:“暫且無人。”


    聞言,馮仗劍似是打了雞血,小小年紀正是做夢的時候,一時頭腦發熱,總是會在心中幻象著自己將來會是一個怎樣驚天地的男人。


    “那日後就有了!”馮仗劍嘿嘿一笑,走到沙一夢的身前,伸手道:“將來我要成為三界間的劍癡,堅定信念再不會變,請問能否將赤沙放心的交給我,由我來告訴世人,這劍,名赤沙。”


    突然被變得正兒八經的馮仗劍給驚了一驚,沙一夢看向他的眼睛,眼睛裏充滿了堅定神色,看起來他是下定了決心,但是沙一夢卻搖頭拒絕道:“你方才因赤沙拒你一次便拋棄了它,我覺得你不適合,還是另尋他劍去吧。”


    這個回答出乎了馮仗劍的意料,頓時苦皺起了臉來。


    “還有。”沙一夢左手食指輕敲赤沙寬刃,“這柄劍,沒你想的那麽無名。你且大可以自己闖一趟三界風暴,逢人便可問上一問,可否識得酒屠,可否知曉其劍赤沙。”


    說罷,沙一夢對其無奈聳了聳肩,拎著赤沙巨劍,悠然看向了帝晨兒,“下一關?”


    哪怕馮仗劍再對自己露出祈求的神色,但赤沙畢竟不是帝晨兒的劍,無奈隻能無視了他的眼神,伸手指向了前方幽暗的隧道:“走吧,該出發了。”


    桑桑姑娘看著隱隱有些憋著眼淚的小妖,一時間顰眉,露出了一副憐憫之色。在眾人皆是對這個小妖此時狀態不聞不問的隻是朝著隧道走去的情況下,桑桑姑娘來到了小妖的身邊。


    任由立在他肩頭的鳥再衝著他嘰嘰喳喳,馮仗劍依舊是垂著頭,再沒有心情去逗被自己一眼相中的鳥,他想不通,為什麽好端端的就不再將赤沙巨劍交給自己了,難道真的隻是因為自己曾有過放棄它的念頭?


    他搞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桑桑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問道:“你很喜歡寬刃的大劍嗎?”


    馮仗劍抬起頭來看她,弱弱道:“我很喜歡,我很憧憬自己的第一把劍是一把大劍,因為這樣才更有大劍大的氣勢,可是師父說了,這三界間他隻見到過兩柄大劍,其中一把就是赤沙,但是我卻......得不到它了。”


    說著話,他又自行慚愧的垂下了腦袋,跟在一行人的屁股後麵,走的很慢。


    桑桑陪著他,問道:“那另一把劍呢?”


    “師父沒說。”馮仗劍搖了搖頭。


    桑桑思襯了稍許,終是“哦”了一聲,麵帶好奇神色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帝晨兒。


    “別灰心,我也知道一把大劍呢。”桑桑沉默了好久,終是開口道:“不過那把大劍至今還沒有下落,而且聽說還不曾被任何人找到,我想等你日後變強了,可以去收服那柄劍。”


    聞言,馮仗劍突然激動的抬起頭來,“那你是不是有它的線索?”


    桑桑揉著他的腦袋,笑道:“我有,但是不敢確定,而且那把劍對我而言有著非凡的意義,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找到它,幫它找到一個真正適合它的主人。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哦,這一趟,我還不知道結局會是怎樣呢。”


    馮仗劍皺眉,搔首問道:“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桑桑深吸了口氣,“但是你放心,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會將我知道的線索告訴你,但是作為交換,那時候你也一定要為我做件事情。”


    馮仗劍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麽事情呀?”


    “等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也不急於一時不是嗎?”桑桑將這個話題給含糊了過去,現在的她也認為此時將這些擺脫一位有著強大後盾的妖還為時尚早,畢竟對於自己此行的結局,她還是抱有三分希望的。


    ——


    由小老虎帶路,它的火把似乎也並沒有先前帝晨兒想的那麽簡單,這火把似是永遠可燃不滅,哪怕有著過山風吹過,這火焰亦隻是飄搖幾下,哪怕有過那麽一瞬的火焰盡散,也會在下一刻再度旺烈灼燒。


    這火把也不僅僅隻是虛張聲勢,還有著照亮帶路的作用。


    當一行人走出隧道,桑桑習慣性的和小老虎揮手告別,對方跑至她的腳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秀腿,可是這一次的小老虎並沒有轉頭就走,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墨八的身上。


    從它的眼神中,似是看得出它很想湊過去蹭一蹭這個男人的腿,但是不等它做出下一步動作,著急趕路的眾人便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最後在小老虎孤獨的目送下,眾人沿路前行,繞至了大山的另一麵,消失在了蜿蜒的登山道盡頭。


    越是向上走,眾人越是能夠覺察到明亮,此時雖然是夜晚,但是由於那道月光柱的緣故,此時的方丈島,慶華山皆是類似於黃昏時候的微弱光亮,隻不過不是橘紅渲染,而是銀黃色的光澤普照。


    墨八依舊在前方開路,胡顏菲和沙一夢照舊沒有什麽過多言語,桑桑姑娘和帝晨兒走在一塊,兩個人在說著接下來一關的情況。原本走在最後的是垂頭喪氣的馮仗劍,但是沒有了桑桑姑娘的陪伴,他似乎有些害怕走在末尾,故此趕忙走到了正心無旁騖,不驕不躁的無言身邊。


    “無言師父,你可不可以教我那個大金人的招數呀?”馮仗劍沒話找話的問道。


    “阿彌陀佛。”無言微微言笑,“小施主,你所言可是貧僧的金身法相?”


