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叫風鐵的掌櫃,他是我的線人如果你考慮之後,實在不賣,三天之後,也可以到聚寶齋去把東西退還給我。”


    說罷,慕容燕打了個響指,取了己的東西,走出了院子。


    看見慕容燕走後,洪易好像是送走了一瘟神似的送了一口氣,這個女子在這裏,卻是有點麻煩,不但時刻要擔心她的偷襲,卻又不能殺她,也不好把她送進大牢。現在她己就這麽走了,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看著桌子上的黑天魔神畫像,洪易想起了彌陀經之中觀想的夜叉王,羅刹王,揣摩著那些魔神和黑天魔神的區別。


    隨後,洪易又把慕容燕留下的“訂金”拿來,一個盒子裏麵,兩道充滿了火藥味道的符,上麵和爆炎神符劍一樣,都是火焰形狀的符文。


    而兩枚“金丹”,閃閃發亮,異常的沉重,表麵是金銀之色,還有一條條黑顏色的紋理。


    洪易知道,這是道家之中少見的“化形金丹”,神魂修煉到了顯形的程度之後,便用火符把這丹化開,升騰出鉛汞之氣,以神魂附上去,立刻就會顯化出本身的形體來,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這種金丹,火符洪易隻在道經中的記中看過,知道道士煉製起來,頗耗費功夫。煉製一枚,要耗費大量柴炭,朱砂,水銀,鉛,金粉,玉屑。


    而且每一個門派的煉製的丹,神魂附上去,威力也有所不同。


    “她要買我的血紋鋼也就算了,為什麽把符紙,金丹也做為定金?莫非她還想用金丹和我做交換?”


    洪易笑了笑,把金丹符紙放到一邊。


    接下來的十天半個月,日子卻是過得非常的清閑,慕容燕走後,並沒有再來騷擾,好像憑空消失一般,而且趙夫人那邊也沒有什麽動作。


    洪易卻絲毫沒有放鬆,天天白天就是磨練武功,夜晚鍛煉神魂。一身的武功,終於在練習牛魔大力拳和天纏手的結合之下,突飛猛進,進入了武士的境界。


    而他的神魂,也越來越凝練,力量越來越大,尤其是驅使血紋鋼針的時候,更加出神入化。


    就在這天早上,洪易一大早就起來,照常的練功,突然外麵響起了馬蹄聲,隨後到院子門口停下來。


    進來了幾個衣著鮮亮的奴仆,手拿燙金請柬。


    “哪位是洪易洪公子?”這些奴仆一到門口,就看見了門口打掃院子的沈天揚,隨後問清楚了,把燙金的請柬送到,騎上馬,一溜煙的走了。


    “玉親王的請柬?”


    洪易接來,一看上麵的文字,倒是愣了愣,隨後,他又用毛筆小鍇臨時加上去的,“洪兄,今天玉親王的堂會,務必要來,別忘記了牽上追電。”落款是蕭浩。


    洪易卻是知道,這個蕭浩是長樂小侯爺的名字。


    “玉親王是皇上的四子,是太子最重要的競爭對手,去還是不去?不過好像是長樂小侯爺的賭注,我還是去一趟。”


    “小穆,收拾下東西,跟隨我去玉親王府赴宴”


    下定決心之後,洪易把手中的燙金請柬遞給了小穆,隨後換了身衣服,佩劍騎馬和小穆呼嘯馳騁,朝玉京城的正陽街奔去。


    “玉親王是皇帝四子,雖然現在年紀輕輕,才二十四歲的風華正茂,眼下也沒有帶兵,但卻在朝廷之中打理戶部,理順錢糧,是個開牙建府,廣收門人清客,納豪傑,和太子抗衡的人物。”


    在馬上奔馳之間,洪易心中想著邀請自己的玉親王。


    他從小在玉京長大,又是在侯府之中,多少也知道一些王侯公卿的資料。


    玉親王並不是簡單的角色,可謂是戰功赫赫,文武雙全。


    此人二十歲在北方練兵,率五百士兵就剿滅了盤踞在雲山附近的山寨土匪五六千之眾。


    二十二歲又被調南方一千五百裏的黃鶴山水泊,一舉剿滅鶴山水泊的十二連環塢山寨的上千水匪。被封為親王,食雙親王俸祿。


    也是一個皇帝心愛的兒子,打理朝廷的得力幹將。


    大乾皇朝對皇子的教育極其嚴格,一生下來,三歲就配有專門的師傅,讀書習武,隔三差五皇帝都親自檢查。


    如果是不合格,就是嚴厲處罰,比一般的貴族家庭教育子弟還要嚴厲十倍。


    而且在十五歲成年之後,皇子就要到軍中辦事磨礪,積累軍功。


    若是無用的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就算皇子,爵位都沒冊封,隻有微薄的俸祿,並且統統的都由宗人府安排一個皇家莊園去養老,終生不得出莊園一步,相當於圈禁。


    所以大乾皇室訓練出來的宗室子弟,隻要是有用的,無一不是厲害之輩。


    “雖然我中舉第一名,在玉京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武溫侯府是太子一方的人,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按照道理我也姓洪,玉親王請我幹什麽?”洪易縱馬奔騰之間,心思電轉著。


