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王雨澤率先下了車,看到路邊有一家破舊的酒吧,由於非營業期,酒吧裏根本沒有客人。事實上,即使是營業時間,恐怕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光顧這間酒吧,因為門口站了幾排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帶著墨鏡,個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這氣場,足矣令普通人望而卻步。


    另外三人都下車後,由白煞帶領著,幾人跟著進入酒吧。


    進入後,酒吧雜亂的燈光全部開啟,倒也不顯得昏暗。此時,所有的桌椅全部被扔在一邊,空出中間一大片空地來,空地的一邊抖抖索索的站著二十餘人,各種奇形怪狀的衣服與打扮應有盡有,在他們的鼻子上,下嘴唇上,釘著一顆顆明晃晃的耳釘,有的甚至在眼皮上盯著耳釘,看著妖裏妖氣,古裏古怪的。


    而另一邊則站著十餘名男性,跟外麵大漢穿著一模一樣,而就是這十幾名的大漢,令對麵人數即使在超越自己的情況下,仍舊戰戰兢兢。大漢的前方此時坐著一名大約四十餘歲的男性,高鼻梁,藍眼睛,淺黃色的頭發被整理的一絲不亂。


    看來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是血狼組織的人,而對麵不用多說,肯定就是屬於新月組織的人了。


    那名把頭發打理的很整齊的男子,看清進來幾人後,立馬站起小跑到王雨澤等人跟前,低頭哈腰的說了一堆英語。


    新月組織的眾人看見血狼的頭領竟然對這幾人做出如此恭敬的態度,讓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在他們的印象中,血狼可以說基本上掌握著n國一半的地下勢力,可是現在血狼的頭領竟然做出如此媚態,令新月的眾人一時如墜冰窖,個個暗想,到底是怎麽得罪這等大人物了?


    白煞聽完後,對著王雨澤說道:“他說他叫艾德裏安,經過證實,就是新月的成員偷了穆小姐的錢包。”


    王雨澤聽完問白煞:“他們是怎麽確認的?”


    白煞聽完後直接說道:“他們直接搜索了那兩名懷疑男子的住處,發現了穆小姐的錢包與護照,目前正在向這裏趕來!”


    王雨澤一聽,狠狠的握住了拳頭,閉上眼深呼吸幾次,甚至他覺得,自己連深呼吸時都有些顫抖。目前他隻想知曉穆寒煙到底在哪兒,隻想盡快找到她,哪怕是一分鍾,一秒鍾他都不想耽誤。


    王雨澤就這麽閉著眼一句話不說站在那裏,黑煞和白煞就這麽安靜的站在身後,也是一句話不說。


    吳辰羽大大咧咧的找了一處還能坐的沙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玩起了遊戲。


    一時間大廳安靜的落針可聞,壓抑的氣氛,令在場的幾十號人大氣都不敢喘。甚至新月的眾人,個個開始頭冒虛汗,即使從額頭往下滑落都不敢擦拭一下,隻能恭敬的站在一旁。


    時間快到一刻鍾的時候,外麵的西裝大漢押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人就是典型的西方人身材,闊背熊腰,但由於不是經常鍛煉,倒也不是肌肉發達那種,隻是看起來比較壯實。


    而另一人,身高大約隻有一百七十公分,身體瘦弱,一雙眼睛看見這個場麵,還直溜溜的亂轉。


    王雨澤一看到他們立即想起來,前幾天在機場看到偷包之人,就是他們兩個,自己當時由於擔心穆寒煙,並未理會此事,還祈禱穆寒煙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看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大漢把他們摔在地上,讓他們對著王雨澤跪好,其中一名西裝大漢,將一個粉紅雙肩背包遞給了白煞,白煞看都不看就轉給了王雨澤。


    由於王雨澤並未見過穆寒煙背包,故不能確認這個包就是她的,不過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就是穆寒煙的包。


    他不假思索的打開,看見裏麵有錢包,手機等等一些雜物,甚至還有一本書,王雨澤拿出錢包並打開,一張身份證靜靜的塞在最外麵,王雨澤一眼看過去,果然是穆寒煙的身份證。


    王雨澤將身份證抽出來,另一隻手指著身份證上穆寒煙的照片,聲音顫抖且低沉的問道:“她在哪裏?”


    白煞知曉兩人聽不懂華夏語,於是又用英語說了一遍。


    兩人聽後,大個的男子還未開口,那名個子小小的男子立即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


    說話時真是聲情並茂,隻是來回轉動的眼珠被王雨澤全部看在眼裏。


    白煞聽完後將他的話轉述給了王雨澤,說他們隻是在機場偷了穆小姐的包,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王雨澤聽後,喃喃的念了一句:“機場?”


    白煞立即轉身對著身後的大漢安排了幾句,那名大漢立即就離開了大廳。


    “我現在安排人再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白煞對王雨澤說道。


    王雨澤看著那名瘦小的男子,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他在說謊!”


