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勇道:“不是。是馬明自己識中的。”
牛花接道:“爸,你就讓我去工作吧!這小店的生意也不怎麽好,如我之意還是關門省事。”
牛大山看了看牛花,爾後又點燃起香煙。牛花又道:“爸,隻要我工作了,你便可享度晚年了,再也不用為著錢而發愁了。爸,你就答應吧!”
牛大山歎道:“花,你畢竟年紀還很少,沒有什麽社會經驗,所以這事兒須容我考慮考慮。”
次日清晨,牛大山和牛小勇在公園裏早練。比武中,牛大山見牛小勇的武功確實非凡,其力度和速度與靈敏度都非常強,如不用計必敗無疑,於是便詐敗暗盤倒了牛小勇,如此算是拉回了麵顏。牛大山大笑而道:“小牛,叔叔贏了!哈……想當年,我和你師父比武,也是時有勝數的。唉!可惜他已不在人世了!”
牛小勇撇撇嘴,暗道:“若不看你是叔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擊倒了。”
牛大山又道:“小牛,今天就到此為止。陪叔散散步吧!”過一會兒後,他說道:“小牛,馬明要招騁花,你說我能答應嗎?”
牛小勇回道:“我看可以。馬明是我的師兄,我能了解他。他雖然比較花心,但也很重情義。再說,花心都是有錢人的弱點嘛。”
牛大山歎道:“花是我養大的,性情我最為了解。她想要幹的事,就象單向車道,沒有回航的餘地。哎!也許是該讓她出去煆煉煆煉,學習轉彎的本領了。”停了一下,又道:“凡事開頭難!馬明又正處在多事之秋,花進去恐怕會亂中加亂。”
牛小勇道:“這是他們的事,他們願意就好了。而且他們也不是獨孤的,至少還有我的幫助。”
又過了一會兒後。牛大山道:“小牛,你的武功長進不少,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美!叔我也承認不及你了。所以我隻能送你一句話:不管遇到什麽強敵,一定要用腦子取勝。”
牛小勇道:“叔,我相信薑還是老的辣了!以後與胡虎對打,我一定是避強取弱。”
牛大山道:“這人越是陰險就越是可怕!龍頭集團的老大江龍就是這樣的人。他主要的武功強項是龍爪功。胡虎的武功強項是伏虎拳。本來他們的武功都是至陽至剛,但是江龍卻具有陰險奸詐的一麵,所以造就無人可敵之局麵。小牛,你能與胡虎打個平局,說明你已有機會戰勝他了。但是對於江龍,一定要出其不意,或者集眾之力取勝他。”
牛小勇道:“叔,我會記住你這一番話。我也會把江龍和胡虎打出屬於我們的這片土地。”
牛大山道:“他們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相信老天爺會懲罰他們的。”停頓一下,又道:“小牛,我有一位道友,隱居在老市區的永福居民區。他姓何名問天,對太極深有研究,也算是個武學前輩,相信他對你有一定的幫助和啟發。不過你一定要如實相告,他才會當你是客。”
牛小勇道:“叔,我明白了。”
牛大山道:“估計江、胡二人在這一、兩天中必有行動,你不妨現在就去。”
牛小勇道:“好吧!叔,我先走了。”
牛大山看著小牛去後,又在附近隨意活動一會,然後才到市場旁邊給花買早餐,之後就走回店了。牛大山回到店時,見已有八點出頭,隻是店門大開著,花卻不知往那裏去了。他連喊幾聲都沒有花的回答,這才放下早餐,拔起花的手機,不料鈴聲就響在店中。如此他不禁是一傻,喃道:“花的手機怎麽沒有帶?她從來都不會這樣呀!”他坐了下來,思想著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忽時,他瞥眼見到地上掉有幾包香煙,由此心不禁一驚。喃道:“難道花出事了?難道是江龍的人尋找到裏來了?”他一念至此,不禁是打了一個寒戰。驀地衝出店去,左右看看,見周邊的店才開始絡續開門營業,於是又進店準備打電話。那知,他正吃力地伸出手去時,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接聽時正是牛小勇的聲音。他道:“叔,花有沒有在店?”
牛大山道:“小牛,花不見了!可能已出事了。”
牛小勇道:“叔,你不用慌神。剛才花打來電話,說她在龍頭大廈,現在狀況很好。叔,這是江龍的鬼計,但不管怎麽樣,我相信能救出花。叔,你安心地期待著吧!”
