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溪聽到這事的第一反應是——


    那客人是不是賊喊捉賊還是就搞了個什麽仙人跳等著lionel往裏鑽?


    就算再有錢,誰沒事還會把價值6個億的鑽石項鏈戴到酒吧夜店這種本來就魚龍混雜的地方。


    “現在怎麽說?”


    “對方說得很委婉。說相信不是lionel拿的,但她的項鏈就是不見了,說是要不要試著報警讓警察處理?”


    “怎麽可能報警!”


    這事要鬧大了lionel的前途怎麽辦?


    他馬上就要出道了。


    枕溪推開一間包廂的門,裏頭的燈開得很暗,但也能看得出lionel和minor分坐一個長沙發的兩端。


    閔禹辰那家夥還一口接著一口地抽煙,看見她來,也隻是抬了抬眼。


    一股子心如死灰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裏頭。


    “那女人呢?”枕溪問。


    “我在附近酒店給她開了間房讓她去休息。我答應她在今天之內給她一個說法,讓她在酒店等消息。她也說了,今天之內解決不了就報警讓警察處理。”


    “現在怎麽辦?”


    “要麽把項鏈給她找到,要麽能證明這事跟lionel沒關係,要麽……”


    枕溪把話茬接過去,“要麽幹脆果斷地賠錢了事。”


    不是一般二般的困難。


    “怎麽回事啊?”


    枕溪都不想探究minor來這裏的原因以及他兩剛才發生的事。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那條項鏈。


    價值人民幣幾百萬的項鏈。


    lionel給她說前因後果。


    那女人來得時候確實戴著條鑽石項鏈沒錯,後來就被她摘下來放在了包裏,中途她去洗手間,包廂裏隻有他一人,等她再回來的時候,那項鏈就不見了。


    “你翻過她包包沒有?”


    “之前沒翻過。後來項鏈不見之後幫她找得時候翻過。”


    “那是個什麽包?”


    “皮包。”


    “得,您指紋留上麵了,警察來了一檢查,你什麽都說不清楚。包包是那女人讓你翻的?”


    “她讓我幫她找……”


    “那她是故意得沒錯了。估計這項鏈就是她自個兒藏起來嫁禍給你。問題是,她都能買得起6億的鑽石項鏈了,她嫁禍栽贓你做什麽?”


    這也是枕溪弄不明白的地方。


    訛錢?


    閔禹辰都在這種地方上班了還能有什麽錢?


    “能請你出去嗎?”


    這話是衝著沙發那頭的minor說得。


    “你做得出來這種事還怕別人說?有什麽是我不能聽得你說說看。”


    閔禹辰低聲罵了句髒話,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枕溪趕忙打岔。


    “現在還是項鏈的事最要緊。”


    minor跟著艾姐出去了。


    “她之前一直跟我說喜歡我,讓我以後跟著她隨便我開價,之前因為還做著這份工作也沒直接拒絕就胡亂推脫著。前段時間不是打算不做了,就跟以前的客戶告別,她的反應最大。”


    “哦,原來是變著法的想要包養你。”


    “今天也是她約得我,說見最後一麵,然後就出了這種事。”


    “行了,那項鏈肯定是被她自己藏起來了,為得就是逼你打消從良的念頭。你要是有個6億韓元的帳背在身上,她要你做什麽你都得應著。”


    “現在怎麽辦?”


    “幫她把項鏈找到是不可能了。隻能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監守自盜的證據。”


    “怎麽找?”


    “去翻監控吧,包廂和衛生間沒有的話,看看她在走廊和其他地方有沒有露出什麽馬腳。”


    “萬一找不到呢?”


    “賠錢咯。你還真讓她去報警讓警察介入調查?”


    “6億韓元!”


    “聽著多是不是?你要能出道能大紅,這些錢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回來。眼界要放得寬點是不是?”


    枕溪起身,打算去看監控錄像。


    這人拉住她,跟她說:“minor不知道我的事。”


    “不知道你什麽事?”枕溪納悶。


    “我家裏的事,我之前的事,她全都不知道。她以為我做這份工作就是因為花心因為好玩。你別跟她說。”


    “何必呢?”


    “既然之前都一直瞞著,以後也沒有說得必要。幾年時間,都過來了。”


    ……


    她們幾人開始翻監控錄像,一人同時看幾個機位,從那女人進來就觀察著。


    全神貫注地投入在這裏頭,時間怎麽過得都不知道。


    枕溪也是接到了果子藜的電話才知道那邊的演出已經結束了。


    “你人呢?”


    對方說得第一句話就讓枕溪眼皮直跳。


    果子藜什麽時候這麽冷淡地跟她說過話?


    “我……”


    “你跟人換了票嗎?”


