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晨兒一時間被女人給圍了住,就像是這個世界裏的君王一般,這些女人的身子特別主動的便朝著他的身上靠去,還有的女人正為他拖著衣服,那雙眸子妖媚的令人無法自拔。


    一女人紅唇貼在了帝晨兒的耳邊,那呼吸的熱浪騷擾的帝晨兒一陣的酥麻,女人紅唇微啟:“我等你許久了,你終是來見了我。”


    帝晨兒沉浸其中,隻是聲音入了耳,但是卻並沒有想著去理會這聲音的意思,逐漸的開始閉上了雙眼,雙手也開始了左擁右抱。


    忽然間,丹田內傳來了一股熱流,一陣金光自那仙氣金丹內噴薄而出,一刹那間,金光乍現,帝晨兒隻覺得腦子一疼,下一刻再睜開眼來是,剛剛幻覺裏的女人都不見了,唯一可見的便是那個正站在他麵前的嫵媚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一家客棧裏的那位老板娘。


    帝晨兒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紅暈還不曾消散,眉頭冷皺道:“幻術!你欲要做什麽!?”


    女人似乎很是的驚訝,打量著帝晨兒周身所散發出的金光,她掩唇一笑:“不得了,可真是不得了,不愧是薑子牙的金丹。”


    帝晨兒輕哼了一聲,肅然道:“將我引至此處寂靜之地到底何為!?”


    女人一笑,故作驚愕道:“你就不曾中過狐族的魅術?”


    帝晨兒微微一怔,“剛剛的幻術便是狐族的魅術?”


    女人輕歎了一聲:“帝晨兒,我等你許久了,自兩年前你在青丘嶄露頭角之時我便已經注意到了你,白帝的親外甥,那女人和那商王帝辛的孩兒,你可讓我等的苦呀~”


    帝晨兒眉頭皺的更緊了些,思襯了片刻後問道:“你等我做什麽!?”


    女子顰眉努了努嘴,裝著可憐巴巴的樣子委屈道:“人家想重回青丘狐族嘛~”


    帝晨兒聞言一怔,驚聲道:“你是青丘狐族的子孫!?”


    女子連連點頭,嫵媚道:“數千年前你舅舅為狐王時,我便是狐族的天穹護法,隻是因為一些個小事惹怒了你的舅舅,方才被驅逐流放至了這南蠻之地,我等著重回青丘狐族,等了數千年的歲月了,今時才遇到了你,這不正是我的苦盡甘來嗎?”


    帝晨兒從來不曾在狐族之中亦或者白染和白貞的話中聽到過有這麽一個女人的存在,故此當聽到此處時,帝晨兒心中生起了疑惑,但是更多的還是提防,畢竟白染不會那麽隨意的便將狐族子孫給驅逐流放,其中定有什麽緣由。


    帝晨兒沉聲道:“你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才鬧得這般個下場?”


    女人一笑,麵色逐漸的猙獰起來,帝晨兒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女人有些瘋癲道:“我想要殺一個同胞!我厭惡她,惡心她,我欲圖將她給殺死,然後取代她坐上她的位置,享受狐族子孫的朝拜!”


    帝晨兒凝眉道:“你這是性格扭曲吧,怎麽可以對同胞下手?活該你被驅逐。”


    女人大笑了幾聲,臉色陰沉道:“你知道我要殺的那人是誰嗎?”


    帝晨兒搖了搖頭:“沒興趣。”


    女人一愣,片刻後又恢複了神態,深吸了口氣,嫵媚祈求道:“狐帝,讓我回去吧,那女人已經死了,我的夫君還在狐族等著我呢。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狐族的子孫妻離子散吧?”


    帝晨兒問道:“你真的將那女人給殺了?”


