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鸞太過的冷傲,帝晨兒深吸了口氣,心中暗道:難不成方才激的太過猛烈了些,而出了反效果?


    一時間帝晨兒有些想不出注意來,瞥了一眼好似想著吃掉自己一般的風鸞,無奈揉了揉眉心,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敵意?”


    風鸞冷哼了一聲,雙臂橫與胸前,冷冷道:“你心知肚明!”


    “我不是說了嗎?我與你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帝晨兒無奈聳了聳肩,突然的狡黠一笑,故意提高了音量問道:“難不成就因為我看了你的身子你就要誤了南蠻的大事!?”


    ……


    一語即出,風鸞怒氣上頭,臉色黑的嚇人,馮笑笑和馮安康頓時間紅了臉,白狗一愣,扯了扯嘴角下意識的遠離了帝晨兒甚遠。


    風鸞沉沉塔出了步伐,身子湊近了帝晨兒,臉色是又陰沉又羞澀,貼近了帝晨兒的臉,紅唇微動,輕聲冷語道:“你是在找死嗎?!”


    帝晨兒狡黠一笑,故作無所謂的挑了眉。


    風鸞是一潔身自好的姑娘,冰清玉潔且聽不得任何閑言碎語,此時被帝晨兒的話弄得心頭很堵,恨不得一枚飛刀割了他的喉,可是馮笑笑又在此處,和帝晨兒的關係又非常的要好,風鸞有怒卻言語不得。


    有關風鸞的性格,不隻羽山青鸞宮的人清楚,第二山係的任何妖族也都清楚,甚至南蠻三大山係都清楚,這一切都來源於千年前的一場屠殺。隻因那一族的誰人醉酒時貪圖一時嘴快,便說了自己與風鸞怎樣怎樣的關係,這有關被稱作‘冰蓮淨女’風鸞的傳聞那可謂一時間傳遍了三大山係。


    謠言這東西越傳越亂,越傳越讓人覺得添油加醋的不可思議,也僅僅隻是過去了三日,這謠言傳入到了這位從不談情說愛的淨女耳中,一時怒不可遏,一人便飛馳而去,尋得源頭的那一族,喝令他們交出捏造謠言者,沒人敢招惹她,但是誰又不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族長好言相勸,不知送了多少禮,但終是壓不住風鸞的怒火。


    見遲遲的不交出人來,風鸞耐心失盡,一人直接屠滅了那一族人所有的男性,最後隔岸觀火的人都聽得了她最後的那一句“風鸞今生不談情,再有汙蔑貞潔者,下場如是。”


    也是因為這件事,原本求婚示好的妖族皆是連連將自家的大禮從那青鸞宮的門前抬了回去,再之後,成婚的成婚,生子的生子,最後也僅僅隻是剩下了風鸞一人孤苦單一。聽說還因為這事,風鸞鬧了性子,同青鸞宮宮主鬧了句有失身份的話:“男人都是些花心的大蘿卜!誰愛啃誰啃去。”


    此時的風鸞也是怒氣上頭,可是帝晨兒卻偏偏不買賬,繼續一身輕的添油加醋道:“剛剛說我浪蕩也許我會認,但你卻說我長得醜陋這就不合適了吧?畢竟咱倆之間的事,可是你先主動的呀。”


    “你!你!你……”風鸞太陽穴處突兀的綻起了青筋,那雙清冷的眸子飄忽著神采,她瞥了一眼臉紅的像個紅蘋果一般的馮笑笑,氣的直接是拎住了帝晨兒的衣襟,怒道:“再胡亂言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怎麽?主動完還不敢承認了?”帝晨兒笑了笑:“你放心,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你這種臭脾氣的女人呢?我愛的女人比你強多了,所以你也別怕我會上門送彩禮,白給的事我也不稀罕。”


    風鸞深吸了口氣,臉色黑的嚇人,垂著腦袋不去看人,“你的意思……是我還配你上你了!?”


