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化為了一道白色的流光飛出,落與了天穹狐宮外。在此期間,紅老同沙天瓊已再次集結了火狐一脈以及沙狐一脈的軍隊,共計有一千數目,火狐占去了十分二,剩餘的全屬沙狐。並非是紅老刻意為了保護自己的族人才集結了這個數目,相反,紅老很是用心,畢竟火狐一脈現如今的子民全部參與戰鬥也僅僅隻有三百左右的戰力。


    青丘狐族有七脈,雪狐,沙狐,黃尾狐為青丘上三家,草狐,火狐,黑狐為青丘下三家,其中白狐一脈最為特殊,所以不排在這其中。


    雪狐一脈不出武將,隻出文臣,但是因為在祖先開創青丘狐族時他們與白狐一脈有著遠方親戚的關係,所以雪狐這才被排在了青丘上三家的首位。


    還有一點比較不符合實際,那便是黑狐一脈。若論戰力,黑狐一脈絕對能夠躋身青丘上三家中的第二位,若論戰力數目,黑狐一脈也絕對能躋身青丘上三家第三位。可是偏偏就是因為青丘爛在骨子裏的種族歧視,這才致使排名如此。


    如今的青丘共有三千五百數目的子民,其中草狐一脈數目最多大概有一千,其次是沙狐一脈的九百,黑狐一脈七百,黃尾狐一脈五百,火狐一脈三百,雪狐一脈二百。


    白狐一脈不算做子民之列,細算的話,白狐一脈僅有一百五十號,純種白狐的話數目就更少了,算上白城白逸也就僅僅隻剩下十一位,算得上的是青丘狐族中最為稀有的貴族領袖。


    如今除去老少婦孺,沙狐一脈同火狐一脈也算得上是傾盡全力而戰。


    白貞見紅老都安排的妥當,對著他和沙天瓊重重的點了點頭。


    紅老躬身行禮,做出了請的姿勢,意思是想要她前去代表青丘說些振奮人心鼓舞士氣的話。


    隻是白貞搖了搖頭,輕聲道“紅老,你也知我身份,何故為難與我?還是你來吧。”


    白貞隻是打趣,並無埋怨之意,紅老見此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望著腳下的妖兵軍隊,高聲威嚴道“如今黑狐一脈為我青丘爭取了集結軍隊的時間,他們當立頭功!如今軍隊已成,以沙狐族長,天字輩兒沙天瓊為帥,火狐一脈紅空為將,即刻出發,護我青丘子民,震我青丘之威!”


    下方廣場上的方形軍隊赫然齊忽“震我青丘之威!”,聲音震耳欲聾如同排山倒海,氣勢恢宏如同震撼蒼穹。


    天穹狐宮前的沙天瓊麵色肅穆,手中赤沙揚天高舉,大喝一聲“出發!”


    話音落,數千道流光如同逆轉的漫天流星一般,齊齊飛出,青丘結界處,結界已開等候多時!


    此時整個青丘又回蕩著古樹使的蒼勁聲音,“青丘的狐兒們,祝你們高歌凱旋!”


    白貞轉身對著身後的黃子源肅然說道“稍後黑狐一脈回歸時,黃尾狐一脈需認真審查每一位回歸青丘的子民,勿讓奸細混入其中。且黑狐一脈的傷員需快速送至天穹廣場前,由青丘的子民為其快些醫治。”


    黃子源肅穆領命,帶著身後的黃尾狐族護衛快步離開了天穹狐宮,隨之快速集結了黃尾狐一脈的部隊,沒用多久便直接朝著通往青丘狐族唯一的結界處飛去了。


    腳下的天穹廣場上剩餘的子民們大多是些老者和婦孺,但不乏有一些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之所以各脈都留有這些人,並非是因為他們貪生怕死,而是因為他們想要為青丘更多的留下希望的火種。


    這些人也並沒有閑著,他們紛紛從家中,店鋪內尋來了床單被褥,瓜果蔬菜以及一些止血的草藥,將天穹廣場當做了臨時的醫務場所。


    由此一役,也看得出青丘狐族其實本質上還是同心連枝的,隻是少許的高位者或者不滿者,他們內心的欲望所驅使著他們的內心罷了。


    白貞同紅老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禁對視了一眼,欣慰的相互點了點頭。隻是這些過後,白貞臉上的愁容再次出現了,因為她先前離開便是去尋自己的義女陸湘琪,事到如今卻依舊未曾將其尋到。


    ——


    青丘狐族結界外,天上振翅高飛著美鷹外族,黑狐一脈則是運用法術在空中與他們僵持。


    美鷹一族其實並不美麗,也沒有什麽華麗的羽翼,若說為什麽要稱呼為美鷹一族,其實是因為他們的鼻子要比普通的鷹族更加尖銳高挺一些,羽毛又要比雪鷹更白一些。在鷹族內,這些都是美的標誌。不過在鷹族以外的妖族或者人類亦或者是魔族之中,並不覺得這些是美麗的特征,美鷹也隻不過是因為這個稱呼被三界叫的多了些罷了。


    在數量上,黑狐一脈並不占據優勢,但是他們卻憑借著自己先天的力量僵持到了現在。


    墨天恒手持著如畫的墨池雷厲風行,橫揮豎劈,紛紛斬落美鷹妖兵的頭顱與青丘地麵。


    在另一邊,一個背生白色雙翼的魁梧壯漢正肆意妄為的揮砍著他手中的那柄巨斧,一斧頭下去,兩個黑狐一脈的子孫已然被其劈砍成了兩半。墨均就在此處,見到同伴如此慘狀的下場,墨均握著長劍的手不禁握的更緊了些!