    “金身法相?”馮仗劍顯然聽不懂,但還是花裏胡哨的給他解釋了一遍自己想要學的那個坐在蓮花上的大金人招數。


    無言溫和道:“小施主,那正是貧僧的金身法相,旁人是學不來的,況且在此方天地之間,貧僧的金身法相有所限製,更不可多有施展,恐生不善事端。”


    馮仗劍質疑道:“當真是我學不來的?”


    無言微笑頷首,“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總是聽到無言念叨什麽‘阿彌陀佛’,馮仗劍總感覺他活著很累,但是念頭一轉,搡著鼻尖,問道:“那你傳授給我的那個《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能不能讓我也變得像你那樣厲害?讓三界都染上金光,然後盛開一朵朵的金色蓮花,我感覺真的好帥的。”


    “小施主是可以做到的。”無言看向了他,“那本是佛光,可淨化時間汙穢雜念,隻需一心向佛,真心向佛,清淨六根,散盡七情六欲,淨化自身,方可淨化旁人,方可淨化世間諸多惡果。”


    “......”馮仗劍砸了咂嘴,“當我沒問。”


    無言微微頷首,“好的,小施主。”


    另一邊,桑桑姑娘簡單的和帝晨兒說了些許的情況,最終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畢竟每一次的出題都是不同的,有關以往的猜謎,桑桑姑娘還問了幾個,但是帝晨兒卻都答不出來。


    “身體足有丈二高,瘦長身節不長毛,下身穿條綠綢褲,頭戴珍珠紅絨帽。打一植物。”


    “小時青來老來紅,立夏時節招頑童,手舞竹竿請下地,吃完兩手紅彤彤。打一植物。”


    “青枝綠葉長得高,砍了壓在水裏泡,剝皮曬幹供人用,留下骨頭當柴燒。打一植物。”


    “麻布衣裳白夾裏,大紅襯衫裹身體,白白胖胖一身油,建設國家出力氣。打一植物。”


    “......”


    奈何後來有著沙一夢和胡顏菲的參與,也隻是勉強猜出了第一個謎語,而且還是從胡顏菲口中說出來的答案。


    “高粱。”


    有了答案再看謎語,反倒真就覺得很是簡單,但是再沒有答案的時候,腦子裏一片空白,而且桑桑還告訴了他們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隻有一次確定答案的機會,一旦出錯,那麽便是明日再來,而且需要交出已經得到的兩把鑰匙,重頭來過。


    這可真是給眾人出了一個極大的難題。


    帝晨兒深吸了口氣,“無論結局怎樣,大家盡力就好,但是時間緊迫,若是不行的話,我們也等不了明日再來,拚闖一下迷陣試試看吧,總好過一直輸在這第三關過不去。”


    “好吧,確實時間緊迫。”桑桑歎了口氣,“那個迷陣很恐怖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那到底算是什麽,一團黑霧,一團白霧,然後就是各種錯綜複雜的道路,也許是太極和八卦,但是我並不清楚這些東西。”


    太極八卦嗎?


    好巧,帝晨兒也不懂這些,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他很想去學這個的,但是卻被事情給耽擱了,無奈之下看向了其他人,墨八不置可否的搖頭,沙一夢無奈攤攤手,胡顏菲沒有說法,清冷搖了搖頭。


    好吧,全軍覆沒。


    “桑桑姑娘,那些謎語的答案你都知道了嗎?”帝晨兒問道。


    “我隻猜出了一次,嘿嘿。”桑桑羞愧的笑了笑,“長得像竹不是竹,周身有節不太粗,不是紫來就是綠,隻吃生來不能熟。還是打一植物。”


    帝晨兒重複著低喃了一邊,自顧自的就思索了起來。


    沙一夢倒是直接放棄思考,直言道:“這些謎語的謎底皆是‘打一植物’,也許這就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突破點。但是世間植物眾多,何時能猜的完......”


    “是甘蔗嗎?”帝晨兒突然問道。


    桑桑瞬間露出了一抹的驚歎,“你這麽快就猜出來了呀,帝公子,你好聰明呀!”


    “這個......也許是所有謎語中最簡單的一個了吧?”帝晨兒扯了扯嘴角,猶豫問道:“桑桑姑娘當時用了多久給出的答案?”


    桑桑羞澀的伸出三根手指,“三炷香的時間,嘿嘿。”


    ps:文中的五個謎語大家都猜出來了嗎?其實也挺簡單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挺有意思,也算是咖啡唯一一次在文中和我未來的讀者朋友,或者是自己做的一次文中互動,哈哈哈哈哈,感覺良好。


    那麽接下來公布謎底。


    謎底分別是:高粱,桑葚,麻,花生,甘蔗。


    你猜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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