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讓阮啾啾像是猛地灌了一口伏特加似的, 騰地竄起一股熱流, 她的臉頰泛著嫣紅色,就連耳根到脖頸也不能免俗, 一片令人遐思的玫瑰色在潔白的皮膚暈開。


    “你胡說什麽啊……果然是醉了。”她小聲嘟噥一聲。


    程雋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她, 眼睛一眨不眨, 看得阮啾啾渾身不自在。


    聽說男人喝多了之後是不容易亂.性的, 阮啾啾鐵了心要讓程雋喝幾杯酒。她把酒杯遞給程雋, 說:“你喝吧。”


    程雋沒有拒絕。


    他拿起酒杯仰頭喝盡,喉結上下滾動。衣領敞開著, 這讓他竟然看起來多了幾分令人口幹舌燥的性感。


    “……”


    阮啾啾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 手裏的酒杯被她緊緊握住,她的手指上還戴著碩大的“鴿子蛋”,這讓她的手看起來有些滑稽。


    她把手裏的戒指, 拔了,放在桌子上,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們今晚是不回去了嗎?”


    “嗯。”


    “那……我睡這個房間, 你睡另一個啊啊啊你幹什麽!”


    阮啾啾驚慌失措地捂住眼睛, 一手指著程雋。


    麵對阮啾啾的指責, 程雋脫掉西裝外套搭在手肘上,又擰開了一個紐扣,有些不適地調整著領口的大小。


    他有些莫名地望向大驚小怪的阮啾啾:“穿正裝不太舒服,所以脫了外套。”


    衛衣穿習慣了,襯衣這種緊緊裹著身體的纖細布料, 怎麽穿怎麽不舒服,程雋微微蹙起眉頭,繼續擰開袖口的紐扣,好讓自己更放鬆一些。


    阮啾啾全程警惕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流浪貓在盯著要走上前的人類,尾巴隨時要豎起炸毛。


    程雋問:“你不換衣服嗎?”


    “我幹嘛要換衣服!”


    阮啾啾說著倒退一步,差點兒被腳下的紗絆了一跤,她踉蹌著扶住桌子,總算讓自己站穩當。阮啾啾:“……”


    這麽一看,似乎的確得換衣服,萬一跌倒就很難看了。


    衣櫃裏有睡衣,阮啾啾翻了翻,找出一條包裹比較嚴實的,她朝程雋揮揮手,說:“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程雋淡定地說:“我幫你吧。”


    “誰要你幫我!”阮啾啾差點兒再次炸毛。


    把程雋趕到了門外,阮啾啾這才自己開始換衣服。穿婚紗的時候有秘書幫忙,阮啾啾沒怎麽覺得累,待到她脫婚紗的時候,便發現婚紗又重又沉,還特別難夠到後背的拉鏈,阮啾啾累到滿頭大汗,卻怎麽也夠不到拉鏈,急的她真想把婚紗剪出一條縫,讓自己鑽出來。


    阮啾啾折騰好久一無所獲,焦躁之餘沒有辦法,隻好清了清嗓子,說:“那個,程雋,你過來幫我吧。”


    門應聲推開。


    程雋走進來,半蹲在地上,在阮啾啾的示意下,幫阮啾啾拉開拉鏈。他的手指修長,指尖覆著薄薄的繭子,在拉拉鏈的時候,指腹蹭到阮啾啾白嫩的後背,就像是在畫一條直線,緩慢地向下滑動。


    阮啾啾繃直了身體,緊張到不敢動彈:“你快點兒。”


    程雋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等待的時候很是磨人。因為緊張,阮啾啾的神經異常敏感,指甲輕輕劃到她的皮膚上,都能引起她的一陣戰栗。阮啾啾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非常淡定,這才問道:“好了嗎?”


    程雋遲遲沒能回答。阮啾啾已經能感受到一道過於炙熱的視線在她的後背流連,令她不自覺地揪住了衣領。


    “你回你自己的房間睡吧,我也要睡了。”


    阮啾啾沒敢回頭看程雋的表情。


    在這種時刻,她總是慫的要死,阮啾啾默默唾棄自己關鍵時刻掉鏈子,試圖在不經意間完成逃脫程雋視線的壯舉。


    阮啾啾裝作沒事人似的緩慢地挪著身體,想離程雋遠一點。


    她柔軟而潔白的手腕突然被拽住,使得阮啾啾動彈不得。


    “……”阮啾啾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發現程雋的力氣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身後傳來程雋慢悠悠的詢問:“酒也喝了,你還要去哪?”


    “我不懂你的意思。”阮啾啾開始裝傻。


    “沒事的。等會兒就懂了。”


    “!”