    帝晨兒將衣襟從風鸞的手中扯了回來,拍了拍馮笑笑的腦袋,笑道:“我可沒這麽說,不過你若這般想,也不是不可以。哦~我知道你為什麽不帶我去羽山青鸞宮了,原來,原來是怕了我去青鸞宮送禮呀~”


    馮笑笑眨了眨眼睛,插嘴道:“風鸞姐姐,晨兒哥哥是個好人,你嫁給他也行呀~這樣晨兒哥哥就能每月來天虞山接我去青鸞宮啦~”


    帝晨兒瞥了一眼風鸞,笑道:“笑笑可真逗,難道忘了你勻兒姐姐了?就是給你們鴨梨的那位溫柔賢淑,端莊大方,蕙質蘭心……”


    “你憑什麽說我是怕!?”風鸞抬起了頭打斷了帝晨兒的話,輕哼了一聲:“你們趕緊收拾行囊,隨我出發……去青鸞宮!”


    帝晨兒狡黠一笑,問道:“你就不怕我當著你那些熟人的麵向你示好?”


    風鸞冷哼了一聲,斷然轉過了身子不去看帝晨兒,說道:“你不怕出醜那就來,本姑娘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什麽?”帝晨兒挑了眉,輕聲細語挑逗道:“入洞房嗎?”


    “你這人……”


    風鸞氣的直跺腳,最後垂著腦袋不讓任何人看,化作了一道青光瞬間自那石窗飛了出去,惹得帝晨兒捧腹哈哈大笑不止。


    懸停在石洞外,風鸞白皙的臉紅的恐怖,她雙手化掌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聽得石洞內的笑聲,她忍不住的賭氣輕喃了一聲:“若是不能讓你出醜我就……我就……”


    說至此,風鸞忍不住的狠狠拍了拍自己有些不清不楚胡亂想象的腦袋,緊抿著紅唇,回首看了一眼已經懸停在她身後的眾人,尤其是瞥了一眼帝晨兒,四目相對,風鸞輕哼了一聲,而後便瞬間飛馳而去!


    馮笑笑顰眉道:“風鸞姐姐生氣了……”


    帝晨兒笑道:“你風鸞姐姐這種女人呀,太傲嬌了……”


    “什麽是傲嬌?”抱著白狗的馮安康問道。


    帝晨兒無奈搖了搖頭,牽住了馮笑笑的手,同時拎住了馮安康的衣襟,化作了一道流光便朝著青光疾馳而去,有白狗在身邊,那些個瘴氣都無關緊要。


    ——


    第二山係真的是很廣闊,一行人自天還未亮便出發了,行了一路也不見休息,至了午時稍有飲水片刻,雖然肚子餓得咕咕叫,但是風鸞卻說這個速度若想天黑之前趕到羽山是萬萬不可能的,故此一行人又是不得已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越是臨近羽山,越是能夠瞧得山林間各種轎子馬車穿梭的密集,這些都是趕往羽山青鸞宮參加南蠻之盟的各個山係的各族的族長洞主之輩,南蠻的腳踏實地登門拜訪也是限製了各族長。


    期間不乏會有一些驚聲傳出,可是各族的族長洞主探頭朝著飛遠的那幾道身影瞧去,見得最前方有著一道青光而過,感受著那股氣息,自也是知道了是羽山青鸞宮的人在天上疾馳飛行。因為地位懸殊,他們也不敢上前去訓斥青鸞宮的人不懂得南蠻之禮,更怕飛去訓斥之時,碰見的就是那個蠻不講理一副清冷之色的冰蓮淨女。


    一路暢行無阻,帝晨兒也是慶幸了自己的想法,第一山係至第二山係相隔雖不遠,但也挨不住第二山係綿延之廣,那處山頭客棧距羽山甚遠,不過好在有了風鸞,不然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夠抵達羽山呢。


    太陽西斜,即將近了黃昏的時候,馮笑笑指著前麵的那座好似一對兒翅膀一般的山頭驚聲嬉笑道:“羽山!是羽山!晨兒哥哥,那就是羽山,我們到啦!”


