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氓雞對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猛地對油門快速的一踩,轎車猛衝了出去,而李新宇則轉頭看著他們一隻手造成的景觀。雖然爆炸是引爆在峭壁北麵,他們看不見具體的情況,但是那高高高聳立起的濃煙和碎石,清楚的告訴李新宇,沒問題!


    轎車內一下躁動起來,黃氓雞管不了地動山搖,他轉頭就要與李新宇、彼得阿潘擊掌慶賀,急的兩個人厲聲痛斥,叫他掌好方向盤。


    彼得阿潘大笑,“宇哥仔,就是有學問,這一點黑火藥,如果放在路上,也就整死數十百把隻而已,這一下借用地利,是事半功倍。”


    “就是,李統領,你說,我們以後得多弄點著玩意,這東西我早就說過威力巨大,沒想到,這番動靜,超出預估嘛。”黃氓雞歡快的說道。


    “你們別奉承我,這也就是走運,若非我記得有本叫夢溪筆錄,采用裏麵調配炸藥和埋置九幽安魂雷的方法,我也做不出今天這驚天動地的事。”李新宇嘴上謙虛著,其實這貨內心也很得意了,所以說,讀書破萬卷,下雷如有神。


    “幹脆我們先停在這吧,便這麽一路炸,指不定可以殲滅這一些喪屍,我們就打進羅鬆市!”黃氓雞有一點忘乎所以了。


    “雞仔,想法是好的。不過,我們人手不足,我卻是有個疑問,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把那些鞭炮全拆成炸藥,今後炸屍用?”


    彼得阿潘沉思一翻,搖了搖頭,“宇哥仔,估計這想法不現實,喪屍和我們不同,他們掛彩,隻要不掉腦袋,就不會死,所以隻能用來阻礙它們行動,殺傷力很小。”


    身為和軍事顧問,彼得阿潘說出來的話當然有理有據,“這九幽安魂雷,雖然可以大批量製造,但是實用性不高,這會兒喪屍數量太多,這東西隻讓我們用來製造有利地形,僅此而已。”


    “用著玩意懟喪屍,還不如那十字弩,因為那樣我一分鍾可以殺三十個,而這玩意部署十分鍾才一顆。”彼得阿潘雙手一攤,“除非是預先部署,否則,我卻是寧可用雷劫燃天彈。”


    聽見彼得阿潘的話,黃氓雞沉默下來,他畢竟也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清楚彼得阿潘說的全部是正確的,喪屍失去了不少,但是它們的優點也不少,未必懟人類的有效的武器就一定對他們有效。


    “這也是情理之中嘛,但是我卻是有個想法,彼得老爹,我們是不是可以弄攻城投擲器,用來發射雷劫燃天彈。”


    李新宇也清楚這設想的大膽,心中隱約覺得這方法可行。


    正當彼得阿潘他們讚同李新宇的想法,要商量的時候,轎車已經行駛到了飛仙鎮外的高速路上,在營地中等著他們的大夥,看不見草場那邊的硝煙,但是他們卻可以發現,黃氓雞伸出頭來做鬼臉。


    “嗬嗬,你嗎的香蕉船火箭龜皮卡丘肥怪蛇!,他們凱旋了!”羅德昆轉過頭對著大家大聲喊了一聲。


    一撥男的馬上扔下手裏的工作,悸動不已的湧向愈發近的轎車,林曉攸一把緊緊的抓停趾高氣昂的丁拳,“給我交代,啥事這麽得意忘形,竟然有膽子瞞著我們。”說話的時候,林曉攸的的臉上微笑著,為她撐腰的,是附近圍上來的一撥“母夜叉”。


    共青團員馬上就服軟了,當機立斷的出賣了同盟會,“是宇哥仔叫我們別說的,說怕你們擔驚受怕。”


    “嗯?然後?”身後響起張穎惠有一點冰涼的威脅聲,丁拳哪還敢反擊,快速的交代出來,從看到鞭炮,到李新宇想做地雷,最後幾個基友的加入,四處搜羅鞭炮,到現在,黃氓雞,李新宇,彼得阿潘三人凱旋而還,全部交代得一清二楚。


    他到了最後還說,如果炸毀斷崖,黃氓雞伸出車窗的就是鬼臉,如果任務失敗,便是縮頭不出。


    美少女們聽見,原來如此,當然也是眉飛色舞,剛才黃氓雞滑稽的鬼臉,她們可是全部看見了,這代表李新宇他們成功了。


    可是張穎惠和林曉攸臉色就有一點不同了,要說高興嘛,當然是高興,特別是張穎惠,這事聰明人都看出創始人是李新宇,她對李新宇這麽快便帶大家一塊行動,當然是高興,但是她也有一點怕李新宇出危險。


    當李新宇他們拉開了車門,走了下去的時候,臨時工事內的大家,都上來慶賀,而黃氓雞卻是口若懸河,一會說整個山都被炸崩了,一會說炸死炸傷喪屍上千隻,顛三倒四加油添醋。


    管他那麽多,便是如何厲害如何吹,到了最後差點沒說自己舉著金箍棒下山一棍子壓是十萬天兵。


    張穎惠柔柔的為李新宇霸王卸甲,一句也不說,隻不過是問他晚上要吃啥,林曉攸就沒這麽溫柔了,小丫頭心急火燎的對著李新宇一通責怪,今後不許做這麽危險的事,不斷的嗔怪著,如果出現閃失,叫他們怎麽辦?


