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棋盤黑子氣覆身意味著什麽白貞自是心知肚明,此時自己體內的妖氣紊亂又兼具先前在妖王之屬的內鬥中消耗了半數妖氣,故此對於這黑子氣的束縛她有心無力掙脫。


    隨著穀葉君馮秋霜抬臂,挽袖,沉沉落子,一身黑子氣的白娘子出現在了天元咒界的天元正中心之位,對於白娘子這個威脅,穀葉君不願與其正麵為敵,眼下將她束縛不再出劍已是最好的解除威脅的方式。


    抬手,揮袖,天元棋盤上為數不多的白子皆起,再落時已出現在了相對天地棋盤的另一邊緣處,那裏正是華夏妖族的混亂之地,既第一次發動先手之後,南蠻妖軍再度進攻,後方的南蠻妖軍也在白娘子被困之後重新揮刀弄槍的朝著華夏妖族憤殺而來。


    南蠻士氣高漲,一部分是因為戰況對他們來說占盡了優勢,更有著長年累月所積壓的憤怒飽含其中,今日終可報了那折磨威嚇之苦,運氣好些的話,將整個南蠻妖族踏平在今朝亦是一件美事!


    瞧得白娘子在嚐試掙脫黑子氣的纏繞,穀葉君淺淺一笑,“省些氣力不更好?你知道的,我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何必如此盡心的掙紮為了這些個害了你男人的妖拚命?哦,對了,也許你是為了你那可憐的外甥。不過你也大可放心,你們對我來說都大有用處,我怎可能殺了你們。”


    白貞輕哼道:“若是藍帝薑河知你今日這般對待昔日故友,可曾想過他會是一副怎樣的鐵青臉色?”


    穀葉君擺了擺手,“不會的不會的,這件事可就是白娘子想多了些,我做這一切可也是為了藍帝歸來,當然,這其中雖然也夾雜了我個人的情感,但這顯然對結果來說無足輕重了些。”


    白貞掙脫的費盡,深吸了口氣,話鋒突然折轉問道:“你可還有棋子?”


    穀葉君撇了撇嘴,狡黠反問:“想知道?”


    誰料白貞唇角一勾,冷冷道了聲:“也許並不想!”


    穀葉君一愣,自作思量這話何意的時候,忽然間耳中傳來了一聲嘹嘹的龍吟之聲,眉目猛地一抬,腦袋迅猛看向了身後,那條真龍龍靈噴吐龍炎已成颶風龍卷朝著自己轟擊而來,不曾有過多想半分時間,翻手間一顆石子出現手中,猛然一震將石子拋飛另一邊,待到龍炎炙熱撲麵的瞬間,穀葉君消失原地,颶風龍炎撲過,石子化成了齏粉。


    穀葉君側首看那氣勢洶洶的龍炎和真龍,拍著胸口鬆了口氣,念叨了一聲,“好險,好險。”


    未等話音落罷,忽感一股殺氣襲來,穀葉君猛地抬頭,正瞧得一英姿青年持著一柄寒銳長槍逆天墜下,二者眼睛相對的那一刹那間,持槍之人猛地一瞪寒目,體內爆發出了一股滂湃濃鬱的仙氣,腳踏虛空,再無任何遮攔的朝著他的腦袋刺來。


    穀葉君大驚失色。


    刺槍之人冷喝。


    穀葉君臉色一凝,忽的嘴角上揚,藏於寬袖間的右手中再現兩枚白子。


    “嗖”


    一枚白子被穀葉君朝著側方如電拋去。


    “啪”


    另一枚白子則是被按在了天元棋盤的橫向邊緣線的正中處。


    穀葉君做罷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後抬頭雲淡風輕的問那偷襲之人,“不報上名來?”


    早就知道這坐在輪椅上的廢人並沒有那麽好對付,故此對於他的雲淡風輕,持槍之人臉色依舊未變,沉沉回應:“南宮寒!”


