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很高興的衝她喊道:“荊棘姐姐,你等等我啊!我馬上下來。”


    荊棘回報了一個微笑。


    知道司徒麗兒的小臉從二樓的陽台上消失,荊棘才扭頭對尹琿說:“尹琿,待會兒千萬不要把司徒凱已經死亡的消息告訴他,不能讓她知道這一切。小孩子是無罪的。”


    尹琿點了點頭,心中大概也猜出來了,這個小女孩,應該就是司徒凱的女兒司徒麗兒吧!


    “荊棘姐姐,你怎麽來了。”司徒麗兒從裏麵鑽出來,純潔的小臉看著荊棘一直在微笑。


    “是啊!”荊棘淡淡地笑了笑:“咱們到裏麵去說吧!”


    司徒麗兒使勁地點了點頭,小臉顯得如此的可愛。


    坐在沙發上,荊棘也沒時間陪司徒麗兒講話,隻是盯著司徒麗兒問道:“對了,麗兒,你認識不認識這個?”說完,荊棘招呼尹琿拿出那張白手絹。


    司徒麗兒饒有興趣地看著荊棘,想看看荊棘姐姐是不是給自己帶來了什麽寶貝。


    當尹琿從口袋中掏出那張寫著密碼和賬戶的白手絹的時候,司徒麗兒的小臉竟然微微的變色,好像有些驚恐,又好像是夾雜著失望。


    “怎麽了麗兒?”注意到司徒麗兒表情變化的荊棘忙問道。


    “哦!沒什麽,就是看這個禮物有些寒酸罷了。”她滿臉失望的接過白紙,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麗兒,那個不是給你的禮物。你認識不認識這張白手絹啊?”荊棘麵帶善意的微笑走上去,準備從司徒麗兒的手上拿過那張手絹。這是他們現在掌握的唯一線索,若是這個線索也被司徒麗兒弄走的話,他們真的不知道從何查起了。


    可是就在她從麗兒的手上接過白手絹的瞬間,一把閃耀著窗外太陽光芒的水果刀刺了上來,直衝荊棘的眼。


    荊棘快速的倒退,心中震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她躲避的很及時,左手上的匕首並沒有紮入自己的眼睛裏麵,不過腰肢卻傳來了一陣刺痛的感覺,接著體內竟然流出一股溫暖的液體,順著腰肢慢慢地流了出來。


    “你……”荊棘慘叫一聲,害怕麗兒會再刺來一刀,一掌將她打飛。


    尹琿也急忙趕了上來,本來想追司徒麗兒的,但是看荊棘腰肢上竟然全都是鮮血,怕是已經觸動了動脈血管了。於是忙扶住了荊棘,順手在她的身上點了兩個穴位,能勉強止住鮮血。


    接著便準備打急救電話。


    可是還沒來得及拿出電話,別墅的一樓竟然瞬間黑暗了下來,好像是窗子和門都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樣,一絲光亮都沒有。


    連通往二樓的那道樓梯口也已經被堵住了,他們被困在了這裏麵。


    “什麽情況?”陷入無限黑暗中的尹琿腦袋更加的清醒,並沒有掏出手機,因為手機的亮光會暴露他們的行蹤。


    他從旁邊摸索出了一個沙發墊子,然後用力的投擲到遠處。


    遠處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玻璃瓶碎裂的聲音,看起來應該是沙發墊子將一個花瓶給打碎了。


    接著便是安靜了很久,看來司徒麗兒並未監視著他們。


    他這才敢打開手機照明,找到了附近的一個電燈開關,打開了燈棍。


    啪嗒。


    一聲脆響,房間的黑暗瞬間被燈棍驅趕了。


    “荊棘,你沒事吧!”尹琿忙上去,查看荊棘的傷勢。


    因為疼痛,荊棘咬著牙堅持著,同時從沙發上撕下來了一個小布條包裹住傷口,不過鮮血已經浸透了那層碎布,侵染到了外麵來。


    “你沒事吧!”尹琿看著傷口,關心地問。


    “我沒事兒。”荊棘很努力的才說出這句話。


    “司徒麗兒,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現在你出來說清楚,否則,你父親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尹琿知道若是繼續拖下去,荊棘很可能血流過多而休克過去。


    “哼!荊棘姐姐,虧我以前把你當姐姐看待,沒想到你竟然為了我父親的財產,甚至不惜殺害我父親。”司徒麗兒嬌嫩的聲音說出這句話,讓尹琿甚至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這哪是一個七歲孩子說出的話啊!未免太成熟了吧!


    “你父親是罪有應得,其實你父親是背叛了國安局,才會被我們拿下的。不過你說錯了,其實你父親並沒死,他隻是被我們困在了監獄監獄裏麵,注射了鎮定劑,綁住了雙腿雙腳,就算他想自殺都沒得機會呢。”尹琿知道,若是告訴司徒麗兒他父親已經死掉的消息,怕是她也會殺人滅口:“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現在是七點四十,若是七點五十,我不給他們打電話的話,他們就會殺人滅口。”


    “哼!少糊弄我,我父親早就對我說過了,若是有人拿著這張布條來的話,就說明他已經自殺了,要用一樓早就設計好的機關,活活燒死他們。荊棘,我實在想不到,到最後來這裏的,竟然是你。”司徒麗兒聲音嬌嫩,不過語氣卻是老成,好像是一個談判專家。


    這才七歲的孩子,竟然被她訓練的如此成熟老練,殺人不眨眼,荊棘的心內就是如刀割一般痛。


    從司徒麗兒的身上,他想起當年的自己。當年的自己和司徒麗兒,又有什麽差別呢?


    “麗兒,你聽我說,你父親背叛了國安局,是罪有應得。我們隻是來搜尋罪證的。你父親在自殺的時候被我們救下了,在國安局總部搶救呢,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他的罪名已經確定,七點五十分就要處以死刑,若是我們不及時給總部打電話的話,你父親必死無疑。”荊棘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司徒麗兒再老練,也不過是七歲孩童而已,和荊棘這個老妖精相比,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荊棘見司徒麗兒終於有些妥協,更加肯定了。


    “那好,你現在給國安局總部打電話,若是被我知道是你們欺騙我的話,小心我把你們給抽皮扒筋。”司徒麗兒嬌嫩的聲音竟然能說出這種令人驚恐的話語,著實出乎眾人的意料。


    “好。”尹琿看著手機信號格上那空蕩蕩的信號,苦笑一聲:“但是你這件房間根本就有屏蔽信號的裝置,不如你告訴我屏蔽信號的裝置在什麽地方,我暫時先拔下來怎麽樣?”


    心中暗罵,司徒凱這個老家夥都死了還留下來一個如此縝密的機關,這不是把人往死裏整嗎?看來當初這家夥在說出口袋裏的白手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有人要死在這裏了。


    “嗯,好吧!”司徒麗兒最後終於妥協了:“你走動房間的南角,那裏有一個老鼠洞。你把手伸進去就能摸得到。”


    尹琿愣了一下,害怕老鼠洞裏麵有什麽埋伏。不過要是不試一試的話,兩人都得死在這裏了。


    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去,走到房間的南角,挪開那個角落裏擺放著的櫃子。果真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老鼠洞。黝黑深邃的洞口好像一隻大嘴,使勁的張開著,好像要吞吃掉他們一樣。


    尹琿伸手進去摸了摸,終於摸到了一塊發涼的金屬,拿出來看了看,竟然是一個銀兩色的鑰匙。


    “現在你走到北角,然後打開那把鎖。”司徒麗兒的聲音再次從天花板上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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