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屋子裏的那些傭人謹慎走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更是讓阿晨感覺到了一陣壓抑。


    “哈哈哈哈,二伯三伯你們兩位大老爺吃飯了沒有。”


    張萌一下子被阿晨這個稱呼給雷得外焦裏嫩,他哈哈大笑。


    不過阿晨卻更是不好意思了,她的頭差點垂到了地上。


    “阿晨,好名字啊,意味著一生都如同晨曦一樣生機勃勃,活力萬丈。”張紹霸微微頜首。


    “小姑娘不要拘謹,我是張萌的二伯,你就叫我二伯父吧!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這兒,有什麽事情直接來叫伯父就行。”


    張紹圖也是樂嗬嗬地說道。


    “好。”


    阿晨的聲音小不可聞。


    “阿萌,你把阿晨送到你以前住的房間吧,剛好也不用打掃。”


    張紹霸咳嗽了一聲,有些嚴肅的說道。


    上了二樓,張萌推開一間房門,屋子裏有一個小秋千,這個秋千是父親給他做的,他一直都沒舍得把這很舊的秋千換掉。


    床的另外一邊,有一張迷你的小桌子,另外一個牆則是有一個書櫃,上麵放滿了古代文獻,大部分是他父親的,也有一些小人書,這些都是張萌小時候的最愛。


    “阿晨,這裏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父親離開之後,我有時候睡不著就到這裏走一圈,感覺就好像是父親回來了一樣。”


    張萌把阿晨拉了進來,然後跟她說道:“從今天起,阿晨就要好好幫我打理一下這個房間了!”


    “阿萌哥哥,你能快點回來嗎?我很害怕。”


    阿晨的聲音有些小。


    “阿晨不要害怕,我這一次是去找你哥哥,幫你哥哥還錢,到時候再把胖子完好無損的帶回香港好不好?我們的小阿晨很厲害,賺錢把哥哥贖回來了。而且你是哥哥的妹妹,二伯父三伯父又是哥哥的長輩,阿晨你把他們當成是你的親人就行了。”


    張萌有些憐惜地看著這個小姑娘,一個人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唯一熟悉的自己又要離開她,張萌想想就覺得有些操蛋。


    小姑娘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似乎是受到了昨晚那一針的影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張萌輕輕地推開門,又回到了客廳之中。


    這會兒,張紹圖和張紹霸兩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和之前判若兩人。


    “二伯三伯,你們都知道了?”張萌苦笑著問道。


    “嗯,趙三全都跟我們說了。”


    張紹圖歎了一口氣,表情有些凝重,張紹霸也是在旁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悶煙。


    “二伯沒事的,你看我都闖蕩這麽多次了,現在還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們麵前,我身體裏流的可是盜墓世家的血統!”張萌笑了一下。


    “哼,你知道你上次去塔克拉瑪幹大沙漠,了無音訊的那一個月,我和你二伯是怎麽過的嗎?”


    “每天提心吊膽地守著電話,又生怕聽到了什麽噩耗,那一個月,我們每天的睡眠時間就隻有四個小時。這個就姑且不談。你要好好想想你要是有個什麽好歹,我怎麽跟九泉之下的老大和老四交代?”


    張紹霸憤怒的說道。


    “老三話不能這麽說,不說那個噩夢會不會影響到阿萌的身體健康,單獨那個小女孩被無辜卷入到整件事,我們就不能袖手旁觀!”張紹圖搖頭說道。


    “而且之前阿萌的推測並沒有錯,內地的那個女軍官說了阿萌總有一天會回去找她,估計也是事先料到了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接下來的受害者就是阿萌,或者是阿萌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


    張萌心頭一冷,二伯的話雖然隻是一個猜測,但如果情況屬實的話,那這種狀況之下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因他而死?他這些天見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事不宜遲,我得立刻去大陸了……”張萌有些焦急。


    “別著急!慌什麽慌!聽你二伯先說完。”


    張紹霸摁滅煙頭,嗬斥了一聲。


    “是。”


