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枕全給她打電話,說林慧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


    “這麽幹脆?”


    “哪能啊。我跟她說,不簽字,我就跟警察說林征販毒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前科,這次要再進去,可能就真出不來了。”


    枕溪動了心思,問:“林征還敢販毒?”


    “可不是,在酒吧賣*那些亂七八糟的。之前在家裏被我搜出那些東西,我就把他趕了出去。”


    看來是可以查一查,爭取早日把他送進去別活在外頭礙眼。


    枕溪要掛電話,枕全在那邊叫住她。


    “丹丹,之前是爸爸對不起你。也是活到了現在,才知道誰是真的對我好。”


    “哎,說這些幹嘛。”


    枕溪忍住心頭湧起的反感,想再讓你高興一段時間好了。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有空你多回來,爸給你做飯,你看你瘦的。”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看這話說得。她那會兒自殺新聞漫天飛時,這位可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慢慢來吧,收拾完林慧和林征就該他了。


    現在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一個一個來,誰都跑不掉。


    ……


    李卉如有好幾天沒來上學,聽說也沒請假,學校聯係了她家長很多次,說再繼續缺課就會被開除。


    他父親常年不在本市,家裏隻有她奶奶和繼母。繼母不管她,奶奶也更重視繼母生的小孫子,對於她的下落,也就隨便敷衍著。


    嘴上說女人讀太多書沒用,不如早早出去賺錢養家。


    大概全學校知道她下落的,隻有枕溪一個。


    李卉如去試鏡的第二天,枕溪就收到了對方的郵件。


    大尺度的,不堪入目的照片,她隻看了一眼,就給關了。


    “下藥了?”枕溪問。


    “沒有,哪能啊,昏迷狀態下我們也沒法拍不是?起先不願意,聽說報酬還不錯後,就半推半就地應了。”


    那邊還有些晦氣地說:“也不是什麽幹淨的孩子,她自己說初中的時候就跟人……這樣也好,放得開的總比拘束得好。但那邊說了要重新談價錢,以前給得價,高了。”


    這樣?


    枕溪掛了電話,沒再多問。


    又過上幾天,李卉如突然又出現在了學校。


    穿著漂亮得衣服,整個人透著一股莫名的精深煥發。要不是枕溪見過那些照片花絮,還真以為她麵試上了多了不起的大製作電影。


    她洋洋得意地站在枕溪麵前,說:“我試鏡通過了。”


    “是嗎?”


    “你什麽時候給我介紹雲氏的人?”李卉如墊腳揪住了她的衣領。


    近距離下,枕溪能看到她厚重粉底掩蓋下的倦色。


    這樣的孩子要真跟雲岫見麵說話,可能整個雲氏大樓都要拿消毒水洗上個把月。


    “我會盡量安排。”


    李卉如的眼睛一轉,說:“這周末跟我去個地方。”


    “什麽?”


    “要見個外國製片人,你英語不是很好,去給我當翻譯。”


    “我英語一般。”


    李卉如推了她一把,“讓你去就去,哪那麽多廢話!”


    枕溪不信什麽外國製片人的鬼話,以李卉如這個人的心思,讓她出門絕對不是好事。


    她猜得不錯,皮條客突然聯係她,問她給介紹了個什麽人。


    “她說這周周末能把枕溪給我叫出來,讓我準備好東西。”


    “準備什麽東西?”


    “拍裸照拍視頻要準備什麽東西?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


    “或許是同名同姓也不一定。但這小姑娘是真狠心,讓我準備*,然後找三四個人到時候一起……說照片視頻都拍一些,有了這個,她就可以把錢還給我。就算不是枕溪是別的小姑娘,她這……”


    “我知道了。”枕溪說:“你按她說得準備……事情結束後,錢我給你。”


    看來李卉如和她那些狐朋狗友真留不得,越留越出亂子。


    想了想,她給眭喜介紹的那位兵哥哥打了電話。


    “字大哥,周末有空不?”


    ……


    周末,當李卉如和她的小夥伴準時來敲枕溪家房門時,發現開門的是一個一米九出頭的黝黑壯漢。


    看到這位,原本準備好的指責謾罵,瞬間說不出口。


    “叔叔,枕溪在嗎?”


    “她要做作業。”


    “我們就出去玩一會兒。”


    “不可以。


    壯漢說著話就要關門,李卉如用手撐了一下,當即就看到了對方凶狠的眼神。


    仿佛帶著漫天彌漫的血腥硝煙味道。


    “我……我能跟枕溪說句話嗎?”


    “正在做作業,沒空!”


    壯漢一把關上了門,回頭跟枕溪說:


    “為什麽是三個丫頭片子?”