    南宮寒長槍一點寒芒刺與穀葉君天靈上半寸之處時,穀葉君消失不見,長槍之尖在此處中了一枚白子之後,南宮寒下墜的身影一個反轉,如燕子翻身,繼而長槍便已劃掠一道電光火色,朝著與白子互換位置的廢人點去。


    “修仙不易,何必自折仙途。”穀葉君瞧著冷麵寒槍故作自憐的惋惜搖了搖頭,繼而又回首瞥了一眼已靠近自己三四丈遠,張開血盆大口噴出龍炎的真龍。


    南宮寒握槍的手猛地向前震出,手中龍吟長槍爆刺而去,寒芒一閃而過。


    龍炎與狂槍相呼應,一個至了穀葉君的麵門,一個近了穀葉君的輪椅靠背,但是隨著穀葉君的唇角微勾,下一瞬已與白娘子互換了位置。


    哪怕白娘子出了天元咒界的範圍後身上的黑子氣已經瞬間消散,但是麵對這一前一後已經緊貼在身的攻擊,她也一時之間沒有任何的應對辦法。


    瞧得師娘的突然出現,南宮寒神色大變,驚慌之中猛地探出仙氣,化做手掌去抓住龍吟長槍,但是卻與長槍的末端差之分毫錯過。


    電光寒芒穿胸而過,白娘子的左肩被勁力拉扯後搖,身後龍炎燒燎了些許青絲墨發,成一火弧向天劃過。


    南宮寒緊咬牙關,已至師娘白貞身前,緊皺著劍眉,滿含愧疚的看著那處拳頭大小的血洞,“師娘,南宮欠您的!”


    話語落罷,敖塵龍首探出,利齒咬著龍吟長槍懸停在了南宮寒的身側,南宮寒冷冷轉身,一臂探出取回龍吟,目光似劍,緊盯遠處輪椅上的廢人,冷冷一眯,“護我師娘!”


    白貞探手去攔他,但是南宮寒已經激射而出,身上仙氣化龍纏繞與身,背部鎧甲隱約透出了脊柱骨形的光亮。白貞歎了口氣,伸出去的手捂在了血流不止的胸口,因疼痛而“嘶”了一聲後,對敖塵道:“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麽,你去助南宮那孩子一助。穀葉君的戰鬥方式詭譎異常,南宮一人恐不是他的對手,哪怕他動了仙骨,實力再如何的碾壓穀葉君,但隻要打不中,一切都隻是徒勞。”


    敖塵搖了搖頭,“既然南宮讓小龍護您,那這就是小龍的使命,小龍懇請白娘子信他一信,這個表情下的南宮不會意氣用事,隻會令他的攻擊更加的瘋狂,令他的頭腦異常的冷靜。這兩年間小龍沒少見到這副表情,每次都會令得小龍提心吊膽,但卻又真真的震撼。這可以說是他的勢殺之態,小龍信他。”


    聞言,白貞歎了口氣,輕喃道:“但願南宮這孩子不要自責。”


    敖塵淺淺苦笑道:“難說。”


    白貞亦是苦笑了幾聲,接著便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陷入了沉思。


    方才,白子落棋盤,崖蛇大蟒憑空出現天元咒界之內,緊接著不等白貞反應,便瞧得崖蛇大蟒心口處運轉起了一複雜的陣法紋路,驚愕之餘,白貞與崖蛇大蟒互換了位置,未等喘息便再與穀葉君馮秋霜位置互換。這著實驚詫了白貞對穀葉君馮秋霜這位藍帝客卿實力的了解。但是也從中尋蹤覓跡的嗅到了這詭譎身法背後的神秘氣息。


    穀葉君在這數千年來創造了新的手段,而這個手段則是看似基於天元棋盤而產生的。原本對於穀葉君這個身法並不了解的白貞,在看到崖蛇大蟒心口處的那複雜陣法紋路之時恍然大悟,也許穀葉君的手段看起來是一種和天元棋盤這類寶器相差無幾的神奇能力,但是卻隻是他欲蓋彌彰,實則隻是一種陣法的創造運轉。


