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不愧是天京,即使是處在內亂當中,這座昔日的大陸第一帝都依舊名不虛傳,單從這逍遙樓裏麵的擺設就可以看出,自由城不是沒有豪華的去處,但是那裏與這裏相比,就是暴發戶跟豪門的區別了。


    沒有一般青樓那俗到極點的媚笑,這裏的氣氛反而更像是參加貴族宴席一般,有了**的提醒,前來迎接龍雨他們的媽媽桑熱情了許多,先是將龍雨他們讓到了一間大屋裏麵,這屋子正中是舞堂,左右兩邊都有布置典雅的臥室,長長的舞堂寬有三四丈,長約十來丈。


    在舞堂的盡頭是並排放著的長桌,桌子後麵是一溜的落地軟榻,整個房間裏布置的相當典雅,長長的窗幔在夜色中輕輕的飄動,一個個長相頗為豔麗的女子跪坐在長桌旁邊,手裏拿著舀酒的長勺。


    “公子們請坐,歌舞馬上就來。”媽媽桑熟練的將龍雨他們讓到桌上,眼神不住的往龍雨身上瞟,龍雨自然曉得是什麽意思,手往懷裏一掏,一張一萬的金票厚厚的一遝就疊在了桌麵上,媽媽桑是個明眼人,那金票上的金印閃閃發光,她立時間就曉得了,這幾位公子絕對是少見的金主。


    當下哪有不開心的理兒,那一張紅豔豔得嘴唇裏吐出的全是讓人心花怒放的詞兒,葉文昊跟龍雨常來這種地方倒不怎麽覺得,很少到這種場合的易水寒那是幾句聽下來,不免的麵紅耳赤,龍雨跟葉文昊也不笑話他,該吃吃該喝喝。


    說來也怪,同樣是喝酒吃肉,但是環境不一樣,心情也不一樣,在這裏喝酒,那就是透著股高興,雖然這裏的酒菜都很貴,沒過上一會,歌舞就上來了,看著那一個個的窈窕美女穿著單薄的長裙在下麵搔首弄姿的跳動著誘惑的舞蹈,不光是嘴裏的酒香了許多,就連一些鬱悶事也憑空的淡了許多。


    龍雨他們一人坐在一條長桌後麵,每個長桌旁邊都跪坐著一個清純的女孩兒,女孩兒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但是個個長得宛若清水芙蓉一般,白能如蔥指的手指輕盈的將長勺窯上一勺酒填到酒杯中,還沒喝心先醉了。


    易水寒初始還放不開,但是漸漸的也覺得這種享受似乎也挺不錯的,沒一會兒也進入了角色,臉上的笑容也開始有些偏向於成人了,事實證明,不論是多麽顧家的男人,到了這種地方都抵製不了誘惑。


    酒還沒喝上一巡,媽媽桑就帶著三個佳人來到了這裏,即使是見慣美女的龍雨也是暗暗咂舌,這三個美女可謂是各有特色,高個的誘惑撩人,尤其是那小嘴,望上去就有一股,矮個的那個小巧玲瓏就像是小鳥一般的可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這邊,另一個女子臉色清冷,眉宇間滿是高傲,但是眉宇間的風塵之色還是讓龍雨看出了她的破綻,雖然是裝的,但是這份冷冽氣質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三種氣質的女人剛好適合三個人,葉文昊喜歡小鳥依人型的,易水寒喜歡誘惑型的,而龍雨,自然選了那個冷冽型的,美女們紛紛落座,她們都是風月場中的老手,那身子一落座,渾身的嫩肉就會不知不覺的擠進你的懷裏,易水寒頓時有些慌亂,龍雨眯著眼睛笑道:“逢場作戲,逢場作戲。”


    身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葉文昊跟易水寒他們兩個要麽跟著自己出生入死,要麽就是費心費力,既然能夠陪著下屬們逛窯子喝花酒,自己的兩位兄弟為什麽就不能帶來同樂同樂了,反正除了葉文昊,隻要自己跟易水寒別太過就行。


    抱著這樣的形態,龍雨自然輕鬆無比,兄弟三人難得能真正的享樂一番,美女們口裏含著酒,嬌喘著將帶著唇齒之香的酒液灌注過來,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恩?”龍雨突然坐直了身子,他感到一股冷冷的目光在注視自己,雖然那目光一閃而逝,但是龍雨還是沒有放過,能夠讓自己感覺如此清晰,窺視自己的那人一定是個高手,雙眼微睜,龍雨將神識迅速的放了出來。


    舞堂上跳舞的女子大概有三十幾個,她們屬於舞姬,雖然不是這裏的姑娘,但是客人看中,依然可以陪房,看到龍雨在打量自己,舞姬們還以為龍雨有了意思,頓時一個個更加賣力的賣弄了起來,能夠坐在這房間裏的客人那是非富即貴,不說一飛衝天,要是搭上了,這一夜的小費也是不小的數目。


