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麽她會覺得我會跟她一起去呢?不過堂弟聽我說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興奮了,急急在一旁喊著:“去去,我們一起去。周末當郊遊啊。”


    掛了電話,堂弟就說道:“姐,多好的機會啊,我們去查岑國興還找不到借口呢。現在借口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們可是幫著岑雨華找爸爸啊。”


    我也覺得這也許是一個轉機。有了岑雨華作為借口,我們能知道更多岑國興的事情。而岑國興和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魏華絕對擺脫不了關係的。


    這件事跟我哥商量的時候,我哥也同意了。畢竟我們要去打交道的是人,是一個小鎮子,又不是什麽鬼怪。這樣我哥決定他也跟著我們一起去,把幸福留給爸媽看。


    周末的時候,為了節約耗材,外加這個時間本來就是堂弟約會的時候,所以小漠也被叫上了,還是開著他的車子去了那鎮子。


    跑車啊,就是牛叉啊。原來好幾個小時的路程,縮短了不少呢。


    那村子之前我們就去過了,所以要找到岑老的家,倒是不難的。隻是去到那裏我們就頭大了。岑老沒兒子啊。就兩個女兒。一個是那高官太太,一個是老鍾死去的老婆。岑老原來那屋子,在他去世之後,兩個女婿做主給轉了。岑老那麽多的東西,也都被搬到了那屋子後麵的兩間舊瓦房去了。


    一開始,我們向那屋主提出要去找岑老的東西的時候,那屋主是死活不給啊。說什麽不認識我們。岑老是死了,但是他的東西還是有人要的啊。他那大女婿可是說了,就留後麵鎖著呢。


    岑雨華不愧是女強人出身啊,拿出了孤兒院的證明,身份證明,最後一句話:“不是說岑家的人都死完了嗎?我也是岑家的人!我就是來找我爸的!你要是不給進,我去岑家村的老地方去,跟我祖宗哭去。”


    這地方,誰都知道岑家的厲害。岑雨華這麽一說,那屋主的小眼睛轉了一圈,就同意了。但是讓我們千萬別說出去。要不在岑老那大女婿那,他不好做人啊。他可是用五萬的低價買下這房子的啊。當初就說好了要幫著保管岑老的東西的。


    五萬?五萬就買下這個一棟房子?這種好事怎麽沒有讓我碰上呢?


    繞過那屋子之後,後麵的兩間青磚瓦房就出現了。陰森,還好不潮濕。畢竟放著的都是風水師的東西,多少帶著一點正氣吧。


    門上用的也隻是掛鎖,感覺這個就是鎖著一堆雜物的。


    門開了。屋子裏很陰暗,屋主說道:“這兩屋子不通電的。”這種青磚的房子,窗子用的也是魯班的工藝。就是用木頭釘成一個框框,然後中間是一條條的木條。三個這樣的框,錯開,就把窗子全封上了。重疊就把窗子打開了。


    這樣的窗子,就算把那三個框框都重疊了,光線也不多啊。


    我們能看到的就是一堆堆的東西,雜亂無章啊。


    堂弟苦惱地拿出了小手電。小漠也取下了鑰匙扣上的小手電,說道:“這麽多東西,這麽亂怎麽找啊?”


    岑雨華則是什麽也不說,就開始動手翻了。那些什麽飯桌啊,椅子啊,床啊,都不是我們找的重點。我們找的重點應該是一些資料什麽的,比較小一點的東西。


    我一走進來,就忍不住皺眉頭了。這個雖然不潮濕,但是黴味還是有的。真的有些不習慣啊。


    而且我們隻有兩個小小的手電,光線不足的情況下,看東西隻能看個輪廓。遇到有字的,懷疑的,就要拿到窗子前對著看。


    兩個小時之後,我已經煩了,真的沒有什麽值得研究的東西啊。我直接坐在了床上等著他們的答案了。小漠是最快跟我坐一起的。這些事,他本來就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我們想找個叫岑國興的人或者有關的東西。


    他坐在我身旁,說道:“表嫂,找到了怎麽樣?”


