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深,有白曉月的地方才是家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聽不出醋意。卻也是寫滿了諷刺,這話一出口顧庭深就明白了。


    男人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冷厲的眸光好似一把匕首:“原來你都知道了!”


    冰冷的話音鑽進了白曉朵的耳朵裏,卻無絲毫愧疚與驚惶。取而代之的是來自男人的霸道和狂妄,“既然如此,在這裏陰陽怪氣的有意義嗎?”


    他冷冷地看著她,陰鷙的眸光像是一把匕首。


    白曉朵抿著唇,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他自顧自地說:“白曉朵,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和她相提並論吧?”


    冷冽的話音讓她陷入了沉默,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


    唯有如此,才能抑製住淚水決堤的衝動。


    a城人盡皆知,顧庭深的心裏住著一個人。饒是她不辭而別整整五年,他的心便為她疼五年……


    那個人的名字叫:白曉月,白曉朵同父異母的妹妹。


    白曉朵深吸了一口氣,她本就不該對他抱有任何幻想。可饒是如此,白曉朵還是開了口:“兒子在等你回來過生日!”


    這話一出口,顧庭深的臉冷了下來。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兩下,薄唇微啟:“白曉朵,你又想用孩子威脅我是嗎?”


    她的雕蟲小技,總是如出一轍。


    即使五年後的今天,顧庭深依舊記得五年前她挺著肚子站在顧家老宅門口的時候,眼眶裏的絕望和無助如今依舊清晰可見:“顧庭深,我懷孕了。”


    簡單的幾個字,徹底將他綁進了婚姻的殿堂。


    “白曉朵,我告訴你……”一想到五年前,顧庭深就更加憤怒。他卡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頓地說:“同樣的手段,用的次數越多,越容易讓人覺得惡心!”


    男人低迷的話音,像是一個宣判死刑的修羅。


    白曉朵的呼吸輕了下來,時至今日他依舊不肯相信她。


    那些過往曾經,就好似她有預謀的安排。在顧庭深心中,白曉朵是個無所不用其極,城府極深的女人。


    “顧庭深……”白曉朵抿著唇,話卻沒能說出口。


    五年如一日的如履薄冰,可這場婚姻在他眼裏就是個巨大的陰謀。


    白曉朵的眼眶紅了,她抿著唇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換做以前顧庭深可能早就心軟了。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冷冷地看著麵前的人,“怎麽?你現在惺惺作態給誰看?你當年做的那些事情,曉月可都告訴我了!”


    低迷渾厚的話音落在了白曉朵的耳朵裏,她渾然一怔。


    最後錯愕地看著顧庭深:“她說的話,怎麽能信?你……”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笑了。


    他勾著唇角諷刺的笑容好似一把利刃,插在她的胸口上,“白曉朵,不相信她難道我應該相信你嗎?”


    這話一出口,白曉朵就呆了。


    她自小和白曉月一起長大,她是什麽樣的人自己心裏最清楚。可偏偏,在顧庭深心中,白曉月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白月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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