    張萌無奈的說道,想起來還有些好笑,以前由於張紹霸對他過於嚴厲他甚至還猜測張紹霸是不是家裏麵的叛徒?直到陳瘸子浮出水麵,一切才真相大白,現在想起來真的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我已經讓張家在內地的所有人馬全部出動了,包括鬼市和你不知道的暗部在內,這次是毫無保留!我們的人會在全國三十四個省打聽這個地名,除非這個‘安潭雪族’不在中國,否則以我們現在的耳目,絕對是不費吹灰之力。”張紹霸說道……”


    張紹霸摁滅煙頭,嗬斥了一聲。


    “是。”


    張萌無奈的說道,想起來還有些好笑,以前由於張紹霸對他過於嚴厲他甚至還猜測張紹霸是不是家裏麵的叛徒?直到陳瘸子浮出水麵,一切才真相大白,現在想起來真的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我已經讓張家在內地的所有人馬全部出動了,包括鬼市和你不知道的暗部在內,這次是毫無保留!我們的人會在全國三十四個省打聽這個地名,除非這個‘安潭雪族’不在中國,否則以我們現在的耳目,絕對是不費吹灰之力。”張紹霸說道。


    第611章青海,格爾木


    根據我們在內地的監dy娜他們行蹤來看dy娜他們曾經去到了一個地方,如果和我們打探到的地址有所關聯的話,那麽這個地方就應該是確鑿無疑。”


    張紹圖冷靜地分析道。


    “第三,千萬別著急,因為我還沒有聽到有什麽風聲說,內地政府那邊出現了什麽重大的消息,也就是說,這幾年的時間之中dy娜所接觸到的人並沒有死亡,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哪怕是最終dy娜談判,也絕對不能鬆口。”


    張萌聽得目瞪口呆:“二伯,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


    有很多東西都是在半年多之前就開始布置的,那時候他記得他就跟二伯還有三伯他們講述一遍,而後就再也沒有再說過,卻沒有想到從那時候起,張紹圖已經開始布局,做下了這麽多的準備工作。


    “哼,傻了吧笨小子,以前我們四兄弟合作的時候,這種布局一般都是由你父親還有你二伯兩個人完成的,兩人一個縱觀全局,一個埋藏殺機,哪怕是和葉家的人硬幹上,我們也是贏多輸少,那時候我們也才七八十個人,葉家的人早就遍布大江南北。”


    張紹霸臉上難得地有些得色,似乎是回憶起了那崢嶸的年代。


    “可惜啊,要是四弟在的話,早就能通過這些蛛絲馬跡摸出這女人究竟想幹嘛了。”


    張紹圖有些感歎地說道。


    張萌仔細地聽著張紹圖把所有的事情都闡述了一遍,似乎那些所有的亂七八糟的事件都給梳理得幹幹淨淨,他現在真的算是驚駭萬分,之前他一直沒有見到自己的二伯出手,這一次算是大開眼界了。


    dy娜說的那個地方應該是真的,但是她這麽大膽的告訴你,就是不怕你自己去找,或者是在那裏布有監控,又或者是這個地方除了她之外沒人知道,可是他算漏了一點,我們的人也在跟蹤著他,現在我們所有的搜索範圍都集中在青海省內,如果真的有安潭雪族這個地方的存在,我們必然能找到。”


    張紹圖很肯定地道。


    “說說那女孩吧,這小姑娘我剛才看她麵相,命中注定有無數災難,但是如果能夠撐過去,那必然是一次一次的蛻變。而且我看她對你似乎也不排斥。”


    張紹圖笑眯眯地盯著張萌,突然轉了一個話題。


    張紹霸也一下子站了起來:“嗯,我看那女孩屁股也不小,好生養,要不然這事兒就先定下了,之前i聽老三說隻剩下一個哥哥在內地,想來我們張家也不算辱沒了她。”


    張紹霸的話更加直接,張萌聽得瞠目結舌,這話題居然能轉換得這麽快?