    阮啾啾一愣,還沒琢磨出味兒來,手腕上的那隻手輕輕用力一拽,麵前的視線陡然顛倒,她沒來得及反應就如失力般墜落在柔軟的大床上,目光落在房間的吊燈上,橘黃色的燈光打著模糊的光暈,越看越曖昧。


    等等……


    她驚呼一聲,正要反抗,程雋俯下.身來,吻住她的唇。


    “唔唔唔……”


    唇間淨是一股辛辣的酒味,刺激著她的神經。阮啾啾像鹹魚似的撲騰幾下,卻被他撬開唇舌,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呼吸灼熱,就像是一團火,點燃了阮啾啾燥熱的神經。她控製不住地扭動了一下,耳旁傳來程雋低到有些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壓著喉嚨眼在呼喚她的名字:“啾啾……”


    阮啾啾差點兒被這一吻悶得喘不過氣來,不由發出微弱的輕哼,卻被對方當做是默許。


    她的麵頰愈發地泛紅,白色的婚紗有些淩亂地掛在肩頭,胸前的美好隱隱若現,這讓她看起來非常的……好欺負。程雋難耐地掐住她的腰肢,好讓阮啾啾別亂動。


    他一手扯開自己的幾顆紐扣,吻順著唇角滑落,到纖細柔軟的脖頸。


    這下,果農程雋可以正大光明地留下幾顆紅彤彤的小草莓了。


    阮啾啾因為害羞和無措,皮膚泛著粉紅色,像是一隻蝦子,隻想自己縮成一團。


    白色的婚紗不知何時被剝落,淩亂地掉落在地上,皺皺巴巴,明顯是被大力地揉捏過很多回。阮啾啾全程迷迷糊糊稀裏糊塗,仿佛她才是喝酒喝得最多的那個,被程雋哄騙著,什麽都依著他。


    他的指尖在她光潔而柔軟的皮膚一遍遍地流連,每到一處,都引起她止不住的戰栗。


    昏黃的燈光下,他緊緊貼在她柔軟的身體上,一手握住她的手心,與她十指勾纏。


    這時候意識到程雋其實是個大尾巴狼,便為時已晚。


    平時溫吞慢熱得像個烏龜,一到床上就變了個人,讓阮啾啾都有些害怕。她仿佛是放在餐盤上待享用的一道極品美味,對方看也看夠了,聞也聞夠了,淺嚐輒止地嚐了嚐,感受到美好的滋味之後便露出本來的麵目,將她徹徹底底的吞入腹中。


    阮啾啾是被疼哭的。


    她哭得很厲害,比今天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哭得還可憐。淚珠一串串地滑落,偏偏程雋嘴上在哄著她,給她溫柔的綴吻,吻在她的眼瞼上,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卻依然沒能停止。


    阮啾啾想,小黃.文裏都是騙人的,說什麽過一會兒就能飄在雲端,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


    此刻的她隻想一腳把程雋踹下去,她還想給程雋一錘,讓這個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狗男人意識到她有多難受。隻是身上沒力氣,就像是渾身骨頭被抽走大半,阮啾啾就連話都說不出。


    最後,她隻得哭著咬住程雋的肩膀。


    ……糟糕的是,程雋好像,更興奮了。


    他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趁著阮啾啾無力反抗的時候,他低啞著嗓子,湊到她的耳邊:


    “叫雋哥哥。”


    ……


    幾乎是一夜未眠。


    仿佛被車輪來回碾壓的阮啾啾差點兒當場去世,她睜開眼睛,便看到程雋那張漂亮的臉在她麵前晃來晃去,眉梢的春風得意掩飾都掩飾不住。


    這讓阮啾啾極其不爽,極其極其不爽。


    因為憤怒,她的身上有了勁兒,第一反應就是踹了程雋一腳。


    咚地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程雋被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程雋:“……”


    阮啾啾怒目而視:“臭不要臉!臭流氓!”


    一想到昨晚某人逼著她一遍遍地叫雋哥哥,阮啾啾臉紅到幾乎能夠煮熟一個雞蛋。她緩慢地掀起被子的一角,果然,裏麵是真空狀態。


    阮啾啾連忙拽緊了被子。


    “我要換衣服,出去出去出去!”


    程雋套上一件寬鬆的睡袍,慢吞吞地進浴室洗漱去了。


    阮啾啾連忙拿起衣服。昨晚竟然該死的失策,沒能守住最後一條防線。她的腦海忽然浮現程雋昨晚的模樣,一張漂亮的臉上因為染上幾分情.欲,顯得異常動人,讓阮啾啾移不開眼。她差點兒看呆了,自然也忘記反抗程雋。


    阮啾啾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美色誤人啊。


    阮啾啾全程麵無表情地穿衣服。她依然沉浸在自我羞恥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她的渾身上下又酸又痛,脖頸上的小草莓不得不用高領的衣服緊緊遮住。


    猝不及防地,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程雋說:“對了你要不要……”


    兩人四目相對。


    阮啾啾的衣服正穿了一半,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間。她愕然地望向程雋,表情都凝固了。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程雋:“你嚇到我了。”


    阮啾啾:“???你是不是人!”


    程老板終是沒能逃過挨捶的命運。


    ……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更,作者菌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是會盡量_(:3∠)_


    你們看這輛小破車如何!(我在胡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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