掛機了。牛大山不禁又一慌。他急忙準備了一切,然後關店直奔向龍頭大廈。
牛小勇將摩托車停放在龍頭大廈的門口,然後迅速地打上樓去。不管大廈的樓層設計和裝簧有多美妙!有多豪華!這都是不能吸引著牛小勇的興趣。當牛小勇一路無阻地上到三層時,首先見到的是路鳳。路鳳風騷十足地站在那裏,仿佛是特意在等著牛小勇的到來。她道:“過來吧!我早就發現你了。你私闖龍頭大廈是不是來找我的?”
牛小勇上前幾步,道:“我的妹妹在哪裏?快把她還給我。”
路鳳扭動著屁股,擺動著腰肢,風情萬般地步入一間非常漂亮、非常豪華、非常敞闊的房間。牛小勇在後麵跟著進去時,見她依偎著真皮沙發,身子正緩緩地半躺下去,一對烏黑的大眼睛發放出異樣勾魂的神色,一雙雪白玉腿隱藏著無限的魔力,一雙纖嫩玉白的手和胸脯更顯美好之藍圖。她輕道:“我知道你叫牛小勇。能與虎哥打個平局,這已是很不容易的事啊!”
牛小勇坐到她的身邊,隨手拿起一隻羽絨小熊放在腿上撫摸著。道:“你確實很美麗動人!難怪sh龍和安微虎會對你如此嗬護有佳。隻是你不該跟蹤了解我的情況,更不該捕走我的妹妹。不過你現在還可以彌補,可以改頭換麵,可以革故鼎新,如此我就不怪你了。”
路鳳坐直起來,道:“你說話時,為什麽不正麵看著我?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心會跟著我走。我說得對嗎?”
牛小勇沒有回答。路鳳又道:“其實,龍哥什麽都不好,就是有個愛才的優點。你是個人才,龍哥會賞識你的。”停頓一下,又再道:“你想擁有我嗎?那就走到我們這一邊來吧!隻要你走到我們這一邊,天下也就太平了。”
牛小勇道:“是你帶人捉走花的?我想要知道花的情況。”
路鳳道:“小勇,你妹就關在七樓中,有龍哥陪著是不會有事的。”她說著將腿提放在牛小勇的腿上,同時還夾住了小熊。又道:“怎麽樣?跪拜在我的石榴裙下,滋味是不是甜如濃蜜?”她說至此,竟用雙手摟住牛小勇的脖子,含情脈脈地吹送著口香。
牛小勇強定心神,道:“你在龍頭集團擔任交際花嗎?”
路鳳道:“什麽交際花?我是鳳,高貴至上。龍哥和虎哥都被我征服了,他們跪拜在我的石榴裙下,溫順服貼,絲毫不敢有一點違逆之意。唉!可惜他們都有點乏味了。小勇,你年輕力壯,有一股野牛風味,如濃濃的霸王酒,正無情地陶醉著我啊!”
牛小勇道:“你還能征服多少龍?”
路鳳道:“嗯……我想就到龍五吧!嗯……不過也有計劃到龍七。小勇,你要不要做龍三?嗯……也許你做上龍三之後,就不會有龍四、龍五與龍六、龍七的出現了。”
牛小勇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偉大?很好玩?很有意思?”
路鳳道:“作為女人能征服男人越多就越有意思,越有意思就越是好玩。嘻……每當我看到他們泄氣之後,就一點能耐也沒有了。喂!你知道sh龍的家夥有多小嗎?嘻……他真的很小,你說有多小就有多小。嘻……喂!安微虎的家夥就大了,你說有多大?嗯……與我剛剛好。喂!你是不是長長的?到底有多長?讓我看看嘛。”
牛小勇大驚,慌忙用小熊將她隔離開。道:“你不要急,你坐下不要動,你閉上眼睛抱著小熊,意念就把小熊當作是我,大概十分鍾後,我將會超出江龍和胡虎的能耐,讓你大感意外之驚喜。記住,如果中途睜開眼睛,那就會前功盡棄啊!”
牛小勇見路鳳已中計,便躡腳躡手地離開,乘著電梯上到七樓中。仔細觀察時,竟是不見到任何人,但奇怪的是從跡象可判定有人在此打鬥,那麽打鬥的人又怎麽不見了?
忽時,牛小勇聽到有一支女人在掙紮的聲音,於是靠過去一看,卻見原來是牛花。牛花此時四肢被綁,成一個大字形仰臥在床墊上。牛小勇忙著上前為牛花解開繩子,使得她回到原有的自由。道:“花,你現在感覺怎樣?”
牛花撲入牛小勇的懷抱痛哭了一陣子。道:“那個荒淫凶惡的江龍意圖欺負我,我害怕極了!但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最後好得……好得突然來了一個人,罵上一聲禽獸,就與江龍打了起來。小牛哥,我也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不敢肯定是誰,可我有個感覺,那個人就是爸。”
牛小勇思前想後,覺得很有可能是叔來過。道:“花,不要害怕了。我馬上送你離開這裏。走吧!”說來又奇怪,牛小勇帶著妹妹乘著電梯下到三樓時,都沒有遇到阻攔,隻有路鳳滿麵怒色地盯視著自己,於是急忙觸動按鈕,關上電梯的門。道:“對不起!江浙第一雞,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玩了。再見了!”
