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無言的怪誕話音落罷,眾人皆是眉頭皺的很緊,但也無疑使得狼狽不堪的妖族暗自鬆了口氣,尤其是南宮寒,結成仙印的手也終是停了下來。


    薛常浩同花爐燁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困惑,顯然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戰場上憑借一己之力就將他們給壓製下來的怪人甚是的不解。


    嗔癡魔蓮飛速轉動,魔主淺樂禦蓮落至二人身後,低頭瞧了一眼此時正被金光給淨化的魔蓮魔氣,提醒道:“眼下這人明顯與我們為敵,這股力量克製魔氣,你們且去試探一下他的實力虛實,若是不敵,速退。”


    薛常浩同花爐燁領命,繼而由花爐燁率先調轉體內魔氣,一朵三瓣猩紅色的癡魔蓮懸停在其左手之上,魔氣調轉至右手彎刀之上,顯然調轉之時受到金光阻礙,比的先前慢了稍許時間。


    “怪人,你可敢接我這一招?”花爐燁抬了抬手中匯聚滂湃魔氣的彎刀肅然問道。


    無言笑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花爐燁問道:“佛?是何物?”


    無言道:“佛就是佛,無量慈悲之佛。”


    花爐燁顰眉更濃,側首看向了魔主淺樂,後者對其點了頭,花爐燁手中彎刀猛地一揮,一道碩大的月弧魔氣自彎刀之上震出,這一刀的威勢完全不弱先前的萬道魔開。


    月弧所掠之處空間一陣扭曲,速度極快已逼近地麵的無言。


    瞧得此狀,無言閉目念叨了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話語間,刺眼金光已從無言體內綻放而出,僅僅不過眨眼的功夫,白嫩的皮膚瞬間的渡上了一層金,他那亮禿禿的腦袋也是如此。


    眾人瞧得這怪人不躲不妨,腳尖如蜻蜓點水般踏了腳下金色蓮花,隨即竟憑這身金軀朝著那強悍的月弧而去。


    “他想憑借身體去擋下不成?”摧天王郎承德驚得瞪大了眼睛。


    “女魔這一擊,哪怕全盛時期的老夫也不敢貿然去接呀,這怪人......想憑這金軀去抗?”震天王戶九震皺了濃眉,深感驚愕。


    懸空的花爐燁雙眼一眯,“他是不知了我這一刀的威勢?”


    “......”


    當月弧斬在了無言金軀之上時,一聲清脆如金石碰撞之音赫然傳遍了整個金色世界,也是在這個瞬間,所有人更是驚得合不攏嘴,“他,他的身體怎如此堅實?!”


    月弧斬金軀,不料如雞蛋碰了石頭,無言安然無恙,緩緩睜開了眼睛,笑問道:“施主,貧僧可算是接下了?”


    花爐燁驚得不敢相信,哪怕自己揮出的一刀再沒有拚盡全力,那也絕非凡人僅憑身軀就可以擋下,一刀月弧足以令得神仙和天雲境大妖難防,卻為何......


    “別急,他應該也沒有那麽好受。”薛常浩鐵扇輕扇,眯起了眼睛,“你瞧他周身所散發的金光,看似是光虛無縹緲,但是又透露著一股堅不可摧的象。方才他擋下你一刀時這金光有些輕微渙散,我想他應該是在故作雲淡風輕,裝模作樣。”


    聞言,花爐燁再度運轉癡魔蓮之上的魔氣,肉眼可見她這一次所調轉魔氣要比的方才一刀還要的濃鬱,似是心中不服一般淩然揮刀,“這一刀你可還能憑你金身擋下?!”


