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龍雨眾人起身離去,準備找地方歇息,誰知剛走出酒樓門口,就被一群兵甲鮮明的兵士們給攔住了去路。


    領頭的是一華服公子,油光粉麵,唇紅齒白,騎在一匹戰馬上,身旁站立著兩位身穿黑色家丁服飾的男子,這兩人長的是平分秋色,一個賊眉鼠眼,一個尖嘴猴腮,正是先前在巷口跟蹤龍雨眾人的那兩人。


    龍雨眾人走的過去,卻正好與這夥人對在了街麵上,整個街道都被這夥人給堵了個老實,龍雨眉頭一皺,卻是輕聲呼喚眾人轉身另尋出路,誰知那華服公子看龍雨竟是不與己爭執,當即縱馬又再次的堵在了龍雨的麵前。


    這一舉動,卻是將龍雨的怒火給挑了出來,對方明顯是來找茬的,龍雨口氣也變的僵硬起來,硬邦邦的說道:“閣下有何貴幹,為何阻我去路。”


    那華服公子陰陰一笑,說道:“有何貴幹,我看你是明知故問,可不知最近壽春城內鬧賊?”龍雨臉色一滯,答道:“這壽春鬧賊與我何幹,再者說了,諾大的壽春城竟連幾個宵小賊子都奈何不得麽?”


    華服公子接到:“口舌還挺伶俐的麽,這賊如何,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很,專盜貴重財物,我壽春富戶十戶有九被盜,閣下手段不凡啊。”龍雨一愣,明白原來這小子是在給自己栽贓,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對自己下手,接著說道:“閣下這玩笑開大了吧,我們是今日才到壽春,至於這鬧賊的事情也隻是在城門聽衛兵說了一二,你怎麽就認定我們是賊人呢?”


    華服公子看著龍雨,細長的眼睛一眯,說道:“哼,本公子自然有本公子的妙法,你等在我壽春行竊,我自是有人證的。”話音剛落,就有一老漢被兵士們推上前來,那老漢指著龍雨眾人,怯懦的說道:“是他們,我親眼看到他們翻進了鄭大官人家。”聽的如此,葉文昊可受不了了,拳頭捏的巴巴響,就要上去打將起來,旁邊的易水寒和雅兒也是氣呼呼的,龍雨輕輕擺擺手,笑道:“這就是人證?我等到這壽春已近半日,這街上能記得某等相貌的有心人怕是不少,這且不說,這抓人講究個人證物證,那我問你,你可有物證?”


    華服公子沒想到這少年竟是如此難纏,一時詞窮,聲音高道:“既有人證,即可逮捕,等入的衙門,我諒你也不敢不把這贓物的下落吐露出來~!”龍雨嘴角微撇,冷笑到:“原來,壽春的官都是這麽做事情的,隻是,不知閣下為何官位?”那站在華服公子旁邊的家丁當即尖叫到:“我家公子身份尊貴,是你這等賤民可問的麽?”龍雨臉上一緊,冷眼向說話的家丁看去,一股殺氣瞬間將家丁籠罩其中,那說話之人頓時覺得渾身冰冷,呼吸困難,喉管處方佛有一柄利劍正在虎視眈眈。這家丁本是一目不識丁之徒,隻不過進的這華服公子府中,自小跟的這公子練過些許拳腳,哪裏能經的住龍雨在千軍萬馬中鍛煉出來的淩厲殺氣,竟是被嚇的尿了褲子。


    看的這人竟是如此不堪,龍雨收回殺氣,轉過眼神看著那華服公子,華服公子也顯然被龍雨的這一手給嚇了個夠嗆,愣了足有一晌才回過神來,瞪著龍雨結結巴巴的喊道:“來人,給我把這等賊人拿下。”


    “慢著~!”一聲大喊,剛剛行動的兵士們立刻停住腳步,莫名其妙的互相張望著。“誰喊慢著來著?”華服公子臉色通紅的大喊道。


    “我,嘿嘿。”易水寒笑嘻嘻的站了出來,白衣飄飄,在雪花飄飛的銀色世界裏顯得那麽的和諧,臉上掛著一絲壞壞的笑容,易水寒說道:“敢問這位公子,你為何抓人?”華服公子回到:“你等是賊人?”易水寒問道:“那賊人是由什麽人來抓?”華服公子接到:“那當然是官府了。”易水寒接到:“既然是官府,那敢問公子是這壽春官府中何職啊?我看公子即不穿官服,也沒腰牌,身上物件雖然奢華,卻是與衙門無任何關係,你是白身吧?”易水寒說這話的時候抑揚頓挫,快速說完,最後一問卻是提高了音量,那華服公子被那猛然一問打亂了心神,竟是順嘴說道:“你怎麽知道?”


    聽的這話,龍雨會心一笑,易水寒當即大喝道:“你既不是官府眾人,也無的功名在身,我當問你,你何來的權利調兵拿人,欺市霸行,橫行霸道?”