路鳳一見,更是怒火高燃,將手中的小熊擲向牛小勇,罵道:“討厭鬼!你去死吧!”她擲出的小熊隻擊中電梯的門,終了也隻能結巴巴地看著電梯的門。怨道:“什麽江浙第一雞!我是鳳,是江浙第一鳳。”停了一下,又道:“哼!縱然是雞,也是金雞。”
牛小勇和牛花乘著電梯下到首層,走出電梯時,見有一隊人已堵住去路,領隊者正是飛機和大炮。牛小勇指道:“閃開,否則打你們一個落花流水。”
飛機喝道:“是誰打誰呀!給我打。”
胡虎沒有在場,飛機和大炮自然不是對手,勉強抵擋著一陣子,便被牛小勇打出一個缺口。但就在這個時候,胡虎已是跳身而至。原來,江、胡二人已設下圈套,先由少許人對牛小勇告敗而放入,後由胡虎親自堵截。如若牛小勇不配合,勢必會逃出,於是胡虎便截住大門而擊殺之。那知,出乎意料的是牛大山借著胡虎等人把注意力放在牛小勇的身上而趁機混進大廈,於是他捷足先登,恰好碰上了江龍要欺負牛花,因此便出手製止。打了一陣子後,牛大山不敵而漸退下樓。牛大山心中有數,此時牛小勇正上樓來,如果碰上了,那麽叔侄合力或許可擊敗江龍;如果沒有碰上了,那麽牛小勇救牛花就沒有什麽阻攔的了。牛大山心中有此希望,與江龍對打起來就顯得有視無恐了,盡管屢次吃虧,心也是感覺到勝利的。至四樓時,牛大山已是施盡功力與江龍作出生死一搏。打下窗戶的玻璃和家具是時有發生,如此也就引起守在首層大門內的胡虎的懷疑,於是他命令手下守住陣地,自己卻衝上四樓查個究竟。他隻見江龍與牛大山在對打著,而沒有牛小勇的蹤跡,再細看情況,江龍已是大占上風,於是他便回到首層,準備繼續截住牛小勇。可惜他已是遲了一步,牛小勇已是衝出重圍,把牛花帶出龍頭大廈。
正當胡虎追殺過來時,有一部寶馬轎車已衝了過來,就停到牛小勇哥妹的身邊。開車人是李傑,坐車人是馬明。馬明喊道:“小勇、花,快上車。”
牛小勇先讓牛花上車去,但就在這之間,耳邊響起一支慘痛的聲音,不禁側頭看去竟見有一人從龍頭大廈的四樓掉下,落地時一切已歸為平靜。牛小勇和牛花都驚呆了,因為他們都覺得這聲音非常熟識,就是那個身形也非常熟識。忽時,他們一齊跑了過去,喊道:“叔(爸)!”
果然,墜樓而亡者正是牛大山。牛花不禁是痛哭欲絕。牛小勇忍住了悲痛,拭一拭淚水,抬頭望上去,見江龍正站在窗前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於是站了起來,怒恨地指著對方,厲道:“我要殺了你。”他說著已轉過身,真的就要衝進龍頭大廈殺江龍為叔報仇,可是迎麵擋住著的是胡虎,這樣雙方一言未發,就是打了起來。
馬明知道牛小勇和胡虎的武功是半斤八兩,一時很難分勝負,因此眼前最為重要的是保護牛花和搶回牛大山的屍體,所以他與李傑急急下車,衝到牛花的身邊。勸道:“花,此地危險重重,務須速速離開才是。”他說著便挽扶牛花向車靠去,李傑也抱起牛大山放進車裏。馬明又道:“傑,你速速帶走花。”
李傑道:“明哥,那你呢?”
馬明道:“我要與小勇並肩作戰,而你必須保護好花。快走!”
牛花一麵在車內痛哭,一麵也擔心著小牛哥和馬明。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塊死。”
馬明道:“花,不可胡鬧!你們先走一步,我和小勇隨後就到。快走!”
李傑見明哥再三推促著,隻得進入駕駛室,就開車飛開了。馬明看著車已遠去,心便安得多了,迎著敵人便是打。敵人已群集一處,人數眾多,頃刻就將牛、馬二人重重包圍起來。牛小勇退到馬明的身邊,道:“明哥,你為什麽不走?”
馬明道:“你不走,我怎能走?”
