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就是送小護士回家,然後我和堂弟還真的去了廟裏了。原來那隻是騙小護士的一個借口,現在成真了。


    到了廟裏,花一百五十塊,點了三柱超級大的香之後我第一次那麽虔誠地跪在那蒲團上,朝著上麵的大佛說,讓它一定要保佑我們今晚任務順利完成。畢竟我們是好人啊。


    那一旁的小和尚看著我那虔誠的模樣,就笑著上來讓我求簽。


    我還真沒求過呢,就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我拿著簽筒搖啊搖,落出了一支簽。拾起簽,堂弟上前一步,抽走我的簽,低聲讀到上麵的句子:“六甲得貴子?老姐,你求子啊?不是說不生了嗎?”


    我抽回簽,疑惑地看著那上麵的小楷,還真是六甲得貴子啊。我又沒打算生孩子的。我心裏還在想著,是不是我理解錯誤了,讓小和尚幫忙看看怎麽解吧。


    坐在那小和尚的對麵,他接過了簽,低聲道:“六甲得貴子。”然後看看堂弟,看看我。


    我補充說道:“求平安的。”總不能就說我真的求子吧。這個玩笑別跟大佛開啊。人流的痛,讓我刻骨銘心啊。


    小和尚又看看我,又看看堂弟,然後笑著說道:“恭喜了,兩位六十歲的時候,還能有幺子出生。”


    堂弟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嗬嗬一笑,看看一旁的大佛。大佛啊大佛,因為你的存在我今天就不在這裏打架了。隻是我氣呼呼地站起身,就朝外走去,那解簽的錢都不給的。


    出了廟門,我就氣呼呼地說:“他老媽才六十歲生孩子呢!不是說現在的和尚都是大專文憑了嗎?怎麽這麽挫啊。不懂知識也要懂常識吧。”


    堂弟跟在我身後幹幹傻笑著:“姐,六甲,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甲得貴子,不知道是說甲年還是甲月呢,還是必須是甲年甲月和甲日連在一起呢。不管用哪個算,最早的就是三個月後,最晚的也就後年吧。你還能再生個兒子出來。”


    我白了他一眼:“嗬嗬,剛才我求簽的時候,我是跟大佛說,保佑我堂弟平安的。這個就是給你求的,說的就是你。恭喜了老弟,後年你給小漠生個娃吧。”


    零子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玩了鬧了,回到家,大家都沉默了。晚上要做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成功的幾率有幾成並不知道。甚至就是應該怎麽做都不知道。那不是鬼怪啊,而是道法。我們要鬥是不是鬼怪是道法啊。


    如果是鬼怪的話,我的純陽命還能做個盾牌出來,可是現在不是啊。我們都很被動的說。


    零子回到家,就一直在房間裏想著對策了。我也在網上搜了接陰婆的事情來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要知道接陰婆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神奇的度娘說,接陰婆就是紙人,是受道士控製的,用來接死嬰魂魄的紙人。


    就這麽一點就更堅定我們對於對手是魏華的考慮了。魏華就是紙片玩得厲害一點而已啊。


    不過難題就是,昨天是正好有這樣的死嬰,魏華才放出了紙片的接陰婆,但是今晚沒有這樣的死嬰了,就算有,時間不催著陰時,八字不是全陰的,他也不一定會放出接陰婆啊。


    就算他真的放出了接陰婆,那麽也有可能,我們找不到啊。


    太多的未知數了!有人說過,害怕源於不了解。


    現在我們就是這樣了,不了解啊。所以很害怕,害怕得我吃飯的時候,都是手指發抖的模樣。


    我哥問起了,但是我並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這件事說白了。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能救什麽呢?那本來就隻是一個死嬰啊。


    晚上,等我寶寶睡下了,才騙了我哥,跟著堂弟一起出來了。這還是我為數不多的,連著我哥都一起騙上的事情呢。


    上了車子,車子朝著人民醫院去了。在車子上,我問堂弟:“你打算怎麽做?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一塊板磚拍過去!世界太平了!”


    “你那是做夢呢。現實點,說說應該怎麽做?”


    “不知道,我們有符印但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做的。”


    “走一步是一步吧。”我有些無奈,畢竟這個是我提出的。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今天下午才查到的消息,道法類的東西雖然我們動不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通用的,那就是結界。


    就算是道法工具,那也是和五行相配著的。


    這個能通用的話,我們就能用一下五行的結界來困住那接陰婆。失去聯係的話,魏華一定會找過來的,到時候就能談談條件了。


    淩晨時分,我們溜進了婦產科住院部。那小護士支開了和她一起上班的護士b,讓我們在婦產科停留的。


    每次來這裏都沒什麽好事發生的。這地方,是醫院中最髒的地方,要麽不鬧事,要鬧事,絕對是大事。


    上次那個提著鬧鍾的產婦,我至今還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啊。


    我們也不知道今晚那接陰婆還會不會來這裏,但是總要試試熬吧。


    在淩晨一點,堂弟已經用紅線在地麵上擺出了一個結界。


    紅線如果是被人提到的話,就會歪。其實二叔他們做這個,最常用的是雞血。有雞血又可以招鬼,又不怕給人踢到的。可是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們總不能尷尬地端著一隻雞出現在這裏吧。


    紅線就紅線湊活著用吧。直希望出來的人少一點,看到我和堂弟的人少一點,丟臉的說。


    有時候,還有有人發現那紅線,跳開的,也有人沒注意,直接踢亂了紅線的。


    在淩晨一點的時候,一個產婦進了產房裏。我還聽著她說什麽也不肯上昨天死人的那張床。


    反正產房裏葉不隻是一張床,就這麽生著吧。


    堂弟還在那彎腰整理著地上的紅線。我無聊地坐在那產房門前供家屬等待的椅子上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


    我沒見過幾個鬼,所以我也沒有想到我會看到那接陰婆,還是那麽一抬眼就看到了從樓梯走上來的接陰婆。


    我驚得差點喊出聲來。她就是一張皺巴巴的臉,一身黑色的斂衣,一手拿著帶著勾的大鉗子,一手拿著一個鐵皮桶,裏麵還有著很多元寶。


    那大鉗子,我一下就想到了產鉗。現在在婦產科已經很少看到產鉗了。因為有點什麽事都是剖腹產的。產鉗是用在陰道難纏的時候,用來夾著孩子……呃……好像是耳朵,還是耳朵附近的什麽地方,把孩子拖出來的工具。


    我想接陰婆就是用那大鉗子將死嬰的魂拖出來的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接陰婆(3)


    我暗暗吐了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接陰婆不是鬼,是道家的工具而已。它就是一個紙人啊紙人啊。方法得當,我甚至都可以控製它的。冷靜,放鬆,吸氣,吐氣。


    雖然我很冷靜地知道這些,但是看著那接陰婆的模樣,我還是會害怕啊。魏華啊死魏華,你給接陰婆穿件普通衣服不行嗎?還非要是斂衣,讓人想不把它當鬼看都不行啊。


    接陰婆其實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我看不到鬼,總能看到它一個工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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