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助理說完顧庭深已經暴怒。


    他要的是做事和服從,多嘴多舌的白癡他從來都不需要。


    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白曉月做的。


    她不可能出賣自己!


    白曉朵心灰意冷。


    每次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不要給他機會,每一次還都能傷的更深。


    也許是因為傷口沒好久被撕開,會更疼更痛。


    也許是顧庭深已經把準了她的脈,每次都能快準狠的紮的更深。


    “嗬嗬,嗬嗬嗬。”


    白曉朵抽搐般的冷笑,淡漠地看著股庭深。


    他被白曉朵失魂落魄的逢魔樣子震驚了。


    從沒有看見過她用這樣的眼神瞧著自己。


    她雙眸裏雖然倒影他的模樣,可是好像沒有在看他。


    準確說,好像沒有在看人。


    好像在瞧著空氣。


    顧庭深的胸口被揪起,他從沒這種感覺。


    既憤怒,又失落。


    “白曉朵你去哪裏?”


    白曉朵繞開了他往門口走。


    孩子,出賣,嫁禍,栽贓……


    白曉月卑劣到這樣的地步,他還是無條件的相信。


    這段時間的關心和示好都是假的。


    做了這麽多麵門工作也不知道有什麽意思。


    該來的總是要來,在被冤枉的更慘的時候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白曉朵驚奇發現自己已經不疼了,無論怎麽戳,胸口也毫無反應。


    她笑著回到家,擼起袖子說道:“張媽,今天不用你做飯了,我來吧。”


    “你?太太你可以嗎?”


    “當然,我看看今天做什麽好呢,主材就他喜歡的紅燒魚好了。”


    張媽看她心情不錯,沒有多想就把廚房讓出來了。


    晚上顧庭深拖著狼狽的身體回來。


    進屋看見她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微笑,沒怪模樣也沒有僵硬的氣氛。


    他也收斂了脾氣說道:“事情我弄好了,重新調整了報價,雖然損失了三十多萬,好在客戶跟我們簽約了。”


    “嗯,那就好,我做了飯你吃嗎?”


    “好,我洗個手就過來。”


    白曉朵準備了紅酒,也換了剛買的新衣服。


    兩人像約會一樣坐在飯桌上,顧庭深吃了兩口就嚐出不是張媽做的。


    他看向白曉朵,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是你燒的?”


    “對啊,不和你胃口吧,這幾年你不太回家,我做飯也沒有人吃,也鬧不清你的口味了,難吃就包含一點吧,今天隻有這幾個菜了。”


    “不是,我覺得很好吃。”


    顧庭深逃避她嫌棄她甚至厭惡,四年沒回家吃過飯,最多是吃兩口她做的早餐。


    就算這樣,他吃早餐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今天他才發現,白曉朵的手藝很好。


    她端起酒杯笑道:“跟我喝一杯。”


    “好。”


    顧庭深跟她碰了碰酒杯。


    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他回想起沒結婚那會兒人的事情,她那時候住在顧家,成天像個跟班在屁股後麵跑。


    現在白曉朵看起來倒成熟了不少,他也沒意識到白曉朵是什麽時候成長起來的,跟以前真不一樣了。


    “不吃嗎?不合你胃口吧,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口味變成什麽樣了,還是按照以前的記憶做的。”


    “不,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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