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們覺得用奔跑可以擺脫喪屍,可他們在路旁搜尋可以開動的轎車時,喪屍又出現在了他們背後。


    而讓彼得阿潘神色匆忙的,是丁拳的發現,在喪屍中出現了那一種李新宇他們拚盡心血才殺掉的鐵頭王八屍。


    之前彼得阿潘聽李新宇他們吹牛時,聽說過這一種變異品種,而李新宇他們處理得很艱難,把那小子逼落懸崖,才勉強解決。


    但是當他射出的箭矢被喪屍身體震開時,彼得阿潘感覺到了無可奈何。


    這一種喪屍並非沒法子懟,但是他們此時此刻的情勢卻十分不樂觀,不知這一些喪屍喝了什麽水,緊追不放頻,而因為有鐵頭王八屍的追擊,回收箭矢就別想了。


    從啤酒廠到他們撤離的公路,有四五千米的距離,丁拳他們且戰且退,完全沒辦法沒擺脫身後的怪物。


    “tmd!難道天亡我也!”丁拳放下十字弩,高聲叫罵著。


    當兩個人走到這一座歐式教堂,躲藏在牆角後,他們才看到這地方的喪屍也很多。


    “張沙展,這會兒咋辦?”黃氓雞瞧著教堂旁避難的兩個人。


    張沙展口中叼著煙,“還可以咋辦,沒看見他們身後兵臨城下?將我們的擂木滾石預備好,我們救人。”


    “兩個傻瓜,向哪個地方跑要死的,一定要向我們跑。”黃氓雞咬牙的道,原本他還覬覦兩個人身上的十字弩,但是看見跟在兩個人身後的喪屍大潮,他便絕了這個念頭。


    如果十字弩可以懟得了身後這麽多喪屍,這兩個兔崽子怎麽會好像遊魂野鬼一般落難於此。


    黃氓雞罵了幾句粗話,”行了,大夥把岩石弄好,那兩個兔崽子要是可以衝過來,便出手相助,半路死了就白死。”


    他們這陡坡地勢險峻,下麵光滑如鏡,但是到了中部,便變得十分陡峻,哪怕是山羊也跳不上來,隻能用繩梯攀爬,這也是他們這一群人可以據守到此時此刻的緣因。


    “亨特,跟我來,待到了山下,咱們在休息下。”


    “彼得老爹,你為什麽要到那邊?這一些喪屍把我們逼到那,不是絕壁?”


    彼得阿潘呼吸急促,“最初還隻是我的猜想,我現在十拿九穩了,你沒見到剛才這峭壁也有喪屍活動吧?”


    “宇哥仔兒早就說過,他也不知喪屍跟蹤咱們是靠什麽器官,但是到了那邊這,山風強烈,感官被幹擾,對我們很有利。”


    附近的喪屍大概有百餘隻,而尾隨彼得阿潘走到山下的喪屍實際上不多,便是七八十隻的模樣,但是其中有隻鐵頭王八屍。


    跟隨在他們身後的喪屍,越來越近了,但是有一些陡峻的山坡,泥石流也滑腳,讓很多喪屍都摔個人仰馬翻,它們醜態百出。


    “哇,這一些喪屍果然上不來。”丁拳哈哈一笑,瞧著山下。


    “並非如此,這隻能困他們一時,這麽一來也好,不管怎麽說,咱們可以喘息一陣。”彼得阿潘送了一口氣。


    山下的喪屍一陣大亂,但是很快喪屍們就重整旗鼓,每隔數米就有個喪屍在布防,彼得阿潘他們也搞不明白是怎麽弄的,難不成還真是山風凜冽?這不可能啊。


    假寐了一小會,彼得阿潘依舊拖著丁拳向山上快步走去,他們這會兒沒有了轎車,那就隻好等待李新宇他們的援救了。


    “嗨,疏忽了,之前和宇哥仔出來,哪會被喪屍包圍,那時覺得空虛寂寞冷,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麽他牛逼上了天。”


    丁拳踢了他剔骨一角,一邊緊張著,“你看,他們什麽時候來救咱們呀?”


    彼得阿潘轉過身去,瞧著丁拳,“其他人我不知,宇哥仔此人,必然會來救咱們,不過三天!”


    “為什麽呀?他又不欠咱們啥?這下麵還有鐵頭王八屍,難道他不怕引火自焚?”丁拳並非對此心存疑慮,眉頭緊蹙。


    “我不知你想些啥?我就明白李新宇是血性男兒,本性正直,他為什麽會拋棄咱們?再說你覺得鐵頭王八屍厲害,在李新宇心中,可未必如此!”


    “哦,這倒是,對宇哥仔而言,鐵頭王八屍應當並非啥無解難題,一斧頭拿下。”丁拳這會兒就是疑心生暗鬼,他這邊怕李新宇不來援救他們,那邊又對李新宇充滿了信任,這是一種十分衝突的心態。


    “咱們快些到山巔,上去就安全了,再發信號彈,這麽一來才可以給宇哥仔兒他們警示,先不管他們能不來前來救咱們,我更著急的是他們沒有辦法找到咱們!”彼得阿潘整整頭罩,又接著爬山了。


    “薑是老的辣,還是你想得周詳。”丁拳也驚慌失措的戴好頭罩。體驗過上一次李新宇和迅猛跳躍屍的接觸戰後,這一頭罩他明白是保命用的,他可不要違反法律。


    彼得阿潘走在前,“今天的事,給了咱們不少教育,今後做任務要一路做標識,不過,如果有電話還可以用就更舒適了。”


    丁拳低頭,這是他頭一回跑那麽遠,出師不利,這會兒這模樣,還不知等宇哥仔看見了他,咋教育教育他喲。


    兩個人快步走出了山林,爬上了繩梯,“我靠,沒有料到這居然還有這玩藝。”


