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還請聽在下一言, 我義父金毛獅王雖是曾經做下錯事, 可多年來已經潛心悔過,還望各位高抬貴手,莫要過多為難於他。”張無忌環顧四周, 一一拱手道。


    “······”


    六大派早已在圍攻光明頂時敗在張無忌手中,時至今日也深知功力遠不如他, 心中氣悶難平者比比皆是,“張教主, 多年前令堂曾直言道謝遜早已死去, 現如今謊言不攻自破,你們又當如何服眾?!”


    “說得沒錯,當年之事眾所周知, 是張五俠夫婦欺騙我們在先。”“沒錯!”提及當年被騙的經曆, 眾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眼前之人雖是曾有恩於六大派, 奈何比之對謝遜的怨恨及對屠龍刀的渴望來講仍是遜色了幾分。


    “試問當年各位苦苦相逼時, 又何曾想過我們一家的感受?”殷素素冷哼道,“各位還是莫要再費口舌,現下謝遜就在少林寺中,打敗天下群雄者自然可以帶走謝遜與屠龍刀。”


    放眼整個中原武林,誰人不知明教教主張無忌武藝超群, 怕是沒有幾人能夠壓得過他去,屠獅大會的規矩又早已由少林訂下,饒是眾人心中還有不服, 卻也沒有別的法子。


    毫無懸念,打鬥中武當派幾乎不曾參與,其餘門派已經逐一敗在張無忌手中,


    “峨眉派丁敏君領教張教主武功。”身為峨眉派掌門人,丁敏君自然不願本門派被天下群雄看輕了去,即便是今日注定要敗在對方手中也定是要同他一戰高下才是。


    “丁掌門請。”事關其義父謝遜的生死存亡,張無忌也未曾手下留情,眼見六大派已經接連敗北,少林高僧當即道:“阿彌陀佛,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張施主力挫群雄,明日老衲自會帶各位前往後山,由三位師叔應戰張施主神功。”


    ······是夜。


    “三師伯,三嬸,無忌有要事求見。”夫妻二人正欲就寢,忽聞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內力深厚,對視的片刻張無忌的聲音已經自門外傳來。


    替俞岱岩順了順衣襟,沈姝來起身打開房門,“三師伯,三嬸。”張無忌有些窘迫的喚道。


    “無忌,可是有要事要同你三師伯商議?”


    張無忌顯得有些局促,“三嬸,無忌有個不情之請···”


    俞岱岩最是看不得男子扭扭捏捏,微微皺眉道:“可是要我同你三嬸助你同那三位高僧一戰?”


    許是誤以為他這便是拒絕的意思,張無忌麵上有些失望,嘴上卻仍試圖勸說,“三師伯,三嬸,無忌此番的確是為此事而來,還望二位能夠助無忌一臂之力。”


    “你三嬸近日來身體有些不適之處,明日我會與你一道營救你義父。”沉默半響,俞岱岩終是應下他的要求,“多謝三師伯相助,無忌不勝感激。”似乎是預見了謝遜重獲自由的日子,張無忌這才滿意而歸。


    沈姝來百思不得其解,“我何時身體不適了?”


    “這等事情自然由我這個做相公的分擔。”手臂環上她的腰肢,俞岱岩又道:“我知你素來不喜麻煩,明日我與無忌一道出戰,除與對方點到為止外也定會護好了自個兒,莫要擔心。”他的武功怕是還要高出張無忌幾分,強強聯手下救出謝遜自是不難。


    沈姝來不語,隻將頭深埋在他的懷中,不時蹭上幾蹭,俞岱岩輕拍她的背部助她入睡···


    三位高僧在此處坐禪幾十年,武學修為令人望塵莫及,奈何張無忌與俞岱岩的聯手同樣威力不容小窺,這場交戰持續了數個時辰仍是未見分曉。


    俞岱岩奮力一擊,而後趁著三位高僧陣法被破的間隙助謝遜重見天日,“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技高一籌,我們師兄弟三人甘拜下風,張施主可以帶謝居士離開。”


    “多謝三位高僧賜教。”謝遜重獲自由,最高興的莫過於張翠山一家,三人麵上盡是掩不住的歡喜。


    倚天劍早已為趙敏所奪,得謝遜者得屠龍刀的念頭一經湧上就再也抑製不住,刀劍的秘密豈容外人道破?丁敏君愈發的按耐不住內心的狂躁,峨眉弟子皆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隻道她是怨恨趙敏奪取倚天劍一事,僅此一事卻也足夠令她們心中憤懣非常,看向趙敏的眼神愈發不滿。


    “妖女!今日這等場合也是你這外族女子可以來的?”