    那麽穀葉君多次互換位置,想必那些與他互換之物上一定有著提前做好準備的陣法暗藏其中,且還有著距離上的限製,不然穀葉君為何要利用天元棋盤將崖蛇大蟒轉移至天元咒界之內,再接連互換,而並非直接與她互換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許在南宮寒窮追猛打之下穀葉君接連互換之後,南宮寒唯一的對手便隻剩下了那南蠻第一山係的最強者,崖蛇大蟒。


    但如果不是,或者南宮寒並沒有一直將穀葉君壓製的話,那麽情況就會另加反轉,南宮寒將受到崖蛇大蟒和穀葉君騰出手來運轉天元棋盤的多重壓製。


    想至此,白貞放心不下,提了提手中的劍,化作了流光疾馳而去。


    鮮血滴落在了敖塵的嘴邊,見到激射而出的流光猛地一驚,趕忙騰身追趕而去。


    “白娘子,您身子本就虛弱,又縫新傷,就勿要再趕去了,相信南宮他一定不會辜負您的。”


    “敖塵,你去助他逼戰穀葉君,我去替你們攔下崖蛇大蟒!”


    “哎呀!您這身子可吃不消呀,可還有身孕呢!這氣血對您來說比碎了妖丹可都要重要呀!您若是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讓小龍去和白帝交代呀!”


    ......


    ——


    隨著幽長尖銳的哨聲響過已有了稍許的時間,可是卻不見這之後有過什麽其餘的動靜,更不曾見過任何足以改變戰況的事情發生,雪飄峰的抬頭紋密如蒼老的古樹皮,納了悶的左右四下裏去找,可是始終沒有找到他所埋下的“後手棋子”。


    靈狐一行皆是皺了眉。


    沒有耐性的猴急脾氣,袁淼撓著腦袋問雪飄峰,“你耍俺們呢?”


    果不其然,大伯袁炎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那本就不靈光的腦門上,對著雪飄峰行了一歉禮,道:“雪老,我這侄兒心直口快,還請見諒。”


    比的任何人都要著急的雪飄峰趕忙回了一稽首,“大當家客氣了,嘶,眼下這情形老朽也萬萬不曾想到,也許是被什麽給耽擱了吧,待到日後老朽定當去懲,還望諸位稍安勿躁。”


    本就想要再接下來問這個問題的袁炎提前得到了答案,他頷首道:“雪老,雖然白猿山莊不問世事已有上千年之久,但是對於南蠻雪老的認知可也有數,我們信你。隻是......戰局吃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雪飄峰凝重點了頭,再行一稽首對靈狐,道:“還請少帝稍安勿躁,若半刻之後雪山子孫還不曾趕到的話,老朽也必然會為您開出一條生路來!”


    對於雪飄峰這位南蠻的雪老,帝晨兒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雖然起初是在馬車上怒意爭論,但是就結果來看,雪老卻是在想著證明或者得到什麽,顯而易見,帝晨兒就是他想要的那個少帝。


    故此雪老如此承諾,靈狐又怎會不知他的慌張,趕忙說道:“雪老不必太過著急,也許真的是在路上被耽誤了,我們也不急,而且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的人品。”


    雪飄峰欣然淺笑,行了一稽首表示謝過之後,再度將手相掐,含在了口中,哨聲再次響起,而這次的哨聲則是停頓個三息便會再度響起。


    雪老並沒有放棄,因為他才是最擔心雪山子孫不出現的那位。


    將視線再度轉移到前方戰場處的靈狐渾身突然的一顫,瞧得被黑子氣所纏繞住的小姨與一個突然出現在天元咒界邊緣處的男人互換了位置,緊接著又見到了小姨消失,而後出現在了穀葉君的原有位置處。


    那裏有著一杆長槍,身後有著颶風龍炎......


    “南宮快收槍啊!”