    “你,過來。”龍雨突然指著跳舞的舞姬們說道,舞姬們互相指認了半天,一個身形瘦削的女子才走了出來,女子的臉上帶著麵紗,步履有些遲疑,但還是來到了龍雨的身邊,“大人,您叫我?”女子溫順的跪倒在了長桌前,舞堂上的舞姬們看著女子的身形是又嫉又恨,嫉妒的是她能得到垂青,怨恨的是就她那柴棍一樣的身材也能得到青睞。


    “解下麵紗來。”龍雨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易水寒跟葉文昊好奇的坐直了身子,都看向了這名女子,女子臉上的麵紗解下,一張很是平凡的臉露了出來,葉文昊跟易水寒頓時一臉的疑惑,這女子,不認識啊。


    “來,做我身邊。”龍雨拍了拍軟榻,示意女子過來,女子似乎很抗拒,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依偎在龍雨懷裏的那冷冽女子眼神一寒道:“還不過來~!”雖然同在煙花之地,但是這些舞姬們身份要比紅牌姑娘低上許多,姑娘們可以對她們大聲嗬斥,命令她們做著做那。


    女子遲疑了一會,但還是坐在了龍雨的身旁,龍雨哈哈一笑,朗聲道:“沒事,繼續。”歌聲再次響起,舞步也重新跳起,龍雨一把摟住了那女子的腰,女子頓時嚇得往旁邊一閃,但是龍雨手非常快,即使她閃了也沒躲過去。


    “公子,來嘛。”那冷冽的美女端起酒杯媚笑著說道,龍雨眼神裏閃過一絲戲謔,一把拉過了美女的頭顱,從那位舞女的角度看,似乎是龍雨跟她熱吻在了一起,而在易水寒這個角度看,易水寒一臉的莫名,大哥這側過頭來是搖晃著找啥呢。


    女子先還是沒有反應,但是幾秒之後眼神裏就閃過無盡的心酸與心痛,也不敢再看,幹脆低下了頭來,突然,自己的頭被蠻橫的掰了過來,舞女還未反應過來,一張火熱的唇就印了過來,唇齒間的酥麻感使得女子登時間羞惱不已,趕緊往後掙紮開,眼神裏流露出委屈來。


    “初雪,不要以為你變了副樣子我就不認識你了。”龍雨緊緊盯著舞女說道,坐在龍雨他們這邊的三個美女頓時一驚,齊齊的看向了這位不起眼的舞女,她居然和這幾位貴公子認識。


    舞女勉強的笑了笑,回到:“公子你認錯人了。”葉文昊跟易水寒本來就覺得很莫名,靠近細細的看了看,更加的迷惑不解了,這女子他們斷定根本沒見過,不曉得龍雨如何能認成初雪。


    “你留下一封信就走,為的就是到這裏來麽?你來這裏做什麽?”不知怎麽的,龍雨心裏湧起一股怒氣來,初雪的不告而別在他心裏一直如刺一般,他很明白初雪為何離去,但是他就是拉不下那個麵子去找初雪,要說好感,那不能說沒有,而且,初雪對自己真的用情很深,光從她願意執行那任務就可以看得出來,龍雨深知,身為一個男人,最不能辜負的就是深愛自己的女人,但是當他麵對的這個女人是個多數的時候,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初雪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做得是舞女的行當,雖然她改變了身形與麵貌,但是龍雨心裏還是不快,就像是他受到了傷害一般,男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明明那個女人你愛不了,但是你偏又不允許她屬於別人,此時的龍雨就是這樣。


    麵對龍雨氣衝衝的問話,低著頭的初雪突然抬起頭來理直氣壯的道:“我來這裏做什麽要跟你匯報麽,以前我什麽都跟你匯報你也不是沒在乎過我,現在管我做什麽?難道是嫌棄我給你丟臉?”龍雨頓時啞然,初雪那是一個多麽清高的女子,沒有特殊的理由,她怎麽可能來這裏,龍雨語氣緩和了許多,開口道“我不相信你是個自甘墮落的人,這個時節,你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就是個自甘墮落的人,公子,我現在就是個舞女。”舞女咬了咬嘴唇,倔強的說道,葉文昊跟易水寒則是完全看傻了,這是演的哪出啊,看他們這專注的表情,演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不,你不是的,你跟我回去,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龍雨一把抓住了舞女的胳膊,舞女使勁掙脫了一下,卻掙脫不開,坐在龍雨另一邊的那位冷冽美女可說是相當的尷尬,這怎麽看都好像是沒她什麽事了,因此,她很知趣的往那邊靠了靠,給龍雨他們騰開了地方。


    “我不走,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我是你什麽人?”女子語帶哭腔的掙紮道,葉文昊將手裏的酒杯放下,無力的喃喃道:“額的神啊,這是來開心的麽?這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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