    丁拳剛才說完,打算轉頭去看下山下喪屍時,忽然一旁的森林中衝出幾個大漢,按住他頭貼在地麵上,他還沒有來得急反擊,便被人摘下頭盔,當麵一拳,搞得他麵前冒金星。


    丁拳嗅到了一股鐵鏽的血腥味,他正要還手時,卻感到自己的兩手早已被人反綁。


    “這家夥拉稀擺帶!”一個男的說話聲傳入丁拳的腦子裏。他這時候才看清楚自己的身周,他和彼得阿潘已經被反綁著兩手,壓製在地麵。


    而在他們的正前方,級個男的威嚴正色,板寸頭正提著他的頭盔丟來丟去。


    這五個男人的身上衣衫襤褸,但是丁拳依舊能區分出兩人是獄警,因為服裝還沒有褪色。


    這一些大漢的容貌就有一些模糊不清,青麵獠牙的,長須亂發,雙目發出淩厲的凶光。


    他們的鬢發長得和野人一樣,有個禿子很顯眼,其他幾人活脫脫神農架的野人。


    “臭小子,營養不錯嘛,膳食還可以嘛,說一下你們來這裏做什麽?”禿子放下把玩的頭盔,詢問著丁拳。


    丁拳瞧著自己的頭盔他被踩在腳下,一點不尊重人,“蠢貨,你們是強盜還是土匪,仗勢欺人!”


    一個刺青大漢眼中發出猙獰,“你說對了!老子就欺負你了怎麽滴?”


    “行了,好了,黃氓雞你起碼兩句,老鐵,咱們也是沒法子,四十多天左右全部沒吃過什麽東西了,倘若有概率咱們加倍還給你總可以吧?”一個男的的講話吸引了丁拳的眸光,“我叫石袖,占據了水滸裏麵那一位名人的光。能說一下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麽嘛?”


    這男的大概四五十歲,但是一臉的胡渣,讓丁拳沒法子詳細判斷,他的唇角青紫,胸骨凹陷,營養不良,隨著他的講話,露出發黃的牙齒。


    “你們全是啥人?咱們到這兒,是為了找補給啊,還可以幹什麽?”丁拳用手擺開了對方的腳,想讓自己舒坦些。“你們敵視咱們做什麽?”


    半寸頭嘿然道,“咱們也是出於安全起見,請勿見怪,請勿見怪,這會兒反正也沒公檢法部門了!”他的言語裏好像充滿了悲涼,又夾雜一絲期待。


    “嗬嗬,公檢法部門?世界都大亂了,你們沒見到?現在什麽地方還和你講法製人權,活人都不剩下多少了!”隨著丁拳的言語,他沒留神到這一些男的神情,他們有的很興奮,而有的則長歎了一口氣。


    “這不會,咱們民族這麽昌盛,怎麽會亡國滅種,軍隊和政府應該還保存,救援隊還會來的!”一旁一個身穿獄卒服飾的男子高聲反駁著。


    他的語言,引起了這一群人的共振,咱們是幾億人口的聯邦,國富民強,怎麽會如此弱不禁風。


    “老鐵,你給咱們老實說,咱們這是不是被孤立?”


    丁拳有一些楞,被孤立了,指不定也有這可能哦,這一些想法在他腦子裏醞釀,叫他一無話可說。


    “張沙展,你不用存有幻想,你看他那模樣就會明白,壓根沒希望了,我估摸著這家夥也便是偷來兩把十字弩,想駕車避開喪屍罷了。”黃氓雞帶上了丁拳的機車頭罩,在那兒戲耍。


    聽見黃氓雞此話,張沙展眼裏的銳利,黯淡下來了,“難不成這天下無人?不會呀,這一種事太不可思議?”


    “大哥,咱們看守所,總共有二千多人吧,便剩下咱們幾個,這生還率,還有什麽不可思議。”


    “你們還真是哨兵?”丁拳眉頭緊蹙,“那趕快把我老哥鬆綁了,都是同行,你們對付咱們有啥用?”一邊說,丁拳一邊搖身體朝著彼得阿潘靠近。


    “臭小子,你這家夥剛才嘴上不幹淨,一頓狂噴,咱們便叫他安靜一會。”禿子男滿臉怒容的說道,講話時,頭上青筋都暴出。


    “你們膽邊生毛了?蠢貨,一撥藏在山裏的傻瓜,還有膽子對咱們動手加害,等一會兒看宇哥仔不修理你們!”丁拳立馬就炸毛了,他幹掉的喪屍也很多,當然瞧不起這一群藏在山裏毛賊。


    “你這臭小子說啥?”禿子男一下站了起來。


    同時石袖也站了起來身來,“住嘴,這會兒大夥全是在苟且偷生,吵啥,老鐵你不要急,你兄弟是掙紮得太劇烈,他們幹脆打昏了他,估摸著這會兒還沒有醒。”


    他又接著說道,“咱們這一群人,在這裏藏了四十多天左右了,看見你們投奔而來,隻得動手,但是咱們全部希望大家能活,並非殺人犯。”


    丁拳忽然回過神來,“你們鬆開我手,再說這些,被一撥喪屍堵在這裏,你們有什麽能耐?”他滿臉怒容的瞧著石袖和禿子男。


    “小傻瓜,你相信不相信我便將你烤全羊?”禿子男來勢洶洶的向著丁拳喊了一聲。


    “我不相信!有一本事你便來呀,連幾隻喪屍都奈何不了,你想收拾我?”丁拳聲義憤填膺,怕個屁,這一些人皮包骨頭的,準並非宇哥仔的菜。


    石袖蹙緊了眉頭,”行了,禿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貨便會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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