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訴現在的司命“你體內有個女鬼”?


    而且還是你本人哦!哈哈哈沒想到吧!


    嗯。


    信不信是一回事,能不能繼續做人是另一回事。


    多白癡才能直接說這話啊!


    另外皇太一對司命的話也不是十分信任。


    畢竟這家夥雖然沒有說謊的智商但始終有著惡作劇的心——當然這個和能不能成功關係不大,有可能你剛剛溫柔的對待她,下一秒鍾就會看到囂張的臉。


    戳一下的話……


    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皇太一抬手戳了下司命的臉頰。


    “呀!”


    司命以小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驚叫了一聲,縮緊身體。


    好可愛。


    貌似感覺不到抗拒的意思。


    為什麽像捏氣泡一樣會上癮的樣子?


    繼續戳。


    “呀!”


    每當皇太一戳過去的時候,司命都會發出同樣的悲鳴,很快,雙眼已經含著淚花。


    果然已經從哪裏都看不到本體的存在,本體也沒有相應的記憶,畢竟虛擬的世界就是這麽奇怪,不是紙片人就已經很好了,也不能夠要求這樣那樣。


    至少司命已經不再緊張,還是有點用的。


    “心情平靜點了?”


    皇太一不再去捉弄她,把包起來橫放在長椅上的劍遞了過去。


    “先輩……欺負人……”


    司命的臉鼓成了好像包子的模樣,接過了自己的劍。


    “哈哈哈!能讓你有精神就行,休息一下然後我們繼續。”


    皇太一的心情非常不錯。


    不僅是因為知道了司命安然無恙的事實,也因為將來有點盼頭而……


    啊?


    心情忽然變得不好了。


    將來到底有沒有盼頭,這還很不好說,總覺得沒有的幾率壓倒性的大這是為什麽。


    “哎?繼續……繼續什麽……呀!”


    司命一臉迷茫眨了眨眼,忽然聯想到某些奇怪的東西,差點咬到舌頭。


    她其實馬上就察覺到事情應該不是想象中那樣,但也正因如此才被自己非常“過分”的聯想嚇到,繼而開始擔心假如成為現實的話該多麽難堪。


    勇氣已經徹底透支,如同體力的透支,這個時候她的內心脆弱到幾乎接近下限。


    “約會啊!反正都請假了,不好好玩豈不是浪費?”


    皇太一也假裝沒有看懂司命的異樣,而且這事兒和自己沒有說明白也有關係,心中總是覺得兩個形態的司命之間的對話能接上,實際上應該是不行,現在的司命還停留在因為大膽做出了過激的舉動而產生反噬的狀態當中,況且也不是那個神經爆粗的本體,現在要早點意識到二者的不同了。


    “和……和先輩約會……好的!我……我很高興……”


    司命還在猶豫,但有一個信念成為了她的動力。


    那就是想要試著與皇太一好好相處,大膽一些,自然一些,對她而言這關係到自己的人生。


    另一個連自己都想要回避的理由,就是司命已經主動覺得自己和皇太一已然是戀人關係。


    像這樣的孩子,在社會上很容易被騙。


    “對了你現在頭還疼不疼?”


    皇太一看穿了司命的尷尬,主動更換話題,並主動伸出了手。


    “哎?今天沒有頭疼過啊?”


    盡管動作僵硬,司命還是紅著臉與皇太一牽住了手。


    “哦我就是問問,沒有就好,你大概也不知道去哪裏玩,交給我行吧?”


    “嗯,交給先輩了。”


    司命沒覺得皇太一的問題有什麽不妥,隻是當做關心自己的身體情況,是一種體貼,也無從得知還有另一個藏在靈魂深處的“自己”。


    於是兩個人開始了效率極低的約會。


    之所以效率低,原因當然在皇太一的身上。


    沒經驗就是沒經驗,又能如何?熟悉熟悉以後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以後是不是還有機會。


    總之把附近看上去貌似可以逛,可以玩的地方都繞了一圈,好在司命也沒有任何約會的經曆,甚至都沒有和家人以外的異性外出遊玩過——同性的也沒,任何經曆都是新鮮且值得銘記一輩子的,一直很開心。


    皇太一也是有一點自己的心思。


    他已經知道眼前的司命隻不過是一個虛擬人格,終究會被本體所代替。


    盡管不是真實的,可還是希望能夠在最大的範圍之內滿足她的願望,也算是一種責任感。


    所以……


    街道上,已經明顯不再感到緊張的司命依然輕輕牽著皇太一的手,在距離他稍稍遠一點的位置跟隨著他的腳步。


    非常明確的,心中感受到了幸福的存在。


    如果時間能夠靜止,很想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


    但那終究不可能。


    世上很多的東西寄托著無數人的美好願望,可是最後依然會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化作塵埃,殘留下的隻有慨歎與回憶。


    “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皇太一停駐在路邊,這時候也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即使是本應繁華的街道,繁華的程度也頗為有限,不過總有例外。


    “是麵包店……嗎?”