牛小勇道:“我要報仇!這不關你事,你快走吧!”
馬明道:“事是由我而起,你何言不關我事?一句話,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塊死。”
就在這個時候,江龍已是“哈哈”大笑著從人叢中走出來。道:“你們誰也休想走。”
牛小勇一見江龍,不由惡恨橫生,立即飛拳擊了過去。江龍見之不慌也不忙,施展龍爪功便與之大戰。胡虎卻趁此機會要對馬明下毒手。牛小勇見況,欲擺脫江龍而救馬明,但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因為江龍的龍爪功確實厲害,有勝出胡虎的伏虎拳,故使得牛小勇漸趨於下風。忽時,馬明“哎呀”一聲跌倒在地,這使牛小勇不由為之一慌,而江龍卻趁此間虛實並濟,結果抓中了牛小勇的左胸部,抓破了衣服,抓裂了皮肉,使鮮紅的血泄泄而出。與此同時,牛小勇已借著衝擊力連退數米,就落到馬明的旁邊,側目見他已受傷不輕。道:“明哥,你還行嗎?”
馬明道:“沒事,我還能行。”
牛小勇道:“再困難,我也要把你送出去。”
馬明微微一笑,道:“現在想逃,已是難上加難了!小勇,死並非可怕,可怕的是貪生怕死。小勇,你趁著此時還有幾份力量,衝殺出重圍去吧!”
牛小勇道:“明哥,我保護著你衝殺出去。”
馬明道:“你別管我了。小勇,已經沒有選擇了,隻有這樣你才可以逃出。”
牛小勇痛道:“不,我牛小勇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明哥,我們一起走吧!”
恰好在這個時候,外圍突然一陣大亂,接著已是衝殺進來一班人。牛、馬二人一見,不勝大喜。道:“有希望了!我們衝!”
原來帶人前來救援者正是馬明的手下黃東秀。他道:“明哥、小勇,你們趕快走,這裏由我們擋著。”
江、胡二人眼見勝利就在掌握中,不料突然來了一班“小蝦”搗亂了局勢,因此十分生氣,立刻命令全力反擊。牛小勇卻捉緊機會搶上摩托,啟動並衝撞幾名敵人,然後載著馬明急急飛馳逃去。江、胡二人見牛小勇和馬明已遠逃,不由把火泄向黃東秀等人,將其活活打死,其他的人也是亡的亡、逃的逃。
牛、馬二人逃離危險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李傑和牛花。牛花還在牛大山的身邊悲泣著,忽見小牛哥載著馬明飛馳而來,內心便感到有所安慰,忙奔迎了過去,投入小牛哥的懷中痛哭,又投入馬明的懷中悲泣。牛小勇看著叔,不禁是下淚咽嗚起來。道:“如果當時我稍有回頭,叔或許就不會慘死在江龍的手中。”
馬明勸道:“事已至此,必須節哀順變!小勇、花,我們還須先安置大山叔的亡靈才是。”
牛小勇和牛花點了點頭,都同意馬明的提議。於是,他們經過一番忙碌,最後是將牛大山的骨灰寄放到桑埔山陵園中。他們又祭拜一陣後,便開車離開了。
車至老市區,牛小勇忽道:“停車,我要去見一個人。”
馬明道:“小勇,明星俱樂部逼於無奈已暫時停業,而龍頭集團還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是分派耳目打聽我們的下落,所以你一定要謹慎小心。”
牛小勇道:“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去的。”他說著已下了車,就獨自走在大街上。他來到永福街,再經過一番詢問,總於找到了何問天的住址,於是敲門拜訪。
何問天的房屋擺設得很有道家的氣氛,他與牛小勇相對坐在一個特大八卦圖上,間距約在三米之間。何問天道:“你說你是牛大山的侄兒,是他讓你來的。”
牛小勇道:“正是。但叔已不在人世了。”
何問天道:“他去找江龍了?”
牛小勇道:“正是。叔是被江龍所殺害的。”
何問天長歎一聲,道:“你叔的命注定要宰在江龍的手裏!我一再勸告他要避之遠之,最好是隱居不露。”停頓了一下,又續道:“說了也許你會大感意外。十五年前,你叔無意發現江龍販賣毒品和殺人,因此上前行俠仗義,那知不敵而遭受追殺,後來幸得你叔的妻子舍命救丈夫,才得於一命生存。此後,你叔幾次請教於我,尋求報仇大計。其實,你叔的妻子仍是我的表妹,我又何曾不想為表妹報仇雪恨呢?可是武力對比太過懸殊了,貿然報仇無疑是白送生命!所以我警告他不要報仇,必須隱居靜待時機。唉!沒想到他還是沉不住氣,白白斷喪了性命。”
牛花接道:“爸,你就讓我去工作吧!這小店的生意也不怎麽好,如我之意還是關門省事。”
牛大山看了看牛花,爾後又點燃起香煙。牛花又道:“爸,隻要我工作了,你便可享度晚年了,再也不用為著錢而發愁了。爸,你就答應吧!”