    無言瞧著此番月弧,雙手合十,重新閉上了眼睛,口中碎碎念叨有詞,聽得清他之所念,卻不知他吐的是何方語言。


    體內金光暴漲,一串串複雜文字環繞在金身四周,當月弧至了他身前之時,金光幻一金鍾罩,串串縱排文字附在了金鍾之上。


    又是隨著一聲脆響,金鍾之上文字散著更加刺眼的金光逐一消散化作金色靈塵,月弧消失,可金鍾罩卻依舊完好無損。


    無言聽了口中之念,習慣性道了口頭禪,繼而笑問道:“施主,貧僧這次可算是接下了施主的屠刀?”


    花爐燁握緊了拳頭,“這怎麽可能!?他這力量為何會如此堅不可摧,我的刀竟然傷不了他分毫,這......我再來一刀!”


    說著,花爐燁已經開始瘋狂調轉魔蓮之上的魔氣,她打算耗盡魔氣也要將那怪人給弄得狼狽些。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薛常浩卻製止了她,“戰況難料,待我試他一試,若還不曾傷他的話,那今日我們就隻好打道回府,日後再另行打算了,所以你最好留些魔氣,否則的話,當著怪人追來,你必吃大虧。”


    花爐燁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收回了魔蓮,此時不是逞一時之勇的時候,權衡利弊,撼海魔君說的並無道理。


    薛常浩分析道:“他也許並不強,隻是他體內這金光不知為何恰恰克製了我們的魔氣,這金剛般的力量若是不曾被我們琢磨通透,恐日後也必將是我魔族的一難。”


    魔主淺樂“恩”了一聲,“常浩,你可有把握破了他的金光?”


    薛常浩深吸了口氣,合了鐵扇,“沒有十足把握,但具體會怎樣,這得試過才知曉。這名為無言的怪人身上有著太多的神秘,他不是妖怪,不是仙神,更不是魔,那這三界間還有哪一道是他這般的存在?來自洪荒嗎?還是說其他的三界?”


    魔主淺樂思襯了稍許,“對於洪荒之事我魔族比三界間任何一族都要了解的清楚,可是古魔所留洪荒密卷並無提及有哪裏先天的破魔之功。人天生怕妖,仙神如此,妖天生被魔所克,僅有此三界皆知的種族相克之解。也許他是來自其他的三界,這個說法更有說服力些。”


    薛常浩頷首,鐵扇指金身,“貧僧無言,你從何而來?”


    無言淺淡一笑,糾正道:“施主,貧僧隻是貧僧的自稱,貧僧不是佛號,不是名字,貧僧無言,無言才是名。”


    “恩?”薛常浩揚了眉,“何意?”


    無言耐心解釋道:“貧僧乃是貧僧自述,並非施主口述,若施主一心成佛,故,方可自稱貧僧,若施主隻是想稱呼貧僧的話,隻需無言便是。”


    薛常浩扯了扯嘴角,問花爐燁,“他在耍我?”


    花爐燁和魔主淺樂異口同聲,“也許是的。”


    薛常浩砸了嘴,提了口氣道:“貧僧無言,你從何而來!?”


    無言簡短解釋道:“施主,無言。”


    薛常浩額頭爆了青筋,“最後一次問話,你從何而來!?”


    無言欠首行禮,“回施主的話,貧僧自西方極樂而來。”


    薛常浩追問:“屬華夏九州哪一州?”


    無言緩緩搖頭,道:“貧僧來自西牛賀洲,靈山大雷音寺,極樂世界。”


    薛常浩三魔聞言分別對視了一眼,魔主淺樂蓋棺定論沉沉道:“看來他真的不屬於這個三界。”


    西牛賀洲是何地?聞者皆不知曉,從未聽聞,這還是首次,畢竟華夏九州並無此州,更無靈山,不知大雷音寺和極樂世界。


    在這片天圓地方有著邊界的三界之內,華夏屬中,最北屬北海,最東屬傲來,最南不過南蠻,最西唯有魔族魔域,天上有著九重天穹,神權各殿圍繞淩霄,坐落第一重天,仙門則屬九重天,而至於九重天上還有天,便是邊界之處,也許至今無人知曉天外有天的十重天上又有著怎樣的奇特光景,就算是洪荒時代所留山海經中亦無此等描述。


