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本就美豔無雙,就算是素著顏麵也似十七、八,更何況現在還有女兒的特製護膚品!這一番整治下來,說與嫻兒兩個是姐妹也怕是有人信服的。”順嫻並不算是太忽悠人,古代本就成親較早,李氏也不過是個二十啷當的年輕婦人。加之長的麵白膚細,姿色也頗為動人(不然能把德業拴的緊緊的)這底子本就是好,多注意保養再往嫩了打扮打扮,過幾年說是順嫻姐姐也估計會有人信的!


    李氏被女兒說的心花怒放,哪個女人不愛虛榮。如果是被誰不小心說了聲老,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是介意的要死的。


    “你個小油嘴兒,還把額娘和你論起姐妹來了,沒大沒小的看不罰了你!”


    順嫻看李氏都快咧到耳根的嘴角,壓根不相信她動怒,又道:“女兒說的句句實話嘛,難道額娘還讓女兒昧著良心說額娘老態麽!不過洋書上倒是說過,女人不注意保養是老的很快的,額娘你也不能鬆懈了。免得過不了幾年咱們娘倆站到一起,人家還以為女兒領著瑪麽出來呢!”


    李氏聽罷怒瞪順嫻,這死丫頭真是被慣壞了,知道不會受罰就有恃無恐了吧!


    見李氏動怒,順嫻忙又討好道:“不過額娘大可放下心來,洋書上保養方法不少,女兒定會助額娘永遠十八的!”


    李氏雖然很好奇順嫻說的那些保養方法,可也被她這一出出怪樣氣的不輕,哪家小姐像她這麽貧嘴,定得好好板正板正才行。本要罰她月半不準出屋,乖乖的做些針線,可順嫻卻道:“額娘關了女兒,誰陪您回外祖母家去探親戚,大姨母可還等著女兒的方子護膚呢!您禁了女兒事小,耽誤了姨母出嫁時的體麵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著女兒小嘴叭叭,李氏不由得頭疼,真要大罵又不舍得,隻得攆她回去自個兒屋子圖個清靜!


    隔了兩日母女倆帶著順嫻的手工脂粉和製好的香袋荷包,早早的去了李府。李府二小姐聽著姐姐要來,一早便在等候,還沒等李老太太與女兒說上兩句,就被她拽了二人回到自己房中。


    李雨柔一邊翻看著順嫻帶來的香袋荷包,一邊聽著她細說幾處的用針與配色,待看見手工香皂和珍珠霜時露出了不解!?李氏簡單與她說了用處,又道自己也是擦了這些脂粉,說罷還端坐起來讓妹妹看個仔細,一副對自家東西信心十足的樣子。


    雨柔聽罷上眼一仔細一瞧,謔!!


    “姐姐的肌膚真是又白又細,混看不出來是擦了脂粉的,倒似原本就如此嫩的掐出水一樣!就是擦了這‘珍珠粉’和使用這皂脂麽?”


    “這帶著桃花瓣子的是淨麵淨手的,奶白一塊的是沐浴使的,這東西洋人叫皂脂,據說能徹底清潔肌膚,保持嫩白細致,長期使用還能讓皮膚保持二八年華似的彈性和光滑。這兩小瓶珍珠霜是當撲粉使的,不僅能看著白皙,用時間長了還能讓本不白皙的臉皮兒變的淨白起來!你看姐姐這陣子就是這麽使過來的,是不是看起來起色好了許多。”李氏將在順嫻那聽來的一股腦全倒給了自己妹妹,也不管這李二小姐是否能聽得明白。


    不過女人天生對美敏感,況且還有李氏這麽個活例子,雨柔一聽便信服的不行,道:“妹妹現在正使著秦嬤嬤的方子保養,姐姐之前也是秦嬤嬤幫著備嫁的,自是該知道那一套東西。使著雖然能讓人水嫩不少,可卻不甚白嫩,雖知大家多是撲粉,可我卻不喜那東西在臉上厚重的感覺,總似帶了層麵具似的。今兒看姐姐這卻不一樣,跟本身膚色一般貼服,想必也不會有那種擦了就讓人汗津津的感覺吧。”


    李氏聽了當然是點頭,又建議雨柔自己試試,耳聽為虛嘛!雨柔用桃花甜杏仁皂脂淨了麵,還沒等抹珍珠霜呢,就對著鏡子道:“怎地好似用這皂脂淨了麵就感覺白皙許多呢!”


    那是你這些年就沒洗幹淨臉的緣故,順嫻暗道。


    李氏見妹妹和自己當初一樣,用帕子掩著嘴輕笑幾聲,又將珍珠霜均勻的在雨柔臉上推開,便讓她睜眼自己瞧瞧。雨柔自是驚歎不已,道:“真是一點上妝的感覺都無,看著也跟姐姐一樣白嫩了!!”又鄭重謝過李氏的大禮,知道姐姐與自己不隔心,要知道女人一般有了這樣的好東西都是藏著掖著的,恐怕別人知道。


    李氏又與妹妹說了些為妻之道,也叫雨柔受益匪淺。


    “今兒帶來的東西除珍珠霜你自己個使外,淨麵和沐浴的皂脂也分與額娘與妹妹們一些使用。這些子怪玩意兒都是嫻兒自己個兒做得的,隻是這頭一次做的不多才拿了這麽一點,因你備嫁就先可著你用,等過個把月在做些了到時在分妹妹們和母親。”


    “這是嫻姐兒做的?!這丫頭,快讓姨母看看你這小腦袋是怎麽長的,淨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呢?!”