    是了,她讓他來的時候,是說讓他幫忙製止前來騷擾的人,也沒說是男是女。


    聯係起前些日子在她家看到的情景,字胥很難想象她會被三個小丫頭片子騷擾。


    “這下怎麽辦?”阿珍為難地看著李卉如。


    “能怎麽辦?今天是不行了,隻能去跟他們說一聲,等下次了。”


    不可能有下次了。


    幾個小時後,枕溪接到了對方的電話,說事成了。


    “高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臉也拍得特別全乎。等我剪輯剪輯就給放網上去。”


    “你這麽做,算犯罪嗎?”枕溪問。


    “你這話說得,這些都她讓我準備的,我全程錄了音的,我按照她的吩咐做事我犯什麽罪。”


    “我給你打電話你也錄音了吧。”


    “大姐!”那頭喊了一聲,“你全程開著變聲器跟我說話,ip又全在國外,還每次都不一樣。你這電話我錄音有什麽用?”


    對方嗬嗬笑了兩聲,“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要算計哪個倒黴催的小姑娘,這得有多大仇!”


    “萬一真是枕溪呢?”


    “就算真是枕溪,借我們千百萬個膽子也不敢招惹啊。不過她也算自作自受,原本給人準備的全套,現在全她自己享受了。”


    又一個多小時後,枕溪收到了對方發來的鏈接,戳開一看,就是今晚拍攝的小視頻。


    李卉如躺著出鏡,另外兩位,阿珍和思琪或站著或坐著出鏡。


    這個視頻在流量最大的時間段被公布在流量最大的網站上,瞬間引起了轟動。不到半個小時,影片中露臉的小姑娘的身份信息就全被起底。


    因為她在影片中一直處於閉眼的狀態,網友還擔心這些視頻中是否存在犯罪事實,有正義的網友,還撥打了報警電話。然而,一個小時後,網上有了這位姑娘的另外一套照片。雖然重要部位都打了碼,但也能看得出這些照片的尺度有多大,重要的是,小姑娘在這裏頭是興高采烈的狀態。


    “原來是這樣啊。”


    網友的注意力被瞬間轉移到了,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是如何鍛煉出了如此不知廉恥的厚臉皮。


    七中突然地,上了熱搜。


    這個因為在去年誕生出幾個大熱明星而在全國享有知名度的學校,突然地,因為某位學生的醜聞,上了頭條。


    枕溪猜想校領導肯定一夜不能睡覺,因為第二天,七中就李卉如,陳珍和茅思琪三位同學在網絡上引發的爭論做出了說明。


    說明很簡潔。這三位同學本來就有處分在身,平時也做了不少不符合學生身份的事,且逃課時長也達到了開除標準。再因為最近的事,學校決定予以她們三位開除處分。


    處分是公布在七中官網上的。皮條客看見聲明還給枕溪打了個電話。


    “七中?那三個丫頭真是七中的?這麽說,枕溪還真的就是那個枕溪?”那邊的人大舒了一口氣,跟枕溪說:“錢您也崩給我了,這次要不是你我就完了,要真招惹了枕溪……姑奶奶,你以後就是我的嫡親姑奶奶,我……”


    枕溪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枕溪收到了來自周意卿,齊櫓方楩和果子藜的問候。


    全清一色的問號,比起網絡上吃瓜吃得熱鬧的網友,這幾位可是跟那幾位有過一麵之緣的。


    枕溪才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全裝作沒看到。


    那三位是被開除了,以後在學校裏也見不到。但怕就怕,她們三成了無業遊民後反而有了大把時間。


    枕溪覺得自己又要破費了,找了幾個地痞流氓小癟三,有空沒空地去威脅人家,讓她們不準在七中附近蹦躂,否則……


    總之,這錢花得比較值,這三位是徹底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未來有一天還能有跟李卉如碰麵的機會


    隻不過那時候,她的身份已經不比從前。


    這一係列事情處理下來,枕溪覺得自己做得還是比較全麵和隱秘。她都沒讓身邊人插手,全都是花錢找了專業的人。大家銀貨兩訖,誰都牽扯不到。


    但,還是遭人懷疑了。


    饒力群就一口咬定,圍繞著李卉如的這一係列事情,全出自枕溪的手筆。


    “你現在的手段可比之前狠多了,不愧是在娛樂圈曆練過。那時候你設計枕晗時還留了一手,現在是真把人往死裏整。”


    饒力群跟她說這些話時,表情語氣裏還若有若無地流露出一些佩服和欣賞來。


    “又幹脆又利落,完全讓人抓不著把柄。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誰都不能得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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