    也許開天辟地的盤古或是在混沌之時便應運而生的帝俊同東皇太一等諸位已逝大能們可能知曉些許,但並沒有流傳下來,這也正是巫妖大戰的最大弊端。


    天有棱,地有角,仙門神權建立之後就更是不得三界眾神靠近邊界,此一來就更加的神秘了,隻是在人類之中他們的意識也就漸漸的消退,認為天的盡頭已無天,地的盡頭已無地。


    薛常浩一揮手中鐵扇,綠魔劍刃再燃綠色火焰,他問道:“貧僧無言,那道天地界限你是如何越過的?”


    無言歉然一笑,“施主,此乃佛門天機,還請施主勿要繼續追問,出家人不打誑語,但心有所守,身有所護。”


    見其心中堅定,又縫問的是如此的天機大道,故此對方不言,薛常浩也自知再問也是無果,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那好,既如此的話,你可敢接我一劍?”


    無言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貧僧當真可以接下你這一劍,施主可否能夠退去,讓這三界眾生再回平和如何?”


    薛常浩回首看了一眼魔主淺樂,見其頷首,恰是一個台階,道:“若你身完好無損的接下本君一劍,那我三魔必定不再多言,定會轉身便走。”


    無言阿彌陀佛,“施主,如此甚好。”


    雙方已定,撼海魔君薛常浩也不再多言,體內魔氣瞬間暴漲,一股股纏繞成雲流般的魔氣已朝著扇劍綠魔之上匯聚而去,刹那間,綠魔劍刃的火焰瞬間旺烈沸騰,一斬數十丈之長,詭異的綠炎似是生出了雙眼和嘴巴,正猙獰的朝著無言佞笑。


    長劍綠魔緩緩朝天指去,薛常浩長呼了口濁氣,待到自身氣定神閑之時,手中扇劍綠魔縱然劈砍而下,旺烈綠炎鋪天蓋地傾灑而下,碩大一劍直劈無言。


    無言見此狀,無奈歎了口氣,“施主,你我一戰何必又牽扯旁人。”


    話語間,金光刺眼,無言腦後已生出光暈,隨著合十的雙手之上顯出了一串紅珠,無言一手撚珠,一手貼於心髒前再做虔誠之姿,隨後閉目,口中繼續念念有詞。


    忽然間,一道碩大的金身赫然出現在了無言的身後,那金身盤坐蓮花之上,且亦是閉著眸子,金光普照大地,頓時間一道碩大的足以籠罩整片南蠻大地的金鍾罩在了地麵,從天而降的綠炎灑落其上,因這金鍾罩所護眾生,故此不曾再讓多有一人受這火焰磨難。


    綠魔大劍破風斬雲揮斬而下,金蓮大佛隨著無言一起睜開了雙眸,此一時,無論是靈氣金象亦或是無言,他們的眸子裏皆是閃爍著金光不見其瞳。


    無言撚著紅珠的手緩緩抬起,身後金像動作如出一轍,透過了金鍾罩,大金光手掌接住了綠魔大劍。


    一聲轟鳴炸響,相撞之處蕩起一層似浪的漣漪急速擴散。


    綠炎灼燒金象大手掌,卻終是不曾燃燒纖毫,還不如這一劍縱天劈砍而下是對著大手掌所造成的震蕩有傷害性。


    碩大金像接了這劍足足有著二十息的時間,最終之時由大手掌手中一個“卍”字閃爍升騰擴散,綠魔大劍瞬間的震顫,劍身嗡嗡顫鳴。


    也是自這一刻起,持劍的撼海魔君薛常浩雙手握住了鐵扇,體內魔氣更是源源不斷的朝著扇劍綠魔調轉而去,綠色火焰再度暴漲,火焰之中的那雙眼睛和嘴巴則更加的顯而易見。


    隨著僵持的時間逐漸的延長,金象大手掌之上生出了白光裂紋卻依舊在苦苦支撐,無言的光頭上早已有著汗水滴落而下,隻是他的身姿依舊紋絲不動,隻是口中所念‘咒語’加快了速度。