    可是李新宇這一點就是好,清楚張穎惠和林曉攸兩種截然不同態度,卻一樣體貼關心,呆頭鵝這回很是幹脆,他頭一回主動在大夥跟前,將喋喋不休的林曉攸摟在了懷裏。


    在大夥的嬉笑聲中,看了看在一邊臉上泛起紅霞的張穎惠,李新宇胳膊一攬,也將張穎惠樓進了自己懷裏。


    兩女沒想到李新宇一下變得這麽豪邁,被大夥笑有一點靦腆,但是李新宇這回卻緊緊抱住不願放開手,不久張穎惠渾身酥軟,她一臉陶醉的環抱著李新宇的熊腰,急促的喘息。


    林曉攸也如喝醉了酒,偎在李新宇的懷裏,星眸辦閉,海棠春睡。


    “好了,別鬧,大夥回去休息,天色也不晚了。管他那麽多,天當床,地當房,喪屍來了,揍它娘,大夥不用怕了!”鉤子站出來大聲喊著,大家微笑著回營帳了。


    “張穎惠,曉攸,不用擔心,我不會有危險的。”李新宇垂下頭,對著一對俏麗佳人低聲說道。


    “嗯,管他那麽多,你要留神身體,因為它不光屬於你自己,也屬於我們。”。


    而張穎惠則不同,“李新宇,管他那麽多,我和曉攸全心全意依仗著你,今後我們同聲同氣,不能隱瞞我們什麽事,你早就答應過我們的。”


    李新宇才從剛才的亢奮中冷靜下來,呆頭鵝小聲的道,“那好的,不用擔心,我會帶著你們生一窩的小豬。”


    本來沉醉在心中愉悅的兩女,此番被李新宇這句話,羞得渾身發熱,這句可是以前林曉攸調戲李新宇的時候說的。


    “你才是小豬。”林曉攸一耳光打在李新宇臉上,當然很輕。


    張穎惠則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李新宇的大腿嫩肉,銷魂的一擰。


    “哎喲,疼死我啦!鉤子,你在那邊偷看什麽?”李新宇哭笑不得,身體有曖昧的掙紮扭動,對著鉤子恐嚇。


    張穎惠和林曉攸也臉色潮紅的撤離他的溫熱懷抱,三人對著歡歌載舞的大家快步走去。


    接過石袖丟過來的七喜,李新宇一口喝幹,張穎惠和林曉攸,也湊過來喝了一瓶營養快線,他們回家的時間很好,正是午飯時間。


    這是他們在飛仙鎮的最後午餐,早一陣子,大家就將營地附近的喪屍屍體全處理焚化。


    一切全部已經上了正軌,而就是這午餐的快樂時光,本來是大夥舒緩休息的時間,李新宇卻帶著一撥人去錦上添花。


    這回午飯依舊很是滋潤,醬爆油麻菜,辣椒炒黃鱔,酥衣蛋,叫大家吃得口角流油,歡喜無限。


    如果說在草場,李新宇他們建立了一個軍事化的小分隊,這麽在飛仙鎮,團隊就比以前還要壯大了,看著百米開外停放整齊的各式轎車,人人心中豪氣頓生。


    充裕的資源,徹底恢複過來的精氣神,和越來越先進的裝備,血戰飛仙鎮的成果,已經徹底被李新宇他們消化。


    “為了我們大夥的勞苦,為了謝謝我們自己,大夥舉杯共飲!”餐桌上的大家,觥籌交錯,他們有酒當醉,及時行樂!


    吃得肚滿場肥厚,大家全部登上汽車,每個司機全部精神抖擻,剛才大家喝的醉醺醺,但是沒關係,這末日不限製酒駕,隨便開!


    前麵的五菱宏光,坐的是黃氓雞,鉤子,李新宇,禿子男,他們是先鋒。


    末尾的豐田車裏,卻是丁拳,富迪莫,彼得阿潘,這頭尾分布,是戰隊的尖刀連,貨車和貨廂車的司機全部是妹子,她們夾雜在大隊之中,高枕無憂。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在妹子們婉約的歌聲中,李新宇她們啟程出發!


    高速路上震起了一陣轟響,這已經冷靜了幾個月的道路,再一次喧囂了起來,一支車隊,熱鬧的開過。


    這一輛越野車有一點奇異,它的防撞板安裝了十公分厚的碳鋼板,兩側的窗戶,上焊滿了鋼條,弄得仿若裝甲車一樣。


    車門被一把推開,一個有一點黝黑破敗山地靴,伸出車門,踩在柏油馬路上。


    “掃蕩!”拉開了車門,走了下去的三人,很嫻熟的擺弄他們手裏的十字弩,把旁邊的喪屍全放翻,而當先一人,手裏提著一把體型巨大的消防斧,便在剛才,他將消防斧一下劈翻了三個喪屍,那把消防斧割裂空氣,發出的沉悶的響聲,威武不凡。


    路上的喪屍,並不能稱為多,並非這一些精銳之師的對手,不久,周圍就再一次安靜下來,這回,隻剩下腳步聲。


    李新宇一把推開機車頭盔,“雞仔,通知張穎惠他們沒問題了,可以上來。”轎車內的黃氓雞打開短波通訊器,指示著身後的車隊安全通過。


    這回長途跋涉,並不像黃氓雞他們預料的這麽簡單,路上各種各樣的轎車,常常擋住大家的前路,需要他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不久,拐角處,再一次傳來了轎車的轟響,這回聲勢可比剛才大了,四部貨廂車,兩台中型轎車,加上一輛裝甲車,無論在那一個地方,都是可觀的武裝力量了。


    這一種事,大家並非頭一回做了,張穎惠看了看眼前路上的喪屍,有條不紊的發號施令,朱雀棲息組做飯,其他組掃蕩,他們又得在這裏待上一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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