牛大山歎道:“花,你畢竟年紀還很少,沒有什麽社會經驗,所以這事兒須容我考慮考慮。”
次日清晨,牛大山和牛小勇在公園裏早練。比武中,牛大山見牛小勇的武功確實非凡,其力度和速度與靈敏度都非常強,如不用計必敗無疑,於是便詐敗暗盤倒了牛小勇,如此算是拉回了麵顏。牛大山大笑而道:“小牛,叔叔贏了!哈……想當年,我和你師父比武,也是時有勝數的。唉!可惜他已不在人世了!”
牛小勇撇撇嘴,暗道:“若不看你是叔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擊倒了。”
牛大山又道:“小牛,今天就到此為止。陪叔散散步吧!”過一會兒後,他說道:“小牛,馬明要招騁花,你說我能答應嗎?”
牛小勇回道:“我看可以。馬明是我的師兄,我能了解他。他雖然比較花心,但也很重情義。再說,花心都是有錢人的弱點嘛。”
牛大山歎道:“花是我養大的,性情我最為了解。她想要幹的事,就象單向車道,沒有回航的餘地。哎!也許是該讓她出去煆煉煆煉,學習轉彎的本領了。”停了一下,又道:“凡事開頭難!馬明又正處在多事之秋,花進去恐怕會亂中加亂。”
牛小勇道:“這是他們的事,他們願意就好了。而且他們也不是獨孤的,至少還有我的幫助。”
又過了一會兒後。牛大山道:“小牛,你的武功長進不少,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美!叔我也承認不及你了。所以我隻能送你一句話:不管遇到什麽強敵,一定要用腦子取勝。”
牛小勇道:“叔,我相信薑還是老的辣了!以後與胡虎對打,我一定是避強取弱。”
牛大山道:“這人越是陰險就越是可怕!龍頭集團的老大江龍就是這樣的人。他主要的武功強項是龍爪功。胡虎的武功強項是伏虎拳。本來他們的武功都是至陽至剛,但是江龍卻具有陰險奸詐的一麵,所以造就無人可敵之局麵。小牛,你能與胡虎打個平局,說明你已有機會戰勝他了。但是對於江龍,一定要出其不意,或者集眾之力取勝他。”
牛小勇道:“叔,我會記住你這一番話。我也會把江龍和胡虎打出屬於我們的這片土地。”
牛大山道:“他們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相信老天爺會懲罰他們的。”停頓一下,又道:“小牛,我有一位道友,隱居在老市區的永福居民區。他姓何名問天,對太極深有研究,也算是個武學前輩,相信他對你有一定的幫助和啟發。不過你一定要如實相告,他才會當你是客。”
牛小勇道:“叔,我明白了。”
牛大山道:“估計江、胡二人在這一、兩天中必有行動,你不妨現在就去。”
牛小勇道:“好吧!叔,我先走了。”
牛大山看著小牛去後,又在附近隨意活動一會,然後才到市場旁邊給花買早餐,之後就走回店了。牛大山回到店時,見已有八點出頭,隻是店門大開著,花卻不知往那裏去了。他連喊幾聲都沒有花的回答,這才放下早餐,拔起花的手機,不料鈴聲就響在店中。如此他不禁是一傻,喃道:“花的手機怎麽沒有帶?她從來都不會這樣呀!”他坐了下來,思想著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忽時,他瞥眼見到地上掉有幾包香煙,由此心不禁一驚。喃道:“難道花出事了?難道是江龍的人尋找到裏來了?”他一念至此,不禁是打了一個寒戰。驀地衝出店去,左右看看,見周邊的店才開始絡續開門營業,於是又進店準備打電話。那知,他正吃力地伸出手去時,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接聽時正是牛小勇的聲音。他道:“叔,花有沒有在店?”
牛大山道:“小牛,花不見了!可能已出事了。”
牛小勇道:“叔,你不用慌神。剛才花打來電話,說她在龍頭大廈,現在狀況很好。叔,這是江龍的鬼計,但不管怎麽樣,我相信能救出花。叔,你安心地期待著吧!”