    另一邊的撼海魔君薛常浩此時亦是大汗淋漓,他咬緊了牙關似想著震碎這金象,可是又過了二十息的時間,金象大手掌逐漸的自我修複了那些白光,“卍”字再度金光大放,竟又與綠魔平分秋色。


    薛常浩未曾真正的嚐過一敗,頭生一對三色犄角,體內魔氣更上一層樓,甚至這股在金光所克製的情況下,滂湃魔氣已經逼近了魔主淺樂。


    眼瞅著綠魔再壓大手掌,就在這撼海魔君薛常浩更勝一籌之時,魔主淺樂的手突然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附耳輕聲,“收手吧,莫要暴露了你的身份和實力。”


    薛常浩斜眸瞥了一眼已經望著此時的他怔怔出神的花爐燁,無奈收回了魔氣,額頭三色犄角重回體內,綠魔長劍消散魔氣,被大手掌給震了回來。


    薛常浩後顛了半步,被魔主淺樂給撐住了後背,無奈搖頭笑道:“我竟在今日敗在了這禿驢手裏,慚愧呀,慚愧。”


    魔主淺樂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探了他的虛實已夠,雖敗猶榮。”


    薛常浩無奈聳了聳肩,“沒辦法,技不如人也隻能如此了。對吧,小美人?”


    瞧得薛常浩對著自己拋了媚眼,花爐燁緩過了神來,趕忙一笑。


    正是此時,傳來了無言的淡然笑語,“施主,你......”


    “你贏了,我們撤走便是!”薛常浩搶先言道,“不過下一次再讓本君碰到你的話,你可就沒有今日這般的好運了。”


    無言皺了眉,“施主,你這......”


    “回見了禿驢,你最好別再打擾我魔族之事,這算是一個警告。”


    三道魔氣流光就這般草草的飛速遠去,金光消散,迎來了一陣的歡呼雀躍的勝利之聲。


    抱著已經昏迷的帝晨兒,袁淼更是喜極而泣,待到金蓮和金鍾罩消散後已經同眾妖一樣,皆朝著這位替他們擋下這一大劫的光頭怪人聚攏而來。


    穀葉君獨坐輪椅懸空盯著無言,“西方極樂,西牛賀洲,靈山,大雷音寺?這盤棋......又徹底輸在了這個壞事禿驢的身上?是白帝的故人?腦大!”


    突然間感受到了後方傳來的一股熟悉妖氣,穀葉君化作了流光疾馳撤去,遠遠瞧見一條飛天的大魚,大魚的頭頂上正站著傷痕累累的崖蛇大蟒,穀葉君揚言提醒道:“大龍被屠,無力回天,死棋。”


    崖蛇大蟒眉頭一皺,身下的飛天大魚已經調轉了方向,崖蛇大蟒詫異,“大人,這是......敗了?”


    飛天大魚閉口不言。


    就在穀葉君等人的氣息消失在天際的下一刻,光頭怪人無言淡然的麵容突然地一苦,體內血氣翻湧,一口鮮血在眾目睽睽之下噴吐而出,站如一棵鬆的身子不自覺的便朝著後方倒去。


    一隻妖幼飛奔快步跑來,在無言即將摔落地麵之前,傾盡所有的揮出了體內的妖氣,終是不曾讓這個怪人倒下。


    無言緩緩落地,左手依舊虔誠貼著心髒,道了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


    遠處雷雲之中,撐傘的紅娘同帝阿天正欲轉身離開,忽然間三道身影已經懸停在了她們的身前。


    一龍族之妖冷冷問道:“你們是何人?在此有何目的?”


    撐傘紅娘同帝阿天明顯一驚,緩神片刻,紅娘紅唇微啟,“沒有任何目的的旁觀者。”


    身披一件火焰鋪蓋羽衣的女子雙眼一眯,“你身上的氣很詭異,來自何方?”


