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琿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荊棘,衝她點點頭,然後頹廢地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對方或許早就已經將火場裏麵的事情給忘記了,當初的荊棘或許是因為驚慌過度而產生那種強烈的依賴感的。


    啪。打開門,然後被抽掉了魂魄一樣地從門口走了出去。


    啪,門再次的關閉,他和荊棘再次被關在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門口,幾個特種兵雄糾糾氣昂昂地抱著槍,警覺地望著四周,尹琿關門的聲音也沒有驚擾它們的思緒,它們也隻是快速的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下而已。


    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都是勇氣十足的漢子。


    “勇氣?”想起勇氣這個詞,他忽然聯想到了自己。現在自己不正是缺乏這種勇氣嗎?若是自己跨出去了這一步,或許真的能吃上一頓新鮮的白嫩豆腐呢?


    想著想著,他竟然已經走到了病房裏了。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心裏在想著荊棘此刻到底是什麽表情。


    但是想了很久,他都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依舊不能把出了冰冷意外的其餘表情安裝到荊棘的臉上。


    因為從開始到現在,荊棘除了給他一副冷冰冰的態度之外,很少露出其餘的表情。


    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始終,滴滴答答的走動著。現在是午夜八點鍾,特種部隊的隊員們警覺性正強的時候,估計對方不可能這個時間來偷屍體。


    他的目光在不大的房間裏瞟了起來,想找到一個可以完美藏身之地。


    但是這個病房裏的設備大多數都是電腦控製的,哪有空箱子這種低級的家具。


    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容身之地。正考慮著要不要從其餘的病房搬進來一個小櫃子,目光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頭頂的通風口。


    “對了,藏到裏麵,極不容易被發現,又能監視房間的一舉一動,豈不是快哉?”想到這裏心頭就是一陣興奮,找來一個凳子站上去,然後用力地推了推通風口處的合頁窗。


    窗戶很輕易的便被他推動了,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


    打定主意藏到裏麵,接下來便是要看看日本陰陽師的屍體了。


    白色布匹蓋著一具屍體,不過屍體的腦袋還露在外麵。


    因為現在這具屍體還不能被當成屍體處理,死了也要起到活人的作用,至少得讓來賓第一眼知道,這個陰陽師其實是活著的。


    看著他安詳地閉著眼睛,全然一副睡眠的模樣,才滿意地點點頭。


    心電圖以及其餘的一些儀器都開著,儀器上麵依舊顯示著心髒跳動正常,氧氣袋以及各種輸液管還插在身上,看上去是在維持著他的生命。不過這也隻能是懵住日本陰陽師而已,隻有尹琿等少數幾個醫生知道這個家夥其實一具屍體。


    還有守護在旁邊的幾個特種兵,他們對此也毫不知情。


    時間過得很慢,一個時辰過去了,尹琿甚至感覺已經過了半天。


    沒辦法,就算時間再怎麽慢,也必須得要熬過去,否則對不起上級對自己的器重。


    十點鍾,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這個地方無聊得很,雖然他用心地欣賞著外麵的風景。可是看來看去也隻有那一小扇的窗戶,能看到的景物有限。再加上這裏的隔音效果好得很,不知不覺的就培養了困蟲。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衝守護在各個出口入口的特種兵說:“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看著就行。”


    其他的幾個特種兵隻是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擔心地說道:“對不起先生,上頭命令我們二十四小時不準離開這個陰陽師。”


    聽他們這麽一說,尹琿倒是有了興趣。既然你們想在這裏當陰陽師的活靶子,也別怪我不仁義。


    正好可以借你們之間的打鬥看一下對方的武功套路。


    剛剛從荊棘那裏取經,他就靈活應用了,在危難關頭,為了顧全大局犧牲幾個平民也是可以的。


    即便她知道這些人比普通人還要高出幾個等級,但是在敵人的眼裏,他們就是臭蟲,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十一點過去了,時針逐漸的步向十二點鍾的位置。


    與此同時,早就悄悄潛伏在通氣口的尹琿心也在加速跳動,一向的職業警覺告訴他,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夜,很寧靜,除了幾個特種兵輕輕的呼吸聲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阿嚏。忽然,其中一個特種兵竟然一個沒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這個噴嚏來的實在是突然,連其餘的幾個特種兵也被這個阿嚏打的渾身顫抖一番。


    “不好,都捂住鼻子,有人放毒。”一個看起來好像是部隊領頭的家夥開口道。


    聽他這麽一說,其餘的幾個特種兵都同時屏住呼吸,同時端起手中的槍。


    尹琿也是警覺性的捂住鼻子,緊張地望著下方。


    “a級警……”那領隊話還沒說完,便被迷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餘幾個人也都想衝出去給別的特種兵打招呼,但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毒,見效如此之快,還沒反應過來便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悄無聲息,連十米距離之遠病房外麵的幾個特種兵都沒有發現他們的暈倒。


    不過尹琿卻並沒有感覺到頭暈目眩,不知為何。


    “到底是什麽人,放毒如此的厲害,連訓練有素的特總兵都察覺不到。”心中滿是疑惑,集中精神盯著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咚,咚。”那個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陰陽師忽然站了起來,而後一個翻身,竟然從床上跳了下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解藥


    “這……這是怎麽回事?”尹琿驚得目瞪口呆:“屍體明明都已經僵硬了,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停止了,為何這個家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動著腦子在快速的思索著,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說才好。


    那具屍體從床上蹦下來之後,抬頭瞪了一眼出氣口方向的自己,嘴角微微的上揚。


    一個微笑,一具屍體的微笑。那麽詭異,如此恐怖,連尹琿都有些受不住這個焦灼目光地盯著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他滿腦子都被這恐怖的畫麵占據,無法思索,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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