掛機了。牛大山不禁又一慌。他急忙準備了一切,然後關店直奔向龍頭大廈。
牛小勇將摩托車停放在龍頭大廈的門口,然後迅速地打上樓去。不管大廈的樓層設計和裝簧有多美妙!有多豪華!這都是不能吸引著牛小勇的興趣。當牛小勇一路無阻地上到三層時,首先見到的是路鳳。路鳳風騷十足地站在那裏,仿佛是特意在等著牛小勇的到來。她道:“過來吧!我早就發現你了。你私闖龍頭大廈是不是來找我的?”
牛小勇上前幾步,道:“我的妹妹在哪裏?快把她還給我。”
路鳳扭動著屁股,擺動著腰肢,風情萬般地步入一間非常漂亮、非常豪華、非常敞闊的房間。牛小勇在後麵跟著進去時,見她依偎著真皮沙發,身子正緩緩地半躺下去,一對烏黑的大眼睛發放出異樣勾魂的神色,一雙雪白玉腿隱藏著無限的魔力,一雙纖嫩玉白的手和胸脯更顯美好之藍圖。她輕道:“我知道你叫牛小勇。能與虎哥打個平局,這已是很不容易的事啊!”
牛小勇坐到她的身邊,隨手拿起一隻羽絨小熊放在腿上撫摸著。道:“你確實很美麗動人!難怪sh龍和安微虎會對你如此嗬護有佳。隻是你不該跟蹤了解我的情況,更不該捕走我的妹妹。不過你現在還可以彌補,可以改頭換麵,可以革故鼎新,如此我就不怪你了。”
路鳳坐直起來,道:“你說話時,為什麽不正麵看著我?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心會跟著我走。我說得對嗎?”
牛小勇沒有回答。路鳳又道:“其實,龍哥什麽都不好,就是有個愛才的優點。你是個人才,龍哥會賞識你的。”停頓一下,又再道:“你想擁有我嗎?那就走到我們這一邊來吧!隻要你走到我們這一邊,天下也就太平了。”
牛小勇道:“是你帶人捉走花的?我想要知道花的情況。”
路鳳道:“小勇,你妹就關在七樓中,有龍哥陪著是不會有事的。”她說著將腿提放在牛小勇的腿上,同時還夾住了小熊。又道:“怎麽樣?跪拜在我的石榴裙下,滋味是不是甜如濃蜜?”她說至此,竟用雙手摟住牛小勇的脖子,含情脈脈地吹送著口香。
牛小勇強定心神,道:“你在龍頭集團擔任交際花嗎?”
路鳳道:“什麽交際花?我是鳳,高貴至上。龍哥和虎哥都被我征服了,他們跪拜在我的石榴裙下,溫順服貼,絲毫不敢有一點違逆之意。唉!可惜他們都有點乏味了。小勇,你年輕力壯,有一股野牛風味,如濃濃的霸王酒,正無情地陶醉著我啊!”
牛小勇道:“你還能征服多少龍?”
路鳳道:“嗯……我想就到龍五吧!嗯……不過也有計劃到龍七。小勇,你要不要做龍三?嗯……也許你做上龍三之後,就不會有龍四、龍五與龍六、龍七的出現了。”
牛小勇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偉大?很好玩?很有意思?”
路鳳道:“作為女人能征服男人越多就越有意思,越有意思就越是好玩。嘻……每當我看到他們泄氣之後,就一點能耐也沒有了。喂!你知道sh龍的家夥有多小嗎?嘻……他真的很小,你說有多小就有多小。嘻……喂!安微虎的家夥就大了,你說有多大?嗯……與我剛剛好。喂!你是不是長長的?到底有多長?讓我看看嘛。”
牛小勇大驚,慌忙用小熊將她隔離開。道:“你不要急,你坐下不要動,你閉上眼睛抱著小熊,意念就把小熊當作是我,大概十分鍾後,我將會超出江龍和胡虎的能耐,讓你大感意外之驚喜。記住,如果中途睜開眼睛,那就會前功盡棄啊!”
牛小勇見路鳳已中計,便躡腳躡手地離開,乘著電梯上到七樓中。仔細觀察時,竟是不見到任何人,但奇怪的是從跡象可判定有人在此打鬥,那麽打鬥的人又怎麽不見了?
忽時,牛小勇聽到有一支女人在掙紮的聲音,於是靠過去一看,卻見原來是牛花。牛花此時四肢被綁,成一個大字形仰臥在床墊上。牛小勇忙著上前為牛花解開繩子,使得她回到原有的自由。道:“花,你現在感覺怎樣?”
牛花撲入牛小勇的懷抱痛哭了一陣子。道:“那個荒淫凶惡的江龍意圖欺負我,我害怕極了!但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最後好得……好得突然來了一個人,罵上一聲禽獸,就與江龍打了起來。小牛哥,我也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不敢肯定是誰,可我有個感覺,那個人就是爸。”
牛小勇思前想後,覺得很有可能是叔來過。道:“花,不要害怕了。我馬上送你離開這裏。走吧!”說來又奇怪,牛小勇帶著妹妹乘著電梯下到三樓時,都沒有遇到阻攔,隻有路鳳滿麵怒色地盯視著自己,於是急忙觸動按鈕,關上電梯的門。道:“對不起!江浙第一雞,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玩了。再見了!”