    “不知道。”


    “找不到呢?”


    “不知道。”


    “那我們找來幹嘛?”


    “好奇害死貓,我們現在就是貓。”


    我們的話剛說完,我哥就喊道:“喂喂,有族譜啊!”


    幾個人都驚了起來。岑家作為風水大家,有族譜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岑老並不是這個家族的老大啊,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想到會有族譜這個東西出現在這裏的。


    不過轉念一想,族譜什麽的,整個村子都死完了,他不收著誰收著啊?


    岑雨華還是最積極的那個,奔過來,扯著那族譜就站在房門口的陽光下看。大家都湊了過去。那裏麵很多人名不認識啊。翻啊翻啊,終於在倒數第二頁翻到了岑國興三個字。


    不過他的名字被一個紅叉叉刪掉了。很明顯,那紅叉叉還是朱砂畫的。


    我說道:“岑國興是被陣壓在岑家村舊址的。難怪會被打了個紅叉叉啊。”


    “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翻翻看。”堂弟說道,“有些族譜會記載族裏的大事的。”他的家族繼承人,背族譜這種無聊的事情,他是做過了的。


    岑雨華繼續往後翻,不過那本來就是倒數第二頁了,我們也沒巴望能有什麽大發現。在本子的最後麵,很明顯的被撕掉了好幾張紙。


    但是估計當時撕得很匆忙吧。有一頁,沒有撕好,還有些殘留著呢。從那紙頭上,能看出幾個字“興煉化小”“子魏華”。


    “子魏華?岑國興兒子,真是魏華?”我驚訝著。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兒子和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


    “上麵肯定是說岑國興煉化小鬼了。岑家人的道法裏,本來就有很多這樣邪門的東西。他岑國興煉化小鬼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啊,為什麽要在族譜大事記裏專門記載呢?”


    小漠說道:“因為他養的小鬼出事了吧。人家都不出事,就他出事,那不就是要記錄下來了。”


    小漠說得很隨意,可是我們幾個都看向了他,他的看法很好啊。而且也能貫穿整個事情了啊。岑國興養小鬼出事了,所以這麽被記錄下來,所以名字從族譜裏刪除了。因為一個專門養小鬼家族的人竟然養小鬼出事了。這不就是讓家族丟臉的事情嗎?


    我哥問道:“養小鬼會出什麽事啊?”


    “呃,也就是反噬了,被吃掉了。呀,那就和我當初推斷的一樣了啊。反噬被吃掉之後,有可能身體是風水先生的,魂是小鬼的。也有可能是身體是風水先生的。兩個魂在一個身體裏繼續鬥爭著。之前我已經得出整個推論了啊。可是後來岑國興出現了,才說那推論是錯的。”


    “魏華的小鬼?”堂弟驚訝地喊道。照我之前說的,魏華身體裏有兩個魂,而現在又表示岑國興養小鬼出事,有可能是被反噬了,被吃掉了。那麽身體裏有兩個魂的就應該是岑國興。撇開年齡來看,有可能得出一個等式。岑國興=魏華!


    第一百七十九章 四隻青蛙(1)


    既然我們知道岑國興是風水師了,那麽魏華就是那個反噬他的小鬼?


    “說不通啊。”我說道,“魏華是一個人,岑國興是一個人。估計是我們推錯了。”如果不是我們後來看到了老年版岑國興,也許真的就會確定這個推論了呢。


    岑雨華看著我們,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你們知道些什麽?”


    岑雨華和魏華的關係很特殊,我們也不知道她在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幫我們,所以我們並不打算說出來。


    我們幾個同時嗬嗬笑著。這還沒開始說話呢。堂弟就突然一聲急呼,蹲下身體捂著自己的頭。


    小漠急了,也蹲了下去,問道:“怎麽了?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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