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皎潔光亮。


    斷崖前,修士眾多,此時都震撼,盯著一個方向,一個個瞠目結舌,心中打鼓,靈魂都在悸動。


    那個少年太過驚人,額頭上一個符號凝聚,璀璨而盛烈,仿佛一輪天日複蘇,在那裏升起,照亮高天。


    “罪血,到底有什麽罪,誰來裁決,由你而定嗎?!”石昊開口,目光冰冷,沒有什麽情感蘊含當中。


    很多人都嚇壞了,這樣的罪血一定濃鬱到了比肩古代大凶的地步了吧?從未見過,傳說也莫過如此。


    “你……到底是誰?”斷崖上,金衣女子顫聲問道,這種景象絕無僅有,罪血紋絡化形而出,光耀夜空,不可想象。


    她來自劍穀,是該族這一代最強幾個年輕人之一,且為嫡係血脈。


    劍穀,為劍州第一教,放眼三千州,也是最頂級的道統!不然何以培養出一位無上人傑,在古代橫掃上界年輕英傑,奪得天下第一。


    石昊不說話,冷漠的看著她,他厭惡那種說法,憑什麽為他們定下“罪血後代”這種侮辱性的稱呼。


    若是真有罪也就罷了,可是那個符號在過去分明曾經代表了一種輝煌與榮耀!


    石昊寂靜,額骨上聖光騰空,映照蒼宇,化成一個“罪”字,烙印在虛空中,崩開雲朵,熠熠生輝。


    這種景象不僅讓金衣女子發毛,就是其他修士也都驚悚,估計各方天神都會被驚動,古來罕見。


    唯有罪州的人發呆,這是哪一脈的人?時至今日,怎麽還能形成這麽強大的罪血紋絡,不可思議!


    石昊氣息蓬勃,形成一股巨大的壓力,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逼近劍穀的女子。


    “罪血一脈。你們的祖先為大凶,我這種稱呼有何不妥,諸多大教已成共識。”金衣女子說道,她心中雖驚。但卻也沉住了氣,盯著那少年。


    她不相信這個少年敢出手,因為該族的無上人傑剛才曾經顯化,與長弓衍去激戰了。


    “你說我等體內流淌有罪血,為禍天下。請給我指出來,我們的祖先曾在哪個時代做亂。”石昊說道。


    他真的希望這個金衣女子說出一些秘聞,好讓他更進一步了解過去,洞悉真相。


    “天下盡知,一些最強的道統早有共識!”金衣女子說道,目射神芒,揚了揚手中的骨鏡,照向石昊,道:“連它都認出了你,感應到你的罪血濃鬱。各教都有這樣的寶物。”


    “原來沒有什麽證據,隻是一些古老的道統定下的罪責。”石昊很失望,劍穀的女子不能說出什麽秘辛。


    “身為罪血後人,這些年來還算低調。”金衣女子說道,她從骨子裏有一種優越感,但現在卻不敢再強勢,因為覺得,眼前這少年太危險了。


    盡管她覺得自己很委婉,但石昊可不這樣認為,覺得分外刺耳。目光冷冽無比,讓此地溫度驟降。


    “你認為我們現在高調了嗎?是你在俯視罪血後人,以骨鏡照耀,要將我等一一尋出。我們當如何呢?”


    石昊接近斷崖。盯著那女子。


    “你……想做什麽,這樣咄咄逼人!”金衣女子說道,她麵色難看,身為最強道統這一代排名靠前的年輕高手,居然被人這樣逼迫。


    但她的確有點心虛,因為這個少年罪血濃鬱。不說古來僅有,但最起碼這麽多年來不曾見過。


    “將你說的那些話都給我收回去,什麽是罪?憑你也敢妄論!”石昊說道。


    他的身體發光,額頭璀璨,罪字橫空,讓這片天宇都充滿了一股神秘的氣息,波動起伏。


    “你們的祖先曾經是大凶,為惡天下,你等不知收斂,還這樣自以為是,真當這世間沒有法度嗎?”金衣女子說道,她堅信,罪血後代要被製裁。


    “你懂個屁!”石昊嗬斥,他曾去過石國遺跡,在那裏洞悉部分真相,祖先以血還有命在最前沿戰鬥,至今未歸,不容褻瀆。


    “你……在說什麽!”金衣女子變色,無論如何,她都難以接受有人這樣斥責,渾然不將她放在眼中。


    要知道,她是上界最高道統之一劍穀的弟子,且位列最強幾人內,無論走到哪裏,都沒有人敢輕視。


    並且,該族古代雪藏的最強人傑出世,剛才還在這裏,這一代人有誰敢不敬?


    “我在說,你算什麽?也敢亂語。”石昊平淡的說道。


    “你……在挑戰我劍穀的威嚴嗎?”金衣女子說道,看向石昊,她在提醒,劍穀是上界最古最的道統,無人可惹。


    這裏猛的一陣搖動,因為石昊袍袖一甩,如同一座山峰般砸了過去,狂風大作,讓這片虛空發顫。


    “你……”金衣女子怒目圓睜,這擺明是要針對她,無懼劍穀,她奮力出手,渾身劍氣滾滾,化成黃金光,集結向右手,迎向那大袖。


    “轟!”