    帝晨兒聞言也是一笑,終於是要到了,剩下的時間雖然僅有兩日了,但是總比的在南蠻之盟當日進行說服的好。


    羽山很大,一對翅膀綿延了數百裏,看似是兩座山頭,但其實不然,就在兩羽翼中間相隔的那處碩大空曠的平麵山崖上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由白金色調建造的一座很是廣闊的宮殿。


    瞧著此情此景,帝晨兒忍不住的讚歎了聲:“金碧綠瓦琉璃柱,斜陽青山綠水流。兩翼為山青鸞處,不是華宮是何處?”


    聲音未落,風鸞突然地懸空駐了足,帝晨兒險些裝在了她的後背,剛欲要吐槽風鸞的突然駐足擾了他的興致,可是還未等他開口,風鸞便提醒道:“我隻帶你們到這裏,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帝晨兒微微皺眉:“隻帶我們到這裏?”


    風鸞點了頭,轉過身來便欲要去牽馮笑笑的手,帝晨兒趕忙將馮笑笑拉至了自己的身後,帝晨兒道:“我要見你們宮主!不然誰也別想拆散我們!”


    風鸞肅然道:“你真以為青鸞宮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你和笑笑身份不同,最好別任性,因為我可不想背負一個引敵入宮的罵名。”


    帝晨兒斷然道:“不行!你不帶我進去,笑笑也就別進了,沒有她在我身邊,我沒有安全感!”


    風鸞細眉冷皺,“帝晨兒!這裏不是你任性的地方!我將你帶此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若再胡攪蠻纏,就休怪我動手不留情!”


    帝晨兒挑眉笑問:“你我何時有的情?”


    風鸞沉下了臉色,深吸了口氣道:“我不與你爭這些有的沒的!笑笑絕對不能跟著你,要進青鸞宮就自己想辦法!”


    說著,風鸞便已經握住了馮笑笑的手,帝晨兒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強人所難,畢竟馮笑笑不是他真正的保命符,況且也許這就是青鸞宮的規矩也吃不準,不然這個格外認真的女人為什麽會駐足停下呢。


    馮笑笑眨著眸子有些戀戀不舍,對著風鸞皺眉懇求道:“風鸞姐姐,就帶著晨兒哥哥吧,人家還想著和晨兒哥哥多說說話呢。”


    風鸞堅定的搖了搖頭:“這次你可不許任性了,剩下的路讓他自己來,若是進青鸞宮的本事都沒有,那他也不配同宮主論事。”


    馮笑笑崛起了嘴,帝晨兒怕她為難,趕忙笑著對她揮了揮手道:“笑笑先去,不多時晨兒哥哥便會去找你,屆時再陪你說個夠。”


    “真的?”馮笑笑皺眉道。


    晨兒重重點了頭,而後看了一眼有些臉色低沉的馮安康,問風鸞:“仗劍這小子能不能陪著?”


    風鸞搖了搖頭,瞥了一眼馮安康抱著的白狗,清冷道:“不能。”


    帝晨兒“哦”了一聲,而後對著馮安康無奈的聳了聳肩,馮安康牽強一笑,下一瞬,在馮笑笑的告別聲中,風鸞帶著小丫頭再度化作了一道青光,迅速的朝著那青鸞宮內最為正統巍峨的那座壯闊大殿飛了去。


    「最近在修改第一卷(白劍染塵)的前三十章,大致劇情不變,主要修改文風,望見諒。


    第四百九十章進行了修改,修改處便是‘時間’,當時筆誤,已修改為‘半個多月‘,時間問題出錯,不必太過糾結,但秉持著嚴謹的態度,所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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