    “成昆!成昆你出來!”


    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丁敏君朝趙敏攻去,謝遜則是循聲自草叢中抓出一人,四人兩兩打做一團,惹得張無忌在原地焦急不已。


    “義父!”見到成昆竟卑鄙的用石子迷惑瞎眼的謝遜,張無忌憤而上前,“無忌,這是我同成昆的恩怨,你不許插手。”饒是被惡人所傷,謝遜依然不允旁人上前,對此事十分固執。


    趙敏那方早已經使出火候仍有些欠佳的九陰白骨爪,她資質不如周芷若,九陰真經倒也修習了一段時日,與丁敏君打鬥起來不分伯仲,張無忌幾欲上前都被殷素素強攔了下來,“妖女,這門武功你是自何處習得?!”滅絕師太留下的書信中曾提到九陰真經武功的某些特征,此時親眼所見,竟早已被趙敏搶先一步學了去,丁敏君更是怒得眼眶泛紅。


    “我自何處習得哪裏用得著向你報備,丁掌門可是管得過於寬了些?”蘇暖全程隻立於殷梨亭身側,見此情形正欲開口,不知何處飛來一枚暗器已經猛然將趙敏的掌風打偏,手背立時酥麻不已,漸漸有些滲出些血來。


    眾人自得知趙敏在場、轉而親眼見到她的武功、再到現下她眾目睽睽之下不知被何人所傷,皆是忍不住朝暗器飛來的方向張望,一黃衫女子在眾多仙娥般侍女簇擁之下伴著琴瑟之聲從天而降,此女自是楊瑤琴無疑。= =


    那方成昆已被謝遜戳瞎了雙眼廢去全身武功,正在地上慘叫不已,此處楊瑤琴已經開口道:“不知紹敏郡主是從何處習得九陰真經武功?”


    趙敏深知來者不善,打量了她片刻才道:“我從何處習得這門武學自是無需向任何人說明,不知姑娘又是以何種身份來質問於我?”


    楊瑤琴淺笑道:“小女子先人同峨眉、丐幫淵源頗深,紹敏郡主的武功來曆也猜得出一星半點,你的九陰真經根基尚淺,徒具其行,真正的九陰真經博大精深,不是這短短時日便能練成。”


    此話方落驚起四周一片嘩然,趙敏也抬頭朝她望去,明顯有些詫異,楊瑤琴繼續道,“此物真正的主人應是峨眉一派,姑娘還是盡早歸還才是。”說話的當下已經將放置於趙敏身上的九陰真經拿捏在手中,轉而交到靜玄手中,“物歸原主,還望好生運用才是。”


    靜玄對刀劍之事略知一二,當即謝過對方,雙手將秘籍接過。


    在場眾人皆是初次識得這黃衫女子的真容,待她離開良久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各位。”正在眾人看向趙敏的神色愈發不善時謝遜已經跪倒在地,他目不能視許多年,隻憑聲音也能夠辨出六大派的準確方位,“我謝遜一生作惡多端,各位前來參加這屠獅大會,無非就是想取我的性命,在場的各位究竟有誰的親人是為我所殺,現在就來殺我報仇,我謝遜一人做事一人當,莫要再為難我義弟一家,也不許有人為我報仇!”


    “大哥。”殷素素想要盡可能的阻止,奈何謝遜心意已決,“弟妹莫要再勸大哥,事到如今是大哥罪有應得。”


    場內沉寂了數秒,隨著昆侖派掌門上前踹出一腳,也漸漸有別個門派道出與謝遜的仇怨,“大哥。”張翠山自地上扶起他時謝遜早已經是滿臉傷痕,伴著嘴角的血絲,樣子看起來甚是狼狽不堪。


    “翠山,大哥今日能夠這般已經是便宜我了···”


