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觀眾席中,沈知秋有種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感覺。


    被告人,沈明;證人,周夢琪。。。。。。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一個月前的事,中央突然對沈明進行審查,自他從部隊出來開始到地級市的市長,這其間的檔案記錄和人員來往,查的那還叫個滴水不漏,這事鬧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結果還真查出來這沈明市長的的那些不正當的事兒來,販毒,受賄,賣官等,甚至到最後將他與中央的某些人員的來往都查了出來。。。。。。


    人說,當官的,誰不沒個後手,哪個上麵沒個人的,背景的,何況這花錢的時候都錢不過手,沈明自然是其中精明的一個,要不能從一個普通的兵種爬到現在的地位。


    這手段是要使得,這錢自是也要花的。


    但顯然,有時人算不如天算,沈明人找了,錢也送了,這關就沒過去。


    最後弄得中央曾跟他有些聯係的人員都受到了牽連。。。。。。


    後台比較硬的,雖職權不是很大,但人家老子厲害,各路人馬都巴結的很,自是吃得開,而就是這樣後台硬的人,愣是將他與沈明的關係也脫得一幹二淨,後來沈明從其他渠道打探消息,結果查出來的是曾經幫沈明說過話多人都被處分,甚至被雙規。


    後台硬的那個人也被弄得很慘,聽說今年也就二十四五。。。。。。


    雖不至於雙規,但是聽說,是被他那首長老子打得一個月下不了床。。。。。。


    按照沈知秋的話來說,這顯然是中央的人要整沈明,而且是往死裏整。


    話說這沈明當官也當成精了,為何要現在整他,而不是更早以前,這當中的緣由自是不知的,而究竟是誰要整沈明,上麵保密得緊,他們這種小官小市民又是怎麽能知曉的。


    而現在,看著作為證人出席指出沈明種種罪行的周夢琪,沈知秋心中不免一歎。


    也許,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


    明明還是愛著,卻害怕眼前的愛人被陌生人搶走,如果得不到,那就由她親手毀滅。


    這樣的傷害,究竟是在害誰。


    是他,還是她。


    情之一字,又是誰能說的明道的透的。


    難道我們說李莫愁重來沒有愛過嗎,不配被愛嗎?那樣蛇蠍的女子,那樣珍視的愛情,卻被那個她深深愛著的男子親手毀滅。


    如果得不到,那麽她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當年的海誓山盟,隨著歲月的枯朽開始腐蝕。


    自私也好,狠毒也罷,終覺還是逃不過情字一關。


    沈知秋突然有些同情周夢琪,那樣溫婉的女子,背負的又是怎樣的感情。


    。。。。。。


    沈明死了,安樂死,而地級市裏的有些官員也受到了相關的處分,不是處死刑,就是被判刑,進監獄,而趙思遷,被判了死刑。。。。。。


    周夢琪死了,是自殺,在一個偏僻的住宅小區,聽說,是曾經她與沈明剛剛成婚時住的地方。。。。。。


    沈知秋把他們葬在同一個墓地,墓碑上,刻著兩人的名字。


    雪花慢慢的飄落,沈知秋穿著黑色的風衣,風中,他有些微紅的手指輕輕地拿捏著一張紙張,沈知秋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上,雪花悄悄地落下。


    白皙俊秀的臉上,此時卻顯得有些蒼白。


    “按照你的願望,我把你們葬在同一個墓地裏。”


    。。。。。。


    “你的生前,我一直都沒有開口喚你一聲媽媽。”


    。。。。。。


    “對不起,我知道現在對你說真的很晚,盜取你兒子的軀體並非我的有意,但是卻是事實,而你卻是生前不知道的,自始自終,你都以為我是你的親生兒子。”


    。。。。。。


    “我不知你會怎麽想,但是,每年我都會回來看你。”


    。。。。。。


    微垂著眼,沈知秋看著紙上寥寥的幾個字。


    ‘對不起,兒子,媽一直都對不起你。’


    。。。。。。


    沈知秋攤開手掌,那張紙輕舞的向天空中飛去,他輕輕的抬起頭,眼角處,終究抵不過淚水的滴落。


    周夢琪死了,她留給沈知秋的除了一張遺書,還有的,就是一張存折和一紙錄取通知書。


    那些錢,是周夢琪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


    那些錢,一直存放在遠方已經離世的外婆家裏。。。。。。


    她的意思,是想讓她的兒子去國外讀書。


    那張通知書,是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考上的。。。。。。


    擦掉眼角流下的淚水,沈知秋撫摸著墓碑,他直起身,微垂著眼,聲音低低地說:“我會按照您的願望去那裏讀書,四年後,也許更久,我還是回來的,所以。。。。。。”他抬起頭,眼中閃動著顫抖的憂傷,“所以,請你們不要擔心,媽媽,爸爸。。。。。。”