    司命覺得這家店的招牌非常驚悚,不是很有麵包的溫暖甜蜜感覺。


    今天的麵包店生意依然火爆,好像是趕上了什麽限定的奇怪東西新鮮出爐的時間所以排了長隊,皇太一在一旁的咖啡廳叫了簡單的飲品輕食,等待著。


    “其實,那個地方是這邊人文觀的總部,好像是這樣。”


    皇太一放下不大喝的慣的咖啡,雙眼注視著司命的臉,等待著她的反應。


    “啊……”


    司命輕輕握著咖啡杯邊緣的手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深黑色,不透明的液體在杯子當中造出了小規模的海嘯,不過一滴都沒有灑到外麵。


    這件事,必須攤牌。


    就算是不說清楚,將來也總要去麵對,不如趁熱打鐵直接搞定,皇太一是這樣考慮的。


    而且,所謂的覺悟……


    “裏麵看上去好像是店長的大叔,就是那天碰到的司令官,盡管他和班長……可能還有其他人之間的關係比較微妙但應該是如假包換的最終boss……好像形容起來不大對,反正就是這麽回事,假如把人分成可靠和不可靠兩種,在關鍵時刻他應該算是第二種……哎?不對!是第一種!“


    混亂了。


    皇太一對黑胡子的了解並不怎樣,大多數還是靠著過去各個經曆過的異世界的經驗,像這種一看就沒什麽用的廢柴大叔,在需要用到它的時候多數都很靠譜。


    當然這很可能是偏見。


    “先輩……難道已經準備加入了?”


    司命低頭沉默了一陣之後,轉彎抹角地沒有提出自己的事。


    “我大概會加入的,但我現在想知道你的想法,必須是最直接的想法,我覺得現在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


    皇太一知道自己的言辭可能有點過於咄咄逼人,但是放在現在的話,應該也是必要的“惡”。


    她當然可以說“不”。


    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也會經曆不同的道路,很難說什麽是對錯,即使她選擇了放棄,皇太一也準備全盤接受,接下來也會盡量讓她過上一個普通女孩子的生活。


    那麽你的答案是……


    “請帶我去,我想要戰鬥……和先輩一起。”


    司命鼓起勇氣,直視了皇太一的雙眼。


    “哦?這就是你的覺悟,我收下了。”


    皇太一嘴角露出了笑意。


    堅持自我意誌的勇敢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呢。


    正好,麵包店外麵排著的隊已經差不多沒有了,像這種店鋪,每天人多的時候都在固定時刻,今天因為有活動,忙碌的時間比較多。


    結賬之後,皇太一理直氣壯地走向麵包店的正門,不明真相的大概會以為是要去踢館。


    “打擾了!”


    就連打招呼的模式也和踢館差不多,其實不大知道以前踢館是什麽流程。


    裏麵的人好像沒有想象中多,打工的大姐姐都不在,現在還沒下課當然也看不到班長的人影,隻有烤麵包的叔叔和依然頹廢的黑胡子兩個人。


    “來得好!”


    黑胡子仿佛等了很久,一見門口的兩個人就開心得像個傻子,其實根本不是那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喲,大叔,這邊有點事,對了,你來說。”


    皇太一拍了下躲在自己身後的司命,這家夥一如既往地在縮。


    自己開口的話怎麽都沒問題,不過現在他想要讓司命主動說出口。


    勇氣,終究來自自己的心中。


    不是別人能夠給予的東西。


    “先輩……”


    “沒問題吧,說出來。”


    皇太一溫柔地注視著司命,希望能夠給她勇氣。


    “我……好的……那個,司令官?”


    “哎呀那個太嚴肅了沒意思,叫大叔我店長也行,直接叫大叔也行,隻要是個男人心中肯定希望水靈靈的jk能叫自己一聲大叔的嘎哈哈!”


    黑胡子倒是沒有一丁點大人物的架子。


    但不得不考慮欠揍的要素,這家夥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啊,好想打人,忍耐忍耐,現在動手的話一切努力就沒有了。


    “店……店長!我想要戰鬥!”


    司命握緊小小的拳頭,站在了黑胡子麵前。


    後麵烤麵包的叔叔偷偷豎起了拇指點讚。


    皇太一現在聯想到的是想要打籃球的經典一幕,構圖上也非常相似,就是黑胡子的體型不大符合肥胖大叔的標準,實在是有點可惜。


    反正這件事看來是要已經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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