    “我說三伯咱們先把目前的事情搞定下來,再來考慮這個問題行不行。”


    張萌哭笑不得。


    “對了二伯這一次你們多看著阿晨,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一定要有一個醫生在家裏麵,上次發病的時候阿晨她的精神狀態一直很不穩定了,這一次的話要是再發噩夢的話我怕會更加嚴重。”


    張萌仔細想了想跟張紹圖他們囑咐道。


    “好,這個我們心裏有數,你就放心吧。”


    張紹圖點點頭說道。


    阿晨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兩三點才起床,不過她也一起床吃了個飯就堅持要去水月軒,見到她麵色堅決,張萌也沒有去阻擋。


    這一天,張家的情報工作在內地就從來沒有停止過,他們所有的目標都集中在青島這個地方。


    而在傍晚的時候,趙三終於是回來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趙三拿了個被子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然後才看著張萌他們說道。


    “三叔你就能不用這開場白麽,先說壞消息吧,我要知道情況有多糟糕。”


    “壞消息就是我們今天一天的時間搜索青島內‘安譚雪族’這個地方的名字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們的今天一天的時間全都浪費了。”


    趙三苦笑地說道。


    “好消息就是我們發現dy娜她們和她五個特工一起去到了青海省的某一個地方之內,不過不知道這是她的障眼法,還是那個地方就是我們所需要尋找的那個地方。”


    趙三叼起了了一根煙,但是給張紹霸狠狠一瞪,隻能悻悻地把煙又塞了回去。


    “不好說,這女人軌跡多端,老三你說的這兩種可能都有可能。”


    張紹圖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先不著急,鬼市那邊已經開始分配一些附近的忍受前往格爾木集合,在那裏搜尋‘雪族’的消息,現在搜尋的地方更是集中在這麽一個城鎮上,我就不信把這城鎮的天都翻了,還能找不到線索。”


    趙三輕聲說道。


    這個辦法雖然還有可能再花費一些時間,但是目前也沒有更好的做法了。


    是夜,張萌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他劇烈著喘著氣息,一顆一顆豆大的汗珠粘附在他皮膚表麵,他整個人氣喘如牛,眼眶裏也跟要崩裂開來一樣泛起無數鮮紅細密的裂縫。


    又是那種夢……


    張萌靜靜地看著鏡子裏的人,他嘴角似乎是微微勾起,仿佛是在嘲笑什麽一般。


    然後鏡子破裂,他整個人自然也碎裂開來。


    沒有之前那一種那種血腥無比的畫麵,但是張萌的心頭卻是湧起了更深的恐懼。


    他似乎是看到了一個得逞的‘人’,他在嘲笑般地看著自己,因為他的死活都掌握在他手上。


    “不好,阿晨!”


    張萌猛地竄出了房門,衝到旁邊打開阿晨的房間。


    張萌的身體有些顫抖,不過探頭進去,卻發現阿晨在床上睡得很沉,嘴上似乎是還有一絲笑意,完全不像是做噩夢的樣子。


    他有些不放心地走過去,摸了摸阿晨的腦袋,確認了這小妮子確實是睡得酣暢淋漓,並沒有在做噩夢的時候這才放心地走出去。


    “阿萌。”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沙啞的聲音,張萌抓著那手把的手頓時僵硬下來,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張萌猛地轉身回頭,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他前麵。


    趙三走進了幾步,張萌突然有些驚懼,因為他在趙三臉上看了猶如野獸一樣的麵孔,特別是他的雙眼紅的好像是狼崽子一樣。


    “我剛才做夢了,那種夢。”


    趙三的手微微有些哆嗦,他對著張萌苦笑說道,從張萌的眼中他已經讀了足夠多的信息。


    一句話猶如是一顆炸彈在一湖水中心爆炸開來,驚起了滿湖漣漪,張萌心中瞬間泛起了驚濤駭浪,他臉上的血色腿的一幹二淨。


    他腦袋裏一片渾濁,連自己什麽時候到了客廳他都不知道。


    他喝了一杯很燙的水,許久才艱難地出口說道:“這種噩夢會傳染……”


    趙三苦笑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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