    石昊大袖甩來,剛猛無比,將這女子抽的倒飛,嘴角淌血。


    這裏有很多修士,都是各州的佼佼者,見到這一幕無不露出吃驚的神色,劍穀最強的幾名天才之一,居然被他一擊就震的口中咳血。


    同時,人們也一顫,此人桀驁不馴,連劍穀都不給麵子,該出手就出手,十分危險。


    “你,身為罪血後代,想挑戰各大教構建的秩序嗎?容不得你們作亂,各教早有共識。”金衣女子說道。


    “是嗎,我便挑戰又如何?”石昊說道,渾身發光,比剛才強大一截。


    不知道為何,罪字橫空,額頭騰起聖光後,他一旦動用法力,體內“罪血”便會更加濃鬱,光輝萬丈。


    這像是在彰顯某種榮耀般,令他自己都心驚。


    額頭上的這個“罪”字,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可加持在身上!


    石昊向前逼去,露出不屑與冷笑。所謂的大教定下的秩序,在他看來必須要擊裂,那是針對他們的枷鎖。


    “你敢在這裏逞凶?”金衣女子倒退,身為劍穀的明珠。她自幼高傲,被人仰視,從未嚐到過這種滋味,不知低頭與妥協為何物。


    “什麽逞凶,這是在教訓你。”石昊說道。


    “我族孤劍雲已經出世。你莫要妄為。”金衣女子說道。


    孤劍雲這三個字一出,現場寂靜,所有人都不吭聲了,他像是一個禁忌,壓的人要窒息。


    劍穀,孤劍雲,是一個傳奇,在古代時,名動三千州,君臨“仙古”。俯視同代,殺的各族初代最強者皆膽寒,一劍在手,天下無敵。


    他少年時就在體內結出劍胎,煌煌劍光,傲視群論,號稱斬殺一切敵!


    “就是剛才那個金衣男子嗎?”石昊問道。


    “不錯!”劍穀的女子揚起頭,臉上帶著傲然之色,這是他們劍穀的天縱奇才,古來有幾人可敵?


    無論是過去還想現在。隻要孤劍雲這三個字一出,群雄避退,各方人傑都得低頭,不敢攖鋒!


    這也是劍穀弟子敢張揚的原因。就如同她般,隨族中無上人傑而至,言辭驚人,卻無修士願招惹。


    可是今日卻遇到了麻煩,石昊根本不在乎,聽到這番話語後氣息更盛了。果斷出手。


    “你……在惹禍,為你的師門,為你所在的道統,為你的族人招來了血劫。”金衣女子威脅,並迅速倒退。


    “轟!”


    石昊發威,快到她無法躲避,隻能激戰。


    金衣女子還是很傲氣的,她為該族最強傳人之一,怎會甘心被人壓製,還這般輕視,瞬間劍氣縱橫,斬向前來。


    這個地方被骨文淹沒,被劍氣填充滿了,一片熾盛。


    鏘!


    然而,很快就是一聲輕響,半支斷劍飛起,脫離戰場,墜落在月色籠罩的大地上。


    那是劍穀的神靈法劍,這才開始沒多久,就被那少年擊斷了!


    眾人臉色一白,這個少年了不得,居然這般強勢,震斷對方的神靈法器,修為深刻不可測。


    “他是誰,何時冒出了這樣一個年輕高手,最重要的是體內罪血濃鬱,不可想象!”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盯著那裏。


    “啊……”金衣女子尖叫,在這裏拚命出手,祭出各種寶具,阻擋石昊。


    片刻間,她已披頭散發,身上血跡斑斑,狼狽無比,跟不久前高高在上、俯視各族、對罪血後代輕蔑的樣子大相徑庭。


    “你住手,再這樣下去,你族都將被清洗,無人可活!”金衣女子尖叫,她真的怕了,這是怎樣一個人?強大的離譜,絕對不可戰勝。


    她一向飛揚驕縱,真到了死亡臨身時,才知恐懼為何物,但已經晚了。


    石昊最反感被人威脅,而現在他孤家寡人一個,如果真有人查出了他,也得先捏著鼻子去找臭名昭著的齊道臨的麻煩。


    “咻!”


    石昊身體發光,自身化成一口神劍,這是他在化靈境時悟的法,化劍、化鼎、化路、化塔……演化萬物。


    劍光照耀,夜空亮如白晝,石昊化成的劍一衝而過,鮮紅的血液濺起,灑落在四周。


    金衣女子雙目睜的很大,不敢相信這一結果,眉心血珠流淌。


    “嗯?”所有人都是一驚,看到石昊似乎是從劍穀最強女弟子的身體中穿過,都是心頭狂跳不已。


    “沒有傷到其他處,隻是眉心出血嗎?”眾人狐疑,因為看不到她身上有其他傷口。


    可是,很快他們發現金衣女子雙目中失去了光彩,接著噗的一聲,從她的眉心開始裂開,一直向下蔓延。


    大片血花灑落,她一分為兩半,早已被一道劍光斬開!


    石昊以身凝劍,衝過時就已將她斬殺,隻是速度太快了,直到這時人們才看出來。


    “真是太厲害了,果斷斬殺劍穀傳人!”魔紋族的天瑤拍手,大聲叫好。


    至於其他修士,很多人臉上寫滿震驚之色,這樣殺了劍穀的弟子,果決而鎮定,好強大的一個少年!


    “罪血後代,斬殺了劍穀的傳人,這絕對是一場大風波!”


    來自各州的尊者發呆,號稱無敵神話的孤劍雲很有可能還在附近,而他依舊如此出手,影響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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