    這句媽媽爸爸的輕喚,究竟是在喚誰,也許,僅僅是他遠處的親生父母,也許,是這三人也說不定。。。。。。


    沈知秋看著天空飄飛的雪花,微垂的的枯黃之葉,發灰的枯枝。


    風中,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的雪霧中,淡淡的蕭瑟,濃濃的憂傷卻是折斷了枯枝老鴉。


    。。。。。。


    五年後。。。。。。


    京周大學是大唐內排行第一的高校,且不說它地處中央,光光大唐建國年前就存在的大學,且曆史悠久,文化底蘊高,校園內古樸肅穆的書香之氣,在大唐國內全部高校內都屬於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而進入京周大學的子弟,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大家族的人或是官場上一些人家的孩子,而其中在學校內表現突出的子弟,就會被確定為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總的來說,競爭是相當激烈的,而其他一小部分,被稱為特優生,他們是在全國統招的時候成績突出,也就是分數很高的人,家裏沒個身份地位,被學校破格錄取,且會免收一定的雜學費,而在京周大學畢業的特優生,都是各大企業爭相搶奪的人才,所以總的來說,京周大學每屆的畢業生都是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以至於在大唐內普遍流傳這樣的話,要想爬的高,就要進京周。。。。。。


    現在正值春季,南方的春天顯然愜意了許多,鬆軟的土地,破土而出的嫩綠草木,微風吹過,林中發出沙沙的聲響,林間歡快的鳥鳴,不時給人一種歡騰的氣息。


    操場中的林蔭小道裏,不時有學生在林中小道裏談天說地,清脆的笑聲,就像是渲染了整個春意一樣,淡淡的溫馨和濃濃的喜悅,慢慢的在林中擴散。。。。。。


    忽然學生們停止了笑聲,齊齊的看向不遠處徐徐走來穿著卡其色風衣的男子,尤其是一些年輕的女學生,在看到男子的時候,臉上均流露出羞澀和愛慕的少女情懷。


    “沈老師好。”有幾名女學生跑到男子麵前,有絲羞澀喜悅的說道。


    “中午好。”男子儒雅的笑了笑,風中,他俊雅的麵龐輕輕的淡笑,有種說不出的風流意味。


    說完,男子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而他身後的女生,隻因他一句淡淡的問候,而興奮高興起來。


    “你們看見了嗎,沈老師在衝我笑呢。”


    “騙人,剛剛明明是在衝我笑。”


    。。。。。。


    “呦,沈大帥哥,你的出現又引起一場感情糾紛呢。”卡其色男子身後突然竄出一個人影,隻見他一臉調笑地看著眼前俊雅的男子,相比卡其色男子的俊雅,這名突然出現的男子則是渾身透著邪魅的感覺,一雙桃花眼中,仿若燦爛星河般奪目。


    “你這家夥,又在鬼說什麽?”卡其色男子有些哭笑不得看著眼前的人。


    “我說的事實啊。”邪魅的男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隨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麽,隻見他有些興奮地看著卡其色男子,“我跟你說啊,秋子,我昨天去家酒吧,環境設施很好的說,反正今天你也沒課了,我們今天晚上去吧。”


    “你要想去,你就自己去,幹什麽叫上我。”沈知秋嘴角一抽,話說,來這所大學也快一年了,剛到這裏時,這家夥就好像自來熟的搭上了自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與他人是至少不下七年,而前不久,這家夥又說自己沒個地方住,愣是擠到了他家,說什麽反正你一要租人,我來了豈不是擠上了空缺,說的那還真叫一個意氣風發我是為你好的感覺,然後,他又交上了夥食,說什麽一日三餐就他沈知秋包了。。。。。。不過,說起來,這家夥還是聽夠意思的,剛來這所大學時,環境都不是很熟,尤其是會在不知覺中惹到麻煩,比如剛來不久,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別人的情敵,弄得那小夥子愣是要與自己決一死戰,而當時就是眼前的這個家夥替自己擺平了,而隨後,基本上遇到棘手的問題,他都會幫助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此時是名男子,他是真的懷疑這家夥對自己居心不良。而漸漸的,也許是沒有個親人什麽吧,他也把他當成了朋友。