路鳳一見,更是怒火高燃,將手中的小熊擲向牛小勇,罵道:“討厭鬼!你去死吧!”她擲出的小熊隻擊中電梯的門,終了也隻能結巴巴地看著電梯的門。怨道:“什麽江浙第一雞!我是鳳,是江浙第一鳳。”停了一下,又道:“哼!縱然是雞,也是金雞。”
牛小勇和牛花乘著電梯下到首層,走出電梯時,見有一隊人已堵住去路,領隊者正是飛機和大炮。牛小勇指道:“閃開,否則打你們一個落花流水。”
飛機喝道:“是誰打誰呀!給我打。”
胡虎沒有在場,飛機和大炮自然不是對手,勉強抵擋著一陣子,便被牛小勇打出一個缺口。但就在這個時候,胡虎已是跳身而至。原來,江、胡二人已設下圈套,先由少許人對牛小勇告敗而放入,後由胡虎親自堵截。如若牛小勇不配合,勢必會逃出,於是胡虎便截住大門而擊殺之。那知,出乎意料的是牛大山借著胡虎等人把注意力放在牛小勇的身上而趁機混進大廈,於是他捷足先登,恰好碰上了江龍要欺負牛花,因此便出手製止。打了一陣子後,牛大山不敵而漸退下樓。牛大山心中有數,此時牛小勇正上樓來,如果碰上了,那麽叔侄合力或許可擊敗江龍;如果沒有碰上了,那麽牛小勇救牛花就沒有什麽阻攔的了。牛大山心中有此希望,與江龍對打起來就顯得有視無恐了,盡管屢次吃虧,心也是感覺到勝利的。至四樓時,牛大山已是施盡功力與江龍作出生死一搏。打下窗戶的玻璃和家具是時有發生,如此也就引起守在首層大門內的胡虎的懷疑,於是他命令手下守住陣地,自己卻衝上四樓查個究竟。他隻見江龍與牛大山在對打著,而沒有牛小勇的蹤跡,再細看情況,江龍已是大占上風,於是他便回到首層,準備繼續截住牛小勇。可惜他已是遲了一步,牛小勇已是衝出重圍,把牛花帶出龍頭大廈。
正當胡虎追殺過來時,有一部寶馬轎車已衝了過來,就停到牛小勇哥妹的身邊。開車人是李傑,坐車人是馬明。馬明喊道:“小勇、花,快上車。”
牛小勇先讓牛花上車去,但就在這之間,耳邊響起一支慘痛的聲音,不禁側頭看去竟見有一人從龍頭大廈的四樓掉下,落地時一切已歸為平靜。牛小勇和牛花都驚呆了,因為他們都覺得這聲音非常熟識,就是那個身形也非常熟識。忽時,他們一齊跑了過去,喊道:“叔(爸)!”
果然,墜樓而亡者正是牛大山。牛花不禁是痛哭欲絕。牛小勇忍住了悲痛,拭一拭淚水,抬頭望上去,見江龍正站在窗前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於是站了起來,怒恨地指著對方,厲道:“我要殺了你。”他說著已轉過身,真的就要衝進龍頭大廈殺江龍為叔報仇,可是迎麵擋住著的是胡虎,這樣雙方一言未發,就是打了起來。
馬明知道牛小勇和胡虎的武功是半斤八兩,一時很難分勝負,因此眼前最為重要的是保護牛花和搶回牛大山的屍體,所以他與李傑急急下車,衝到牛花的身邊。勸道:“花,此地危險重重,務須速速離開才是。”他說著便挽扶牛花向車靠去,李傑也抱起牛大山放進車裏。馬明又道:“傑,你速速帶走花。”
李傑道:“明哥,那你呢?”
馬明道:“我要與小勇並肩作戰,而你必須保護好花。快走!”
牛花一麵在車內痛哭,一麵也擔心著小牛哥和馬明。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塊死。”
馬明道:“花,不可胡鬧!你們先走一步,我和小勇隨後就到。快走!”
李傑見明哥再三推促著,隻得進入駕駛室,就開車飛開了。馬明看著車已遠去,心便安得多了,迎著敵人便是打。敵人已群集一處,人數眾多,頃刻就將牛、馬二人重重包圍起來。牛小勇退到馬明的身邊,道:“明哥,你為什麽不走?”
馬明道:“你不走,我怎能走?”
