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安嶺位於中國最北的地方,也是中國唯一能夠看到北極光的地區,它的冬天異常的迷人,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今天的泥口風停了,空氣中偶爾夾雜著幾片雪花,李顯,雲雙雙等人坐在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裏,看著窗外那動人心魄的景色。


    開車的司機牛根是泥口當地人,他見這幾個人應該像是來旅遊的,便在心裏麵打算從他們的身上賺一筆錢。


    “幾位,你們來泥口是不是旅遊來的?”


    李顯看著窗外,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一旁的大河馬則是笑著說道:


    “司機大哥,到了前麵的村子您幫我們推薦一個招待所,隻要安全幹淨,錢我們不少給你。”


    司機牛根笑著說道:


    “兄弟,哥們兒我辦事你就放心得了,保證給你們介紹一個幹幹淨淨的旅店,對了,你們來泥口想去什麽景點旅遊?”


    大河馬問道:


    “要不然你給介紹幾個?”


    牛根說道:


    “這樣吧,我看你們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加我一個微信,明天咱們聯係,我給你們當免費的導遊,帶你們好好體驗體驗我們泥口的景區和風光。”


    “沒問題,我掃你。”大河馬說著讓司機先靠邊停車,倆人加上了微信。


    至此牛根算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路上天南海北的跟大河馬講個不停,把自己這一輩子所經曆的事情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本來黃江話不少,但是遇上這牛根,還遠遠不是對手。


    很快司機牛根把他們送到了一個目的地,一個在旅遊景點附近的村子,整個村子裏非常的商業化,民宿、飯店、超市應有盡有。


    現在雖然還沒有到真正的旅遊旺季,但這個小村子裏的街道上已經有不少遊客了。


    李顯等人在牛根的推薦之下,住進了這個村子裏的一家民宿。


    民宿的老板娘倒是熱情,招待他們入住以後,還喊他們下來一塊兒吃飯。


    吃過晚飯,天還是跟白天一樣透亮,黃江看了看手機上麵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按照正常的情況,現在已經要暗下來。


    “老李,這什麽情況,咱都吃晚飯了這天怎麽還不黑?”黃江看著一旁的李顯問道。


    飯店老板娘金蓮笑著對黃江解釋道:


    “老板,您這就不明白了,我們這裏冬至以後有白晝的現象,晚上基本上要到九點太陽才落山,你們還有時間到處逛逛。”金蓮說到這裏,好像想起了什麽,馬上又對黃江等人說道:


    “對了,我得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啊,我們這裏可是北麵的交界處,首先不能絕對不能越級,再一點千萬不要到處跑,一旦進入了那個原始村落,闖了禍,我們也沒辦法把你們給帶出來,上次就是,有四個大學生一塊兒來我們這邊旅遊,把人家一個祖傳的壇子給打碎了,好說歹說賠了五千塊錢。”


    雲雙雙沒說話,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院外,大河馬則是把話題給轉移開:


    “老板娘,我問您一件事情啊,你們這村子裏,最近有沒有人想要把家裏的古董給賣掉的?”


    想要在大興安嶺這一片尋找到青銅爵,那就必須從現在開始尋找一切有用的線索。


    金蓮想了想道:


    “這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怎麽?你們是鏟地皮的?”


    大河馬擺手搖頭:


    “我們可不是,我就是個人對老東西有點兒興趣,到哪我都想在當地買上那麽一兩件老東西,一來能當做自己來這個地方的紀念,另外也可以自己收藏。”


    大河馬這個人打探消息的情商,絕對很高,這三言兩語金蓮也就相信了。


    於是金蓮對大河馬說道:


    “你們來看看,我家裏有幾件老東西,你們看看值錢不?”


    老板娘這麽一說,正中了大河馬等人的下懷,大河馬和李顯還有黃江三人相視一眼,跟在老板娘的身後一同來到了她的後屋。


    白雙葉緊跟在李顯的身後,她也對這個老板娘家裏傳下來的古董多少有點兒興趣。


    李顯這一次來到泥口,在尋找三定蟠螭青銅爵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那就是找到五行大布堂主葉恨秋所需要的那枚帶有“丹鳳”落款的鎏金發簪。


    老板娘把他們幾人帶入了一個房間裏,在裏麵的抽屜裏找出了一個銅盒子,她把銅盒子放在了桌上,輕輕打開。


    李顯幾人往盒子裏麵看去,有乾隆通寶,康熙通寶、雍正通寶,還有幾塊銀元,在盒子的角落裏,還真有一枚發簪!