    撐傘紅娘深吸了口氣,話鋒一轉,“你們三位來晚了,你們的少帝已被一怪人救下,小女子還奉勸三位不要就此停留,諸神可就要來了,屆時暴露了身份,三位可就有負白帝之恩了。”


    三妖聞言一怔,龍族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知曉我三人身份?”


    撐傘紅娘淺淺一笑,“三位,小女子方才已經言過,我們是旁觀者,僅此而已。若是三位再有阻攔,誤了大事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白帝重任依托三位之身,六帝真身破封之日是否能夠盡快到來也盡在三位肩上。是仙門神權率先一步見得新門,尋得六棺,還是三位趕在之前解除封印,這大任有多重,嗬,想必無需小女子多言了吧?”


    “你到底是誰!?”火羽衣女妖冷冷逼問。


    “旁觀之人。”撐傘紅娘與帝阿天悠然與他們擦肩而過,突然又多有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提醒道:“也請三位好自為之,勿要因一己私欲而舍了性命。”


    三妖齊齊轉身,卻不追此時已經飛去的兩道身影,皆是皺了眉頭,緊盯著二人不放。


    ——


    華夏大軍狼狽撤離南蠻之地,再入華夏,雖有逃竄者,但卻無人再多有餘力問津此事,浩浩蕩蕩的大軍為了避免被仙門神權盯上性命,也就此‘分崩離析’,各走不同道路,定在荒山會兵一處。


    諸神落與南蠻大地,瞧得狼藉一片,卻不曾發覺一具人屍,故此也就沒有再管這些妖族內鬥之事。


    雖然此時正是澆滅妖族的大好時機,但是諸位大神卻並沒有如此下令追殺,一是仙門有規定,不得對妖族趕盡殺絕,二是此番趁人之危謂之不正。


    諸神返回淩霄之前,楊戩,黃天化以及姻緣神帝辛三位神仙與神權大軍脫離,另有天命。


    妖王之屬一役並非什麽光彩的戰爭,妖族內鬥更是不禁令得人類厭惡,更是惹得妖族之內傳著不同的閑話,畢竟各自為掙,眾說紛紜誰人之過錯。


    此時功過是非且留後人評說,這一使得妖族元氣大傷的妖王之屬一役在眾多波折與反轉之中終算是徹底的落下了帷幕。


    少帝妖王身兼妖王令同妖族金印之事也已傳遍了各妖族,就此身份也在此一役中得到了徹底的認證,華夏妖族就此再分兩派,依舊是白之荒山,赤之墮天。


    相比於先前白帝時期的荒山強而墮天弱的虛況,此時荒山才算是在帝晨兒手中真正的做到了與赤之墮天分庭抗禮的局麵。但是話又說回來,白帝時期的荒山當真不知了赤之墮天的陰謀嗎?


    那個讓所有妖庭時代的妖都認為其冷靜不打無準備之仗的白帝白染真的就是輸在了一時急躁之上嗎?他雖然不曾給自己留下後路,但是卻也不曾絕了自己外甥的後路。


    無論是帝印,還是天妖王妖丹,這皆是白染未雨綢繆,在封塵大戰之前就已經留下的後手。還有那封被白娘子所偷偷藏起來的帛書上又會有怎樣的文字交代呢?


    更有諸多諸多的謎團還未曾浮出水麵,一切的一切終究不是明了大白天下。


    帝晨兒成長了......這妖王之屬一役,令得他獲得了諸多的力量。


    (ps:我在水劇情,這幾天腦子裏著實是沒有內容,哪怕有情節發展的規劃,但是卻依舊是手落鍵盤無處敲,真的是狀態一點都沒有,煩死了!全職作者全靠一點全勤活著......唉......反正是單機,我也不說那麽多水字數的話了,祝我新書《廢土之上:白日懸空》能夠盡快簽約,能夠早日得到理想的成績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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