    靈狐慌亂之下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驚得眾人紛紛將視線轉移過去,再見時,龍炎上掃成弧,一點寒芒已穿過了白娘子的身體,繼而被真龍給一口噙了住。


    小姨是帝晨兒在這個世間所留的最親的一人了,瞧得被穀葉君詭譎之術導致一槍穿胸而過,靈狐的心疼的顫動,四肢下屈,猛地便彈飛而起。


    袁淼見狀剛要跟去,大伯袁炎急喝一聲製止不敢再動。


    “站住!”


    靈狐激射而去的那一瞬間,發覺事態的袁炎再喝停了袁淼之後果斷動身,速度極快的展開了雙臂攔在了靈狐身前。靈狐腳踏虛空繞過,袁炎卻再度出現攔下。


    靈狐再度折轉繞過,“攔我做什麽!?”


    話音落罷,哪怕四腳都在努力的向前奔跑,卻被袁炎抓住了一條尾巴,致使掙脫不開,無法衝過去。


    “袁伯伯你幹什麽!?”靈狐猙獰回頭喝問。


    袁炎始終不鬆手,沉沉道:“你過去隻會影響她的情緒,更何況她讓我在此看好你,為的就是不讓你趕去前方的混亂戰場。”


    靈狐齜牙,狐嘴顫顫猙獰,“可是小姨受傷了呀!”


    袁炎道:“那點傷還傷不了她,若是你去了隻會成為她的負擔,況且前方戰場究竟能否被撕開一條口子暫且不知,所以是轉身逃走,還是盡力衝去也是個迷。她的良苦用心你不會不知道,而且南宮寒也不會咽下這口惡氣。”


    靈狐還欲要說些什麽,袁炎已揚起下巴朝著那處點了點,“瞧,你小姨依舊可以揮劍。”


    聞言,靈狐消了怒氣,再度看去,見得小姨已經持劍飛去,敖塵跟在其後,稍有的鬆了口氣,而也是在此時,忽有一道流光從他身邊火速疾馳趕去,靈狐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老頭兒,將這個給我小姨!”


    靈狐迅速的用利爪割破了自身,冰寒妖氣幻化冰晶小瓶接了滿滿一瓶的陰陽血,隨後趕忙拋了出去。


    滂湃妖氣下,摧天王郎承德朽臂一抬,妖氣接過了小瓶,“少帝放心,小老兒定然會將這血親手交給白娘子。”


    “謝過了!”


    “您客氣了。”


    瞧著摧天王郎承德遠去的身影,袁炎鬆開了握著尾巴的手,同樣的也鬆了口氣。


    前方戰場已經潰不成軍,華夏妖族逃得逃,死的死,僅憑受了重傷的震天王戶九震以及金翅虎族根本擋不下這如洪般氣勢滔天的密密麻麻南蠻妖軍。南蠻各洞洞主的實力皆是不弱,且也難得統一,瞧著這架勢,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衝殺至華夏中軍。


    而沒有了摧天王郎承德的震懾,後方大軍的躁動達到了巔峰,逃者依舊是半數之多,而剩餘的那些自知不拚殺入華夏便隻有死路一條的妖族則是隨同著紫月狼族的那位守山大客快步行軍,朝著中軍這邊護佑而來。


    那位無論是長相還是穿著皆是奇怪的守山大客一夫當關,獨矗陣前,這股架勢當真不負了對他的稱呼,守山大客!


    在前方最主要的戰場,南宮寒身纏一條仙氣之龍,手中亂舞龍吟長槍與真龍龍靈的敖塵將崖蛇大蟒逼退,緊追不舍之時,忽有陣法運轉,大陣之中一條碧綠蟒蛇現身天地之間,一口咬住了敖塵的脖頸,龍炎亂灑,掙紮中,大蟒將敖塵死死纏繞,從天墜落而下,沉沉率在了地麵。