    馬很快就進了城,一路奔馳到正陽大街的玉親王府停了下來,洪易心裏並沒有個什麽頭緒,和小穆下馬之後,早有豪奴迎上來,接了請柬,立刻牽過馬匹去照料,隨後把洪易小穆兩人引了進去。


    玉親王的府邸又是另外一番氣象,奴仆個個孔武有力,麵容堅毅,清一色的衣服,釘子似的站著。


    洪易親眼看見,一個奴仆站在走廊下麵,臉上釘了一個花腳大蚊子,正猛的吸血,吸得肚子漲鼓鼓的,那個奴仆都沒有去打,任憑蚊子吸血之後飛走。


    “果然不愧是戰功王爺,以軍法治家,想必這些王府裏麵的奴仆,都是他以前的親兵吧。”洪易暗暗震驚著:“我什麽時候的家,能有這個氣象,那也就差不多能和趙家抗衡了。”


    玉親王府也沒有什麽一般貴族家的九曲回廊,假山樹林等雅致的東西,而是地勢開闊,清一色的整齊房屋,青石鋪地,光如鏡,硬如鐵。


    王府東邊是練武場,南邊是正宅,西邊是奴仆住的地方,北方則是水井清泉,中間修建著朱紅鏤空圍牆,一切都井井有條,讓人一看就明了,堂堂正正之中又帶著分明。


    “哈哈,洪世兄,你三月前贏了我的愛馬走,我約定科考之後,才找你贏回來!怎麽樣,我的馬帶來了沒有。”


    就在洪易走到正府的時候,正府的大門口擁簇出了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正是長樂小侯爺蕭浩,還有一個身材修長,身穿錦衣的男子,洪易也認識,是和洪雪嬌要好的景雨行。


    這兩個年輕人,一個小侯爺,一個小國公,都生得風度翩翩,舉手投足自有氣度,但今天的主角卻並不是他們,而是站在他們中間的一個頭戴金冠,穿玉色衣,手拿折扇的男子。


    這個男子星眸秀眉,天庭微圓飽滿,白皙的皮膚之中帶著微微的血色,似乎一團紫氣藏在皮膚之中,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


    “果然是出色人物!”洪易知道,這就是玉親王楊乾。他平生也見過許多出色的人物,翩翩少年英雄人物,但是能和這個玉親王媲美的,也隻有白子嶽一人。


    “參見玉親王。”


    洪易連忙躬身參見。


    “洪世兄不用多禮。”玉親王楊乾連忙幾步走下了台階,用手扶住洪易的手臂,不等他躬身下去,哈哈笑著:“洪世兄才壓玉京,科考一篇文章,壓倒玉京秀才,奪得第一名解元,本王也聽聞,早就想結識世兄這樣的才俊人物了,走走走,我們到正府大廳裏麵說話。”


    說著,玉親王楊乾拉著洪易的手,顯現出了平易近人,禮賢下士的風度。


    而且洪易感覺得出來,這位玉親王,並不是做作,而是性格上本來就是這樣。


    “小穆,你等一會兒。”洪易被玉親王楊乾拉住,卻轉過頭去,對小穆叮囑一句。


    “這是洪世兄的丫頭麽?好伶俐的模樣。”玉親王楊乾也注意到小穆。


    “雖然是我的丫頭,但我們是恩親,情同兄妹。她叫小穆。”洪易點頭道。


    “你們安排小穆姑娘到雲清姑娘的房間裏麵去吃茶,讓雲清姑娘陪著聊天。”楊乾吩咐了一下左右。


    左右的豪奴立刻躬下身來,對小穆道:“小穆姑娘,您請慢點兒走………”


    “王爺,雲清姑娘你已經把她贖身了,為什麽還不娶她為妾。”旁邊的景雨行突然插了一句話。


    “我和雲清情投意合,作妾太委屈她了,等父皇高興的時候,我向父皇稟報一聲,娶她為正妻。”楊乾搖搖頭。


    “這位王爺,好性情,那叫雲清的女子,卻是托付對了人。”洪易聽後,心中一緊,對於這位王爺的一些事情,他也知道一些,雲清是玉京城散花樓的一位當紅清倌人,被楊乾看中之後,贖身進了王府。


    這楊乾現在還沒有娶親,王府之中也沒有正妻,皇帝幾次準備指親,但都被楊乾拚命辭掉。硬要娶這個雲清為正妻,鬧得皇帝多次訓斥,非常不快。


    要不是這個事情,或許太子的位置會更穩當。


    當然,如果玉親王硬要娶這個雲清,那麽皇位一點都沒有份,若是他當了皇帝,皇後就會輪到一個賤籍出生的女子,這是怎麽都不行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洪易對這個王爺的有情有義頗有好感,這次也不會來。


    結交參與奪嫡的皇子,曆史上從來沒有什麽好下場。


    進了正府之中,楊乾才讓洪易坐好,看了洪易一眼,突然道:“這次請洪世兄過來,一是見識下才氣,二是想問世兄一句,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洪易聽見這個話,吃了一驚:“我一個小小的舉人,無一官半職,也沒有半點爵位,一文不名,王爺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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