    聽聞這些東西都是順嫻手工製作,雨柔當然驚訝不已,雖知道自己這小外甥女繡工出眾,可都認為那是有師傅引導的緣故。現在這脂粉皂脂,也真不知道這小人兒是怎麽琢磨出來的了。


    “別誇她,不然又是一副傲人兒的樣子了,這些東西她自己哪裏想的出來,不知在哪看了洋書才曉得的。不過也算有幾分歪才,竟然真叫她擺弄出來了。”李氏見妹妹驚訝,便為其解惑道。


    “也難為她能琢磨出來,不過東西倒是真的好使!”李二姑娘對外甥女的怪才還是很感歎,又道:“姨母今後的脂粉就要麻煩給我們嫻姐兒了!!”


    順嫻答應的痛快,反正你們是不會虧待我滴!!


    這趟來娘家正事算是辦完了,李氏見時間還早便又去上房陪李老太太話些家常。雨柔先是興奮的說了姐姐這次帶來的好東西,又展示一番叫兩個妹妹眼饞,直到李氏說過些日子便人人有份,幾個丫頭才住了嘰嘰喳喳的嘴。


    李老太太也不嫌幾個女兒吵鬧,倒也是一副很想要的表情,反倒弄的李氏有些無力,自己這額娘還是一副孩子氣,再過上幾年弟弟都快娶妻了,也不知道她這當家主母能不能鎮住小輩。


    “你們娘倆走了月餘,京城裏的事兒怕是傳不到鄉下地方去,你二伯家快出息了個貴人,恐你還不知道吧?!”自家無事可說,李老太太便聊起了旁人家的話茬。


    “貴人?這話怎麽說?”李氏不解的問。


    “看來你真不知道!估計現在京城裏的府宅都傳遍了。你家那個二伯,也不知怎地攀上了十皇子,前些日子壽宴,整治了一桌宴席,吃的十皇子連連叫好!後來道是他們家女兒整治的,惹的十皇子事後又招傳了兩次那女子整治飯菜。十皇子許是吃的高興,還許了兩家酒樓交與你二伯打理,現在滿京城都知道你家那個二伯攀上了貴人,女兒也入了皇子的眼了,抬進皇子府去也是早晚的事!!”李老太太語出驚人,驚的當然是李氏了。


    “怪不得呢,之前就納悶二伯一家為何突然反常,之前就想二伯許是入得了貴人的眼才敢與長房放肆,沒想到是這樣金貴的一位,也怪不得如此張狂了!女兒與嫻姐兒到莊上也是一半為此,就怕與那兩家胡攪到一起。”李氏大概說了前陣子大伯與二伯的爭執,又歎道:“我那大嫂一向心高,總讓自己女兒去攀那權貴,沒想到這次反叫她一直看不起的二伯家比了下去,恐是老宅子裏又變了天了。怪不得我走了月餘,府裏卻無人鬧事,原來她們是暫無那閑心來攪合旁家呀!”


    “還有這麽一出?!你那婆家沒事還是少回的好!反正也與你們小家無甚相關,沒得去惹一身腥!不過我記得你那二伯家的女兒好似不大呀!”李老太太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李氏道:“一個比小妹小一歲,一個與小弟同歲,真不知道二伯是怎樣想的,就算侄女們年歲不大,可也要避些嫌言啊!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登皇子府門,還不是內宅傳喚,閨女們還哪有什麽名聲可言了!日後要是真能博個出身也就罷了,如若不然還有誰敢上門提親!”


    李老太太頗讚同女兒的話,道:“可是,為了些利益連自家女兒都給坑害了!”


    “可憐淑姐兒、貞姐兒都是好的,與嫻姐兒也頗為投緣,有甚麽也不藏私,隻是攤上了這樣的父親母親。這樣一來以後可不能讓嫻姐兒再與她們耍在一起了,沒得在連累了我女兒的名聲。”李氏感歎一番,為兩個侄女頗為不值,倆孩子聽話懂事又賢良淑德,如是自己女兒定不會虧待一分的。可再可惜那也是別人家女兒,自己是插不得一手的,隻能望倆孩子前路順暢了。


    李老太太同意道:“這話不假,咱們嫻姐兒現在也是名聲不錯,如她們隻是平常小戶咱們也是交得的,可出了這樣的一起子事,再與她們姐們兒來往也會被人家認為是個輕浮的。孩子許都是好孩子,可誰叫她們有了那樣的父母親,全不把姑娘名節當一回事,真是坑人。”


    李氏也曉得其中厲害,決定以後要遠著點二伯一家,老宅裏的也是,估計大嫂那不省事兒的多半會讓順鈺出來與順淑打擂台。一想到這兒李氏便頭疼不已,就怕兩家鬧的厲害連帶著累了自己個兒女兒,心想這分了家也還是這樣不省心,不如絕了關係的好,反正也根本指望不上老宅裏一二。


    帶著一肚子的惱心李氏與女兒回了家,難得德業這兩日也不甚繁忙,基本上是夜夜歸家。李氏衡量了再三,還是與夫君抱怨了一二,道:“二伯一家為了攀上皇子,竟然舍了侄女兒出去,現在許是滿京城沒有不知曉的了,這萬一日後皇子沒有抬舉淑姐兒,那淑姐兒的名聲不是全無了!”


    德業聽後皺眉,雖是一直身在京城,可德業一門心思投在兵營,並未聽說過此事。可許是男人心大,就算覺得這事二哥做的不太地道,也並不覺得與自家有何幹係。


    “既然不喜就少與他們來往便是,人家家裏如何度日又與咱們何幹。”


    李氏惱德業榆木腦袋,恨不得一下敲開它,可又不能為了旁人傷了夫妻感情,便道:“夫君糊塗,怎麽會與咱家無關,夫君忘了咱們還有嫻姐兒了麽!淑姐兒真要名聲掃地,曹佳府的小姐們都會受其連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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