    女人搖了搖頭,趕忙解釋道:“她不是我殺的,是別人殺的,我隻是想回狐族,盼你來將我召回,好讓我與夫君孩兒再相見。”


    帝晨兒凝眉道:“你很危險,狐族現在正值休養生息的階段,我不想讓你打擾到狐族的安寧。”


    “我危險!?”女人冷冷一笑:“我確實很危險,狐帝,讓我回去吧,不然你別想著說服南蠻之眾,更別想著將妖王令攬入自己一人的懷中!”


    “你威脅我?”帝晨兒冷冷道。


    女人輕哼了一聲,笑道:“恐狐帝初入南蠻還不曾算一算時日吧?妖王之屬再有十日便會在第二山係中段的南幽河畔如期召開,且再有三日便是羽山南蠻之盟的召開之日。


    細細的算下時日,若是在這三日之內說服不動青鸞宮也就拿不下第二山係的妖眾,更不可能令得南蠻之盟的走向偏移到狐帝的一方。南蠻妖族暫且不論,南蠻之盟之後的那七日的時間裏,華夏妖族就該陸陸續續的至了南蠻之地,屆時在墮天的魔爪之下,華夏妖族一展雄風,屆時再要說服南蠻之眾恐是難上加難。


    這就是眼下的局麵,狐帝你很是的被動,所以我想同你做個交易。”


    帝晨兒挑眉道:“我讓你重回青丘狐族,你幫我完成青鸞宮的說服?”


    “不。”女人搖了搖頭,補充道:“若你真能允我重回狐族,我不僅僅可以幫你說服羽山青鸞宮,還可以幫你匯聚十萬南蠻妖兵,一舉拿下妖王之屬,若力道夠足的話,說不定能夠幫你誅殺了那些個叛妖。”


    帝晨兒皺眉道:“我憑什麽能夠信你?暫且不說你是否真的是青丘狐族的子孫,更不說你重返青丘狐族會不會對狐族有害,我暫且問你,你憑什麽可以說,你有著說服羽山青鸞宮的手段?”


    女子狡黠一笑道:“貢品,小主,三山係之神,羽山青鸞宮。這其中破縱複雜的關係,狐帝初入南蠻尚且不知,但是我卻不同,我深知其中的利害,更知他們相互依存的深層關係,說話能夠有力度,更有威脅感。這樣還不比的狐帝您更有說服的把握麽?”


    帝晨兒深吸了口氣,似是有些被她給說動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就像隔了數層的薄紗一般,令得帝晨兒捉摸不透。


    帝晨兒思襯片刻,終是開口道:“我還是信不過你,畢竟我對你一無所知。你是不是墮天的人,亦或者你到底對我是有利還是有害,我都無從知曉,所以我拒絕與你做這場交易。如果說,交易不成你便會打亂我的計劃,那麽我會在此時此地毫不留情的將你給殺死,以絕後患。”


    女人微微頷首道:“我若是你的話,我也會如此去做。有些事情我並不能告訴你,但是現在我能告訴你的便是,我一心想著重回青丘狐族,想著再見一見與我別離數千年歲月的夫君,想著再去青丘看一看我的孩兒是否在別處過的安好。帝晨兒,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數千年的歲月裏我早已想通了任何的事情,我身為青丘狐族的子孫,心依然是向著自家的。白帝的仇我也想幫著你去報,妖王歸了青丘狐族自然也是我之所求。不過信與不信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女人的眸子裏泛起了難得一見的憂愁,轉身便想著離去,可是就在這時帝晨兒喚住了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你夫君的名字以及孩子的名字!告訴我,我也許能夠信你!”


    女人一笑,略有深意道:“我的孩子尚且還沒有名字呢……”


    話罷,女人變化作了一道流光,朝著客棧疾馳而去。


    帝晨兒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第一眼給他的感覺便是風騷至極,更甚至有著狐族特有的魅術,更是的汙穢不堪,但是深入交流之後,帝晨兒卻隱隱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偽裝,偽裝的目的便是為了能夠活下去,等著某一天的降臨。


    但是對於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帝晨兒依然是不可能信任她的,畢竟這其中關乎的不僅僅是複仇的結局,更牽引著無數的生命,這不是兒戲。帝晨兒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將一切都給毀掉。


    不過也正是有了女人剛剛的那番話,帝晨兒不知道她是刻意的提醒還是無意的交談,帝晨兒似乎找到了能夠說服羽山青鸞宮的重要手段。


    貢品,小主,三山係之神以及羽山青鸞宮!