    白煞和黑煞一愣,不知道王雨澤是怎麽看出來的。


    吳辰羽此時收起手機,站起來說道:“的確,這小子是在說謊,每個人在說謊的時候都會有一些下意識的動作,而他,剛才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左下角,想必是路上已經組織好了語言,這個時候來搪塞我們的!”


    王雨澤沒想到通過這些細微的動作,吳辰羽就能確認這小子在撒謊,自己之所以能夠確認,完全是通過人的氣息與波動,這種氣息與波動很是細微,如果神識稍差都不一定能捕捉到,剛才王雨澤是死死地盯著他才能確認的,沒想到吳辰羽看起來絲毫不關心,其實注意力完全在這邊。想到此,王雨澤內心稍稍的有些感動。


    不過此時,也不是說那些廢話的時候,王雨澤根本沒有心思與這個瘦小的男子多做糾纏,一手掐住他的脖子,輕易的就將他舉了起來,再次問道:“我最後問你一遍,她到底在哪兒?”


    這次不等白煞翻譯,那名瘦小的男子又是掰王雨澤的手腕,又是翻白眼的,嘴裏一直重複著一句話,王雨澤想都不用想,知道肯定是求饒一類的。此時,那個大個的男子嘰裏呱啦說了一堆,白煞翻譯過後才知道,隻要把那個瘦小的男子放下,他立馬就說。


    王雨澤隨手將那個瘦小的男子扔在地上,看著那個大個的男子也不說話,就等他說話。


    那大個男子嘰裏呱啦又說了一大堆,白煞聽後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之後又翻譯給了王雨澤。


    通過翻譯王雨澤知曉,他們偷完錢包後,發現穆寒煙實在是太漂亮了,於是又一路偷偷尾隨穆寒煙,之後找一個時機將她迷暈,並賣給了一個國際上的大組織,這個組織叫珈藍社。至於珈藍社買來之後做什麽,帶往哪裏他們卻一概不知了!


    王雨澤聽後,怒火轟然一下從胸膛爆開,他沒想到這兩人偷了穆寒煙的錢包不算,還竟然將她迷暈,並將穆寒煙當貨物給賣了!她是一個多麽溫柔善良的女子,對這樣一個如水般的女子竟然都下的去手。


    王雨澤怒眼圓睜,盛怒之下,狠狠的向前邁了一步,一步之下,他腳下的地板已經寸寸開裂,那些原本站著的人此時竟嘩啦一下全部趴倒在地,離著他最近的一大一小兩名男子,甚至都吐了一口血,一副驚恐無比的眼神看著王雨澤。


    而此時整個大廳,還在站立的隻有王雨澤與另外三位首領,隻是此時此刻三位首領也非常不好受,感覺像是有人掐著自己的脖子,或者是被兩塊大石板狠狠的擠在中間,無法呼吸。


    此時此刻,那些趴倒在地人,抬起頭看著王雨澤,隻見王雨澤雙眼血紅,猶如噬人的野獸,一頭長發在腦後無風自動,就連他腳下已經成為碎塊的地板,都慢慢的自動滾向了一邊。此情此景,加上這巨大的壓迫感,讓他們以為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靈。


    王雨澤不知道別人的想法,無情且陰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師尊!請原諒弟子今日破誓,實在是眼前之人死不足惜!”說完又看了看那名大個的男子,嘴角忽然漏出一抹微笑,隻是這抹微笑讓在場的眾人全體感覺渾身寒冷,像是已經被死神的鐮刀架在了脖子上。


    “好!很好!寒煙掉一根頭發都需要你們死一百次來償還,隻是可惜了,你腦袋裏有我要的東西!”說完手一伸,高個男子自動伸著頭飛進了王雨澤的手裏,王雨澤功力運轉,一道光芒從他手上亮起。


    那名高個男子,感覺有一個攪拌機伸進了自己的大腦裏,不停的攪拌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從他的嘴中傳出。其他人原先看著,可慢慢的一個個閉上了眼,但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喊叫鑽入了他們的耳朵裏,猶如是從他們的心裏發出的,讓他們戰戰兢兢,毛骨悚然。


    幾分鍾後,那名男子漸漸的失去了意識,猶如死狗一樣被王雨澤扔在地上,噗通一聲,嚇得在場的人都是身體一顫,害怕下一個會是自己。一個個不敢正眼相看,隻敢用餘光去掃描。王雨澤抬手一道火焰打出,那名已經成為白癡的高個男子,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化為了灰燼。


    其他人見狀,一個大活人兩秒不到就已經成了灰燼,一個個顫抖著,驚恐萬狀的等待下一個的審判。


    三位首領張口結舌的看著這一幕,沒想到那個笑起來陽光燦爛的大男孩,發起怒來竟然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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