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煙看著王雨澤尷尬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立即又有些嗔怪的瞥了一眼王雨澤,隨後緊緊咬住下唇像是做好了決定一般,直視王雨澤緩緩開口道:“沒有見你的這些天,我總是發呆出神,而每次發呆出神都是因為想起你。”


    說道這裏她低下了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王雨澤都能看到那雙纖纖玉手,一直在不停的顫抖,王雨澤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


    緊接著穆寒煙繼續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以前圍在我身邊的那群男人,我總是特別的厭煩,可自從看到你,總覺得你與他們不一樣。那種感覺就像……,就像你是一陣風,你的灑脫,你的自在,你的無拘無束,讓我感覺好像這個世界都約束不了你。你從不會因為我的家室而接近我,而那群男人則不是。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所以才覺得你很特別。”


    王雨澤張了張口剛要說話,穆寒煙急忙開口打斷說道:“讓我把話說完,不然我怕我再也沒辦發鼓足勇氣說了。”


    王雨澤隻好點點頭,讓對方把話說完。


    穆寒煙這才繼續開口道:“這些天一直沒有見到你,既是擔心你又是責怪你。我從爺爺那裏知道你在一個特殊部門工作,擔心你出現意外,又責怪你這麽多天不來看我。從小到大我從未如此擔心過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但我知道,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四個字,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如果現在還不知道穆寒煙的情誼,那王雨澤就是一個白癡了。


    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場麵再次冷場,過了兩分鍾後穆寒煙緩緩抬起頭,聲音帶著壓抑,可王雨澤還是從中聽到了話語的顫音,隻聽穆寒煙緩緩問道:“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王雨澤看著緊張且眼睛已經泛紅的穆寒煙,此事的她就像是河中被風雨催打的蓮花一般孤苦無依,是那般的嬌小柔弱,讓男子看見恨不得要為她遮擋一切風雨。


    隻是王雨澤閉上眼,深深的呼吸幾口,這才緩緩道:“寒煙,很謝謝你的看重。你很優秀,非常的優秀,是我見過所有的女子當中,你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我從未想到有天你會對我如此在意,這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我感到自己很幸運。但是……”


    穆寒煙聽到但是兩個字,瞬間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甚至在她身上王雨澤都感覺缺少了一絲靈動,猶如垂落的荷花。但她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王雨澤,像是用眼神在詢問但是什麽。


    王雨澤看著孱弱的穆寒煙,他很不想傷害眼前的女子,非常不想。


    這樣猶如一個仙女一般的女子,就應該被人好好的守護與憐愛,而不是被自己傷害,可當他一想到仍舊躺在自己手鐲裏的師尊與自己的理想,仍舊咬牙狠心道:“寒煙,對不起。以後我會離開這裏,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需要去那裏救一個人,他對我很重要很重要,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可能還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掙紮,每天想著如何不用再忍饑挨餓,晚上睡在哪裏可以不被凍死。那是一條及其艱難與危險的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將來是否可以成功,如果失敗,那就意味著死亡。”


    說完這段話,王雨澤瞬間感覺如釋重負一般,她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這個身材嬌小,毫無丁點戰鬥力的女子,會給自己這麽大的壓力。於此相比,他寧肯找人打上一天一夜他也不想麵對現在的穆寒煙。


    忽然他覺得那句“最難消受美人恩”是如此的富有哲理。他現在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不是因為怕穆寒煙,而是麵對穆寒煙時,那種傷害到她的自責。


    隻是現在的王雨澤還沒有時間細想,如果他持續的產生逃避心理,那對他將會是一場災難,至少渡劫時,心魔劫那關就很難渡過,心有所缺,屆時對心魔來說就會有機可乘,隻是現在的王雨澤根本想不到這一點。


    聽聞此話後的穆寒煙,體內的力量像是被抽幹一樣身體搖晃了兩下,隨後又站住了。


    王雨澤看到後,嚇得連忙要上前扶她,卻被她出手製止了。


    穆寒煙緩緩站直身子,將一縷青絲順在而後,然後緩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雖然很遺憾,不過我不後悔!對不起!打擾到你了!”說完不等王雨澤說話,轉身向著門外跑去。


