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邪氣地勾嘴,手腕抱住她的腰,嘴在她麵龐遊走。


    遊船還在行駛。


    秦羨魚死死抱住他,一雙腿不去踩欄杆,改為纏到了他的身上掛住。


    這一回,林願沒有再蹬掉她的腿。


    他細細吻著她,眸底掠過一抹奸計得逞的得意。


    平時,自己碰她一下僵硬得跟磐石似的,而今還不是主動來抱他。


    好一會兒,林願才將秦羨魚抱離開這兒,他一鬆手,秦羨魚直接撲倒在幹淨的船板上,雙腿有點發軟發虛,滿身的冷汗。


    這個男孩折磨人真不愧是一把好手。


    每一次,都能逼得她在閻王的鬼門關上走一圈。


    林願活動著手腕,他的手也有點酸,要不是自己平時天天鍛煉,她還真便掉下去了。


    “呼--”


    秦羨魚得到重生,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著,胸前一陣起伏,劃出了優美的弧線,更加吸引人。


    林願的目光不由一深。


    “大公子。”護衛端上二盅紅酒。


    “您便這點膽量......”林願朝秦羨魚不屑地道,接過二盅紅酒,在她身側坐下來,遞給她一盅,“喝點酒,給你壓壓驚。”


    “嚇我非常好玩麽......”


    秦羨魚手軟地撐著船板坐起來。


    “您應該慶幸,您跟我漫天的撒謊,我隻是嚇嚇您......罷了。”林願道,端起酒盅輕茗了一口,喉結不時滾動,下巴到脖子的弧線,看起來性感極了。


    他對她已然是屬於格外開恩,換作他往日的性情,她而今已經喂給鯊魚了。


    “是嗎,那還真是多謝您。”


    秦羨魚皮笑肉不笑地道,人驟然又被林願扯過來,她虛軟無力地依靠在他的懷裏,索性也懶得再抵抗,仰起首喝下紅酒。


    她的確需要好好壓壓驚。


    剛才的一幕畫麵,真得太恐怖了。


    秦羨魚望向遠處,夜已經很深,江水像沒有鏡麵似的,遠遠的江麵還在發著光,偶爾又有魚群跳出來,又再次隱沒。


    這裏真的很美。


    她靠在林願的懷裏,望著江麵美麗的景色,不由有點唏噓。


    以往,她覺得顧生不會與別人結姻;後來,她覺得顧生與秦白芷結姻的這天定然是她人生中,最難過,也是最毀滅性的一日。


    可而今,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她竟然在這兒欣賞江上夜色,沒有發生痛哭流涕,更沒有絕望得想死掉。


    人生,果然有時真的很奇怪。


    “想什麽呢......”林願垂首瞧向懷中的人。


    “瞧景色,很美啊,不是嗎......”


    秦羨魚道。


    “真是一點沒見過世麵。”林願譏諷著她,“這便算美了,改天帶您去潛江。”


    “江底很美嘛......”


    “那是當然。”


    “......”


    秦羨魚靠在他的胸膛上,隻是一個人靜靜地眺望著遠處的江麵。


    林願一手環住了她,驟然不規矩起來,在她身上不停上下其手。


    她蹙起眉,正要阻止,奧洛斯卡布什走過去報告,“大公子,萊茵城池出事了。”


    秦羨魚呆住。


    “什麽事啊......”林願問著,口氣裏沒有一些關切之意,這關他屁事。


    “我剛才接到電話,據說是晚宴的時候,就走起先,新郎不見了,一直到而今都不見人,而今正亂成一團,顧族那些人都在城上找人。”奧洛斯卡布什說道。


    “顧生不見了......”


    秦羨魚震驚地站起來,拿著酒盅的手,微微一顫。


    難道是太過痛苦,以至於昏倒在哪裏了......


    林願懷中驟然一空,有點不悅地瞧向秦羨魚,“您這麽緊張,究竟幹什麽......又不是您的新郎不見了。”


    聽見他的話,秦羨魚收斂好自個的心緒,道,“那是我姐夫,我當然會緊張了。”


    “等您男孩不見的時候,再接著緊張吧。”


    林願冷峻地道。


    “......我先去打個電話。”秦羨魚說道,一個人匆匆離去船板,找了個安靜的地域,拿出座機開機。


    一開機,便是母親的好幾個未接電話。


    她連忙回撥過來,不到一秒,母親便接通了,母親的話語激動得快哭出來,“羨魚啊,您在哪......顧生不見了,如今都說是您帶走的,您不是坐45號遊船走的嗎,如何45號停在那兒,動也沒動呢......到底是不是您幹的......”


    秦羨魚被她說得呆住了。


    又是一桶髒水潑過去。


    顧生不見了,如何還與她扯關係。


    “我還沒離去,我瞧夜色挺好的,便在江旁轉轉。”秦羨魚隻能這麽說,“顧生的失蹤如何可能與我有關係。”


    “不過,大家如今都在說......”