    帝晨兒腦海裏原本就有了這些個的線索,隻是還有著一層還未被他給發現的東西潛藏著,帝晨兒篤定,若是能夠找到那一處牽引,所有的事情就會像一串鏈珠一般,被串聯在一起,而後便能有了說服羽山青鸞宮的更有力道的手段。


    但是這一切看起來頗為的簡單,但其實複雜的很,且不說會不會找到那根能夠將各處‘珠子’串聯起來的‘線’,單說眼下時間的緊迫,帝晨兒也隻能依靠運氣去拚一拚了,若運氣好的話則能在短短三日的時間裏找到線,若是運氣不好,那就隻能依靠別的手段了,雖然有傷大雅,有些冒險,但卻不能不為。


    想到此處,帝晨兒抬頭望了一眼明月,無奈歎了口氣,收回了清風明月,帝晨兒剛要動身飛回洞內,突然間耳中傳來了一聲犬吠,這犬吠來自於山下充滿瘴氣的山林之內,而且犬吠的急促,像是遇到了什麽危險的事情。


    帝晨兒微微皺了眉,下一刻便已然化作了一道流光,飛速的循聲而去。


    ——


    一家客棧的老板娘落在了空無一人的客棧大廳內,神色有些沉重的繞過了賬案,朝著那處通往地下的台階走去。


    指尖燃著火焰,為她照亮了越來越深,越來越暗的地道,許久後,女人走到了一堆貨物前,袖袍一揮將貨物移了開來,朝著那麵平滑的石牆纖指一彈,竟有著一道石門顫顫的敞開了來。


    火焰自指尖彈射至了一油燈之上,火焰照亮了這間挺是寬闊的地下暗層。那位被馮笑笑稱作‘小強叔叔’的夥計,此時正被五花大綁的躺在草垛上流著口水,睡的香甜,兩腮紅暈仿若在做著什麽別致的春夢一般。


    女人深深歎了口氣,自喃了一聲:“到頭來終是說服了自己,選擇了幫她……”


    說至此,女人轉過了身,朝著另外一處側廳走去。這個側廳很是的陰沉,但是卻十分的幹淨。


    正位擺放著一紫檀的幹淨木桌,桌子上擺著一靈位,靈位的兩側燃著白蠟燭,還有四碟新鮮的瓜果作為供品,在那靈位之上,僅僅書著“吾兒之位”四個字。


    女人眼角泛起了水花,燃了三根沉香,插入到了靈位前的香爐之中,煙氣在搖曳的火色下顯得格外的沉重。


    女人看著靈位,弱弱道:“兒啊,剛剛為娘試探了咱們青丘的現任狐帝,他確實沒有讓娘失望,隻是……娘為你報不了仇了,那女人已經死了。現在的三界真的是亂的不行,這三界的風暴內沒人能夠獨善其身,娘雖然在此避世了數千年的歲月,可是此時之際娘不能再這樣的度過了。


    還記的娘曾經給你講過的那個男人的故事嗎?就是咱們青丘曾經的狐王。娘記得好像告訴過你,那男人在麵對妖庭鎮壓我青丘之時,那般意氣風發,不畏強權的道了那一聲‘天不犯我青丘,我青丘當自居與天之身下,享受自給之樂,誰人都無權去奪!’


    那時你爹的心就是被這句話給收攏了,兒啊,其實娘和你爹一樣,隻是娘當時恨呐,恨那個殺了你的女人……不過現在的局麵變了,那個身為青丘頂梁柱的男人倒下了,現在不僅僅天要欺我青丘,就連各路妖族也要犯我妖之王族。帝之仇不能不報,青丘不能就此倒下,所以……兒呀,別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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