    王雨澤剛想伸手去抓住穆寒煙,可剛要伸出的手又停了下來。


    而穆寒煙則是越跑越遠,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夜色裏。


    王雨澤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抬頭看著幽暗的夜空,內心異常煩亂。


    他不知道這麽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並且他覺得自己對穆寒煙好像不單單是對不起那麽簡單,至於還有其他什麽夾雜在裏麵,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內心就越是堵得難受,越是難受就越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循環下去,不知何時他漸漸感到一股怒意從心底散發開了。


    此時的簫凱旋剛好來到這裏,看著仰頭看天不說話的王雨澤上前就對著王雨澤的肩膀拍去,同時說道:“老大,你這是在看……噗!”話還未說完,就被王雨澤一掌打在肩膀上飛出去三米遠,一口鮮血也噴了出來,同時隻聽王雨澤怒吼道:“滾!”


    簫凱旋這下愣住了,他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得眼前的王雨澤很不對勁,跟平時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


    如果說平時的老大,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雖然年紀看似不大,但總是會很心細的替他們這幫兄考慮,而此時此刻的王雨澤就像一個怒極的凶獸,不管是誰都會被他啃噬掉幾塊肉來。


    簫凱旋愣愣的看著王雨澤,卻不敢再次上前,他知曉王雨澤的實力,剛才還隻是隨手一拍,下次就不一定這麽好運了,一時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下意識的開口說道:“老大,是我呀!我是簫凱旋!你怎麽了?”


    此時的王雨澤已經眼睛泛紅,內心怒氣也越來越盛,很想找些東西打雜一翻來宣泄心頭的憋悶,體內的靈氣也是不聽使喚倒出亂竄,正在此時他感覺有什麽東西靠近,於是隨手便揮了一掌,隨後他很想把靠近自己的東西破壞掉,可內心又隱隱覺得不對,覺得這樣做完全是錯的。


    就在此時他聽到一旁傳來聲音,他好像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簫凱旋?嗯?是凱旋,玄武組組長!


    隨後他慢慢的冷靜下來,同時也感覺到自己體內混亂不堪的情況,還來不及說話便一口血噴了出來,暗道一聲糟糕,連抱歉的話都來不及說,立即盤腿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簫凱旋看見王雨澤知曉盤腿修煉了,看來是已經從那種狀態下脫離出來,不過看到王雨澤就就這麽在走道上開始修煉,他怕有人打擾,隻好原地等待王雨澤的蘇醒。


    王雨澤感受體內的靈氣亂竄,不由的一陣哀歎,自己才剛剛開始修行沒多久竟然就險些走火入魔,看來以後不能大意啊!


    幾個周天後,這才將亂竄的真元,一一牽引回來,又運行了幾個小周天,感覺沒有大礙了,這才睜開眼來,一睜眼便看見簫凱旋一臉關切的盯著自己。


    “老大?”他先是嚐試的喊了一聲,試試看清醒的是不是正常的老大,不然被一掌拍死就太冤枉了,常年征戰都沒有掛掉,要是掛在自己教官手裏那到了閻王那兒都得哭死。


    王雨澤聽他叫自己,這才開口道:“我已經沒事了,剛才非常抱歉,完全是無意識的拍了一掌。”


    “老大啊!你以後可別這樣了,我這個後天武者隻是被你隨意拍了一掌就吐血了,你要還是發生這種事情,估計沒人攔的住你呀!”簫凱旋在一邊心有餘悸的說道。


    王雨澤也是尷尬的點點頭,他也沒想到忽然間自己竟然差點走火入魔,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他也沒想到修真者稍有不慎真能出人命,怪不得師尊說修真者修煉,一路都是如履薄冰!這回他是真的信了。


    “放心吧!以後不會了,我保證!還有你的身體怎麽樣?有大礙嗎?”王雨澤立即保證道,他可不想下次因為自己走火入魔而打死一名軍人,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的。


    簫凱旋聽到王雨澤的保證,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還好,隻是肩膀有些痛,倒是沒什麽大礙。老大,你今天要不要回去呢?我送你?”


    王雨澤聽他說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仍舊從手鐲中取出一個療傷丹藥,然後丟給他,說道:“這顆丹藥你服用了吧,可以治療你身體上的疼痛,你現在修為吃這個丹藥已經不成問題了。至於回家?我今天打算走走,就自己回去吧,順道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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