    “怎麽……”


    “那張票因為提前打過招呼,那人來後台根本沒有人攔,她一路過來,沒敲門就進了我們的化妝間。”


    枕溪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


    “她沒做……”


    “她拍到了齊櫓哥換衣服的照片。”


    枕溪瞬間就感覺自己腦袋炸了,眼前有無數的蠅蚊在飛,她一句,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你不來為什麽不跟我說?如果我提前知道那張票就會被作廢。”


    “對不起……”


    “現在那女人拿著照片要挾,要挾什麽你知道嗎?”


    “她讓我跟她在一起,讓我跟她交往。”


    這是果子藜第一次用那麽嚴肅的語氣跟她說話。


    “枕溪,你讓我怎麽辦?”


    “完全沒有別的處理辦法。報警,拒絕或者其他,都會讓那些照片被公布到網上。”


    “齊櫓他們家……”枕溪苦澀地開口,想說齊櫓他們家的背景。


    “你知道來得那女人是什麽身份嗎?”


    她知道,所以接下來的話她說不出去。


    “你在哪?”


    “我這邊……”


    “已經出了這樣的事你還是可以當做無所謂嗎?”


    “你根本不在意是不是?你總有很多借口……”


    “不是這樣的……”


    “是因為我的過錯才讓齊櫓哥遭遇到這樣糟糕的事情,你讓我怎麽辦?”


    那邊的聲音已經完完全全啞了下去。


    “不管你有什麽事,現在可以請你過來一趟嗎?”


    枕溪看了眼監控室裏的人,“我盡量。”


    那邊迅速掛了電話。


    “別找了。直接賠錢,你讓那女人來寫收據。”枕溪開口。


    “你瘋了?哪裏來得這麽多錢?”


    “找也找不到的,隻是平白耽誤時間罷了。50萬美元,湊一湊總是有的。”


    “怎麽湊?”艾姐問她:“我的存款就是全部拿出來也值不了那項鏈的一半。就是把這店抵押出去……”


    “你問問那女人能不能容我們緩上幾天?”


    艾姐出去打電話了,回來的時候說:


    “那女人說那項鏈是她老公送給她的周年禮物。今天戴出來的時候她老公知道,如果今晚沒有戴回去就肯定會被質疑。她堅信這事跟lionel沒關係,她希望我們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你聽聽她說的什麽話?這不都自相矛盾嗎?感情警察一來這項鏈就能立馬被找到?還她老公知道會怎麽怎麽樣?她報警她老公就不知道了?”


    枕溪煩躁地拿出手機,“行了,直接賠錢,先把今晚混過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枕溪給徐姨打電話,讓她給她轉錢過來。


    手上的錢全扔進了股市和基金,沒有這麽多錢。


    而且這個時間點去籌錢也不現實。


    枕溪為什麽要急著用錢,還是這麽大一筆?等到明天不可以嗎?


    不可以。


    “要不我跟眭陽……”minor開口。


    “那我寧願報警。”lionel也開口。


    “不然這筆錢要到哪裏去酬?我不跟他說你的事,我隻說自己要用。”


    “你有什麽事需要這麽大一筆錢?我不會要他的錢,你要跟他借,我現在就報警自首。”


    “你這人怎麽這樣?什麽是輕重緩急你分不清楚嗎?”


    “我一直這樣。”


    枕溪站在旁邊隻想拎起酒瓶給他兩腦袋上一人來一下。或者要不直接給自己來一下讓她去見閻王好了。


    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麽糟心過。


    “讓她帶著買那條項鏈的*證書來,她要多少錢給她多少錢,但一定要寫收據,具有法律效應的收據。反正這裏頭的事艾姐你都清楚,你們看著辦吧。”


    枕溪打開錢包,把裏頭顏色最深的那張卡抽了出來。


    “閔禹辰你也給我寫欠條,把利息給我寫進去。”


    枕溪把卡往他身上一扔,沒忍住地,哭了。


    “我他媽是上輩子欠你的吧。”


    錢要往這卡裏一劃拉,雲岫那邊馬上就能知道。


    她前段時間還信誓旦旦地跟潘姐說,說她就是餓死也不會用雲岫的錢。


    那時候說什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麵不要再有牽扯。


    這才多了多久啊?


    一下子就是幾百萬人民幣的牽扯。


    這錢她以後是能還上。但她用人家錢這事可怎麽解釋?


    人跟她什麽關係她一筆就花掉人幾百萬的存款?


    枕溪哭著走了,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往果子藜那邊去。


    坐上車的時候她沒忍住放聲哭了出來。


    等會要麵對什麽她完全不敢想。


    她要怎麽麵對果子藜怎麽麵對齊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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