牛小勇道:“我要報仇!這不關你事,你快走吧!”
馬明道:“事是由我而起,你何言不關我事?一句話,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塊死。”
就在這個時候,江龍已是“哈哈”大笑著從人叢中走出來。道:“你們誰也休想走。”
牛小勇一見江龍,不由惡恨橫生,立即飛拳擊了過去。江龍見之不慌也不忙,施展龍爪功便與之大戰。胡虎卻趁此機會要對馬明下毒手。牛小勇見況,欲擺脫江龍而救馬明,但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因為江龍的龍爪功確實厲害,有勝出胡虎的伏虎拳,故使得牛小勇漸趨於下風。忽時,馬明“哎呀”一聲跌倒在地,這使牛小勇不由為之一慌,而江龍卻趁此間虛實並濟,結果抓中了牛小勇的左胸部,抓破了衣服,抓裂了皮肉,使鮮紅的血泄泄而出。與此同時,牛小勇已借著衝擊力連退數米,就落到馬明的旁邊,側目見他已受傷不輕。道:“明哥,你還行嗎?”
馬明道:“沒事,我還能行。”
牛小勇道:“再困難,我也要把你送出去。”
馬明微微一笑,道:“現在想逃,已是難上加難了!小勇,死並非可怕,可怕的是貪生怕死。小勇,你趁著此時還有幾份力量,衝殺出重圍去吧!”
牛小勇道:“明哥,我保護著你衝殺出去。”
馬明道:“你別管我了。小勇,已經沒有選擇了,隻有這樣你才可以逃出。”
牛小勇痛道:“不,我牛小勇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明哥,我們一起走吧!”
恰好在這個時候,外圍突然一陣大亂,接著已是衝殺進來一班人。牛、馬二人一見,不勝大喜。道:“有希望了!我們衝!”
原來帶人前來救援者正是馬明的手下黃東秀。他道:“明哥、小勇,你們趕快走,這裏由我們擋著。”
江、胡二人眼見勝利就在掌握中,不料突然來了一班“小蝦”搗亂了局勢,因此十分生氣,立刻命令全力反擊。牛小勇卻捉緊機會搶上摩托,啟動並衝撞幾名敵人,然後載著馬明急急飛馳逃去。江、胡二人見牛小勇和馬明已遠逃,不由把火泄向黃東秀等人,將其活活打死,其他的人也是亡的亡、逃的逃。
牛、馬二人逃離危險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李傑和牛花。牛花還在牛大山的身邊悲泣著,忽見小牛哥載著馬明飛馳而來,內心便感到有所安慰,忙奔迎了過去,投入小牛哥的懷中痛哭,又投入馬明的懷中悲泣。牛小勇看著叔,不禁是下淚咽嗚起來。道:“如果當時我稍有回頭,叔或許就不會慘死在江龍的手中。”
馬明勸道:“事已至此,必須節哀順變!小勇、花,我們還須先安置大山叔的亡靈才是。”
牛小勇和牛花點了點頭,都同意馬明的提議。於是,他們經過一番忙碌,最後是將牛大山的骨灰寄放到桑埔山陵園中。他們又祭拜一陣後,便開車離開了。
車至老市區,牛小勇忽道:“停車,我要去見一個人。”
馬明道:“小勇,明星俱樂部逼於無奈已暫時停業,而龍頭集團還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是分派耳目打聽我們的下落,所以你一定要謹慎小心。”
牛小勇道:“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去的。”他說著已下了車,就獨自走在大街上。他來到永福街,再經過一番詢問,總於找到了何問天的住址,於是敲門拜訪。
何問天的房屋擺設得很有道家的氣氛,他與牛小勇相對坐在一個特大八卦圖上,間距約在三米之間。何問天道:“你說你是牛大山的侄兒,是他讓你來的。”
牛小勇道:“正是。但叔已不在人世了。”
何問天道:“他去找江龍了?”
牛小勇道:“正是。叔是被江龍所殺害的。”
何問天長歎一聲,道:“你叔的命注定要宰在江龍的手裏!我一再勸告他要避之遠之,最好是隱居不露。”停頓了一下,又續道:“說了也許你會大感意外。十五年前,你叔無意發現江龍販賣毒品和殺人,因此上前行俠仗義,那知不敵而遭受追殺,後來幸得你叔的妻子舍命救丈夫,才得於一命生存。此後,你叔幾次請教於我,尋求報仇大計。其實,你叔的妻子仍是我的表妹,我又何曾不想為表妹報仇雪恨呢?可是武力對比太過懸殊了,貿然報仇無疑是白送生命!所以我警告他不要報仇,必須隱居靜待時機。唉!沒想到他還是沉不住氣,白白斷喪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