    “嗯!”扶著謝遜是雙手微微顫抖,張翠山忙不迭的點頭應道。


    屠獅大會落下帷幕,各門各派也都相繼下山,謝遜隨張翠山夫婦返回武當,幾年後同張三豐成了老友,日子過得委實愜意。


    “朱元帥,此物乃是嶽飛嶽元帥遺物《武穆遺書》,朱元帥領兵打仗,為光複我漢人江山馳騁沙場,有了此物在手更是能夠將蒙古軍隊殺得片甲不留。”朱元璋大喜,將武穆遺書接在手中後道:“多謝教主,朱元璋定會將此物帶在身邊時時研讀。”他雖是對這些隻會武功卻絲毫不懂戰略戰術的江湖人士有些不滿,沒有陳友諒在一旁刻意慫恿倒也對張無忌倍加尊重。


    倒是張無忌,自從聽得趙敏當麵問起若是日後明教義軍順利將蒙古人趕回北方,作為明教教主的他又是否會登基稱帝後便開始心存疑慮,他原本就是無奈之下做了明教教主,也自認沒有作皇帝的野心···


    半個月後張無忌與趙敏一同失蹤,隻留下書信表示辭去明教教主一職,教內事務交由光明左使楊逍全權處理···


    一年後···


    “啊!相公我錯了。。。”俞岱岩氣得滿麵通紅,方一回房便將她摁在腿上打屁股,好在房門緊鎖,若是被人見到這等場景,她想她定會羞愧而死的,這不是往時他對付兒子的手法咩?她可是孫子輩兒都在女兒和兒媳婦肚子裏揣著的人呢!嚶嚶嚶嚶···t^t


    今日遍尋武當派皆是未能找到她的蹤影,幸得一弟子提到師母或是下了山去,他才在山下找到正被俊俏男子主動搭訕的自家娘子。= =


    因了多年來容貌變化極小,饒是梳上婦人發髻也是掩不住的極致風韻,這才吸引了對方主動搭訕,俞岱岩自是氣得不輕,也不管那男子了然的神色,隻拉了沈姝來就快步離去。


    待二人回到房中,便成了現下的情形。


    “岱岩。”見他終於將她放了開來,沈姝來轉而坐到床沿,俞岱岩氣惱之中也不忘控製力道,方才那幾下其實絲毫沒有讓她有任何疼痛之感,“岱岩,我方才可是沒有應他一句的。”回來的路上不論她如何解釋,竟是一句也未曾入了他的耳去,想到這裏,沈姝來當即在他腰際掐上幾把泄憤。


    俞岱岩哼道:“那男子對你似乎興趣濃厚得很···”夫妻二人多年來幾乎形影不離,他還是初次見到這等場景,心中的酸悶一時之間還難以疏散。


    見他還是這般樣子,沈姝來埋入他的懷中,環上他的頸項才道:“岱岩,我以後再也不這般讓你好找了。”


    俞岱岩:“······”


    “我愛你。”


    這話甚得他心,俞岱岩終於眉開眼笑,摟著她的手臂緊了幾分,蹭了蹭她才道:“我也···”


    “等等。”


    忽的被她打斷,俞岱岩眼巴巴的朝她望去。


    “今日之事你我都有錯,我說得可對?”


    望著她嬌嗔的麵龐,俞岱岩點頭,思及自己的所作所為麵上也是流露出幾分愧色。


    “你既是已經懲罰了我,現下可就輪到你了,相公,站牆角去。”沈姝來有些樂不可支。


    於是俞三俠事隔多年再次被罰站了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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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無忌站在窗邊,手中緊緊捏著的正是武穆遺書的謄抄本,待趙敏進屋後更是渾身抑製不住的一震,“無忌哥哥,怎的了?”


    “這是我自阿大手中所得,你又是何時謄抄下來的?”將她的手腕緊緊拽在手中,張無忌眼眶發紅的道。


    前些日子阿大找到此處,待到離去時他竟無意中發現阿大身上存有武穆遺書,外加趙敏親筆書信一封,信中直言此物乃是嶽飛遺物武穆遺書,讓其父兄好生運用,莫要再因兵敗而惹怒了當朝皇帝才是。


    趙敏出身蒙古,若要她全然不顧父兄的安危委實有些不切實際,張無忌心中對她著實有些失望,此事關係到天下蒼生的性命,他本以為她···


    張無忌離開時趙敏正在熟睡當中,無人知曉往日威風赫赫的明教教主到底去往了何處,隔日她便也踏上了尋找張無忌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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