    一眼看去發簪上麵還帶有閃閃發亮的金光,上麵帶有大戶人家所用的掐絲工藝,一看就是大開門的老貨。


    大河馬還有黃江倆人也同時盯上了那枚發簪,不過他們三人心有靈犀,全部沒碰那枚發簪,好像裝作對它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幾枚銅板還有袁大頭上麵。


    “老板娘,這東西我得先上手看看啊。”大河馬在征求金蓮的同意後,把盒子裏麵的幾塊袁大頭銀元拿了出來放在手中。


    這鑒定銀元的難度要比鑒定銅錢大的多,首先要看銀質的顏色、錢幣整體的流通狀態以及包漿,再看邊齒和鑄造的工藝以及風格。


    現在的銀元仿真度非常的高,足以以假亂真,稍不留神就會吃藥。


    但老板娘自己收藏的這幾枚銀元,都是一眼開門的東西,錢幣沒有問題,隻不過年份並不稀有,經濟和收藏價值都不高。


    好在這袁大頭在古玩界是硬通貨,隻要想出手,很快就能賣掉的,於是大河馬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幾枚銀元對老板娘金蓮問道:


    “老板娘,您這銀元都沒有問題,是對的。”


    老板娘點頭:


    “肯定對的,我爸傳下來的。”


    “這個袁大頭我收了,你這肯定不是第一次拿出來賣了,所以別人給你出什麽價格你在自己的心裏麵也有數,我給你報一個交朋友的實在價,你要是覺得可以出手就賣給我。”


    老板娘一直盯著大河馬:


    “成,你說個價我聽聽看。”


    “一枚一千,五枚五千,我都要了。”大河馬給金蓮出的這個價格,基本上是頂價了,即便是他全部拿回到店裏,也最多一枚賣一千塊。


    但大河馬給出這個高價的目的,並非是在於這五枚袁大頭,而是放在銅盒子裏的那枚鎏金的發簪!


    金蓮這銀元一直都想出手賣掉,可是來收貨的鏟地皮最高的也就一枚給她八百,現在有人出一千,短暫的猶豫後,金蓮還是賣掉了。


    金錢的誘惑,總是巨大的,這五千塊錢,在泥口的消費水平,足夠她一家老小用兩三個月。


    “成,你先把錢轉給我。”


    大河馬沒有猶豫,直接把五千塊錢轉到了金蓮的微信上。


    收到錢以後的金蓮,臉上始終掛著笑:


    “你們再看看,盒子裏麵還有什麽值錢的不?”


    李顯順手把那幾枚銅錢拿了起來:


    “老板娘,這幾枚銅錢一枚五十我們收了。”


    李顯出的這個價格,更是頂價中的頂價,乾隆康熙通寶現在的價格也就是三四十塊錢一枚,即便是雍正貴,鄉下的人也不知道。


    “行行行,賣,都賣給你們了!”


    老板娘今天的心裏麵樂開了花,今年的經濟不好,來旅遊的人也不多,她正愁明年的房租要不要再跟房東談一談,把價格再往下給壓一壓。


    現在的生意,可不比以前,難做的很啊。


    收下銅錢以後,李顯這才把那枚鎏金發簪拿在了手中,仔細端詳。


    明代的東西,工藝,鎏金,全部都是頂級,在當時絕非尋常百姓能夠佩戴的東西,大戶人家小姐所用。


    隻不過這枚發簪上麵並沒有落款,而且也不是清代銀鎏金的東西,這讓李顯多少有些失望。


    “老板,看上這枚簪子了,這簪子太漂亮了,當時是我爺爺不知道從哪裏買回來的,我看著它好看,就一直留下了,這東西是什麽時候的?”金蓮看著李顯問道。


    “明代中晚期的。”李顯並沒有隱瞞。


    “那……那它值多少錢?”金蓮還是對於價格比較有興趣。


    “沒有這點磕碰五千以上,有了市場價三千。”李顯給出的報價非常的合理,市場價的確就是三四千的東西,如果遇到真喜歡的人,還能多賣一點兒。


    “成,三千賣給你了,就最後一件東西了,我也就不留下了。”金蓮自己在心裏麵算賬,銅盒子的東西全部賣掉,小一萬塊錢,這筆數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可算是雪中送炭啊。


    李顯沒有猶豫,賺錢收了下來,他回過頭看到白雙葉正看著他手中的這枚鎏金發簪,笑著問道:


    “漂亮嗎?”


    白雙葉點頭。


    “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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