    “一起去吧,秋子,你忍心看到人家一個人獨守空房的發黴嗎?”蘇啟文一臉哀怨的看著沈知秋。


    “。。。。。。好吧。”沈知秋嘴角微微一抽,她還真是看不慣這家夥發嗲的說話,白皙的手指扶上有些發漲的太陽穴,沈知秋無奈的歎了口氣。


    “嘿嘿,我就知道秋子你最好了。”蘇啟文奸詐連連的笑了笑。


    “喂!為什麽我有一種你要算計我的感覺。”沈知秋一臉麵癱的看著蘇啟文。


    “有嗎,哎呀,沒有啊,你眼花了。”蘇啟文風情雲淡的笑道。


    天知道他安了怎樣的鬼心眼子。。。。。。


    夜晚的首都總是給沈知秋一種迷亂奢華的感覺,燈紅酒綠的街道,奢靡的酒吧場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沈知秋這一切又一切真實的存在。


    看著蘇啟文熟練地在酒吧內穿梭,暴躁的音樂在整個酒吧內充斥著,委靡的酒杯撞擊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瘋狂的都市人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著舞蹈,沈知秋卻有種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的感覺,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沙發裏,略長的短發遮住了那燦若與星河的眼眸,一杯叫不上名的酒在酒杯內晃動著血紅的顏色。


    “喂!秋子,怎麽不上舞池裏蹦q蹦q。”不知何時,早就不知去向的蘇啟文來到沈知秋麵前,大聲說道。


    “我沒興趣。”微微的扯動嘴角,沈知秋將杯中的酒一飲未盡。


    什麽叫蹦q蹦q,說的他跟跳馬猴子似的。。。。。。


    “哎呀,別介呀,我跟你說呀,剛才那吧台上有個很正點的小妞,剛剛有幾個男子去搭訕,都被那女子身邊的保鏢撂倒在地了,我剛剛和那女子說上了話,她現在邀我去喝酒咧,怎麽呀,哥們我夠意思吧,現在來叫你。”蘇啟文眨了眨桃花眼,略有邪氣的嘴角輕輕的勾起。


    “我不去。”瞥了一眼兀自在那裏不知給誰放電的的小文子,沈知秋懶懶地答道。


    話說,他現在靈魂是女的,身體是男的,他是真不知道他應該喜歡什麽樣的人,想到這裏,沈知秋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穿越穿成他這樣,也真是夠那啥的了。。。。。。


    “秋子,你就陪我去吧。”某小文子一臉可憐吧嚓地看著眼前喝酒的男子。


    “你願意去,就自己去唄,幹什麽叫上我。”皺了皺眉,沈知秋有些不滿道。


    “人家怕。”某小文子扭著手指。


    “噗。。。。。。”一口氣沒喘過來,沈知秋將口中的酒一把噴了出來,嘴角一抽,“我說你還真好意思說,你泡馬子,還怕上了。”


    “你不知道那女人身邊的保鏢有多凶悍,你在身邊,人家不是就壯膽了嗎。”某小文子眼中噙著淚花說道。


    “我說,你讓我去也不用這樣吧。”沈知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蘇啟文。


    “你去不去嘛。”蘇啟文一臉扭捏道。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沈知秋起身,拍掉趴在自己身上的手。


    “嗬嗬,秋子,你這人太夠意思了。”蘇啟文笑得那叫一個一臉得意,眼中曾經出現的淚花瞬間就沒了。


    。。。。。。


    穿過人群,跟著蘇啟文的腳步來到吧台,沈知秋便看到坐在吧台邊女子。


    女子留著大波浪的栗色卷發,姣好的身材玲瓏有致,妙曼的曲線隨著女子的坐姿呈現出輕佻中帶著高貴,她微側著臉,精致的五官冷豔中透著致命的誘惑,她整個人就像都帶刺的玫瑰,芬芳,嫵媚,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犯罪的毒。


    她似乎與蘇啟文相談甚歡,微眯的雙眼中透著淡淡的笑意,沈知秋坐在與兩人不遠的地方,他點了一杯酒,靜靜地看著女子冷豔的絕美容顏。


    忽然,那女子抬頭,看向沈知秋坐的方向,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沈知秋淡淡的笑了笑,舉起杯,向女子點了下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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