    他紅了雙眼,大喝一聲已舉劍飛速朝著這美鷹的壯漢飛去。


    “乒乓~”


    壯漢雖生的狀,但反應卻並不遲鈍,看得出這是久經沙場的條件反射。


    長劍與巨斧相撞,擦除了一層的火花,一個怒目而視,一個嘴角輕勾。


    墨均咬牙切齒的怨恨道“川山!川建國為何不守與我的約定!?”


    被喚做川山的壯漢雙臂青筋爆裂,猛然用力,巨斧將墨均彈開了甚遠,他嘴角不屑輕勾,“墨均,我家老大說了。你給的條件還不夠誘人!”


    墨均雙眼一眯,一劍再次與川山巨斧相撞,“半塊青丘還不能滿足你們的胃口!?”


    川山濃眉一挑,冷冷道“我家老大說了,你若想坐上這青丘狐族的帝王,需對我們拱手稱臣,且被我們殖民!”


    “拱手稱臣?殖民!?”墨均冷冷重複了一遍這等侮辱的話詞,吸了口氣沉聲道“美鷹的胃口不小,就不怕到頭來全都吃不下?!”


    巨斧猛揮,掃開了墨均,這次反倒成了川山主動攻去,雙手高抬巨斧,墨均趕忙去接,下一瞬墨均的身影已如一道流星墜落一般,被深深砸入了青丘的地麵。


    一口鮮血噴出,川山已高舉著巨斧正朝著他的麵門劈砍而去,若巨斧落下,定然腦漿迸裂,斷送與此。


    墨均慌忙之間,狠心說道“好!我答應你們!”


    巨斧懸停,川山露出了滿意的奸佞,輕哼了一聲,嘲諷道“早這樣不就行了,還需受傷?”


    墨均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緩緩站起身來,有氣無力的補充了一句“告訴川建國,他的這種霸權主義可以實行,但是前提必須是幫我坐上那狐帝之位。不然一切都是空談,我可不認為青丘白狐一脈會對你們拱手稱臣。”


    川山輕哼了一聲,“這些還不需你來操心,青丘可不是第一個對我們拱手稱臣的,亦然也不是第一個美鷹的殖民地!”


    話音落,再次對著墨均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巨斧抗在了肩上便要回頭轉身。


    可就在此時,一道如墨的劍氣已然飛至了身前,巨斧遲鈍,川山暗叫了一聲不好,隨之妖氣匯聚,撐起了一片結界屏障。


    一聲爆破後,屏障破碎,川山借此機會已向身後飛去,避開了緊接著到來的持劍墨天恒。


    墨天恒沒有繼續追擊,一把手將自己的兒子拽到了身後,單手負背,一手持劍指著川山喝道“美鷹今日突然襲擊我青丘,可還曾想過能回去?!”


    川山巨斧抗在肩,另一隻手掃了掃衣襟上的塵土,他囂張道“墨天恒,我川山隻不過是率先探路罷了,耐你青丘再有多少的能耐,日後我美鷹大軍揮師而至,你以為青丘狐族還能苟延殘喘至何時?”


    墨池如筆,妖氣為墨,在墨天恒的手中就好似執筆畫江山一般徐徐舞動,不多時一副墨色山水畫已浮現在了墨池的劍尖處,妖氣外放,甚是強悍。墨天恒冷哼了一聲,肅然道“美鷹十帥的川山元帥,不知我墨天恒今日的墨劍山水可還同那昔日在一個境界?!”


    川山明顯一怔,瞪大了眼睛!他深感不可思議,在這股力量麵前他不禁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他大腦中甚至開始埋怨起了美鷹的情報部門,“誰他娘的說這墨天恒妖丹碎半,修為已停在了那三道劫痕的實力!?幹他老母的!這墨天恒的實力甚至都比老子強了!”


    當川山還停留在驚訝畏懼的心理活動時,墨天恒再次開口說道“我墨天恒並非昔日的墨天恒,我青丘亦然不再是昔日那個任人隨意淩辱的青丘!這三百年來我們用自身的痛,認識到了一個深刻的道理。雖然簡白,但卻深含真理!”


    川山眯起了眼睛,冷冷問道“什麽道理?!”


    “落後,就要挨打!”


    墨天恒肅穆沉聲,話語間蘊藏著今日的犀利與堅定不移,也夾帶著往日的無奈和委曲求全!


    反觀川山則是不削一笑,他拱了拱肩,“這他娘的算個屁的道理?!”


    ps:川山!這他娘的是實踐裏的真知!你懂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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