    敖塵奮力掙紮,通體泛起狂暴雷電,這才逼退了大蟒,就在一龍一蟒四目相對之時,天上再現兩道陣法運轉,又有兩條巨蟒從中鑽出。


    一條碧藍如波,一條灼紅似火。


    南宮寒被這突然出現的兩條大蟒纏的吃癟,且崖蛇大蟒趁機脫身朝著白娘子衝殺而去。


    地麵上的敖塵一聲龍威怒吼,龍炎朝天噴射阻斷了崖蛇大蟒的去路,可是剛欲騰空而去,忽然間便被地麵鑽出來的碧綠大蟒給死死的纏繞了起來。


    雖有迅疾的通體雷霆,但是這一次卻並不管用,細看時,碧綠的大蟒身上已經長出了大樹,已木之靈氣操運,五行克製了敖塵的雷電,可是龍首被死死咬住根本不能夠回顧,也就意味著以火克木的辦法行不通。


    另一邊的白娘子萬花齊綻起手,牡丹花開,飛劍掛滿了蒼穹,穀葉君接連施展詭譎之術逃竄其中,隨之月韻風華逼去,穀葉君終於露出了真正的驚慌之態,嘴唇急動,不知說了些什麽,白娘子月韻風華瞬間收招,劍指與他,顯得比對方更加的慌張,遲遲沒有再動手。


    而也就是在此時,崖蛇大蟒身形已距白娘子十丈,妖氣匯流,流成陣法。一白一黃兩個色澤的陣法運轉左右,隨著崖蛇大蟒的雙臂一震,兩條大蟒從中竄飛而去。


    一條鉑白似鐵,一條暗黃如土。


    白娘子不知因何而失神,身後兩條巨蟒已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她咬來,眼瞅情況危急之際,摧天王郎承德一掌轟去,將那兩條猙獰大蟒給震飛數丈,身影懸停,背守白娘子。


    焦灼的戰況隨著穀葉君的放肆狂笑,以及白娘子的出劍猶豫而致使旁人琢磨不透的同時為這場大戰捏了一把。


    “小姨是怎麽了?為何不出劍?”靈狐皺緊了眉頭,納悶不已。


    身後的袁炎板正的臉亦是現出了困容,他也想不到這究竟是為何。


    忽然間,靈狐的心髒猛地一震,腦子閃過了一片的空白,意識仿佛也在這一刹那間消失不見。靈狐眨了眨眼睛,忽然耳中聽到了一句:“過來。”,靈狐大感奇怪。穀葉君的聲音怎就這般清晰的入了耳?


    未等靈狐琢磨,更加令得他腦大的事情出現了,他的四肢竟然不聽自己使喚的奔動了起來,雖然略感僵硬,但是確確實實並不聽了自己的意思。


    “怎麽回事!?”靈狐一聲急言出口。


    身後的袁炎猛地回過神來,激射而出再度伸出了手臂抓住了靈狐的一條尾巴,袁炎勸道:“先別著急,白娘子不一定受困。”


    靈狐急著開口:“不是我,袁伯伯,這不是我!這是怎麽回事?!我的身子,我的身子不聽我的話了!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袁炎眉頭一下子皺到了極致,趕忙問道:“什麽意思?”


    聲音未落,根本不曾想到靈狐會對自己大打出手的袁炎愣是被靈狐出其不意的一腳給重重踹在了腹部,為了不拽疼靈狐,袁炎下意識的鬆開了握住尾巴的手,被靈狐一腳給蹬飛了出去。


    “晨兒?大伯!?”


    袁淼趕忙動身,從身後撫住了滑退的大伯,大感不可思議的愁容掛臉,還未等他開口問出心中疑惑,耳中已經傳來了靈狐的急切聲音。


    “這不是我在控製我的身體,我,我的身體不聽我的使喚了!這,這怎麽回事!?這怎麽回事!?”


    身子不屬於自己?


    袁淼和袁炎顯然沒有搞明白這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依然激射而出,朝著已經越馳越快的靈狐追去。


    聽聞此話的雪飄峰猛地一怔,急忙大驚失色的提醒道:“大當家勿要攔他!滯留的時間越久,體內的蠱蟲就會越多的蠶食少帝的心髒,是會要了他的命啊!”


    眾人聞之一驚,雪飄峰振臂一揮:“諸位,隨老夫速來護著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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