    “你們查一下監控,不便清楚他去哪了......”秦羨魚打斷她的話。


    “已經查了,顧生本來自個開車去酒樓,但在途中便不見了,城上室外,又沒有一個監控。”母親急得話語都帶著哭腔了,“我剛才告訴她們,肯定不是您帶走的,可大家都沒人信......”


    “那我也幫忙你們找人吧。”


    秦羨魚無心再解釋下去,掛掉了這個電話,轉首走向船板。


    林願正站在那兒品嚐紅酒。


    “林公子,我想過來找人,能不能派些人一塊幫忙去找......”秦羨魚請求著他。


    “我為何要幫......”


    林願並不想理會顧族的事。


    驟然,他的手被一把抓住。


    林願垂下首,隻見秦羨魚主動握住他的手,柔軟的指尖緊緊的貼在他的手心,他瞧向她,她滿臉請求地瞧著他,“拜托......”


    她的話語帶著哀求。


    像是把一切的希冀都放在他身上一般。


    她在強烈地需要著他。


    他聽見自個胸口驟然被人敲了一記的話語。


    “shit......”林願瞪著她垂咒一聲,接著反握住她有點冰涼的手,朝奧洛斯卡布什吼道,“返程......”


    “是,大公子。”


    聽見他的話,秦羨魚鬆了口氣,朝林願笑了笑,“多謝。”


    “謝您個首。”


    林願冷哼一聲,抬手便在她腦門敲了一記。


    遊船一靠岸,奧洛斯卡布什便拿來一張地圖,遞給他們,“大公子,這是萊茵城池的地圖,顧族大部分人而今都在這些區域找人,東邊這一塊沒幾個。”


    “那便去這兒。”


    林願道。


    秦羨魚聽完連忙一個人朝東邊區域走去。


    “......”


    林願的目光一凜,這女孩要不要這麽心急,不清楚的還以為失蹤的不是她姐夫,而是她情夫。


    他冷著臉朝前走上去,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東邊的一塊區域,是格外密實的原野,沒有一絲燭光。


    “顧生......顧生......”


    秦羨魚旁喊旁朝原野裏走去,一手將座機上的電筒燭光打開,照著底下的路,腳下一崴,差一點摔倒,被林願及時扶住。


    “您可不可以......不可以的話,便走。”


    林願不悅地道。


    便她這般沒點野外生存常識的,居然還學著找人,可別把自己給弄丟了。


    “我沒事啊,我真的可以的。”秦羨魚說道,接著朝前走去。


    “您急什麽,真要出事的話,他如今已經被分屍了。”林願毒舌得厲害。


    “......”


    秦羨魚無語地瞧他一眸,沒再理他,接著朝前走去。


    原野裏太黑暗,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林願的手。


    林願還得說什麽,被她這個極其簡單的動作呆住,心髒都跳漏了一拍。


    他十分用力地盯著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宛如木偶般地被她牽著朝前,似乎每一步都心不由己。


    “顧生--顧生--”


    秦羨魚沒發現他的異樣,一直在揚聲找人。


    顧族在城上的戒備森嚴,她相信不會有人膽量大到在盛事當天綁架人......便怕是顧生發病,倒在哪裏了。


    原野裏路很難走,她差一點,摔了好幾次,都被林願扶著。


    當她跌倒在身旁時,已經是非常久之後,她驟然發現林願不在身側。


    她連忙揉著腿站起來,用座機燭光四下照了照,她找人實在是太投入,居然連林願什麽時候不見都沒察覺到。


    他究竟去哪了......


    是分開去尋找麽......他好似剛剛與她說過了什麽,她完全沒聽進去。


    秦羨魚在原地等了片刻,沒見林願回來便一個人接著朝裏走,接著尋找顧生,“顧生您在嗎......”


    不清楚過了多長時間,她忽然停住腳步,望向不遠處的地方。


    一株樹下,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男孩背靠著樹坐在地表,如果不是座機上的燭光,他幾乎是和這片夜色隱在一塊的。


    “顧生......”秦羨魚有點疑惑地喊道,“是您嗎......顧生......”


    男孩猛地回過首來,深深地望著她的方位,一雙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色彩。


    是顧生。


    “真的是您。”秦羨魚放下心來,扶著樹趕緊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您沒事吧......如何一個人在這兒......”


    驀地,她發現有些異樣。


    顧生坐在雜亂的地表,西服與長褲上有著幾處不知道怎麽擦到的汙漬,一張陰鷙的麵龐,也有著幾處淩亂的擦傷,條條血痕非常明顯。


    “您受傷了,如何回事,您為何來這兒......”秦羨魚對他有很多的疑問,抬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濕紙巾遞給了他,“來,先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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