    那華服公子被易水寒這一問弄的臉色通紅卻是接不上話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易水寒一甩長袖,脖子揚起,問道:“我什麽我?你既無拿人權利,卻又擅調兵馬,按我翔龍律法,你這是謀反,誅九族的大罪~!”一聲重磅敲出,那華服公子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臉上陰晴不定,眼神也閃閃爍爍的。


    龍雨暗暗給易水寒敲了下手指,易水寒得意的微點了下頭,又甩了一下衣袖,將頭再次抬的高高的。


    龍雨看著那華服公子,心裏不屑,嘴上冷笑道:“現在閣下還有何話說?”那華服公子卻是不語,而他身旁的另一家丁卻是附耳悄聲說道:“公子不要怕,他們這是故作聲勢,咱們隻要拿下他們,就一切好說。”那華服公子聽的此言,頓時有了主意,立起身子,在馬上大喝道:“你等賊人,休得巧言令色,本公子如今已有人證在手,要麽束手就擒,膽敢頑抗,我這五百軍士可不是吃素的。”


    龍雨捏了捏眉毛,心想到,看這架勢,對麵這人是非得要對付自己,可是,自己在東北十年間,前六年都在遼陽公爵府內學武修文,後四年在軍中鍛煉,並未踏出遼陽城一步,何時竟是得罪了別人,轉念又一想,得罪人根本就不可能,這東北可是自家的封地,憑自己這身份在這東北那是比皇帝聖旨都要管用的,看來這家夥是覬覦上了什麽,才如此對付自己的。


    “看來,你們是不想束手就擒了,來人,給我拿下~!”華服公子看著沉默的眾人喝到。龍雨回過神來,看著那華服公子淡淡說道:“你真要動手?”那華服公子臉上一喜,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麽,你害怕了?”龍雨冷笑道:“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你可別後悔~!”看的眾人這淡定模樣,那華服公子也不由的氣軟下來,心裏想,可別真惹了不該惹的人。


    看的自家公子又有泄氣的趨勢,那家丁立刻悄聲說道:“公子,別聽他們的,我看他們就是裝的,咱們這邊可是有五百人呢,拿下他們,那姑娘可就???”說著眼神**的飄向了龍雨旁邊的雅兒身上,那公子聞言,也是看將了雅兒一眼,目光裏的貪婪一閃而過,大喊道:“動手~!”。


    雖然對麵兩人隻是略略的細語了一下,可是緊盯著他們的龍雨卻還是從他們的小動作裏看出了緣由,他們居然打的是雅兒的主意~!


    一股邪火衝上了龍雨的腦門,龍雨雙拳緊握,曆聲說道:“動手,別打死了就行。”話音剛落,他首先衝了出去。“好咧,就等大哥你發話呢。”葉文昊攥著拳頭興奮的喊道。易水寒長袖一舞,也衝將了出去,同時,耳邊響起了雅兒念魔法咒語的聲音。


    眾人中,衝的最快的卻是蛋蛋,銀色的身影飛起,帶起一陣陣的幻影,鋒利的爪子揚起,輕輕一劃,就是帶起一截殘肢,鮮紅的血液四濺而出,卻是未有一滴沾染到那銀色的身影。這邊的龍雨也不遑多讓,一套分筋錯骨手使出,哢哢的骨頭錯位聲此起彼伏,慘叫聲哀嚎聲在大街上扯的有丈八高的音量。那邊的葉文昊相比來說,發出的響聲就小多了,在他那邊,隻要他碰過的,基本上就沒吭氣的了,不是暈了就是昏了,這廝那蠻力用起來,隨手抓起一士兵,左右一輪,七八個人就被打飛了,就算不死也發不出聲響來了。易水寒的兩儀劍法還停留在第三層,再加上沒有合適的兵器,於是與其餘兩人一樣,他所用的也是肉搏術,不過他那身白色長袍長袖,揮來揮去卻是像極了跳舞的舞娘。


    雅兒的魔法也接近尾聲,一個五級的大範圍攻擊魔法,“流星雪雨”放出,再加上東北特別的氣候,使得這個魔法的威力更盛,數十米的範圍內,飛快的落下了密密麻麻的雪箭,瞬間就放到了一百多人。


    一刻過後,整個大街上就再沒有一個持槍握刀站立的士兵,士兵們全部躺倒在地,斷搶殘刀掉了一地。有的人在哀嚎,有的人在求饒,而更多的卻是昏迷的不知死活,紅色的血液將地下的白雪滲透,點點猶如盛開的梅花。


    整個隨之前來找茬的隊伍就留下了那在馬上瑟瑟發抖的華服公子和兩個嚇的屁滾尿流癱軟在地的家丁。


    拍拍手,捋捋衣服,龍雨將雅兒的披風帽子給細心的帶起,望了望自己的兄弟,看著地下的士兵露出一絲不忍,這才慢慢的度步到了華服公子麵前。


    龍雨捏了捏眉頭,露出一絲邪笑,問道:“後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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